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拓跋浩拂袖起身。
“殿下!”元希即刻起身坐到琴前,拓跋浩还没走到门前,琴声已经飘到他耳中,她边抚琴边道:“我知道,如今我手中拿着的是一幅必败之棋,无论和与不和,燕国江山都将是殿下的囊中之物,靖国王已备下传国玉玺,只要殿下答应和谈。便可以早两个月得到胜利,还可以让无数魏燕战士免于战斗……”
“而你也将是我的。”拓跋浩转身嗤笑道。
元希也不看他,继续抚琴,妙妙琴音中,她柔柔道:“小女此行,背负家国之责,如若不能完成使命,小女也无颜再见故国父老,只能一死以谢父王。”
元希说完,停音拭泪。而拓跋浩已经闪身立于她面前。
“你以为我会怜悯你吗?”拓跋浩抓住了元希纤细的手腕,脸逼到她面前道:“本殿下放你回去,是让你告诉靖国王。本殿下岂是为一个女人而止战的人。”
拓跋浩话音刚落,元希就已经被他扯得番过琴身,跌倒在他怀中。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与他温文的样子大相径庭。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元希心中猝然升起。美眸一收,失措的看着逼到眼前的俊颜:“你要做什么?”
拓跋浩俊眸微眯。逼向元希道:“冯丽,想要止战,除非燕皇取下首级送到本殿下手中。”
事到如今,元希才明白,之前她们一路上熟悉了解拓跋浩的那些喜好,根本不能算是了解。眼前这个阴睛不定的男子,她根本不能揣测他内心的想法,原来一直以来的绸缪策划都不过一场愚蠢的闹剧。靖国王蠢,而她比靖国王更蠢。
拓跋浩抬手就将元希甩出数尺,她重重落在了青石地板上,几乎可以听到身体撞击地板的声音。
元希痛得柔眉紧锁,许久才站得起身。
“滚!”拓跋浩说完这个字。转身就向门走去。
看着姗姗离去的清俊背影,元希的心里升起的是极度的绝望。她知道再过纠缠也无济于是,想不到自己处心积虑的想要踏进魏国,最后却落到这样的下场,她也明白,如今她只要走出这座院落,等待她的只有一死。
“殿下!”元希慌忙起身,急急的追过去,殷红的双眼泪注成束,事到如今,元希如临绝境,前是冷漠无情的魏国太子,后是步步紧逼的燕国使臣,所以她回不了头,即使此行再愚蠢,也只能往前在。
元希的呼喊根本没有用,拓跋浩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元希急跑过去拉了他的手,拓跋浩用力一甩,元希力不支身,当即倒在地上,但她没有迟疑,立刻又起身拉住拓跋浩的手。
拓跋浩顿了顿,转身之际,元希已经跪在他身前。
“殿下,我代燕国无数臣民求您,不要再让战乱漫延了。”跪在地上的元希抬起头,泪眼婆娑,恳切至极的看着拓跋浩。
拓跋浩一双亮眸陡然放出冷冽波光,他蹲下身,抬手掐住了元希的下巴,龇牙狠道:“你知道这院里有多少本殿下的侍卫吗?他们个个武艺高强,随时都可以取了你性命,现在本殿下不怪你设计接近之罪,你还敢一味纠缠,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元希被他掐得面庞生痛,眼却迎着他的眼,没有丝毫惧色的回道:“我承认,以美色游说殿下的想法太过天真,是冯丽高估了自己,但殿下想过没有,如果能以最少的兵力打下燕国,您的父皇会对您更加赏识的。”
“少在本殿下面前提父皇!”拓跋浩收手之力令元希的面庞被重重扭过。
刚刚被死死掐住,现在又是使劲一甩,元希那纤细修长的脖颈几乎甩断,痛得她冷冷抽进一口气,几乎都呼不出来。
“本殿下不打女人,请公主还是回去吧。”收起怒气,拓跋浩起身便要出门。
元希想要再留他,但心里已经知道再留也是无望,缓缓起身间,浑身抽颤,也不知是因为绝望还是恐惧。
“大司马到!”拓跋浩的盘云履刚刚跨出门槛,院处就传来一声喧唤。
拓跋浩立刻止住了脚步, 转身看了看蹒跚而起的元希,修长俊逸的身影就闪进了门,拉着元希便往里走。
“你先躲躲。”看到元希疑惑的神情,拓跋浩边拉着她往后走边丢了一句。
