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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一件事,但决不能侮辱自己呕心沥血所做出来的东西。
做菜时,要尊重食材,执笔时,要尊重笔墨。
显然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会料到秦苏会再次折返,连带着戚老也是一脸的发懵,他原本想借着质疑的声势消去他们的一些气势,却没有想到她会再回来。
施老眼角余光一瞥而过,不远处的保镖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一道道身影强势的围在记者与秦苏之间,让两者形成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本国记者就这么举着摄像机,秦苏是莫家新媳妇的身份已经尘埃落定,如此她身上的每一条新闻都会造成不可凡响的轰动,一个个记者便如同猛虎一般扑上前,恨不得直接扒开她紧闭的双唇。
莫誉毅看着她在吵闹中越蹙越紧的眉头,担忧着握紧她的手,不用猜想,她的手中满是汗水。
钱老甚是抱歉的走上前,“对不起,是我把事情处理的一塌糊涂,您放心,这事我们协会会负责处理,您不用担心名誉什么,对于起疑的人,我们会让他们光明正大的给出质疑的证据,如果没有,请闭上你们的嘴。”
秦苏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声音有些低,就这般从容的说道:“我不求名利富贵,但求问心无愧,所以我答应现场作画。”
“秦小姐——”
秦苏摇头,制止他的犹豫,道:“请帮我准备朱砂、徽墨。”
她曾问:“师父,如果有人不相信我怎么办?”
师父说:“那是他们有眼无珠。”
她再问:“如果他还质疑我怎么办?”
师父笑:“让他无话可说。”
要记得,高傲的狮子是不会因为狗吠而低头。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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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了,宝贝们的票票明天可要清空了哦,嘿嘿。
当然今天是15年最后一天了,小蛮要许下一个愿望,今天冒泡的妹子来年越来越美,哈哈哈。
☆、第122章 再见师父(必须戳)
偌大的会展中心,数百台机器无缝隙的将中心位置的女人拍摄入内,整个大厅,霎时落针可闻,几乎没有人愿意出声打扰眼前这一幕。
暖暖的风拂过她披散的长发,随着她指尖的滑动,发丝从手臂处滑落,风轻轻一撩,灯光虚晃下,恍若周围空无一人,独独留下她一人立于堂中。
秦苏未再用繁琐的工序,简简单单的朱砂红配合着深沉的黑墨,女人喜袍是一片大红,男人的长袍亦是同样的鲜红,两人共处一室,似是在行叩拜之礼。
那一日太子大婚,举国同庆,她犹记得他穿着那件意气风发的喜袍走过长安巷,他的身后的蜿蜒了一整条长廊的宫人,礼花震天,喜乐绕梁,整个沧源,其乐融融。
她躲在墙角,在他路过宫苑下时,不知是不是感应到了她的等待,他停了停脚步,目光凝重的朝着她躲藏的墙垣望过来。
凄凉的冷风瑟瑟的吹拂着她瘦弱的身子,好像下雪了一样冷彻寒骨。
秦苏闭上双眼,周围的镁光灯再次铺天盖地的闪烁,有人忍不住好奇走了上来,画面如此简单,来人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见状,越来越多的人隐忍不住沉默的氛围,争相上前。
秦苏睁开眼,未有理会周围似是指指点点的怀疑声,再次执笔而起。
钱老离得稍近,很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在短短时间内只画出两个人物相对而站,周围空落落,就像是一道残破的珍品,有欣赏价值,可是没有收藏价值,毕竟不完整。
秦苏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她颔首用黑沉的墨点缀着喜堂,灰白的颜色有些沉重,却异常让画面正中的人物鲜活起来,不再如同最初的那么单调。
钱老不得不佩服这丫头对于意境的控制,可是画上的两人应该是新婚之夜,为什么她却要用黑白来装饰周围的空间?那样的颜色让人有一种冥婚的错觉。
喜堂外,竹叶簌簌的抖动着,依旧是灰白的黑色,不远处,一人提着宫灯站在树下,枝叶同样隐去了她的面容,唯独留下一双绣鞋以及腰上的一块翠玉,月光朦胧,周围的一切都是苍白的灰蒙蒙气氛。
整幅画,除了画面正中的那两抹鲜红,所有的空间都是用着泼墨的手法将画面呈现,最终秦苏停笔。
施老长吁出一口气,虽然这幅画简单的可谓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好歹也能看出她的功力。
秦苏重新换了笔,试了试笔尖的毛发,执笔落字。
她从桌前退出,在场的所有摄像机正正的落在了那幅画上。
戚老冷冷一哼,“这就是所谓的名家手笔?”
