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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肖青慌了,他们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
他没有找出救他的办法,找不到啊,整个沧源的历史消失的干干净净,他是知道的吧,自己肯定找不到办法的。
所以,他不等了对吧,就当做自己心中永远的噩梦,他让自己终生抱憾的活着,带着愧疚活着,永远都遗憾的活着。
“这是爷临走前让我交给您的。”管家从口袋里拿出一只信封,上书:子衿亲启。
肖青没有打开,就这么撕碎。
管家似乎料到了他会撕,又拿出第二封,道:“爷交代过您可能会撕了,所以给您多写了几份。”
肖青攥紧那封信,自嘲般打开信封。
轩辕澈的字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带着锋芒毕露的狠戾。
我一直以为人生最糟糕的事是失去自己最爱的人,其实最糟糕的事情却是因为太爱一个人而失去了自己。
你说的没错,我自负了一生,主宰了太多的不幸,沧源的百万冤魂,皆因我的执念断了一生,也许天开眼,应不得善终。
我以为我能再拥有你一次,想着机关算尽也要不择手段的得到你,只是后来我看透了,我想要的是你的一辈子,从来不是你的一阵子。
太傅,我爱过的,也许你可能会不相信我那狭隘到自私的心怎么可能会爱,可是我爱过啊,我想着草绿了,我们就享受那份春意盎然;蝉鸣了,我们就聆听那聒噪嘈杂;叶子黄了,我们就品味秋意潺潺;冬季里,我们携手共赏大雪纷飞。
只是你来的太快,我还来不及学会做一个好人。
其实,我也曾善良过……
------题外话------
苏苏又一次打了酱油,哈哈哈…
不过我越来越喜欢池宛同志了是怎么一回事?一不留意就给她加了戏份。
最后,小蛮要存点稿子,每天还是写一万三,不过发一万,存三千,这样过年就不怕断更了,哈哈哈,太机智了。
宝贝们不会因为我没有更一万三就不给票票了吧,月底了,票票都出来砸死我吧。
☆、第144章 肖青的表白
管家没有再过多的停留,将书信送上之后,便听从命令准备从房间里退出。
“嘭。”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引得还没来得及出去的管家本能的一惊,他随着声源处望去,目光倏地一紧,他着急的走上前,试图缓解这突然间变得一触即发的形势。
肖青的手被玻璃碎片割开了数道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破开的皮肉争先恐后的涌出,他却全然不知疼痛那般紧紧的握着碎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管家惶恐道:“肖先生这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吗?如果您觉得我们怠慢了您,有话好好说,可千万不要伤着了自己。”
肖青目眦欲裂的瞪着男人,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决,他道:“立刻让叶非璃滚回来,不然我现在就死在这里。”
“肖先生请您不要为难我们?二爷的飞机一早就起飞了,怎么可能突然返航,有什么话,您可以等他着陆以后再说。”管家试图阻止着。
肖青冷冷一笑,似是为了应证自己刚刚说过的话,手里的玻璃片已经刺破了脖子上的皮肤。
血珠混合着他手上的血,将整片透明玻璃染得异常血红。
管家着急道:“好,好,我马上通知二爷,我问一问,您先别激动。”
肖青望着仓皇离开的管家,手依旧抵在自己的动脉上,不减弱半分力度。
管家匆匆的跑到大厅,按照叶非璃临走前给的手机号码,给了机组去了急电。
叶非璃正在闭目养神,察觉到有人的靠近,不以为意的睁开双眼。
副机长本人亲自上前,解释道:“刚刚管家来了电话说肖先生已经到了宅子里。”
“嗯。”叶非璃好似料到了事情会这样发展,重新阖上双目。
副机长继续道,“肖先生也看完了您给他留的信。”
叶非璃瞄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男人,不悦道:“究竟还想说什么?”
“肖先生用着自残的行为逼着管家给您打电话,让您即刻回去,不然他立刻自杀。”副机长吞吞吐吐的说着,时刻注意着叶非璃那双越来越阴鸷的眸子。
叶非璃没有半分动作,好像没有听清楚一般保持着原有的坐姿。
副机长摸不准他的心思,只得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的呼吸安静的等在一旁。
叶非璃重新闭上双眼,声音不疾不徐的吐出两个字:“返航。”
他想不通为什么肖青会这样做,他从一开始的见面就想赶他离开,如今自己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逼着他回去?
