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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爵西眯起眸,面色冷下去,语气不耐烦道:“打开!别逼我动手!”
僵持了好几分钟。
“冷月。”门内传来虚弱无力的声音:“没事,你开门吧。”
木门不算薄,但下面有个一指宽的长长裂缝,声音就是从裂缝里面传出来的。
费冷月打开了门,岳辰看清楚里面的一瞬间,连伸腿进去的**都没有,大概是长年照不到太阳,里面一股冲鼻的霉味,空间非常小,进门就是卧室,边边角角堆满了很多东西,勉强顺眼的是收拾的还算整齐。
岳辰愣神的时候,宁爵西的大长腿已经迈进去了,岳辰只好跟着进去,却发现进去后里面更挤了,转身都困难。
靠近门口窗帘下摆了一张小床,娇弱窈窕的身影就躺在上面,盖着一条纯男性的黑格子被子,旁边斑驳的低矮床柜上摆着一张男孩的照片,看上去才二十出头的样子,满满的都是飞扬的青春。
房间里气味不好,又没人说话,显得死寂阴森。
秋意浓一手搭在额头上,沉静般的躺着,连正眼都没看他一下。
脚步声靠近,宁爵西儒雅的脸色极平静,眸底却像透不进光的深潭,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的小脸。
被角掀起,她搁在额头的手腕被男人扣住,睁开眼睛,水眸内一片淡凉,无波也痕,像看陌生人般看着他。
宁爵西的薄唇僵抿着,一言不发的掀开被角,弯腰伸手想抱她。
她很明显的往床里缩了几分。
他的动作顿了顿,仍是强势的把她抱了起来,他低头看着她过于浅白的唇色,以及脸蛋上不正常的红晕,沉哑的问道:“我带你回去,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嗯?”
身体被伤寒折磨了近一周,她已经没什么力气抗争了,既然被他找到,便不可能在这里继续躲下去了。
她也不想连累费冷月,好不容易金盆洗手,找份相对来说体面的工作不容易,她希望费冷月以后能在盛世王朝这颗大树下赚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从此过上全新的生活。
秋意浓闭了闭眼,越过男人的肩膀,轻声对一脸担忧的费冷月说:“我没事,以后有空再联系,谢谢你这阵子照顾我。”
这种情况下,费冷月拧着手指头不知道说什么,她恨自己无能为力,她恨自己笨嘴笨舌不会说,她更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意浓姐身上的那些痕迹很明显是经过家暴的,意浓姐回去岂不又是羊入虎口。
宁爵西把人抱起来后发现她身上只穿了单薄的睡衣,使了个眼角给岳辰,岳辰还没反应过来,费冷月倒是眼明手快,赶紧递上来秋意浓的大衣外套,并把手包和皮靴也一并拿来了。
大衣被宁爵西拿过去,紧紧的裹住怀里的女人,大步出去。
来到车边,岳辰替他们拉开后车门,宁爵西把人放进后座时,岳辰看到秋意浓露出来的白皙脖子上明显有一圈黑紫的痕迹,像是被人勒过的,岳辰心里一惊,莫非宁总真的把人给家暴了?他有点不敢相信,宁总自制力一向很好,再难对付的商界对手他也能不动声色的应付自如,这次怎么会把人打成这样?
秋意浓脖子上的伤,宁爵西也看到了,不过他并没有露声色。
车内很安静,岳辰坐在副驾驶座上,开到一半路程时,宁爵西吩咐岳辰:“让医生去别墅。”
岳辰点头。
宁爵西把视线转向被他拥在怀里柔弱无骨的女人,他设想过很多找到她之后的画面,有横眉冷对,有剑拔弩张,有歇斯底里,也有冷若冰霜,但没有一个画面是这样的,她如此平静的面对他的来到。
没有挣扎、没有厌恶、没有憎恨,她周身上下平静的令人心生不安。
不管怎样,起码他找到她了,不会再让她在外面流浪。
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他深信这点。
她脸上的表情被长发盖住,他伸手把发丝拨开,露出一张淡然无色的小脸,双睫紧闭,在他触碰的一刹那微微别开脸,排斥的意思非常明显。
披在她身上的大衣频频滑落,他伸手替她穿上,然后又心疼的抱在怀里,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据着他整个身心,不禁用下巴摩挲着她的发顶:“是不是不舒服?”
