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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誉毅面无表情的扯下他的手,依旧我行我素走上前。
莫誉泽眉头一蹙,再一次抓住他的手臂,试图用男人的力量将他拉出这个地域,可惜,他忽略了自家二弟跟他不相上下的强悍霸道。
这个男人自小就在军队里放养,早年养成的豪放不羁在所有记者的眼里都是重磅新闻,为了让他低调行事,他不得不派遣他出行任务,时而让他半年不归家。
也许他从来没有懂过自己二弟的性子,一直以为他只是一块石头,怎么敲打怎么磨砺,他就是一块石头。
可是如今看来,滴水穿石,也不过如此,秦苏这摊柔水,只怕已经穿透了他无坚不摧的外壳。
秦苏听见动静,本以为是有人上门滋事,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刚刚到A市应该不至于被人惦记上,秉持着师父教育的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态度,她甚是收敛自己的锋芒。
她不疾不徐的从后厨走出来,目光一如平常波澜不惊的看向门口的那一幕。
她看过一篇关于莫二少的杂志介绍,在陈妈的翻译下,她听懂了只字片语:一个权倾京城的军阀二代,一身戎装,雄姿英发,却是凭一己之力登位将军,战功赫赫。
今日的莫誉毅,脱去了那一身荣耀的军装,白色衬衫英姿飒爽,黑色长裤笔挺昂首。
他站在那里,远目眺望,既有杀伐决断的果敢,亦有满腔情意的温柔。
秦苏未曾靠近,就这么隔着几米的距离一动不动的站着。
莫誉毅往前踏出一步,眼中的戾气渐渐消散,他莞尔,“我回来了。”
她的眸,有水在荡漾,似一圈一圈的弥漫开自己的样子。
秦苏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抬起手,就这么平衡在半空中。
大手合上小手,有一点暖,又有一点寒。
他抱紧她,指尖颤抖的摩挲过她的掌纹,“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千次万次想要拥抱你的瞬间。”
秦苏依然沉默,只是她一向处变不惊的双手不受控制的发抖着,她微不可察般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会回来。”
“谢谢你没有离开。”
“我想向别人高调的炫耀你,所以我等你。”秦苏推了推他的双臂,重新对视上他的瞳孔,“头发剪了,胡子也刮了,连衣服也换了,终于好好的穿了鞋。”
“……”莫誉毅不假思索的将自己的皮鞋脱下,“我还是适合人字拖。”
秦苏面颊红了红,道:“还有客人在,别随便脱鞋。”
莫誉毅这才发觉里面坐着的另外两人,而当他看过去之时,两道背影似是有心电感应一般低头不语。
莫誉泽瞧出事情的不对劲,大步流星走上前,阻拦在莫誉毅身前,直言道:“你今天闹够了吧。别忘了这里是京城。”
莫誉毅嘴角轻扬,不以为意的推开阻止自己的大哥,就这么走到两个耷拉着头不言不语的背影后,伸手轻轻的放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
莫老僵硬的抬了抬头,侧眸瞪了他一眼,“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莫誉毅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替两人倒上一杯水,“吃好喝好,苏苏的拿手好菜可是名动S市的灌汤黄鱼,吃一片鱼肉就跟鱼儿在自己嘴里蹦跶似的,希望有朝一日两位有机会能够品尝到。”
莫夫人扬了扬头,看向秦苏的方向,目光灼灼,“真的吗?”
“今天没有新鲜的海鲜,所以做不了了。”秦苏瞥了一眼汤盅的位置,急忙走回厨房。
莫誉毅低头再瞄了一眼莫夫人如珍宝一样呵护着字帖,笑道:“我就说过母亲肯定会喜欢苏苏,这不过是她临摹的字迹,您如果见过她自己写的肯定会更痴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夫人来了兴致,急切的问道。
“下个月的国际画展,您亲自去看一看就自然知晓她的本事了。父亲,大哥,我说过不是她依附了我莫家,而是我高攀了她,秦苏,不是咱们那个庸俗圈子里的人。”莫誉毅斩钉截铁的说道。
莫老眉头微敛,“我承认她字写得漂亮,人长得漂亮,做的菜更漂亮,但这样的女人,你确定你们会有共同语言?她是一个喜欢安静的雅人,而你却是一个糙人,你觉得你们合适吗?”
