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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岂有此理。”苏东山突然暴露起来，一掌拍在茶几上，茶杯被他摔碎了，却又不停的咳嗽起来，情绪相当的激动。
我连忙扶着他，拍着他的背道：“你不要太激动了，早知道我不该告诉你的。”
“东山，你怎么了？”苏夫人听见动静，连忙跑下了楼梯，过来扶着苏东山，给他按摩。
苏东山好一会儿才缓和了一些，挥手示意没事，余怒未消道：“简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万霄这个畜生，他父亲为人正直善良，却偏偏有了他这么一个猪狗不如的儿子，我真是瞎了眼睛。”
“苏叔叔你别太在意，都过去了，他也受到惩罚了，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我连忙安慰道。
苏东山深深呼吸几口气，把孙叔叫了过来，说道：“你去安排，我要跟董事会视频，这公司是要翻了天了，我最担心的就是这样。”
孙叔为难道：“老板，这么晚了，只怕不方便，依我看你还是先歇着，身体要紧。”
“赶紧去，马上。”苏东山瞪大了眼睛。
孙叔只好点头，去打电话安排了视频会议，过了一会儿，孙叔神色紧张的过来道：“老板，万副董事和他儿子万霄不知去向，联系不上，还有，公司好多股东都联系不上，具体原因还不清楚。”
“什么？反了他们，你马上派人去他们家里找，给我找到这里来。”苏东山怒不可遏的说道。
孙叔急忙出去安排，过了一会儿，孙叔的电话来了。
苏东山一听，不由火冒三丈，说道：“你说什么，都找不到人？钱股东和李股东也不在了？怎么回事？好，我知道了，你先回来再说。”
“东山，出什么事了？”苏夫人不由焦急起来。
苏东山冷哼了一声，伸手就把茶几给掀翻了，怒吼道：“胡闹，都反了，全都反了，一个人也找不到，我看他们是早有预谋的。”
“你是说，那些股东都失踪了，一夜之间？”苏夫人吃惊的捂着嘴巴。
苏东山点点头，咬着牙说道：“肯定是万霄搞的鬼，要不然他没那个胆量敢对月儿动手动脚的，不行，我得去公司一趟，马上就去。”
“老板，事情不妙。”孙叔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焦急道：“除了几个很小的股东，其他都找不到人，也联系不上，看来公司出大事了。”
苏东山一愣，立刻喝道：“赶快联系财务，连夜查账，速度。”
“好的老板。”孙叔连忙联络，却不由愣住了，说道：“老板，财务也联络不上。”
“预谋，早有的预谋，看来我的今晚的感知是对的，我的烦躁不安是不无理由的，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苏东山懊恼的捏着拳头，吩咐道：“你马上联网，我亲自来查账。”
“可是老板，你的身体吃不消。”孙叔忧心忡忡道。
“不要再说了，立刻去办。”苏东山焦躁不安，紧锁眉头沉思起来。
我在旁边什么忙也帮不上，而苏夫人一个劲的安稳苏东山不要太急，苏夫人说：“东山，事情不会那么糟糕的，最大的股权可是在你手中，千万别操之过急。”
“我知道，我知道。”苏东山捶着手掌，继续想着什么，抬头见我在旁边，说道：“你去看看月儿怎么样了，这事别让她知道，我会处理好的。”
我点点头，此刻我无可奈何，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就像是苏东山所说的那样，万霄敢对苏月儿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是早有预谋的，万霄以为那些遍地的小旅馆可以隐藏他的身份，得到苏月儿，不料被我插了一脚搞了破坏，如果真是他所作所为，那么是想联合那些股东搞垮苏氏集团。
这真是很可怕的事，我对这些不太懂，大体的结果还能够意识到。
我去房间里看苏月儿的时候，苏东山喊了不少可靠的人过来，在孙叔的协助下，一起查账清算，整个苏家显得很是杂乱。
原本安静的凌晨被打破了，我想若不是苏东山精明和意识里强大，恐怕等苏氏集团易手了，大家还都蒙在鼓里。
“你回来了。”我到二楼的时候，猛子站着门口，朝我打招呼。
我拍拍他的肩膀，见他恢复的不错，笑了笑进去见苏月儿。
“怎么了？”苏月儿并没有入睡，她明显的听见动静了，紧张的睁大了眼睛。
“没事，你还不休息？”我说道。
“是不是我爸爸出事了？怎么那么吵？”苏月儿疑惑道。
“哪儿有，家里来了客人，我也不认识，你需要休息。”我说着替她盖好被子。
苏月儿噢了一声，窝在被子里，却依然愁眉不展的，也不说话。