难道是知道自己必受天谴,想看看自己最后不得善终的下场才心满意足吗?
肖青,你果真恨我如此深如此绝情吗?
环山公路上,数辆越野车疾驰而过。
车辙压着树叶,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印痕。
莫誉毅看着手机上跳动的数字,当定时铃声响起时急忙打通电话。
对方睡意惺忪的声音带着些许鼻音从另一头传来,“怎么了?”
“到时间吃点心了,我让徐姐给你送了上去,不要贪睡了,今天有太阳,我让人在阳台给你准备了躺椅,你在阳台上坐坐。”莫誉毅着急的安排道。
秦苏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半,她不知不觉间竟然睡了两个小时,连他什么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医生交代过你现在不能有过多动作,但可以在房间里走走,如果累了就坐一会儿,别勉强自己。”莫誉毅再道。
“我有分寸,你出门了?”秦苏寻望了一眼似乎早就空寂下来的屋子,他出去多久了?
“有件事我需要亲自去调查,我会在晚上的时候赶回来。”莫誉毅挂断手机,靠在车椅上,满面尽是满满的幸福。
叶家大宅前,门外的保镖发觉有陌生人的靠近,一个个全神戒备的盯着来人的方向。
车子最终停在宅子前,车内一个个警卫一字排开,似乎并不打算靠近。
管家注意到院外的动静,现在屋子里有一个正以死相逼,屋外一群来者不善的人窥视,他只是一个没有实质用处的管家杂役啊。
莫誉毅打开车门,率先上前,开门见山道:“我想叶先生会同意见我。”
保镖没有权利过问主人的事,只得通过有线电通知宅子里的管家。
管家是知晓莫家的身份地位,瞧着莫誉毅来时的阵势,只怕他不开门,他们也会想办法闯进来。
“我怎么觉得这座宅子有一种人去楼空的即视感?”莫誉毅踏步走上台阶,满院子的萧瑟一览无遗。
管家谨慎道:“爷正在回来的路上,莫二少请进。”
“我以为叶先生是偷偷跑了,原来还会回来啊。”莫誉毅双手斜放在口袋里,似笑非笑道:“难道是担心我一不留意把他的宅子给炸了?”
“莫二少真会开玩笑,爷只是出门一趟,马上就回来。”管家公式化解释道。
莫誉毅停下脚步,重新审视一番显得有些卑躬鞠膝的男人,道:“希望你说的是实话。”
管家轻喘一口气,他突然有些后怕,如果二爷没有中途返航,这个莫二少会不会恼羞成怒真的一把火把这里烧的只剩一块废墟了?
莫誉毅再次停足。
管家不明,诧异道:“莫二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莫誉毅警觉的抬起头,不知为何,空气里隐隐约约有什么很浅的味道浮动在鼻间,似血腥味。
管家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后背下意识的僵了僵,那不是肖青目前所在的房间吗。
莫誉毅看出了男人的顾虑,打趣道:“难道这个宅子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管家苦笑道:“莫二少真会开玩笑。”
“这是搜查令,我有权利搜查叶宅。”言罢,莫誉毅抬手示意身后的警卫。
警卫见此手势不带迟疑的将管家拦下去路。
管家心神一凛,忙道:“莫二少,那是爷的客人,请您不要过多的打扰。”
莫誉毅径直走上二楼,并没有因为一句客人而选择绕行,相反而是直奔那间房而去。
肖青瞪着突然出现在视线里的莫誉毅,面上的镇定顷刻崩塌,他有些哭笑不得的将手里的玻璃碎片放下,尴尬的背过身。
“……”莫誉毅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里藏着的竟然会是肖医生,而且从他刚刚的动作和空气里挥散不去的血腥味判断而来,这个人好像在做什么想不通的事。
肖青踮着脚尖,试图把这个误会掩盖而去,道:“真是好巧。”
莫誉毅环顾着略显清静的周围,以及桌面上那张被蹂躏成一团但依旧有些字若隐若现而出的信纸,有什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难道是叶非璃抛弃了肖青,不露声色的选择远走高飞?