钱老绷不住脸上的表情,怒目而视,“戚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这不算?”
“比之那色彩浓墨的宫宴,这不过就是小家子气的画作,难登大雅之堂罢了。”
钱老看着周围越发兴致高昂的人群,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秦苏有那个功力却偏要在这样的场合上藏拙,难道是不喜欢这种被人围观的感觉?
“快看画上。”华夫人唐突的声音徘徊在厅中。
原本沉重的黑墨渐渐的晕开,朱砂的红亦是散开,竹叶就像是真的被风撩动颤了颤,藏匿在叶下的身影裙摆微微动了动,能看到她原本干净的手背上有一颗明晃晃的液体滚落,随之而来,堂中刚刚站立的两道身影竟是颔了颔首,就像是在行对拜之礼。
那一幕,竟真真的让人体会到了上面题字的意境:君为袖手旁观客,我亦逢场作戏人!
“画会动?”魔术一样的手法让众人哗然。
钱老明白了,笑道:“看似简单的画面,其实是秦小姐故意选用的层次不齐的画面感,难怪刚刚她会沾墨过后沁水而过,当墨迹随着空气的水分蒸发,自然会晕开,这大概就是失传已久的点墨手法,用墨与水的配合,在墨迹干透的瞬间,造成画面的重生。”
话音一出,满堂死寂。
毕竟这像玄幻一样的手法,身临其境观看时,不知不觉都能发觉自己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太诡异了。
展厅内所有人的视线全然落在那如同获得重生的画作,并没有注意已经坐上了车准备离开的两人。
莫誉毅将安全带替她扣好,小心翼翼的拂过她的发丝,“累不累?”
秦苏抬起手,有轻微的颤抖,刚刚那一幕曾像是梦魇一样夜夜折磨着她,如今毫无压力的画出来,竟是有种解脱的感觉。
莫誉毅握上她微凉的手,莞尔道:“如果累了,我们回去休息?”
“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过高调了?”秦苏看着不远处似乎发现了他们的记者,一个个横冲直撞般径直跑了过来。
莫誉毅一脚踩上油门,就这么硬生生的挤过涌上来的记者群,避开了这群如狼似虎的生物过后,笑道:“以后出门在外,遇到记者,我不希望他们只会说秦小姐作为莫二少的夫人你有压力吗?我希望听到的是莫二少,你作为秦小姐的丈夫有压力吗?”
秦苏掩嘴一笑,紧绷的神经稍稍缓解,她道:“如你所说,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当然了,我现在压力很大,毕竟我的夫人如此优秀,我怎么有种在吃软饭的感觉?”
秦苏握上他的手,十指交缠,“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新闻一出,远在重洋之外的C国媒体出现了不同声响的声音。
毕竟这事关京城贵族莫家,刚刚新婚的莫誉毅出现在画展上,而他似乎对于身边的那名秦小姐甚是亲密,如此情况一看,众人皆知秦苏便是前几天高调嫁入莫家的那个女人。
消息传出,压抑了几天的C国娱乐版头条争相扒出秦苏的过去,可谓是精彩纷呈的一生。
S市名门望族秦氏秦家大小姐,秦大爷独生嫡女,按理来说秦大爷过世,秦大小姐应该是遗嘱的不二继承人,可惜豪门本就是一锅乱炖的煮菜,一夜之间,秦大小姐被传净身出户。
过后不久秦三爷暴毙,有传言声称是因为秦大小姐的报复才会死于荒郊野外,连带着秦家三少秦霖也是因为秦苏的缘由离世。
如今秦氏股份跌至谷底,S市都知道这其中都是因为秦苏的故意打压,如今坐上莫家二少奶奶位置的秦苏,自然会六亲不认的报复所有秦家族人,也便是形成了今天这样的画面,秦家百年基业摇摇欲坠,秦二爷一夜白发,低声下气的发新闻请求秦苏谅解。
可是高高在上的秦大小姐,却是一言未发,连个回应都不曾发出。
事态发展至今,秦苏以往的黑历史也被扒的干干净净,与许靖宇之间的藕断丝连,与江幂之间的明争暗抢,整个S市上流社会都知道秦大小姐的纨绔嚣张,曾因为一个小小不愉快,逼得数名酒吧服务员喝到吐血。
又传秦苏醋劲滔天,曾传许靖宇不过与外族大小姐多说了两句话,她便领着一群保镖强行砸了人家的车,逼得许大少隔天放下狠话高调娶了江家三小姐。
如此刻意被抹黑的新闻爆出,全国哗然,这莫家造了什么孽才会娶回这么一个难伺候的大小姐?
