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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莫急,指不定公主真的会爱上皇上的。”宗爱并不急于让她完全领悟。
元希没有回答,那拓跋焘的年纪不比他父亲小几岁,况且他又是自己的仇人,她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公主莫把决心下得那么早,不见其面 ,怎知其人?”宗爱又一次像看穿元希的心一般:“当今皇上在朝上是人中龙凤,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而心思却是细密如尘,对身边哪一位妃子不是百般呵护。”
元希挑了挑眉,没有支声。
宗爱细细打量元希,笑道:“特别是公主这样没经过男女之情的姑娘,最容易陷进如蜜的疼爱中去了。”
元希撇了撇嘴否认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没有经过男女之情?”
宗爱阅人无数,元希的心性早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即使有过,也不见得是刻骨铭心,否则姑娘不会沉了心思一直追问我如何哄得皇上开心,可见公主此行只想向往前,没有一点儿往事的包袱。”
元希听得一怔,这白发太监说得比她自己了解自己还透彻,律祥的确伤过她,但他毕竟没有给过她承诺,所以当他把她送进靖国王府时,她就再不想为他而伤心了。
宗爱微启双眼,睨见元希怔怔的表情,嘴角微勾道:“公主放心,即使你没能哄得皇上笑,宗爱也可保你不死。”
看着眼前忐忑如受惊小猫的女子,宗爱心中升起许许爱怜,魏皇如是当真爱宇文盛希,相信也会将她留在身边的。
ps:
别急别急,肉肉是会有的,但小蔼还是要为精彩的肉肉做一些必要的铺垫的。
第三十二章 决定召见
“殿下已经派人传燕国和书与皇上,就谈和一事,我也上奏数封奏章进朝,皇上答应晋见,宗爱这就去确定召见公主的时辰。”入了平城,将冯丽交代到安全的别馆,宗爱就带亲信先行入宫。
宗爱一走,元希心里更是没了底,眼见得入宫在即,她却莫名的胆怯起来,经历了这么多终于如了当初的心愿,来到了魏国,而且还得到了直接接触魏帝的机会,一切远远出乎元希的意料,但正是这种出乎意料的命运令元希感到恐惧,现在是出乎意料的好,说不定下一刻便是出乎意料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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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何?”午后时分,宗爱进得怀仁宫,眼见里面一片安宁,悄声问在殿廊上候命的小太监。
小太监见是宗爱,忙 下脆小声行礼道:“小的见过大司马,皇上正在午歇。”
“起来说话。”宗爱示意小太监。
小太监起身,小声交代道:“大司马不在身边,皇上依旧是深居简出。”
“饮食如何?”
“禀大总管,照旧的清淡。”小太监如实说:“因为国事繁忙,皇上对饮食并不太多要求。”
“心境如何?”
小太监回道:“下了朝之后,除了受召见的重臣,下人们都只能候在外殿,皇上鲜少出殿,常常批阅奏折到深夜。”
“都召幸了哪些娘娘?”宗爱抚着鬓上白发,双眼微眯,细细思量着又问。
小太监如数的交代:“十位妃嫔都有召幸,除了皇后,右昭仪召见得多些。”
“嗯。”宗爱点了点头,拍拍着小太监的肩道:“如此说来,皇上还是没有在哪位妃嫔宫里留宿?”
“禀大司马大人。皇上还是照旧不离怀仁寝殿,只在这里召幸妃嫔。”
“知道了。”一切跟宗爱料想的一样。
“宗爱!”魏皇听得宗爱已到,立即宣了他晋见。
“老奴见过皇上。”进了寝殿,宗爱忙行跪拜大礼,举头间见拓跋焘已经离了榻,端坐在御书案后,即使是刚刚小歇起来,他的索辫依旧是一丝不乱,雪样的白龙锦袍更是齐整妥贴。
“胜势在前,你却让太子止战刹马。你这老东西到底有什么私心?”拓跋焘稳坐檀木椅,双手轻扣放在腿上,似是调侃的问宗爱。
“启禀皇上。”脆地上的宗爱叩头道:“老奴确有私心。”
“哦?”坐上人眉头微挑。秋水一般的朗目中隐现一丝戏虐之色。
宗爱抬头道:“老奴实在思念皇上。想借求和之事回京看看皇上,所以才劝殿下同意燕国使臣来见皇上。”
拓跋焘听了,侧头轻笑,手轻轻一挥,示意宗爱:“起来吧。”
宗爱细揣着坐上人的心思。拓跋焘即然答应了晋见使臣,必是有自己的打算,于是宗爱双手合于腹间,躬身谈笑道:“战事虽好,但老奴更担心皇上,怕皇上又再为了国事而忘了休息。担心皇上因为数年前那场大病又再暗自感叹生命的苦短与脆弱,更担心皇上因为喜欢清静而把自己闷在宫里不出去。”
“宗爱。”拓跋焘抬手拳在鼻尖,笑意轻止。放下手时才道:“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朕让你随军多年,如今还是一身的太监味。”
宗爱拱手勾腰,眼巴巴的恳切道:“没有皇上的恩德,老奴一生都只能是个御膳房的普通太监。所以老奴所说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拓跋焘的一双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宗爱,语气没有怒意。却夹着责怪之意:“依朕看来,以你这般油口滑舌,只怕是难做一普通太监。如不是没有几分魄力,怎么能说服太子停战,还把谈和这等荒唐的事情扯到朕的头上来。”
宗爱听了,立马扑下整个身子,快速的行了五体投地的大地,高声的喊道:“皇上冤枉啊!”