“殿下这是要往哪去?”一个尖锐的唤声从门口传来。
拓跋浩没想到来人会这么快就到,忙松了元希的手,转身而立。
“老奴参见殿下。”回过头,元希看到一个着鲜红官服的白发男人跪在了拓跋浩身前。
“师父不镇守军营,到这里来有何贵干?”拓跋浩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但从拂袖而坐的举止中元希看得出他的奴意。
被堂堂魏国太子称为师父,元希知道这人地位不一般,不免细细打量跪在地上的人,无奈那人迟迟跪着不起。
第三十章 我愿一生护偌你(3)
被堂堂魏国太子称为师父,元希知道这人地位不一般,不免细细打量跪在地上的人,无奈那人迟迟跪着不起。
“师父平身。”拓跋浩沉沉喧了一句,引得元希把目光又一次投到他那里,只见他沉了脸什么都不说,看得出有他心有怒意,却又不发作。显然是被这白发人惹毛了。
“老奴听说殿下竟下榻于城外,不免担心殿下安危,所以……”那白发人的用似是担心的语气,但却没有丝毫惧意,反而说得振振有词,看来他根本不担心打忧了太子雅兴。
“本殿下知道了。”明明是监视,而要用这老生长谈的借口,拓跋浩心里不免厌烦。
白发人缓缓起身,元希这时才看清了他的面容,这人白发雪面,眉宇妖娆,虽看不出年纪,但元希从他似是妖娆的动作举止中看出,他是一个太监。
那太监起身之时,目光也落到了元希身上,只见他瞳仁一缩,先前慵懒的身姿不禁一直。
“殿下,这位姑娘是……”太监的这一问,全然没有了先前的义正严词。
“冯丽。”拓跋浩张口就把话甩了过去,他本来只是打算听几曲,想不到这老家伙还是死死盯着他。
“老奴宗爱,见过冯丽姑娘。”太监并没有看拓跋浩,眼睛柔光四溢的放在元希身上,把她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看得元希心里直发寒。
拓跋浩转身见宗爱游离在元希身上的目光,俊眉一拧问:“师父认识冯丽?”
冯丽是燕国公主,如若宗爱认识她,这宗爱可就有了通敌的嫌疑。
宗爱回望拓跋浩一眼,继而收回目光放在元希身上,他摇了摇头问:“冯姑娘家中可有姓宇文的长辈?”
宗爱的问题令元希摸不到头绪。看这太监来势汹汹的样子,明明是来抓拓跋浩淫乱青楼女子证据的,现在却是一脸的客气。
“大胆!”拓跋浩却听出了一点点端倪:“师父你怎么能提起父皇的避忌?”
“避忌?”元希似懂非懂的看向拓跋浩,脑海里飞速的呈现出蔼老板曾经讲过的一幕幕,没错,她的母亲叫盛希,和故事中的妾妃一个名,现在宗爱问姓宇文的人,应该就是自己的母亲宇文盛希。
“没有,我是大燕靖国王之女。家中从来没有异姓宇文的人。”元希斩钉截铁的干脆否定。
宗爱脸上的笑意几乎是泄在他尖秀的五官上,收都收不住,他转眼看着怒气冲冲的拓跋浩道:“殿下莫急。有了这燕国公主,皇上的避忌将不再是避忌。”
拓跋浩不禁愣了愣,然后惊异的看向冯丽。看了半晌才道:“难道说她长的像谁?”
宗爱抿了抿薄唇,悄悄在拓跋浩耳边道:“老奴入宫前与那宇文妾妃有过同僚之缘,曾在一个城门下做过挑夫。”
拓跋浩眼中的惊异之色更加浓郁。宗爱一向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不想这老太监今天竟会公然提及妾妃,那妾妃之事是魏皇的奇耻大辱,如果不是老太监疯了,那就是他有十成把握,魏皇不会对他动怒。
“真的很像吗?”拓跋浩又一次确定道。
“像。像绝了。”宗爱眉飞色舞的肯定道。
接着拓跋浩挥了挥手,门外即时就进来两个侍卫,他对元希交侍了一声:“姑娘在此稍等。有何吩咐尽管和他们说。”
而后拓跋浩就和宗爱进了里屋。
“师父的意思是什么?”一进里屋,拓跋浩便问。
“老奴想先问殿下的意思。”人是从他拓跋浩这里找到,对于这个女子的来龙去绵,宗爱当然是问拓跋浩。
拓跋浩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师父可知,她是来求和的。”
“求和?”宗爱的脸上先是放出一丝不解。继而很快就散出笑意道:“依殿下所言,靖国王为了谈和。把自己的女儿当礼物送给了殿下?”