莫家恼了,新闻出来不过短短半个小时,莫家公关部便将F国传回来目前还没有公开现场画面爆出。
画面中,女人面不改色般对着上百架摄像机提笔而起,动作行云流水般执笔落字,她干净的眉目间只刻着四个字:安之若素。
女人的淡然未曾让周围的人放过对她的进一步窥视,在落笔的瞬间,正面机子直接落下一个特写,秋水剪眸,盈盈泛光,似带着一种忧伤的情绪抬头挺胸。
视频随后落在画上,与之刚刚造成轰动的一幅宫宴图一一对比,前者清秀干净,黑墨略显沉重,后者繁华簇锦,色彩金碧辉煌的引人眼球。
视频最后没有落下只字片语,就像是清者自清一般,留给那些喜欢闲言碎语的媒体自己猜想。
众人咋舌,前一条新闻的劣迹斑斑,后一条视频中的处变不惊,那成熟稳重的气势真的是同一个人?
一时之间,媒体再次闹腾起来,从莫家新婚闹到国际画展,那可是国家都重视的文化交流活动,参与的画家都是国际上名声大噪的大人物,不可能会是什么宵小之辈想参与就可以随随便便参与。
更何况从刚刚曝光的画面上来看,秦苏难道也是其中参与的画家之一?
钱老的参访报道随后传回国内,他的声音掷地有声的说道:“秦小姐不爱说话,但也不能受人侮辱,画展上众人的猜忌让她现场作画,这一行的专家都知道,在一个氛围不对劲的地方是很难发挥真材实料,更何况是面对上百人数百双眼睛同时关注,这是对于她心境的挑战,不得不说秦小姐是我见过的最宠辱不惊的女人。”
专访报道一出,莫家莫夫人高调爆出视频采访,道:“曾经有人说我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受母亲影响,自小授习名媛教养,可是在看到小苏过后,我才明白什么叫做一举一动得体高雅,什么叫做处变不惊淡然随性,女人,不是活的轰轰烈烈,而是端庄的潇潇洒洒。”
远在瑞士滑雪的施晔见到新闻出现的第一时间是直接从雪地里摔了个狗吃屎,他跌跌撞撞的跑进屋内,瞧着上面重复播放的画面,最终摄像机特意停留在宫宴图上长达一分钟,全方位的解析这幅画的完美。
施晔匆忙的掏出手机,“给爷安排飞机,我要回去。”
……
施家大厅,不同于往日的安静,佣人们或多或少的发觉了今天宅子外的不安宁。
记者围在墙垣下,那全神戒备的态度俨然像是在等待什么大人物。
施老夫人神色匆匆的进入客厅,看了一眼并无异常的宅子,急忙问道:“小二和小苏回来了吗?”
管家摇头道:“孙少爷还没有回来。”
施老夫人蹙眉,难道是被拦住了?
施老随后而至,正通着电话,似乎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连说话时都能清楚的看见他眉角上扬的弧度。
宅内众人面面相觑,为什么觉得今天老爷和夫人连走路都带着风,好像遇到了什么让他们情不自禁就能上扬嘴角的喜事,难道是今天的大会大获全胜了?
施老坐在沙发上,继续对着手机道:“这事我也不好说,毕竟我也不能要求孩子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这事我问过了再给你答复。”
言罢,施老未等对方同意,径自挂断通话。
电话刚刚停下不过两秒,又一次响起来。
施老夫人凑上前,苦笑道:“又是约画的?”
“虽然这是好事,可是这群人是不是太把我家小苏当普通人对待了?”
“拒绝吧,小二说过她劳累过后会失眠,第二天准会头痛,别让她累坏了身体。”施老夫人看向厨房,本打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