拓跋焘起身,缓步走到宗爱跟前,低着头俯视着宗爱,面上的戏侃之意尽去敛去,语气沉沉问:“朕封你为大司马大将军,将三军指挥权交了给你,你不但不辅佐太子趁胜追击,反而还纵容着他畏首畏尾,你说朕哪里冤枉你了?”
宗爱抬起头就看见魏皇脸上聚了黑雾,幽潭般的乌眸里寒意敛敛,老太监颤了双唇,眼泛微红,自责道:“是老奴因小失大,是老奴不对。”
拓跋焘的窄袖白锦袍直垂到了宗爱头垂着的地板前,他高高而立,让宗爱顿觉如山一般压抑,但他的语气却还是带着戏虐似的调侃:“给朕说说,你因了什么小,失了什么大?”
宗爱又磕了头,道:“谈和本是荒唐事,皇上自是不会理会的,但那燕国靖国王不仅交了玉玺,还非得把自己的小女儿进献给皇上。奴才可以拒收玉玺,但那女子是献给皇上您的, 老奴哪做得了主,怎么说也得让皇上您看了以后再说不是吗?”
拓跋焘嗤笑了一声,穿着白锦缠金丝盘云御履的脚顺势轻踢了宗爱的肩一下道:“想不到你宗狐狸也会受靖国王这样卖国夺位的人指使。”
宗爱被踢得灰溜溜,头却不停的磕:“正是因为奴才糊涂,才赶回京城等皇上定夺。”
拓跋焘澄目微眯,睨了宗爱:“朕已传书前线开战,直取燕京。”
宗爱听得微微一怔,欲擒故纵的问:“那老奴今夜就下令杀了那些使臣?”
拓跋焘又一次走到宗爱跟前俯视跪下人。
宗爱低头,等待着再一次的责问。
立在身前的九五至尊,语气却出乎宗爱意料的平和:“不,两国交战不杀来使,朕明日见见他们,顺便亲口告诉他们,想要谈和,就请送上燕国皇帝的首籍,而不是一个女人。”
“皇上圣明!”宗爱求的,就是这一见,有了这一见,一切就不是魏皇所能左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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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时间刚好是巳时二刻,五月的睛朗天气,初午的阳光让金鸾殿前一片明媚。
“喧燕国使臣普见!”宗常侍的声音响彻了殿宇。
魏帝携了众臣出了大殿,想要当着所有官员的面下达自己势在灭燕的旨意。
ps:
时间一晃就是十六年,我们的小焘焘终于又出现了,本来今天就想让男主遇到元希,但因为要铺垫,所以一下就写到这了,最尺明天,小蔼定会献上元希的初爱的。
第三十三章 你到底是谁
辇车悠悠而行,在宫苑肃杀的宁静中,元希只听得见车辙辗过青石路板的声音。一夜的忐忑在此时化作抑都抑不住的紧张,手心早渗出一汪香汗,身子也在不听使唤的轻颤。
辇车停下,元希轻咬了朱唇,在女官伸手抛帘之际,她深吸了一口气,下辇时,心中所有的不安都化作了笑,她用笑释放心中所有的挣扎。
阳光下的青石板白得耀眼,刺得元希眼睛有一丝痛,她盈盈而走,抬眼间看到石阶上被众臣簇拥的男人,于是她的笑意更甚,如不是这个男人,此时高高在上的应该是她的父亲,如不是这个男人,她不会因为身份低微而遭律祥抛弃。就在此刻,元希所有的恐惧和慌乱都变作了抱负,催着她抛下所有负担,挺了身子往前走。
众臣注目着皇上,先前在朝上他还把这件事当作可有可无,宗爱刚提他就说知道,连下朝之后召见重臣的事都安排好了,可见只是想看一眼说一句就走。但现在看魏皇的的神情,完全陷入了这少女美丽身姿之中去。
首先映入拓跋焘眼帘的,是元希的年轻,含苞待放的纤秀水润,自三年前大病一场之后,拓跋焘就开始感叹生命的易逝,于是十分喜爱寻找透着生命新生气息的东西,他喜欢春天鲜嫩的树芽,喜欢含苞带放的娇蕊,而今天,他才发原来纤秀柔丽的少女,也会令他感受这种气息,让他晃如回到到了年少时,心里生出了波涛般的悸动。
元希踏上威严的石阶,当她看清阶上男人面目时,却发现他在皱眉。不安同时席卷元希和阶下的北燕使臣们,数十天以来他们拼了命的往这里赶。难道终不能讨得魏皇一丝欢心?
