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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
“燕归。”
墨上筠总算出声,打断了聒噪的燕归。
“哈,你说你说。”燕归眉开眼笑的。
“闲着?”
“闲着!”
“帮我叠一下被子。”墨上筠云淡风轻道。
“行啊!”燕归极其爽快地答应了。
可顿了顿,又忍不住好奇,“怎么,你也偷懒啊?”
提及这个,墨上筠冷不丁想到不可一世的梁之琼,眼眸一眯,唇角勾了勾。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燕归,点头,“对,偷懒。”
燕归看了看她,总觉得怪怪的。
周身气温有点低。
第006、你道歉,我拒绝【二更】
能帮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墨上筠做事,燕归一直为此而沾沾自喜。
毕竟,墨上筠基本不给让人帮忙的机会。
燕归觉得,墨上筠让他帮忙,就代表他们关系很铁。
所以,高兴还来不及。
于是刚得到机会,燕归就屁颠屁颠地跑进了帐篷,问清楚墨上筠的床位后,非常勤快地给她叠起被子来。
墨上筠把盆一放,用杯子倒了点水,站在一旁看着。
倪婼刚从郁一潼给的窘迫中回过神来,心思还未静下来,就见到一男兵跑到帐篷里来,乐呵呵地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就主动帮墨上筠叠起被子,整个人登时又懵了。
他们俩什么关系?
朋友?
恋人?
还是,备胎?
墨上筠凭什么让人帮忙叠被子?
渐渐转移了心思,倪婼冷冷盯着墨上筠,“墨上筠,你让别人帮忙,不合规矩吧?”
话里话外,有点找茬的意思。
“这话就不对了,”燕归三下五除二将被子叠好,然后抬眼看向倪婼,笑道,“没有哪一条规矩说,不允许帮忙叠被子吧?战友之间互相帮忙,不是理所应当吗?”
“……”
倪婼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理,是这个理。
但是,她看不下去。
凭什么就要帮墨上筠啊?
除夕夜那晚,安辰浑身湿漉漉地回来,她没好气地说了墨上筠几句,结果安辰一直在为墨上筠说好话。
安辰处处维护她。
刚来的女教官、季若楠,显然也在帮着她。
对什么事都不过问的怪人郁一潼,却出奇地跟林琦打听墨上筠,想必对墨上筠也是关注的。
凭什么?!
墨上筠那么嚣张,跟那个梁之琼半斤八两,有点儿好了?
“怎么样,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吧?”
检查了被褥,燕归非常满意,得意地朝墨上筠邀功。
“等一下。”
墨上筠将水杯放下,然后从自己背包里找出纸笔来,打量了梁之琼的被褥几眼,然后在纸上写出“一二三……”等不合格理由。
很快,写完。
把纸张直接搁在梁之琼叠好的被子上。
燕归旁观这一幕,不由得咋舌,“她招惹你了?”
“嗯。”
“那她够厉害的。”燕归露出极其佩服的表情。
今天查内务的时间有所变动,12点查,所以都要先搞好内务。
墨上筠的隔壁床,内务一看就不合格,应付了事,让墨上筠来挑刺,简直轻而易举。
据说内务不合格得受罚,那也蛮可怜的。
“走。”
收了纸笔,墨上筠拿了饭盒,朝燕归挑眉道。
“得嘞!”
燕归立马应声。
人看着两并肩离开,倪婼僵着不动,心怀怨气,暗自咬牙切齿。
食堂是临时搭建的,大型帐篷,里面摆了四五十张小型餐桌,每张有四个位置,餐桌摆成两排,每一排餐桌连接处都没有间隙,尽量节省空间。
帐篷有两个出口,最中间是打饭的地方,伙食还算可以,但也没有特别优待。
墨上筠跟燕归来到食堂,排队打了饭。
中间,向永明、黎凉,外加侦察一连的六人都来跟墨上筠打招呼,燕归在旁看着,简直惊掉了下巴。
待人走后,燕归不可思议地打量墨上筠,“墨墨,你的人缘怎么这么好了?”
“一直都好。”
墨上筠不动声色,大言不惭。
“……你高兴就好。”燕归难得笑的有些虚伪。
墨上筠没搭理他。
很快,两人打好了饭,选了两个空位置坐下。
“墨墨,你参加这次考核,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燕归给墨上筠夹了两块肉,然后问,“说起来,你要不要参加四月的集训啊?”