我去看她，她连忙低下头去，好像有些难为情似的。
我在想，如果她知道苏氏集团出事了，面临易手的危险，她会怎么想？
她今夜经历了太多的波折和惊吓，不能再让她担心了。我在她旁边坐着，想说的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忽然之间，沉默的尴尬，让人难以适应。
“我……”苏月儿和我，几乎异口同声的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说。”我问道。
“你疼吗？”苏月儿指着我的伤。
“你问过了。”我说道。
“噢，医生看了吗？”苏月儿问道。
“不想麻烦，你休息，我去看会儿电视。”我说道。
“嗯，小熊熊呢？”苏月儿眨着大眼睛看着我。
“我的兄弟们在照顾，什么都好。”我说着把门关上，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城市，雪又开始飞扬了，这个夜晚，没想到会如此的漫长难熬。
黎明前的黑夜，似乎一切都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我隐约听见有警笛的声音从城市里穿过，时有时无，心里不由紧了一下。
手机震动，我拿起来看，是女警冯绮婷打过来的，我愣了愣问道：“有事？”
“你现在方便吗，来警局一趟，有事跟你商量。”冯绮婷说道。
我迟疑了一下，问道：“是杨倩雯的事吗？”
“对，有一些新发现，你来看看。”
挂了电话，我想起杨倩雯生死未卜，不知所踪，一时间忧心忡忡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
我到苏月儿房间门口，准备告诉她我要暂时离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这个时候的苏家，是需要我的，可是我却感到力不从心，什么忙也帮不上。
“你要出去吗？”就在我踌躇的时候，门开了，苏月儿站在房门口，疑惑的望着我。
“是的，我有点急事，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连姨会照顾你。”我说着就打算走。
“你还会再回来吗？”苏月儿倚着门框，眸子里透着期待。
我顿了顿，却没说什么，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我想我现在无法给她承诺，因为我的心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明天……”苏月儿喊了我一声，楚楚可怜的样子，欲说还休。
我苦涩的笑了笑，关上了门离开了。
“这么晚去哪儿？”连姨也没睡，在忙着给大家安排宵夜。
“出去一趟，你看着月儿。”说着望着依然在忙碌的苏东山和孙叔他们，苏东山的脸色不太好，有时候会咳嗽，苏夫人眉头微蹙，给他捶着背，几个来帮忙的都神色紧张，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那你小心点，希望一切会好起来。”连姨叹息一声，上楼去了。
希望一切会好起来，是的，我也这么想，可是只怕一切变得越发的糟糕了。
我甚至有一种预感，这所有的事情，都不该在这一夜之间爆发，这应该不是什么巧合，而是蓄谋已久的，然后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时候，突然袭击。
我被风雪一吹，不由打了个冷战。
第381章一切会好起来的
“刚刚得到的数据，你过来看。”在警局，冯绮婷带着我进了操作室，这里正有几个警员在整理视频，仔细的比对。
“这是杨倩雯进超市时候的视频，这是事发前，杨倩雯路过街道的路口时候，电子监控拍到的视频图像，通过对比分析，我们找到了一个同时在一个画面里出现过的人，发现了这个。”冯绮婷示意警员把图像定格然后放大。
我看见屏幕上有个戴着帽子的人，看样子是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尾随着杨倩雯进了超市，之后就避过摄像头。
“这会不会是个巧合？”我问道。
冯绮婷摇摇头，说道：“这个或许是巧合，但是还有这些视频，你再看看。”
“这是事发前两天，杨倩雯路过点子设备后捕捉到的画面，同样的出现过这个人，他很聪明，每次都巧妙的躲过摄像，看不到正面，甚至侧脸也看不到，我们只能够确定他的大概身形，应该是男性，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体态特征并不明显。”冯绮婷继续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可能是这个人干的？”我问道。