然后肖青跑来这里以死相逼他回来?
这剧情怎么那么像午夜档狗血的家庭伦理剧?
就是莫夫人往年爱看的那种豪门大宅你争我抢,结婚又离婚,然后车祸失忆又是自残后悔的那些乱七八糟玩意儿?
“我是不是来的不凑巧?”莫誉毅思忖片刻过后,双腿有些僵硬的往门后挪了挪,他觉得他应该再换一个日子上门。
肖青慌乱的摇头道:“没有,是我好像走错了地方。”
莫誉毅不打算戳穿他拙劣的借口,只是笑意盎然的望着他略显心虚的眉眼。
肖青低头打算从房间里离开,却见院子里一连串身影浩浩荡荡的朝着大宅走来。
叶非璃穿着深色的长款外套,锃亮的皮鞋在阳光的折射下时迸发着阵阵刺眼的微光。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宅子里的某道视线,抬眸不偏不倚的对视上肖青的双目。
楼道处,井然有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莫誉毅靠在墙壁上,手里把玩着桌上的一只小笔,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叶非璃注意到房中的另一人,将外套随意的搭在椅背上,脸上扬起那抹人畜无害的淡然微笑,他道:“没想到莫二少今日如此闲情。”
“看来我今天来的很不是时候。”莫誉毅将小笔放下,道:“虽然现在说这种话有些不合时宜,不过我需要叶先生配合调查。”
肖青一怵,忙道:“莫二少这是什么意思?”
“叶先生应该知道了晋家的事,这行为虽然算是过河拆桥,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论处,还望叶先生能够多多配合配合。”莫誉毅解释。
叶非璃点头,“自然会配合,只是我想现在我需要一点私人时间,请莫二少在楼下稍等片刻。”
莫誉毅不再多言,推开门,目光再一次略有深意的落在肖青的脖子上,那道伤口时不时的流出一点血迹,虽然不多,但衬着那白净的衬衫时就变得异常的鲜艳。
叶非璃走至窗台前,有微风从虚敞的窗子里涌进,他适时的将窗子合上,声音一如既往的不温不火,“我回来了,你还想说什么就说吧。”
“难不成你真的打算跟着莫誉毅走,说什么配合调查?”肖青拽住他的手臂,眉头紧蹙,“你难道忘了晋家做的是什么事了?”
叶非璃瞥了一眼他主动抓上自己手臂的手,笑道:“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
肖青愕然,仓皇的松开自己的手,“你的意思是你都已经逃出去了?”
“你觉得出了这种事,C国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叶非璃再问。
肖青恍然大悟,难道他离开只是为了逃避C国的追捕?
叶非璃抬起他的下颔,笑意渐深,“你现在的沉默是在怀疑我的离开只是害怕被调查吗?”
肖青猜不透他的心思,有意的推开他的手,“堂堂叶家少主会害怕调查吗?”
“所以你猜错了。”叶非璃单手斜放在口袋里,垂眸盯着肖青被血染红的指尖,径直走到床头柜前。
肖青不明白他又想做什么,跟着走了两步,却见他拎着急救箱重新折回来。
叶非璃指着椅子,道:“我竟然不知道堂堂薛太傅还会以死相逼,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原来薛太傅做的这般得心应手。”
“既然都走了,真的是因为我又回来了?你也知道就算你真的不回来了,我也不会傻到真的自杀。”肖青瞧着他用着消毒水一点一点的替他除去手上的血迹。
那一天叶非璃的手受伤,他是用着一整瓶水去消毒,那狠心的动作好像感觉不到疼,如今他却小心谨慎的涂抹,好像疼的不是肖青,而是他叶非璃。
肖青指尖轻颤,想要阻止他这么扭扭捏捏的动作,却见他突然抬眸,四目相接。
叶非璃道:“我说过你的手很珍贵,别伤害了它。”
“我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市民,不需要特意的去注意。”肖青耳根烫了烫。
“吃饭你需要它,诊脉你需要它,练字你需要它,练剑更需要它。”叶非璃严肃道:“不疼吗?”
肖青尴尬的移开目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