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管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不再看他,低头拿上之前摆在门边柜子上的手机钻进浴室。
他手握拐杖伫立着,目光望着被她关上的浴室门,久久没动。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浴室的门始终没动,像里面没人一样。
宁朦北瞳眸紧缩,从躺着的沙发上坐起来,取过旁边的拐杖,走过去敲门,一贯偏冷的嗓音唤着:“秋蔻。”
没有水声,没有任何声音。
他听了几秒,再度开腔:“你不是洗过澡了吗?在里面干什么?”
好一会,里面传来女人冷淡的声音:“不干什么。”
“既然不干什么,那我进去了。”他作势要拧门把手。
里面再次没了声音,她似乎不想理他。
“秋蔻,你再不出来我就要出去喊人了,你姐姐就在隔壁,我要是说你一个人在洗手间不出来,她肯定会急着……”
话还没说完,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俏丽的脸蛋板得很紧,“没事不要去打扰我二姐,她也有私生活。当然了,你要是嫉妒宁爵西,你大可以现在去敲门,说不定还能白领一顿揍。”
宁朦北几乎没理她说话的内容,从上到下的端详着她,发现她眼圈更红了,鼻音也挺重,像是哭过。视线再转向她身后的浴室角落,地上有大一堆揉成一团一团的纸,仿佛她刚才就是蹲缩在那里,悄悄的哭泣。
☆、第652章再给我生个女儿(1)
第652章 再给我生个女儿(1)
让她去和乔齐羽划清界限,她就这样难受?
眼见她快速从身边擦肩而过,他伸手准确的扣上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不甘心的话:“你对乔齐羽的感情就这么深,他伤你那样,你依然念念不忘?”
他抓她的力气不大,她很容易就挣开,“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他念念不忘?”
“不是念念不忘,你躲在角落里哭什么?”
“我哭我自己不可以吗?”她手里还捏着一团纸,听到这里不自觉的在掌心握紧:“我哭这五年来本来我该有一个美好的青春时光,我可以继续读完大学课程,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然后像别的女孩子一样谈几场恋爱,遇到合适的就结婚,平平淡淡,幸幸福福的生活下去。事实却刚好相反,我两遇渣男,彻底毁了我的一生。”仰起脸,吸着鼻子让眼泪倒流回去,不让脆弱的自己被他看见:“宁朦北,你是宁家四少,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是谁都跟你一样投了个好胎。你不会明白颠沛流离的日子有多难熬……”
宁朦北敛着阴暗漠然的眸色,发出一声不可名状的冷笑:“我投了个好胎?我怎么不觉得?我宁愿自己不姓宁,宁愿不是宁誉安的儿子,宁愿自己身体里没有躺着宁家的血,宁愿过普通人的生活,我只要一个健全的身体,一个爱我的女人,一个可爱的女儿,这些能用这个身份换到吗?”
秋蔻有点接不上他的话,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在讽刺自己,他……对自己的身份就那么不满意吗?
投胎到宁家,成为宁家少爷,是多少年轻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他却用那么自嘲和厌恶的语气说出来,究竟,他的内心经历了什么?
与他出车祸,腿变成残疾有关吗?
他的意思是说宁家人有人要害他……
“你是说宁爵西?外面的人都在传,你的车祸和宁谦东的死都与他有关。”
宁朦北冷然而淡静:“不是他。”
同一时间。
熄了灯,秋意浓抱着男人的脖子,大脑皮层还兴奋着,反复在想今天在课堂上的事情,头枕在他肩膀上,兴致高昂:“宁爵西,你不要睡,陪我说话。”
宁爵西:“……”
“你说如果是你完成了一直以来的梦想,你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庆祝你实现了你梦想?”
“办Party?泡夜店?还是大吃一顿?”
“……”
他伸手把她身上的睡衣领口整理好,宠溺的低笑:“Windy小姐,这几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我三遍了,还需要我回答吗?”
“我开心,想和最想分享的人分享嘛,你难道不愿意做我最想分享的人吗?”