冯绮婷沉思片刻道：“这说不定，但是应该和他有关联。”
“这又能怎么样呢，都不知道他是谁，你们追查了大半夜，就这些进展呢？”我对结果相当的不满意，一想到杨倩雯下落不知，就心急如焚。
冯绮婷白了我一眼，说道：“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但是就这点工作，我们还花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杨倩雯从失踪到现在，大约有六七个小时了，如果她真被怎么样了，说你不爱听，那就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做的，是想方设法尽快得到线索。”
“线索呢，你不是断案高手吗，破案率百分之九十九，现在呢？”我焦急道。
“我又不是神仙，哪儿能说找到就找到，但是我们发现的可不止是这些，你再看看这个截取出来的图片。”冯绮婷说着拿给我几张图片看，上面依然是那个人。
我看了看，不太懂冯绮婷的意思，问道：“啥意思，你解释下。”
“各项数据显示，凶手可能不止是一个人。”冯绮婷说道。
我不由一愣，懊恼道：“你调戏人呢，刚才你又说是一个人。”
“我只是说给你看的那几张照片是同一个人，这是另外几个线索，你看，这个人和刚才那个人又不一样，不过这个人的动作特征有点明显，他好像是左撇子，他喝饮料和拦车，抽烟等等，都习惯性的用左手。”冯绮婷解释道。
“用左手的人多了去了，别说不知道长相，知道了，还不知道是谁呢，去哪儿找，算我求求你了，人命关天，如果杨倩雯安全找到，我感恩你一辈子。”我急不可耐的说道。
冯绮婷捂着额头，苦笑道：“你冷静点，我们警方也希望尽快破案，毕竟你提供的线索，说明杨倩雯的失踪很可能跟鬼面人有关联，这涉及面很广，这伙人神出鬼没的，让警方很头疼，我们也想抓到他们。”
“好吧，你快点讲讲还有什么。”我催促道。
“我们放大了比列，尽量透过这两个人的手和脚去比对分析，得出一个比较有价值的信息，其中一个人，他的手不灵便，似乎受过什么伤，我们已经派人在朝这方面追查。”冯绮婷继续说道。
“完了？就这些？”我懊恼道。
冯绮婷耸耸肩，心口挺立，拉了拉警服道：“这已经算是重大突破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无奈道：“没想怎么样，只是觉得很不爽。”
“我更不爽呢，你可知道我今天本来准备调休的，现在又熬夜又要操心，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进展，一个案子破获，短的几天，长则几年，像山海堂的案子，十多年还是个悬案，我找谁诉苦去。”冯绮婷撇了撇嘴，一脸冷艳，没好气的样子。
我挠挠头，尴尬道：“辛苦了，对了，我给你送来的那个人，你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当然有，你跟我来。”冯绮婷说着带着我过去，在一个看守室里，那个鬼面人被镣铐锁的严严实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好像要死不活了似的。
“你们动刑了？”我问道。
“不是，先拆去他身上炸弹，然后精神上摧残，击溃他的意识，他现在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就在大概一个小时前，什么都招了。”冯绮婷说着把门关上，过去泡咖啡喝，疲倦的打了个哈欠，连忙捂着小嘴。
“他都说了些什么，对破案有帮助吗？”我问道。
冯绮婷摇摇头，说道：“帮助不是很大，根据他的口供，他不过是这个组织的一个小卒子而已，复杂打探消息，传达命令，他交代，此行的目的他也不清楚，还在等待上一级的命令，就被你给抓住了，至于他的罪行，他杀过人，他们这些人手里背负了太多的血债，自己都记不清。”
“你觉得他全部都告诉过你了？”我为此表示怀疑。
冯绮婷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一个人会有很多秘密，可大可小，根据我的职业敏感性，这人还有所保留，可能是为了保命，不过我早晚会把他榨干，不过可以肯定一点，杨倩雯的失踪跟他是没有关系的，所以接下来我们就要经历一个比较难熬的明察暗访的过程了，至于你，自然要用心等待，急没有任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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