秋意浓脸上没有表情,也不回答,浓密的睫毛沉静的落在眼睑处。
他低头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不是太烫,稍稍松了口气:“不舒服的话先睡会儿,回家想吃什么柳妈给你做。”
他怀里的人儿像个睡美人一样柔柔弱弱的任他抱着,不做任何回应。
宁爵西没介意她的冷淡,到了别墅照例抱她上楼,脚步快到卧室门前的时候,怀中闭着眼睛的人儿哑哑的说了几个淡如轻烟般的字:“我可以自己走。”
他凝眸看着她瘦了好几圈的脸颊,低低的哄道:“我知道你想睡哪里,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好么?”
☆、第265章我希望你陪我参加(1)
第265章 我希望你陪我参加(1)
脚步转而往客房走,被单被褥仍是她之前睡的款式,但明显被清洗和晒过,散发出淡淡的太阳味道。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一手撑在沙发背上,将她恰到好处的锁在怀里:“先休息会儿,医生马上过来。”
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一般,秋意浓合眸脑袋无力的倚靠在沙发里,呼吸却被整个男人的气息所笼罩,她缓缓别开脸。
“浓浓。”身边的男人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对你。”
秋意浓头昏沉沉的,偏偏他靠的极近,心里一阵抵触,忍住想睁开眼推开他的冲动,沉默不说话。
她越是冷淡,他越是心揪成一团。
捉住她柔软白皙的小手放在唇前亲亲印上一吻,视线转而停在她脖子上一圈青青紫紫的痕迹上,还有几道用指甲抓出来的伤痕。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不记得什么时候这样对待过她。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想问终究没问,今天见面到现在一直是他在说,她从头到尾只说过一句,对他排斥和抵触的情绪显而易见。
他再问,只会把伤疤再揭开一次,对于修补他们之间的关系百害而无一利。
十分钟后,医生匆匆而来,电话里岳辰催的十万火急,医生连白大褂都没脱,提着药箱带着护士就赶过来了。
仔细检查过秋意浓的身体之后,医生拿下听诊器道:“太太感染了风寒,在发烧,从目前来看她已经烧了有一周了,虽然现在降了一些,属于低烧,还是马虎不得,要打点滴把烧退下去。”
这名医生是之前医治秋意浓的主治大夫,对秋意浓的身体状况有所了解,那次发高烧整整一周多,这次情况虽然没有上次严重,但频繁大了些,不得不引人警惕。
医生让护士扎针,给秋意浓准备静脉注射,然后单独把宁爵西叫了出去,谈了好一会。
听完医生的话,宁爵西眉头拧的很紧。
推开房门后,他眼眸深沉,慢慢走到沙发前,秋意浓的手搁在沙发扶手上,纤弱的手背上插着细长的针管,她有气无力的窝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身影小的可怜。
这次,她似乎真的睡着了。
他拿来毛毯轻轻盖在她身上,大手抚过她白净的脸蛋,看了许久,眼见点滴快打完了,迈步下楼。
楼下,岳辰正把医生开的几副滋补身体的中药从药房取了回来,拿到厨房让柳妈煎熬。
宁爵西进来把柳妈熬的清淡小粥端上去,卧室里,护士帮忙把吊针拔掉,然后朝他点点头,收拾完吊瓶走了。
“浓浓。”宁爵西轻轻拍拍沉睡中的脸颊,低低温温的唤她:“醒醒,吃点东西再睡。”
秋意浓全然毫无反应。
房间内陷入僵局。
他又唤了她两声,她小脸埋在厚厚的毛毯里,显得脸蛋只有巴掌那么大,看上去楚楚可怜,惹人心疼。
宁爵西停了一会,把托盘放在旁边的原木桌子上,起身出去了。
在书房抽了好几支烟,秘书连续打来几个电话小心翼翼的问他下午的会议还要不要开。
手腕上的手表显示时间过去一个小时,他把抽了一半的烟掐灭,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
回到客房,他无声无息的推开门,房间里静悄悄的,沙发上没有她的人影,她不知什么时候躺在床上熟睡,目光转向原木桌子,上面托盘里的粥早已喝的干干净净,旁边碗里熬好的中药也喝的一滴不剩。
原来,在他不在的时候,她胃口这样好。
盛世王朝。
推迟到下午的会议,过了十分钟还没见宁爵西的身影,就在众高层庆幸的以为今天又要取消的时候,门外疾步走进来一道伟岸的身影。
宁爵西身后跟着秘书和助理,一坐下就沉声道:“开会!”
