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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怎么办?”江晟蔫坏般靠在车座上。
“车你还打算要回来吗?”冯晋问。
借给江晟一百个胆子,他恐怕也不敢再去苏家坊滋事,更别提拿回什么车。
“今天说的话,别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大哥你爸你妹,你全家老少。”
“为什么?”
“他们这种身份在想什么,我怎么看得透,如果不是看在你糊涂的份上,我不想告诉你这些。你自己掂量掂量,莫二少的警告分量会有多重!”
江晟自觉的选择遗忘,松下手刹,就跟从来没有出现过那般驱使着车子疾驰离开。
……
苏家坊内,陈妈整理好的午饭,瞧着并没有打算出房间的大小姐,放下碗筷匆忙的走上楼道。
秦苏站在窗前,望着眼前的大雨倾盆,笔尖水墨倾洒而下。
“叩叩叩。”陈妈谨小慎微生怕惊扰了大小姐,轻咛的推开房门,“大小姐,吃饭了。”
秦苏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她需要买太多东西了,可是苏家坊就是一个外实内虚的空壳,没有钱,没有钱,没有钱!
“大小姐,吃饭了。”陈妈适时的再提醒一句。
“我知道了,你们先用,我马上下去。”秦苏全神贯注的盯着图纸。
陈妈见她始终一动不动,动作轻盈的上前,正准备再说什么,眼前的一幕怵的她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秦苏的手因为轻微冻伤有些颤抖,笔尖下山石凌乱的堆积成山,山间中两只雄鹰翱翔在苍穹之上,蓝天白云下,两匹骏马一前一后相互追逐,马背上一男一女锦衣华服,男人手持弓箭,试图猎杀苍穹上的飞鹰,女人不屈于人后,同是拉弓绷弦,整幅画竟是如此栩栩如生,就像是自己站在不远处眼观着这一幕。
“大小姐?”陈妈握住她精疲力竭瘫软下来的右手。
秦苏闭上双眼,额头上还渗着几滴汗水,她声音喑哑,“我尽力了。”
“大小姐,您什么时候学会——”陈妈不知道如何陈述这句话,秦苏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透她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容下掩藏的情绪甚至秘密。
秦苏沉默着望着画上的两个小人儿,塞外狩猎,当时的他还只是一个皇子,身份不及太皇子尊贵,白衫翠玉长靴,旒珠垂放在耳鬓两侧,随着宝马的轻跃,发丝轻扬。
笔墨未干,她没有将画轴收好,秦苏问过裴小昕,知道S市有一家画廊,只是这几年文人雅士少了,画廊也在最近有些萧瑟,一些名画自然会有专业的拍卖商收购然后高价贩卖。
“等一下让小谦拿去画廊问问价,我也不知道现如今的行情,如果他们要收,只要不低于一千块,就卖了。”秦苏道。
陈妈错愕,忙道:“您要卖了它?”
“不然我画它做什么?”秦苏将笔上的墨汁洗去,看着清水瞬间被一抹黑笼罩,又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估高了价格。
只是她可能预想不到不过半个月,这幅画会带来什么轰动。
画界名家钱老曾高调评论过这幅画,灵气逼人,画上每一帧每一屏都像是主人亲临画境,男人的眉间带着志气不得胜时的沧桑,女人带着似想要追上去却又顾忌身份碌碌无为守在他身后的无助。
画上服饰应该是明末时期,甚是考究历史,男子穿戴,女人配饰,就连马鞍都是依寻着考古,特别是男人腰间的佩玉,与前段时间在X市挖掘出来的那块帝王玉竟有不谋之合。
------题外话------
二更稍后,么么哒。
☆、第二十七章 重阳宴开席
莫誉毅从市区返回的时候,已经是雨过天晴,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散落在苏家坊那用金米分提笔而写下的招牌上。
秦苏坐在房中闭目养神,察觉到门外的身影,轻喊一声,“有事?”
莫誉毅推开房门一角,“我以为你午睡了。”
“你想说什么?”秦苏看了一眼天色,雨停了。
莫誉毅身上还带着被雨水冲刷过后的寒气,他哈了哈手,确信自己身体不冷过后进入房中。
秦苏注意到他脚边的泥土,眉头微蹙,“你又出去了?”
“去了一趟市里,你可以不做冷菜了吗?”莫誉毅试探性的问道。
“为什么?”