拓跋浩不屑道:“本殿下的心意师父是知道的,不打到燕京誓不回头。这样的礼物本殿下又怎么会收下。”
宗爱抿唇一笑,细声问拓跋浩:“那敢问殿下,您打此战最大的原因是什么?”
拓跋浩顿了顿,接着滔滔道:“为了我大魏的江山社稷,为了我拓跋氏祖先的千秋霸业……”
宗爱知道他是在搪塞自己,也不急于拆破,依旧抿嘴笑,等拓跋浩说完,他道:“殿下真是个心怀家国的好男儿。作为皇上,殿下的父皇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位壮志凌云的英雄,他会很高兴。但作为一个父亲,要是能在最心力交锉时得到儿子送上的温暖关怀,他会更爱这个儿子。”
“温暖关怀?”拓跋浩素来清楚,这宗爱是魏皇的贴身近臣,皇上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
“相信老奴,皇上缺的不是一场胜战,而是一个对心灵缺憾的补救。皇上的膝下三个皇子,个个都是心怀家国的好男儿,但真正能能给皇上心灵安慰的人不多。”
拓跋浩禁不住正眼凝视宗爱道:“此事当真能博得父皇欢心?”
宗爱拱手点头以示肯定:“绝对比灭掉北燕更能讨得皇上欢心。”
拓跋浩听了,不免又沉思了一会儿问:“父皇一向不喜欢别人揣测他的心思,师父就不怕此举不仅讨不到父皇欢心,反而让他觉得我们是在揭他的伤疤吗?”
“殿下考虑的果然周道。”在魏皇手下做事多年,宗爱怎么会想不到此事的风险,但他老谋深算,一切都已想到:“要进献冯丽的并不是我二人,而是靖国王,你我只是一个传递者,谁也不知道我们看得出这公主长得像那宇文妾妃,所以最后揭伤疤的人还是那靖国王。”
拓跋浩并没有因为宗爱的计策而眼前一亮。
宗爱哪看不出他的犹豫,继而又道:“这姑娘像宇文盛希,殿下是万万不可留在自己身边的。”
拓跋浩转身看向宗爱。阴冷冷的目光逼得宗爱倒抽了一口冷气,拓跋焘的儿子和拓跋焘一样,不喜欢别人揣测他的心思。
拓跋浩阴冷的面容瞬间即逝,毕竟宗爱平时不是这种心意易露的人,拓跋浩还是第一次听到宗爱直接道破他的心事。这事能让老奸巨滑的宗爱显出急态,说明是大有看头。于是他问:“师父,她当真能令父皇龙颜大悦吗?”
宗爱双眼微眯的看着眼前英挺的少年郎,手指缓缓拂顺鬓间白发,思虑了一会儿才问:“莫不是殿下已经要了这姑娘?”
拓跋浩不屑的嗤笑一声道:“不过才认识一天,本殿下还不至于。”
“没有最好。”宗爱听了。松了一口气。
拓跋浩转眼睨视宗爱,平时的宗爱都是一幅笑相,哪会有今天这种一会儿眉飞色舞。一会儿虚气长叹的样子,俊眸沉沉,难道这老太监也对那冯丽有意思?
宗爱感到拓跋浩投过来的冷冷目光,收了收脸上的喜悦之色道:“老奴是在为殿下高兴,如此相像的人并不多。而且这姑娘又是有名有姓的堂堂公主,不论身份地位都配得上我们皇上,这种机会可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
拓跋浩倒了茶自品,的确,以求和为借口,让宗爱带冯丽去见皇上讨主意。如是喜欢,皆大欢喜,如不喜欢。大不了这场战接着打,这件事于他拓跋浩可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但拓跋浩心里不自在,原因很简单,这女人是送给他的,想到她刚才舍命哀求自己时的萋萋之色。他就眉头紧锁,这女子会这样求他。肯定也会这样去求他的父皇,拓跋浩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殿下还在迟疑什么呢?”宗爱怕拓跋浩心有旁念。
拓跋浩后面还有两个皇弟虎视眈眈,如果能讨得他父皇的欢心,他的太子之位定会更加牢固,相比太子之位,这小小的不舒服又能算什么?于是他横了横心道:“师父一向深得父皇信任,此事就按师父之意进行吧。”
宗爱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