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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现峰闭上眼,头倚在墙上,还是没说话。
安雅无奈地摇摇头,走了。
张强也徐徐踏进了后台,不是他想来,张华吩咐他进来看看,他不敢不来。
“小峰,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他一拍刘现峰后背:“和宁子分开也好,省得。。。。。。”
刘现峰打断了他:“谁说我俩分开了,我俩就是死,也要死在一块儿。”
张强边往出走边说:“得,算我多嘴。”
张强一走,又进来个人。
“爷爷,你怎么来了,你身体不好,还大老远跑来干嘛?”刘现峰看着笑容慈爱的刘长君,脸上总算是有了表情。
“臭小子,你订婚,我能不来。”刘长君捧着刘现峰的脸看了又看,他心疼地说;“怎么瘦成了这样?谁欺负你了,和爷爷说,爷爷给你做主。”
刘现峰垂着眼,勉强笑笑:“爷爷你别担心,我这是减肥减的。”
刘长君骂道:“是不是你爸,那个混蛋玩样儿,就知道家里横,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他。”
刘现峰站了起来:“爷爷,真没人欺负我,你去前厅吧,等会儿散了宴席,我去找你。”
刘长君边往出走边嘴里骂道,“混蛋玩儿样,敢欺负我孙子。”
宴会厅里来了黑压压一片人,光记者就有好几十号。司仪请得是张华的好友也是业内知名的主持人。张华还请了几个明星来驻唱。
有几个年轻的姑娘在那儿小声议论。
“哎,你们说,怎么只有安雅一个人在那儿忙,怎么不见鼎盛集团那个刘少呀?”
“谁知道呢,听说鼎盛集体的独生子是个双性恋,哈哈,不会是逃婚了吧。”
“真的假的,他才回来一个月,你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回来一个月,那是骗记者的,他早回来了。”
其中一姑娘看有人走了过来,赶忙小声嘘了一下;“别说了。”
司仪着急忙慌,穿过人群来到张华跟前:“张姐,马上要邀请两位新人上台讲话了,小峰人呢?”
张华镇定说:“你继续,他马上出来。”
张华来到刘刚面前小声嘀咕了几句。
刘刚面色沉重地向后台走去。
“逆子,给我滚出来。”刘刚拽住他儿子衣领把人拖了出来。
刘现峰像个死人一样,任由刘刚这么拖着。
司仪看刘现峰来到了后台门口,缓缓道:“下面有请鼎盛集体的公子刘现峰和安氏集体的千金安雅为我们讲话,请大家给予热烈的掌声,欢迎这对新人。”
台下的掌声啪啪地响起,有真心鼓掌的,有随便跟着大家一起鼓掌的,也有心里骂着爹,但不得不鼓掌的,总之掌声那叫个热烈。
安雅大方优雅走上台。
刘现峰瞅着场内黑压压的人群与耳边轰鸣的掌声,一阵头晕,胃里的疼痛汹涌袭来,
他扼制着要吐出来的恶心感,被刘刚一脚蹬上了台。
台下的灯光暗了下来,一束强光倾泻到了台上。
安雅拉起刘现峰的手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刘现峰面如死灰低着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安雅笑笑:“大家不要介意,我家这位比较害羞。”
台下响起一片笑声。
安雅接着道:“我们相识在国外的一个画展中心,小峰对油画很有研究,记得那一天,天空还飘着。。。。。。。。。。。。。。。。。”
接下来安雅讲的是什么,刘现峰就在也听不见了,台下有多少人,他也看不见了。
他心跳瞬间加速,嘴唇不停地抖动,脑袋嗡嗡地响,全身的血液直往上冲。
他看见一个他在熟悉不过的背影,从角落里悄悄穿过人群向宴会厅门口走去。
虽然离灯光昏暗,虽然他眼睛发花,脑袋发晕。但那个人的背影即便是化成灰,他也能一眼识别。
刘现峰一把抢过正在讲话的安雅手中的话筒。
“韩宁,你他妈给我站住。”这句话刘现峰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
那个身影顿了顿,转过了身。
当韩宁转过身的那一刻,刘现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他就这样泣不成声一动不动地望着韩宁。
台下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错愕地望着台上的刘现峰。