“苏苏,不用做了,他们不吃了。”莫誉毅转身对着厨房大声喊道。
莫老几乎是一跃而起,手紧紧的捂住莫誉毅的嘴,多少年没有如此敏捷的行动了,他气喘吁吁的继续道:“当然,你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如果你不后悔,随便你怎么做,只是你想好了,退役这件事我现在不会考虑,除非真的给了我一个不得不考虑的契机。”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除非怀孕了!”
“……”莫誉毅目光机械式的扭向厨房的方向,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过后,小声道:“您确定?”
“我是军人,一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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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心里想父亲果然是好人。
☆、第102章 这是舔碗的意思
厨房内,陈妈切着萝卜丁,已经不是第一次偷偷的打量秦苏的动静,只是她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从容淡然,难道她不觉得整件事都有些不对劲吗?
且不说莫誉毅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再者看他们一个个的态度便知他们一定是互相认识。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秦苏放下手里的桑刀,目光投掷在陈妈满目担忧的面容上。
陈妈同是放下菜刀,特意看了一眼门外的动静,小声问道:“您为什么不怀疑他们几个人的身份?您不觉得莫二好像认识那位老先生吗?”
“为什么要怀疑?他们本就是一家人。”秦苏不以为意的剔除鱼骨,将鱼片放入盘中。
陈妈瞠目,道:“您说他们都是莫家的人?那他就是——”
“做好自己手里的事,其他的不用过多担心。”
陈妈疑惑,拿起菜刀的手亦是不受控制的抖了抖,最终还是忍不住心绪激动的放下菜刀,道:“您是怎么看出他的身份的?按理说他表现的并不像是那种豪门世家的高贵。”
“他们很像。”秦苏回复道。
陈妈愣了愣,恍然大悟,掩嘴一笑,“您说他很像莫二?”
“难道不是吗?”秦苏反问。
陈妈摇头,“听您一说,我仔细想想他们两除了吃饭时有一些相似点外,并不觉得他们外貌上甚至气质上有什么联系。”
“每一次吃完饭,莫二都会沿着碗边溜一圈。”
“……”这是舔碗的意思?
“老爷子虽然不会表现的那么明显,但依然会情不自禁的舔一舔,第一天见面时,我便警觉的发现他们有些相似,第二天他再出现,第三天周而复始,也许他们是父子,总会在冥冥之中散发同样的动作神情,很像,真的很像。”
陈妈做不到秦苏那样的细致入微,她回忆着莫老出现的一幕一幕,那中山装十年如一日的套在身上,手杖也是普普通通的梨花木,再者他谈笑风生的随和,与京城里流传的莫家家主暴躁易怒相比,甚有天壤之别。
她想不通,也看不透,为什么平日里出现在他们店中和蔼可亲的老爷子怎么就突然变成了人人忌惮三分的莫家老爷子了?
而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里?
难道是为了试探大小姐?
秦苏动作轻柔,将鸡汤从炖盅中盛出,她今天做了一道很多年没有做过的膳食。
听裴小昕说下周京城有一个点心大赛,各国优秀的西点师傅会争相斗艳,其实她并不喜欢虚名,只是听说奖金丰厚,至少有六位数,还有电视台的宣传。
她想着,如果没有莫誉毅的出现,她定然会去参加,只是如今,她更想要去参加。
女人,就得有让人刮目相看的本事,特别是的男人越发荣耀的时候。
御膳房总司的辉煌,她站在顶端,仰望苍穹,她想着,京城里的下一个御膳房,由她亲笔挥下。
秦苏拿出面团,轻重有度的揉捏着面团,她的手腕很纤细,萦绕在灯光下时,会让人误认为那不过就是棉花之力,实质她放下的每一个力度都是能将一块铁板挤压成薄片的气力。
她做的包子没有山珍海味的填充,也没有华而不实的外表,她做的很简单,一块薄薄的皮,然后揉捏成一团,她放入馅里的不是炒料,也不是海鲜,而是从昨晚就开始炖上的鸡汤。
陈妈不明,问道:“大小姐,您不放肉馅?”