他收紧了手臂,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厌其烦的哄着:“知道了,女王,如果是我的话,我既不会办办Party,也不会去泡夜店,更不会大吃一顿,我只会带上我心爱的女人一起出去旅游,看山、看水,看风景。”
好像这个提议挺不错的,她满意的嗯了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很快沉睡过去。
本来有了睡意的男人这会儿倒没了睡意,她是睡的真的很沉,呼吸均匀,轻轻如羽毛吹在他胸口的皮肤上,室内安然又恬静。
突然她又惊醒了,他俯首下去,啄她的脸颊:“做噩梦了?”
“嗯。”她有点心有余悸,紧紧抱住他的腰:“刚才我做梦,你和宁朦北手里都拿着刀,互相往对方身上砍,我和蔻儿站在旁边不知道要帮谁……”
“……”
他静了会,搂紧她,一点点吻着她的眉眼,然后说:“不会有那么一天。”
“可能是我今晚看到蔻儿和宁朦北共处一室有感而发吧,我心底既希望他们能在一起,又不希望他们能在一起。”
“为什么?”虽然他知道原因,不过他还是想听她怎么想的。
“当然是因为你和宁朦北关系不好,假如蔻儿和宁朦北和好,那么我和蔻儿夹在中间真的很为难。”
“你怎么就觉得我和老四的关系不好了?”昏暗的卧室,男人在头顶的声音清晰充满磁性:“没有的事,我和他最多是互看对方不顺眼罢了。”
仅仅是因为互看对方不顺眼吗?
她也曾这样想过,可是……
她极少听他叫宁朦北为老四,默了下说:“这些年你和宁朦北的关系很僵,加上宁谦东的事,有人说是你做的。现在宁谦东回来了,他给你使许多绊子,万一再加个宁朦北,你腹背受敌,两个兄弟与你反目……”
他很久没有说话。
她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在他这个位置上的男人,哪个没有一点手段,当时他们三兄弟竞争那么激烈,生死存亡,他不得不心狠手辣,虽然从道义上来说手足相残违背道德,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无毒不丈夫……
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她想了很多,很想帮他自圆其说,又总感觉自己在自欺欺人,假若坐上高位就要双手沾满亲兄弟的鲜血,那么就算得到了一切,也是个刽子手。
这样的他,令她有点陌生和害怕。
她的身体不由的在后退,退出他的怀抱,他察觉到了她的刻意躲闪,伸手把她捞回来,按在胸口,光线不明的空气中他的声线又沉又哑:“浓浓,你也认为宁朦北的车祸是我做的?”
她在朦胧的视线中抬头看他,软软的说:“只要你说不是,我就相信。”
静了片刻,他似满意了一些,淡淡道:“老四的车祸与我无关。”
“哦。”
“我和老四从小就互看对方不顺眼,并不是他车祸后才有的。”他手臂圈在她肩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弄着她的脸颊,淡淡凉凉的轻嘲着:“只不过他车祸后一直找不到肇事者,那时候宁谦东也出了事,整个事件最大的受益者变成了我,所以才会有谣言。”
“噢。”她明白了,也就是说,他背了黑锅,还一背很多年:“那宁谦东呢?又是谁放的火?”
☆、第653章再给我生个女儿(2)
第653章 再给我生个女儿(2)
“还没有查到。”
“怎么都没有查到?”
“嗯。”
秋意浓又问:“既然无怨无仇,你和宁朦北怎么从小就互看对方不顺眼了?是因为他妈妈与你妈妈是姐妹的关系吗?”
“你说对了一半。”他慢慢讲道:“我和老四年纪相仿,母亲又是姐妹,小时候难免被拿来做比较,那时候年轻气盛,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无论是功课,还是课余运动,我和他棋逢对手、不相上下,谁都不服谁。说起来,他那时候比我还要热爱运动,上学时是校篮球队的前锋,拿了省市、全国很多比赛大奖,也最受女孩子的欢迎。他上大学时就创办属于自己的运动品牌,很多都是他亲自设计的运动装备,照着当时的发展势头来看,他很有可能想毕业后在创业那一块大展拳脚。就算后来他听从家里的安排进入盛世王朝,他依然没有放弃自己创办的运动品牌,出车祸前,他就是坐车去参加运动品牌的发布会途中出的事。可能他受伤不能运动之后,每次看到我就想起了以前身体健全的时候……”
他这么一说,她对宁朦北有了全新的认知,对他也不再那么厌恶,更多的是同情,试想一个拥有大好前景的男孩子,事业有力,积极向上,难得没有像别的富二代一样吃喝玩乐,一心要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满腔热情的对待生活,所有的雄心壮志却在一场车祸中拦腰斩断,这当中的痛苦不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就好比是她,如果让她不再做自己喜欢的编程,终于无法在IT界……那种滋味真的难以想象。
想到这里,她联想到了什么,情绪更低落了。
“浓浓?”