拓跋焘浓墨般的眸里划过一缕惊叹,转而将闪电一般的目光扫向宗爱,他就知道宗狐狸无原无顾不会停住势如破竹的战势,陪北燕胡闹这一遭的。对,眼前的女子就是十六七岁时的宇文盛希,像得几乎令人无法相信,拓跋焘回眼再看她,想避却又无法移开目光,这种不期的邂逅,令他有种难抑的惊慌。突然看到少女对着他绽出了笑,心竟然蹦蹦而跳,他的心。竟为了这个女子怦然而跳,脸上也涌起一股热流。
少女来到他身边,凝神驻足,熟悉而又陌生的美眸里全都是他,扯着他的目光深深陷了进去。
元希的心颤了。之前在她心中所有关于他的想像,现在都变得苍白无力。他的一双眼,深邃而荡漾,像一面幽幽的镜子,看得到猜忌,看得到霸气。也看得到惊悸,还看得到恐惧和隐忍,但这一切就变成一道坚韧的光芒。直射到她脸上,而他眼中又像聚着个旋涡,好像要把她吸进他深不可测的心海一样。她没想到,这个年龄几乎可以做她父亲的男人,依旧是位英挺的男儿郎。他看不出喜怒的脸。透着令她惊异的俊美,让她不知所措的笑了。
“呵呵……”元希好容易在他的目光中抽出神魄。忙用笑声掩住心中的慌乱,低头避过他的眼,她怕被里面的深邃吸走神志。
低头间,拓跋焘看到了她嘴角的两个浅浅酒窝,这才晃然感到,她不是宇文盛希,她眼中传来的,她脸上浮现的,不是宇文盛希的清高淡远,而是另一种柔媚的灵动。回神之间,拓跋焘终于一开金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元希顿了顿,抬头间看到眼前男子绷紧了脸,忍不住想去安抚他的严肃庄重,伸出香软的手,轻轻放在拓跋焘紧绷的面庞上,柔柔道:“我叫冯丽,以后我的所有一切,都是皇上您的了。”
拓跋焘扯开她的手 。阶下的北燕官员们见势,纷纷跪了下去,以祈求魏国君主的恻隐之心。
元希收回手,心中有一丝失落,这才想起要行礼,忙跪在阶前:“燕国长安公主冯丽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冯丽?”拓跋焘立在她身前,对跪俯在地上的女子丢下问:“你是靖国王的女儿?”
“小女是靖国王最小的女儿。”
“抬起头来!”拓跋焘没有让她平身,却又让她抬起头,忍不住又细看了一遍她的容颜,果然像得不能再像,就连眼角眉梢的细支末节都像得一丝不苟。
看着魏皇轻拧的眉头,元希还以微笑,拓跋焘竟蹲下了身,目光与她平视道:“冯丽,让朕看看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
“冯丽愿为皇上献上歌舞。”路上元希请教过宗爱,宗爱说即然擅舞就跳一个,歌唱得好就再唱上一曲,老太监只提了一点:到在皇上面前,做好自己最重要。
百官散去,大家都知道,这位燕国公主扰乱了皇上的行程,他没有如朝上所说到御书房召见重臣,而是去了怀仁殿。
丝竹管乐声在怀仁殿中响起,元希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