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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整件事的布局到发展看来,都像是他们设定好的一个局,由秦苏作为诱饵去引诱施虞上钩,然后他们再一举围攻。
只是如果没有秦苏的那条短信通知呢?如果他家苏苏没有发现那是一个火葬场呢?
只怕他已经在施虞的进攻下,变成了一具尸体,或者她在施虞的折磨下,早已是一尸两命。
所以说他们能如此侥幸的变成主导者,全是因为那条突然弹出屏幕的陌生号码发来的短消息。
接到短信后,他有些迟疑了,第一是担心施虞会把大部分的人留在秦苏身边,毕竟这颗筹码看好了,他们一次失败还有机会第二次进攻,第二则是施虞带着所有人跑来公墓埋伏他,只要秦苏在手中,他们肯定莫誉毅会乖乖听话,毕竟他的手机被定位着,只要他不听话不按照路线,他们有的是办法逼得他进入圈套。
这种情况下,他只有兵行险招和叶非璃兵分两路,他只希望施虞把所有人都带去围攻他这条大鱼。
只是这个办法如今看来真是漏洞百出,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施虞的残暴他是有目共睹,如果他要报复莫誉毅,肯定会想办法折磨秦苏,或者直接杀了她。
莫老怒不可遏般将手杖砸在莫誉毅脑门正中。
突然的一击,让莫誉毅吃痛的回过神,他捂住头,哭笑不得道:“你们当真认为我就是那种糊涂人?”
“我看你倒是有了几分贪生怕死的嫌疑。”莫老冷冷哼道。
莫誉毅揉了揉额头,“这事说来话长,我也没有料到会发展到扯上苏苏。”
“那你就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你究竟弄了些什么。”莫老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重叠着放在手杖上。
莫誉毅轻咳一声,“您先确定您不会再无声无息的给我一棍子。”
莫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说!”
“苏苏自己跟着走的。”莫誉毅道。
“你还说这不是你串谋好的。”莫老加重语气。
“父亲,如果是我主谋的,我会舍得用苏苏去当鱼饵吗?我像是那种没有担当的男人?”莫誉毅喝了一口温水,继续道:“苏苏主动跟着施虞那王八蛋走的。”
“她又不是傻子,只要她当时反抗一二,施虞会那么容易的带着她离开?”莫老道。
“所以我就说了这事是苏苏主动跟着施虞走,她的用意您还没想明白吗?”莫誉毅反问。
莫誉泽恍然大悟,“我清楚了,一个两个都冲动行事。”
“发生这种事你们就应该立刻通知家里,而不是偷偷摸摸的自己行动。”莫老目光阴沉的从两个儿子身上一览而过,“这次是你命大,别带着侥幸去跟那群人斗,他们都是一群不要命的玩意儿。”
莫誉毅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轻叹道:“我知道分寸,不早了,您老也早点休息。”
莫老沉默着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单手扶额,“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您早点休息。”莫誉泽准备离开。
莫老再道:“订婚的事,你可是真的想好了?”
莫誉泽脚下一滞,郑重的点头,“君子言而有信,我不会用这种事来开玩笑。”
“池小姐是个好女孩儿,你别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了人家,最好你给我再好好的想想,真的到了那一天,如果以后你想反悔,可没那么容易了。”
“父亲,我知道您的意思,沈夕冉的死就是一个意外,我没有记挂在心上,更没有因为她的死而迁怒与您和母亲,我今年三十四了,也是时候成家立业。”莫誉泽打开门,昂首阔步而出。
一缕曙光穿透云层,洒落在静谧的阳台上。
床上熟睡的人翻了翻身,淡淡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秦苏安静的睁开双眼。
男人的脸隔得很近,几乎只要自己一低头就会碰上他的额头。
秦苏抬起手轻轻的抚摸过他的眉眼,从眉梢处一路往下,拂过他俊逸的面部轮廓,最后合上他的大掌。
他虎口处的茧子很厚,摩挲在指腹下时略微的有些起起伏伏的弧度。
“什么时候醒了?”莫誉毅动了动手臂,将她揽入自己怀中。
秦苏莞尔,“刚刚醒来。”
“饿了没有?”莫誉毅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嘴角轻扬,“我去给你弄点早点,你再睡会儿。”
秦苏抱住他的腰,摇了摇头,“再躺一会儿。”
莫誉毅捋了捋她散落的碎发,笑而不语的握紧她的手,十指交缠。
“咚咚咚。”房门外,一串脚步声杂乱的响起。
莫誉毅探了探头,脚步声又戛然而止。
秦苏注意到他的动作,不明道:“怎么了?”