“唔。”
他听她许久没说话,回应他声音也是低低的,“怎么了?困了?”
“嗯,困了。”她把脸往他胸口埋了埋,心底一阵压抑难受,今天可能是她在Unity论坛大会上最后一次出现了,回国后,她会辞职,学着像滢滢那样,做他背后的女人,替他打点好一切。
爱一个人,大抵就是这样吧,总会舍弃一些什么。
心底虽有遗憾,没有事业爱情两全,但人生就是这样的,有舍才有得,不舍怎有得,要想鱼与熊掌兼得终究不太现实。
秋意浓睡的很沉,因为前天忙了一夜,白天又高度紧张,讲完课又大脑皮层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一松懈下来整个人就疲惫尽显。
早上七点多她醒来,抱着被子眯了两秒,然后才坐起来。
转着脑袋在床上看了看,又没看到父子俩。
她不开心的翘起唇,那个男人该不会又重蹈覆辙,像昨天一样把她一个人留在酒店里。
说好了今天他们出去玩的,他怎么能又说话不算数?
快速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她拉开房门出去,发现餐厅内大家整整齐齐的围在餐桌边吃早餐,莫熙朗转着小脸:“妈咪,你起来啦。”
“嗯,宝贝。”她走到儿子那里亲了亲小脸蛋。
大家都在吃早餐,特别是早餐桌上多了一个史蒂文,他的上司,呃,她蓬头垢面,只穿了个睡衣,连鞋都没穿。
麦烟青不愧是多年的闺蜜,赶紧化解尴尬,找了个话题和史蒂文聊起来。
秋意浓低头赶紧钻回房间。
结果进了房间,她才看到露台上男人的身影,他完全没注意她醒过来,在落地窗外讲着电话。
她一边用手整理着长发一面走过去,歪头欣赏着这个男人,他今天真的和平常不一样,嗯,哪里不一样呢,应该说是气质和穿着不一样了,上身是复古色调的印花衬衣,略带收腰的设计勾勒出他肌肉结实的胸肌,以及媲美模特的宽肩窄腰的身材,深蓝色九分裤包裹着修长的腿,裤脚很潮范的卷起。
他低着头,手里夹着烟,不知在讲什么电话,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夹着烟,整个身体随意的立着,下巴上有一圈青色胡茬,大概是他早晨起床忘了刮胡子,所以从他抽烟的姿势看过去,多了一些男士不羁又雅痞的风格,撩人得很。
“得不到就辗转反侧,千方百计也想得到手,这点你和他出人意料的相似。他要找你,迟早能找得到,躲,不是办法。”他低沉的嗓音波澜不惊的说着,像是在劝什么人。
曾玉滢本来心情就糟,听到这里笑了下:“爵西哥,你说这话我不赞同,我不见他不是想躲他,是觉得没必要见。孩子已经没了,我现在在静养身体,他就算找到我又能怎么样?打我一顿消气吗?”
“宁家的男人从不打女人。”宁爵西难得笃定替宁谦东说话,转而又悠然道:“我得到消息,苏柔明天会去医院做第一次产检,容汐彦会陪着一同在沧市妇幼保健医院现身,但苏柔好象不大想要这个孩子。”
曾玉滢没有吭声。
宁爵西抽了一口烟,眯眸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猜她有可能和你一样,想拨乱反正,拿掉容汐彦的孩子,然后去找宁谦东。”
沧市最顶级的总统套房,曾玉滢站在窗前晒着午后的阳光,本该是午睡的时光,她却无法入睡。
在这里,她记不清住了多久,吃穿都有人侍候,心却飘在空中,没有着落点。
听到宁爵西说到这里,她闭上眼睛,苦笑了一声,心头更恍惚起来。
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