“重阳宴的规矩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我可以保证当日你绝对不会抽中冷菜。”
秦苏看了看自己冻伤的右手后,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眼前放大话的男人,直言道:“你应该知道我是拿什么在赌。”
“所以我会给你一个绝对不会输的局面。”
“……”
“相信我,那一天你一定会抽中热菜。”
秦苏不明白他的自信缘由何处,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觉得自己应该试着相信他一次。
……
九月初九,重阳登高。
秋风瑟瑟拂过树缝,一辆辆商务车驶过环山公路。
每一年重阳宴S市会选在地域最高的齐岷山庄举行,山顶最高处,可观江流之水汇入大海的浩荡,可视整个S市一览无遗的壮阔。
参与重阳宴的一共有毗邻三市十家五星级酒店派送,而今年却是破例允许苏家坊参与。
有媒体惊呼,S市的大大小小媒体都知道秦家与苏家坊的渊源,更何况现在经营苏家坊的还是以前的秦大小姐,一时之间,整个记者接待区众说纷纭。
有人认为秦三爷迫于秦大爷的冤魂缠身不得已才让秦苏插足今日盛事。
有人却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小心翼翼的传达着那一个可怕的赌注:秦苏用命赌秦二少一只手!
话音一落,接待区落针可闻。
随后铺天盖地的镁光灯齐齐落在秦苏的身上,晃得她以为晴天下了雷雨,忙不迭的移开目光。
主持人有些尴尬,刚刚自己介绍的可是尚家星级大厨,而媒体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最末位置的秦苏身上,搅得这个发布会竟有种被喧宾夺主的气氛。
“现在由我介绍一下本次评委。”主持人见记者恨不得扑上前给秦苏来个全方位无死角的专访过后不得不转移目标。
记者悻悻的将相机调转方向,一人惊诧,座于评委正中位置的莫非就是C国第一美食家姜维先生?
姜老拿起茶杯抿上一口茶水,笑意淡淡的打了一声招呼。
主持人道:“第一位是S市S长江溢先生,第二位是PT基金会会长薛老,第三位正是大家最关心的传统美食发掘者姜维先生,其下一位S委先生,最后则是本次重阳宴最大的赞助商秦氏当家人秦越先生。”
坐在vip区的许家老爷子面无表情的瞪着高台上笑意盎然的秦越,这只老狐狸果然把鼎鼎大名的姜维请来了,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另一侧的参赛区。
说起来也奇怪,他不是没有见过秦苏,当时许靖宇的婚礼,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事,只怕是全市都清楚,只是区区半年时间,这个女人竟然变得如此天壤之别,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评委席上就差在自己脸上刻上我承包了整个评委区的秦三爷?
她究竟有什么自信胜得了天时地利人和的秦霖?
“好了,请抽签。”主持人话音落下,礼仪小姐抬着硕大的彩盒进入所有大厨区域。
秦苏是最后一个抽签的,而当她还没有碰到盒子的时候,就发现前五家已经分走了所有热菜名额,所以剩下的不是甜点就是冷菜!
她惶恐的看向身后一脸淡然表情的莫誉毅,伸手进入,彩球上的数字被放大播出:前菜,冷菜装盘!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彩球捏成一团,隐隐的指骨间还泛着青筋。
莫誉毅目光一沉,作为助手,没有人的视线落会在他身上,唯独评委席上本是一副成竹在胸表情的江溢突然心口一滞,拍桌而起。
江溢道:“有人作弊,此次抽签不算。”
支持人脸上的表情可谓是被染上了五彩染料,一阵阵青白交替着。
大屏幕上画面重播,当看到主持人将夹着热菜彩球不露声色的交给上一名抽签大厨时,屏幕静止。
秦越隐忍着面上的怒火,斜睨了一眼离自己明显隔着三人的江溢,放置在桌下的手情不自禁的紧捏成拳头。
一周前他便一直联系江溢,可是这个人却对外宣布自己出差,重阳宴当日才会返回,他本以为前几年的合作这个人至少会给几分薄面或多或少给他们放水,没想到他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扰乱了他的悉心安排。
主持人被换下,顶替上江溢亲自挑选的角色,他重新坐回位置上,注意到人群末端那道直刷刷的眸光时,暗暗的长喘出一口气,幸好他早有准备。
新换上的主持人在S市电视台任职,也算是小有名气,她一上台便说:“第一次看见女大厨,我相信各位前辈们先生们应该不介意女士优先吧。”
言罢,未有给所有人说话的机会,支持人拎着彩盒径直走向秦苏。
秦苏的手刚刚进入那道小小的闸口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强行塞进了手中,她抬头,正巧对视上支持人只可意传不可言说的微妙表情。
☆、第二十八章 你摊上事了
主持人笑而不语的将彩盒移向另一侧。
秦苏似乎明白了个中缘由,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的菜系以及顺序,目光幽幽的瞥向身后笑意浅浅的男人。
莫誉毅藏匿在最后,抽出一根烟,默默的点燃。
古时有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候,今天他莫誉毅竟然也沦落到为了一个女人以权谋私,特别是她刚刚回眸时眼神里一闪而过的神色,静静的让他看到了崇拜的味道。
事实证明,他真的想多了!