张华气的脸都紫了。她觉得自己儿子肯定是幻觉了。
韩宁的嘴唇也在微微地颤动,他也消瘦了不少。他深深地凝望着泪流满面,憔悴到不成人型的刘现峰,心里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他眼神里溢满,怜惜,悔恨,还有不易察觉的泪光。
曾经刘现峰问他,你喜欢我吗?那会儿他没做出回应,此时他用眼神告诉台上的刘现峰,我他妈喜欢你。
这一刻他俩忘了这是订婚宴,忘了场内黑压压的人群,忘了所有,就这么四目相对着。
安雅使劲掐着刘现峰的胳膊,她也觉得刘现峰是幻觉了。她仔细在人群中撒吗着,这一撒吗,她还真瞅见了韩宁。
她在刘现峰耳边低语:“等婚宴结束,…………”
没等她把话说完,刘现峰就嗖的一下跳下台阶,穿过人群,死死抱住了韩宁。
他不在想着弄死韩宁,不在想着这一个月以来自己所受的折磨,要怎么讨回来。他只知道自己在也不能失去这个人了。
刘现峰泪如泉涌,嗓音发着抖;“宁宁,求求你别走,别扔下我。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会死的。”接着他在韩宁怀里哽咽地喊了三个字:“我爱你。”
刘现峰的泪水打湿了韩宁的胸膛,也打碎了韩宁的心。
韩宁轻柔抬起刘现峰的脸,滚烫的唇部狠狠吻了下去。
场内一片哗然,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记者的拍照声一连串响起,人们的议论声也纷纷响起,有人说哇好浪漫呀,好感动呀。也有人嗤笑,原来他真是个同性恋。还有光看笑话,不吱声的、各种表情,各种声音接连不断向他俩传来。
韩宁和刘现峰牢牢抱在一起,拼命吻着对方,舌头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什么记者拍照,什么闲言碎语,什么冷嘲热讽,到他俩这儿,都化为了须有。
安雅站在台上望着这一幕,自言自语道:“Ben fatto!”
程杰要冲过去,被周然拦了下来。
“程杰你要干啥。”周然头一回跟他急了。
看程杰没在动,周然低喊:“操,太感动了,我都快哭了。”
张强眼神哀凉,缓缓道:“刘现峰,最终你还是抓住了宁子的心。”
温宇轩那个激动,好像被吻的人是他自己。一向文雅的他对着接吻的俩人大喊:“这就是爱情。”
安键气呼呼地走了。
刘刚扶着快要晕倒的张华,目光凶狠地走向了后台。
刘长君望着自己的孙子,老泪纵横,造孽呀。
在所有人都在猜测这个吻会有多长多久的时候。韩宁结束了这个他在辈子最刻骨铭心最难忘的吻。
他紧紧拥着刘现峰快步向门外走去。
记者也跟着他俩快速往外走。
周然一个箭步飞到宴会厅门口,挡住了记者。
作者有话要说:
☆、44章
韩宁拥着刘现峰从宴会厅走下楼,从楼下走到豪门盛宴大开口,又从门口走到停车场,这期间俩人谁都没开口说话。
上车后韩宁帮刘现峰系上安全带,一声没坑发动了车,向海威酒店开去。
刘现峰侧过脸,如梦幻般地瞅着韩宁。
韩宁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磨挲着刘现峰杂草般的脑袋。
刘现峰头倚在座位靠背上闭上了眼。
到了海威酒店,韩宁拉着刘现峰的手进了旋转门。
前台服务人员主动把房卡递给了刘现峰。上了电梯,刘现峰摁了9,韩宁摁了10。俩人无声的对望了一眼。韩宁抓着刘现峰的手紧了紧,在9楼把刘现峰拉出了电梯。
进了房间,韩宁把刘现峰扒了个精光扔进浴缸里,给他洗了个澡,刮了刮胡子。幸亏韩宁不会理发,要不然他指定把刘现峰的头发也剃了。
刘现峰默默注视着韩宁把他衣服一件件褪去,给他洗澡,刮胡子,目光一刻都没从韩宁脸上移开。
韩宁边给他洗澡,边时不时的抬头看他一眼。
洗完澡,韩宁把刘现峰抱起来扔到了床上。他帮刘现峰盖好被子,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我去买点儿吃的,你睡一会儿。”
刘现峰突然惶恐地坐了起来, “你要去哪儿?带上我。”他也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韩宁坐回到床上,从后面紧紧搂住他,在他耳边柔声说:“只要你愿意,往后不管去哪儿,我都带着你。”他把刘现峰轻轻放倒,往上拉拉被子问:“想吃什么?”