接下来三小时的会议里,所有人都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大气也不敢出,宁总英俊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寒冰,每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发言都吓的腿肚子打颤,只要有一丁点纰漏,立马被批的惨不忍睹,有的高层甚至被批的开始怀疑人生。
好不容易,从那张冰冷的薄唇中听到“散会……”两个字,高层们胡乱抱上笔记本,开始比赛看谁跑得快。
空寂的会议室,宁爵西沉脸坐在真皮转椅里,手边是正在运转的幻灯机,背后的投影幕上还显示着一份地产分析报告图。
秘书周莎莎刚才也是匆匆而逃,一回到办公桌,她突然想起来好象忘记了关幻灯机,又赶忙折回会议室。
周莎莎推开门,宁爵西的身影还坐在那儿,垂首捏着眉心,周身散发着不近人情的寒气。
五彩的灯光打在他冰霜般的俊颜上,却照不进他暗如子夜的眸底,周莎莎悄悄吞了吞唾液,惴惴不安的走过去:“对不起,宁总,我忘了关幻灯片。”
手指颤抖着关掉,见他并没有说什么,忙不迭的飞快的逃了出去。
秘书室,几个秘书见周莎莎惊魂未定的样子,同情的看着她,另一个年轻一点的秘书道:“我以前没进公司前就听说宁总是个对属下非常温和的老板,现在看来好象不是这么回事。你们说宁总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另一个年长的秘书林茹忙着整理手上的文件,头也不抬的说:“宁太太不见了,宁总找人找了一个星期。刚才听岳助理说好象人找到了,可是宁总却不高兴,脸比前几天还要冷。所以这几天你们做事小心点,别被台风扫到。”
“为什么?”那年轻秘书眨着小鹿般的大眼睛,好奇的问。
“你是秘书,不是八卦粉,打听老板的私事做什么,赶紧做事。”林茹敲敲小秘书的脑袋。
年轻秘书吃了痛,摸摸头,再也不敢打听了。
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宁爵西就按内线让周莎莎进去。
十多分钟后,宁爵西手里提着公文包,对秘书室的秘书们道:“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第266章我希望你陪我参加(2)
第266章 我希望你陪我参加(2)
目送着宁爵西远去的身影,秘书们看了看墙上的钟,才下午四点,这么早下班?这么看来宁太太一被找到,宁总就迫不及待回去陪老婆了,挺疼人的嘛。
心中聚着一股烦躁和郁闷之气,宁爵西来到车内,把司机赶下车,脱下外套放进后座,由他亲自开。
路上,尹易默打来电话,约他晚上去私人会馆一聚,还说约了卫景言一帮哥们,放松放松。
宁爵西丝毫没给面子:“我没空。”
“你女人不是找到了么?怎么还没空,我问过岳辰了,他说你晚上没应酬。”尹易默说完突然取笑道:“不是听说你女人身体还没好么,这么急着回去恐怕你也睡不到人。”
回应尹易默的是无情的切断通话的声音。
尹易默:“……”
亏他最近一直在卖力的帮着找人,女人找到了就这样对他?尹易默挠了挠额头,又好气又好笑,转而拨了另一串手机号码,跑去约卫景言他们晚上去喝酒。
宁爵西将车驶进别墅,在车里坐了一会,他拿上外套和公文包正要下车,宁母打来电话。
方云眉温婉的声音传来:“爵西,下周是我生日,你舅舅说要大办,我觉得没什么必要,想问问你的意见。”
经母亲这么一提醒,宁爵西想起来了,今年是她四十九岁的生日,在青城,只要过了四十岁,剩下的整生日只过九不过十,寓意长长久久,也就是说,今年母亲要过的等于是五十岁的整生日。
最近太忙,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宁爵西抿了下唇角,随即道:“我也同意大过,可以办场生日宴会,这件事我具体和舅舅去商量。”
方云眉自嫁进宁家,升为正牌宁夫人以来,几乎生日从来没大过过,在她的私心里也一直希望有这么一个风风光光的生日,以告诉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