秦苏拿着号牌走回自己的临时灶台前,简陋的布置与之旁边商鼎酒店给出的豪华阵容相比起来难免觉得寒酸。
“是热菜吧。”莫誉毅讨赏一般跑过去。
“你不会做菜,让陈妈上来帮我。”秦苏低头认认真真的准备洗干净双手。
莫誉毅自顾自的挽起袖子,“我也可以帮忙的。”
“我不喜欢重复自己说过的话。”秦苏斜睨一眼跃跃欲试的男人,将他的手从盥洗池边拿开。
莫誉毅愕然,他似乎感觉到了她隐藏的不对劲情绪。
陈妈见此气氛,忙不迭上前道:“这是大小姐炖制的汤,很重要的,你看着火就成了。”
莫誉毅委屈的蹲在一旁。
陈妈一言未发的站在水池边,注意着大小姐捞鱼,小心翼翼问道:“大小姐,您在生气?”
水池三米宽三米长,各类水产里面应有尽有,不过大部分的酒店都会自己提供材料,毕竟这里面的大众食材比不了自己精挑细选的材料。
秦苏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每一条游动的鱼儿,她的面色如同往常一丝不苟,只是陈妈看得出她的眸中是带着火的。
“大小姐,你想要哪条鱼,我替您捉。”陈妈拿起另一只鱼网,却见眼前一闪而过一道影子,下一刻,秦苏网中鱼儿蹦跶着想要跳出来。
砧板上,她将黄鱼身上的水渍一一擦净,就这么从鳃口伸进一只筷子,筷子一捣,鱼儿内脏顺着筷头一块儿流出来。
她速度很快,几乎没有人捕捉到她是怎么做便见一旁的砧板上放置着一条没有一点鱼肉的完整鱼骨。
现场的镁光灯悉数落在秦家大厨身上,他华丽的表演着宫廷大菜阳春白雪,也是选用的海鱼为主,剔骨取肉,薄如蝉翼的鱼肉贴放在碗底,一旁熬制的炖汤随着砂锅的沸腾,一阵阵香气弥漫散开。
S市都知道秦家大厨喜欢用口味来博头彩,他们的汤汁以浓郁清香震惊全市,汤头里注入了无数佳肴美食,鲍鱼海参干贝鱼翅参茸……
而他们总会选用这种一瞬间麻痹人类味蕾的汤头卑鄙的留住评委的舌头。
秦苏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对方的那盅浓汤,再斜睨了一眼自己的那盅似乎并没有什么味道的汤盅,却不知为何,视线总能不由自主的落在低头不语甚至是有些沮丧的男人身上。
莫誉毅察觉到身后的异样,匆忙的回过头,两道视线再次碰撞上。
黄鱼已经去骨,只需要灌入汤汁,过油锅便可成菜。
如此简单却又是如此复杂。黄鱼整鱼去骨,不得破坏一丝一毫鱼皮完整,炸制时火候为重,过重鱼肉粗糙,过轻则会破坏整道菜的味道。
师父曾说过,灌汤黄鱼很简单,鱼儿完整,汤汁鲜美,成品惊艳,便是一道上等佳肴。
只是这不是一道侥幸菜品,因为在汤水成品前,却是无色无味,就如一盅白开水,却在鱼肚破开之后,香气的味道如同芙蓉绽放时让人惊诧的美,招蜂引蝶,万人垂涎!
“我看见你昨晚上偷偷起床准备这盅汤了,我知道你有多想赢,所以我才会找人帮忙。”莫誉毅第一次觉得底气不足,想他堂堂将军,竟然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无措感。
秦苏没有回复,只是在鱼肚中灌入一些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