莫誉毅不以为意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是大哥有事路过这里吧。”
莫誉泽不是有事路过,而是慌乱的跑过。
大厅里,一人看见了三楼位置匆匆而过的身影,没有理会跟在身后的管家,拔腿就跟着跑上楼梯。
莫誉泽关上房门,闭了闭眼,喘上两口气,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刚刚那个一副见了鬼一样忐忑的模样的男人是不是他自己。
“咚咚咚。”敲门声在他身后响起。
莫誉泽自嘲般苦笑一声,她为什么一大早不在家里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
“大少,我刚刚看到你了。”池宛试探性的拧了拧门锁,却是被人反锁上了。
莫誉泽清了清嗓子道:“池小姐这么早有事吗?”
池宛道:“你先开门,我有正事找你。”
莫誉泽迟疑和将房门敞开些许,开门见山道:“池小姐请说。”
池宛挤过那扇门,自顾自的溜进去,环顾一圈屋子里一丝不苟的摆设,点头道:“莫大少的房间还真如你这个人一样,一板一眼,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我竟然看不见一点摆设品!”
“池小姐你究竟想说什么?”莫誉泽再问。
池宛将窗帘掀开,从三楼的位置俯瞰下去,喜极,“这里视野还不错,是不是以后我从院子里进来你一打开窗子就可看见我了?”
“池小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池宛回过头,指了指屋子,道:“我来参观你的屋子啊,只是太单调了,以后咱们的婚纱照就贴放在这面墙上,你看怎么样?”
“……”
“不行,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池宛蹙眉,“还是就贴在这里,不用太大,就二十几寸就够了。”
“池小姐,我还有公务在身,如果你没事,我先走了。”莫誉泽径自推门而出。
池宛见他离开的背影,跟上前,挽着他的手臂,“大哥让我不能太多的打扰你,所以我特意去问了你的执行长,他们说你今天没有公务我才过来的。”
莫誉泽止步,斜睨一眼似乎早有准备的女人,冷冷道:“军队里很多事是不会通知第三人知道。”
“我明白,这些都是机密。”池宛郑重道。
“池小姐——”
“叫我小宛。”
“池小姐,请你尊重我的工作。”
池宛松开他的手,嘟了嘟嘴,“那好吧,我今天不打扰你了。”
“不只有今天,我希望我们的下一次见面,是由我提出。”莫誉泽严肃道。
池宛瞠目,按照莫誉泽的意思,他提出见面才可以见面,那岂不是要等到订婚当日!
莫誉泽瞧出她的迟疑,道:“池小姐觉得为难?”
池宛忙不迭的摇头,“没有,我没有意见。”
“如此便希望池小姐能够配合我。”莫誉泽大步走下楼道,直接朝着大厅的方向踱步而去。
池宛下意识的想跟着跑上去,却又不得不乖乖的停下双脚。
“咳咳。”莫誉毅靠在门上咳了咳。
池宛听见声音,尴尬的扭过头,“好巧啊莫二少。”
莫誉毅哼着曲走上前,耸了耸肩,“有些时候我大哥比较害羞,所以池小姐得主动一点。”
池宛不明,问道:“我主动?我难道还不够主动?”
莫誉毅对着她勾了勾手指,将口袋里的药塞到她的手里,“七八点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一两颗金戈药,三四点夜难眠。”
池宛捂住自己险些脱口而出的慌张,苦笑道:“莫二少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懂男人,这是通病。”莫誉毅慎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池小姐,这个时候你就得放下自己的矜持,主动一点,热情一点,奔放一点。”
“……”池宛紧了紧手里的瓶子,咽了一口唾沫,“你确定这东西有用?”