秦苏摇头示意,“肉料太腻,会毁坏面皮的味道。”
“……”陈妈也不过多的询问,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
包子上屉只蒸煮了不过短短十分钟,当成品出现时,陈妈蓦然瞪直双眼。
包子皮是透明的,几乎能透过那薄如蝉翼的皮料看见里面晃动的液体,液体很清淡,好像都能映上自己的五官。
淡淡的面米分香气从屉中溢出,随着她的动作,里面的液体又在轻轻的晃动,从卖相上来说那绝对是引人瞩目。
只是陈妈担忧,这不过就是清淡的鸡汤用的里馅,能比的过别人家的鲍参翅肚吗?
秦苏小心的将包子放进碟中,又将切好的鱼片铺在碟子四周,装饰上一朵萝卜雕刻的牡丹花,就这么端出去。
莫老觉得有些奇怪,今天为什么没有往日那股浓郁的菜香了?难道是小秦同志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心里有了膈应,所以不肯再认认真真的给老头子做菜了?
莫誉泽不露声色的站在桌边,瞄了一眼菜品,他调查过秦苏的资料,重阳宴上的大放异彩,以及江溢亲口承认的惊鸿一瞥,再加上那一天亲自尝过的煎饺,正如同江溢所言,秦小姐做的白开水都是羡煞旁人的美妙。
莫誉毅合上她的小手,目光镌刻上她一如从前那清心寡欲的模样,绷不住自己失而复得的喜悦咧嘴一笑。
秦苏察觉到他指尖的温暖,唇角微乎其微的往上翘了翘,又在片刻之后恢复平常。
莫夫人抬起手戳了戳还在晃动的包子,忍俊不禁一笑,“真漂亮,只是,这要怎么吃?用嘴吸汤吗?”
秦苏走上前,拿起一根筷子就这么戳进包子顶端,霎时汤水从四周争先恐后的溢出,一颗颗小珍珠随着汤水一同流出,汤水盖过鱼片,瞬间将生鱼片烫熟,每一片鱼微微蜷缩,映衬上旁边的牡丹,真是像极了含羞待放的花苞因为露水的洗礼而绽放开,一股无法言喻的香气阵阵刺激一个人的味蕾。
口水自然的分泌,这一次的汤水没有往日的不染半点杂质,今天的汤有些浓稠,刚刚绽放的那一刻,就似有道白光在盘中耀眼而过。
如此美,如此香,如此让人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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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被诱惑到呢?
☆、第103章 应该吻下去
莫夫人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电视剧里那种世外高人一现身就引起的金光闪闪,禁不住面部表情的再一次审视过秦苏那依然平静的五官。
什么样的历练会成就一个女人如此的处变不惊?
什么样的心境会营造一个女人如此的安之若素?
真如莫誉毅而言,她看不懂这个女娃,不是因为她普通到自己不想去猜测,而是她有太多的耀眼点。
“请品尝。”秦苏放下筷子自觉的退后。
莫誉泽站在一侧,本来最初他是能稳住自己的所有面部表情,只是看到汤水溢出的刹那,他有一种自己想跟父母抢盘子的冲动。
莫誉毅没有理会大厅里针锋相对的两派势力,讨好似的跟着自家苏苏进入后厨。
陈妈正在收拾砧板上的残迹,见到一前一后出现的两道身影过后,识趣的选择离场。
秦苏刚刚站稳身子,突然一股蛮力扯过她的手臂,她被带到墙壁上,一只手就这么平衡在她的脸侧。
男人笑意浅浅,似是在控制自己躁乱的心绪,他的呼吸有些急,落在她的面容上,还带着一股热气。
秦苏看了看墙上的时钟,道:“十二点过了,不饿吗?”
莫誉毅摇头,依旧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秦苏轻叹一口气,道:“我才做好一道菜。”
言外之意,客人们肯定吃不饱。
莫誉毅知晓她又想做什么,再一次握上她的手强行将她贴在墙上,随后俯身凑上前,双唇温柔的吻上她的唇,她涂了一点润唇膏,是甜甜的桃子味。
蓦然,莫誉毅瞠目的放开她,急忙擦掉嘴边被沾染上的唇膏。
秦苏不明白他突然性情大变所谓何故,当看到他手上冒出的红点时恍然大悟。
莫誉毅哭笑不得,好不容易见到媳妇儿了,好不容易天时地利人和应该亲热亲热增加阔别数日减轻的亲密度时,媳妇儿唇上涂了自己过敏的桃子,他究竟该不该冒着生命危险吻下去呢?
秦苏走至水龙头前,俯身清洗干净自己的双唇,道:“我不知道你对桃子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