“参加。”
看在那两块肉的份上,墨上筠如实回答。
“真的?”
燕归惊喜地抬眼。
扫了眼坐在左边的燕归,墨上筠觉得有点失算,抬手摸了摸耳朵。
“嗯。”
墨上筠淡淡应声,夹了一筷子白米饭到嘴里。
“那我们没准能一起训练呢。”燕归兴致勃勃道,“我来的时候,我们连长说,四月集训被选中的名单里,有我。”
“……”
墨上筠有点同情他。
一想,还是不要打击他了,默默地吃着饭。
“墨墨。”
燕归忽的朝墨上筠靠近了些,鬼鬼祟祟地喊她。
“嗯?”墨上筠斜了他一眼。
朝她使了个眼色,燕归看向墨上筠右侧,压低声音道:“那边那小子,老是在看你。”
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墨上筠注意到隔了两桌的安辰,视线正好有一瞬的交错。
墨上筠很快收回视线,漫不经意地点头,“嗯。”
“你认识他吗?”燕归的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认识。”
“他是不是在追你啊?”
顿了下,墨上筠道:“不是。”
燕归想了想,也是,小时候他还嚷嚷着要娶墨上筠当小老婆呢,结果被狠狠揍了两顿后,他在墨上筠面前连“老婆”两个字都不敢提了。
应该没人有那胆子追她。
“那你把人给得罪了?”燕归只能想到这个可能。
“有可能。”墨上筠敷衍道。
“那我帮你好好教育教育他……”燕归幸灾乐祸地说着,可一抬眼,话语顿时戛然而止,过了片刻后,他撞了下墨上筠的胳膊,“诶诶诶,有人来了。”
墨上筠没有抬眼去看,反倒是威胁地盯了燕归一眼。
说了三分钟,吃了三口饭,还没完没了了。
燕归会意,立即坐的端正了,可眼角余光还是止不住朝右边的出口瞥,同时还忍不住分析,“你熟人啊,跟你一起当特邀教官那个,长得挺帅的,看起来是总教官。”
燕归说话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周围嘈杂的议论声,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光是听燕归的描述,墨上筠就猜到是谁,连人都没去看一眼,自顾自地吃着饭。
当食堂内大部分人都抬眼去看时,唯独不抬头的那几个,看起来极其明显。
阎天邢刚进来,就见到端正坐着、慢条斯理吃饭的墨上筠。
她头顶亮着昏黄的电灯,从上方倾泻而下,身上染了层暖黄的光,迷彩作训帽的帽檐下,是一张侧脸,皮肤白皙,从眉心到鼻梁,再到薄唇、下巴,线条弧度优美流畅,好看得紧。
目不斜视,神情闲散。
专注地吃饭盒里的饭。
随后,阎天邢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收回来。
就这么会儿功夫,两个助教已经给他们打好了饭,端着饭盒走过来。
“阎教官,牧教官。”
喊了他们一声,然后把饭盒交给他们。
“队长,坐这边吧。”
牧程殷勤地指了指旁边的空位。
四个空位置,都没有人坐。
阎天邢扫了眼空位置,在诸多打量和好奇的视线中,从善如流地坐了上去。
牧程规矩地坐在他旁边。
尔后,两个助教也打了自己的饭菜,坐到了阎天邢和牧程的对面。
“澎于秋呢?”阎天邢忽的问。
“哦,”想到澎于秋,牧程立马道,“被季若楠叫去了,说是要让他帮忙调教一个女兵。”
阎天邢眉头动了动。
“对了,”牧程迅速朝墨上筠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低声道,“这事好像还跟墨上筠有关。”
“什么事?”
“说是墨上筠刚把被子叠好,就被那个女兵弄乱了,被季若楠抓住,还死不认错……”
牧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季若楠是来找他,问澎于秋在哪儿的,他追问了几句,季若楠就将情况简单跟他说了一下。
没有想到,源头在墨上筠身上。
阎天邢全程听完,一句话都没说。
牧程意识到不对劲,问:“队长,我们不插手吗?”