“相信我的话,我哥需要这东西。”莫誉毅凑到她耳畔小声嘀咕道:“如果你觉得放不下面子,可以还给我。”
池宛急忙收回自己的口袋里,莞尔一笑,“谢谢莫二少,我先回去了。”
莫誉毅忍俊不禁的露出得逞过后的肆意笑容,刚一回头,便瞧着门口处一动不动的秦苏。
秦苏已经换好了衣裤,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小心引火上身,你大哥如果知道是你怂恿池小姐做的,小心你的骨头。”
莫誉毅合上她的手,笑的越发灿烂,“这事他还得感谢我,毕竟男人嘛,这是通病。”
秦苏停下行动,自上而下的将男人审视一番,“你用过了?”
莫誉毅面色一惊,哭笑不得道:“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秦苏沉默着收回眼神,从楼梯上轻缓的走下。
莫誉毅望着她的背影,为什么刚刚从她眼神里看出了满满的质疑?
如果不是念及她的身体,他必定让她知道侮辱了自己男性尊严的下场,反复的将她躺着煎,站着煎,正面煎,反面煎,剪了还煎!
“你一个人嘀咕什么?”莫夫人从二楼上走下,瞧着自言自语的儿子,伸手在他额头上贴了贴,“最近这段日子总觉得你不对劲,肖医生给你的药都吃了吗?”
莫誉毅环顾一圈四周,凑到母亲耳侧,轻声问道:“母亲,您觉得我像是那种体力不够的人吗?”
“什么体力?”莫夫人不明问道。
莫誉毅压低着声音,“我常年锻炼身体,我看着像是那种体虚的人?”
莫夫人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似笑非笑的仔仔细细观察了他一番,牵强的笑了笑,“儿子,我很相信你的体力,但徒有一身蛮力是没用了,你还要加强自己的耐力,就如同一把枪,这支枪外观很完美,性能也完美,独独配置有些问题,这个就得需要持枪者长时间的磨合才能锻造无懈可击的完美结合。”
“……”
“适时的结合辅助东西,能够重振你男性辉煌。”
“……”
莫夫人再次降低声音,“这可能是你父亲的遗传,又加上你们这些年的亏空,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好的养着,配合肖医生的药,别在那种事上落人一等。”
“这——”莫誉毅瞧着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的女人,忙不迭的跟上前,苦笑道:“母亲,您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您绝对不能怀疑我的尊严。”
“嗯,所以呢?”
莫誉毅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那种感觉就像是吃了一口像极了巧克力的米田共,他深吸一口气,他难道还敢在自家母亲面前证明一番自己的能力吗?
莫夫人啧啧嘴,“今天我让厨房准备一些羊腰子,你和你父亲一起喝吧。”
莫誉毅站在大厅中,竟隐隐的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窗外的冷风呼啸着驶离院子,应景般吹拂过地面上的尘土,尽显萧瑟的悲戚感。
……
医院内,仪器检测的声音有条不紊的响着,那条心电图没有什么异样安静的起起伏伏。
叶非璃穿着无菌服坐在椅子上,指尖下意识的握着肖青暖暖的掌心,这双手没有曾经的茧子,很像是女人的那种柔弱无骨的感觉。
“医生说你今天可能会醒过来,如果醒不过来了可能就危险了。”叶非璃凑到他的脑袋旁,轻轻的抚摸过他的短发,“我该说些什么话,你才能醒过来呢?”
除了仪器的声音,就只剩他独自的自言自语。
叶非璃攥紧他的手,抵放在唇角,“肖青,我追了你一辈子,不,是两辈子了吧,好不容易等到春暖花开,却是如今的情景,是不是我们天生八字不配,不管是沧源的杀戮,还是今天的破镜重圆,似乎,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了,天就塌了。”
“我以前以为,有我在,天塌了,我也能给你粘回去。你们说我忘恩负义杀了齐将军,可是如果我不杀了他,他就要清君侧上书父皇废除你,他的上书我压了一次又一次,可是那一次我压不住了,他凯旋归来,自然是要面圣的。”
“既然压不了了,只有杀了,这样就没有人赶你走了。可是我却没有想到还有一个李尚书,你们说我过河拆桥也罢,他给皇后的谏言我看了很多遍,字字珠玑,说的可是天花乱坠,比红颜祸水还祸国的你,他要皇后赐你死罪?不自量力的家伙。”
“我以为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