“不插手。”
阎天邢话语简洁,表明立场。
“……哦。”
应了一声,牧程还蛮失望的。
如果阎爷也插一脚,那这场戏就好看了。
可惜了。
牧程惋惜地摇头。
然——
正当他思绪转移时,冷不丁听到阎天邢慵懒地声音,“几点查内务?”
“今天是中午12点,明天开始,早上八点。”牧程回过神,老实回答。
“以后提前半个小时。”
“啊?”
懒懒地掀起眼睑,阎天邢声线低沉,“7号帐篷,墨上筠负责检查内务。”
牧程:“……”
队长这心,可真偏大发了。
“那其他帐篷……”
“女兵季若楠负责,男兵澎于秋负责。”
“好。”
没有自己什么事,牧程应得极其爽快。
另一边。
远离帐篷的空地上,地处偏僻,附近没有来往的人,唯有荒草灌木,风吹过,枝叶摇晃,声响很大。
梁之琼和澎于秋面对面站着。
澎于秋收敛了平时的吊儿郎当,神情严肃、冷峻,脸色颇为阴沉,阳光打落下来,光与影在他俊朗的脸上呈现出明显分界线,暗处阴冷严峻,明处强硬坚决。
对面,梁之琼眼神紧紧盯着他,不再是先前的张扬跋扈,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委屈,浅褐色的眼眸染了层湿润,可怜巴巴的,又透着几分执着,死撑着不肯退缩。
“我不道歉!”
梁之琼坚定地表态,双手紧紧攥着衣袖。
见她这模样,澎于秋哭笑不得。
自己做错了事,被训几句、让她认个错,她还委屈了?
澎于秋咬牙,“梁之琼,你还小吗?”
“……”
梁之琼抿着唇,眼睛透亮,却不说话。
“淘汰还是道歉,选一个。”澎于秋皱了皱眉。
“我不道歉!”
梁之琼一字一顿地重复先前的话。
澎于秋被她气笑了,点头道,“行,那就是淘汰了。”
梁之琼急了,眼看着澎于秋要走,立即张开手挡住他,委屈道:“我考核是合格的,你能淘汰我!”
“梁之琼,”澎于秋顿了顿,抬起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按你这意思,是要让我走吗?”
“我没有。”
梁之琼急忙解释。
“行,那你是怎么个意思?”澎于秋拧眉问。
“我……”
梁之琼张了张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就是不想赔礼道歉而已,澎于秋就找别的法子来逼她。
明知道她不想被淘汰,明知道她是冲着他来的,也不可能让他走。
“怎么,不会说话了?”
澎于秋手指微微弯曲,敲了敲她的脑袋。
用了点力,梁之琼疼得两道柳眉蹙起来,愈发地委屈了。
“把被子叠的那么好的都是变态。”梁之琼不甘心道。
澎于秋笑了,“叠成你那样的,那叫四肢残废。”
“你……”
梁之琼咬了咬唇。
如果他不是澎于秋,她非得跟他打起来。
憋了口闷气,梁之琼不高兴道:“你干嘛要帮她说话。”
“难不成我要帮你助纣为虐?”澎于秋再一次敲了下她的脑袋。
又是敲得同样的地方。
疼得很。
梁之琼抬手摸着脑袋,往后退了一步,略带怨气地瞪着澎于秋。
“我昨天跟你说什么来着,把你的大小姐脾气收敛收敛,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欺负战友算什么本事,顶撞教官很了不起吗?”
说着,澎于秋再次抬手,想敲她。
然而,手刚伸到半空,抱着头的梁之琼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眼巴巴地盯着他,可怜的不像话。
跟在外人面前张扬跋扈的模样,判若两人。
澎于秋顿了顿,将手收了回来,继续教训,“说,知道自己错了吗?”
“知道了。”梁之琼勉强认错。
“道不道歉?”
“……道歉。”
“以后还做不做这样的事了?”
提及这个,梁之琼将手放下来,挺直腰杆,不服气道:“这个要看情况。”
先前见她态度还行,澎于秋的气刚消了点儿,一见她又强硬起来,澎于秋真来了气,“怎么,你还想把欺负战友当做你军旅生涯的伟大目标了?”
“那倒没有,”梁之琼摇了摇头,义正言辞道,“我军旅生涯的伟大目标是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