刘现峰想起医生的嘱咐让他吃清淡食物,他说:“粥。”
韩宁点点头:“等我,我很快回来。”
韩宁用最快的速度打包回两份粥和几份小吃。俩人狼吞虎咽没一会就把所有食物吃光了。韩宁是真饿了,他这一天也是没进一口食。
按说这俩人一个月没见面,怎么也算得上是小别胜新婚,还不折腾个不眠不休。可这俩人别说是干别的,竟然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搂在一块儿快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俩人一睁眼就已经是下午了。
刘现峰躺在床上说什么也不愿意动,没办法韩宁又帮他一件件穿好衣服。
韩宁推着刘现峰进了洗手间,又把事先挤好的牙膏和牙刷递给他说:“等会儿,咱们回家吧。”、
刘现峰边刷牙边理直气壮地嘟囔:“装修呢,回不去。”
韩宁一愣,心想我的房子装修,我怎么不知道?不用问他也明白,这个人又给了他个大大的意外。
要是以前韩宁指定翻脸。不过现在他觉得刘现峰为了他被搞成这样,又为他逃了婚。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他用毛巾擦擦刘现峰下巴颏上的牙膏沫子说:“装就装吧,那咱俩回浩海别墅,你看成吗?”
刘现峰很拽得点点头:“那就去吧,反正我现在也没地儿去。”
韩宁在房间里收拾着刘现峰的衣物。
刘现峰半倚在床上,像个大爷似的在那儿指挥:“哎呀,你这么放不对,这个要放在最里面,那个要放在最上面。”
韩宁没说什么,他把整理好的衣物都掏出来,又按刘现峰说的一件件放进去。
看韩宁整理好了,刘现峰从枕头下抽出那代儿没剩几颗的阿尔卑斯奶糖,往对个床上一撇说:
“还有这个。”
韩宁从袋子里取出糖,撕开,塞进刘现峰嘴里,然后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块儿。
他把剩下的几块儿糖放进行李包,转过脸望着刘现峰说:“见证幸福每一刻。浓浓糖果情,甜蜜如拥抱!”
刘现峰先是愣怔地看着韩宁,后是对韩宁拳脚相加,一顿暴揍,“你这个王八蛋,你他妈知道这一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你他妈再敢消失,我弄死你。”
韩宁先是一动不动站在那儿,任由刘现峰的拳脚肆意挥舞,后是一把抱住情绪激动的刘现峰,粗砺着嗓子喊:“我他妈往后哪也不去,就守着你。”
刘现峰终于平静了,他缩在韩宁怀里结结巴巴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韩宁被问的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刘现峰抬起头看看韩宁,重重说:“见证幸福每一刻。浓浓糖果情,甜蜜如拥抱!”
韩宁笑笑:“你说那句广告词?在电视上看到的。”
刘现峰认真问道:“那你看到后,有什么想法?”
韩宁想了想他当时的想法,撒谎说:“觉得你好,你贴心。”
他在心里感慨,真是近墨者黑。
刘现峰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说:“知道我好就行。”
韩宁赶忙跟着附和:“知道,知道。”
他在心里松了口气,总算是把人给哄好了。
收拾完刘现峰的衣物,韩宁又领着刘现峰上了10楼,他自己住的房间。
刘现峰依旧是半倚在床上,一动不动,看着韩宁收拾。
他二郎腿一翘,在房间里巡视一眼道:“原来你一直躲在这儿,难怪我找不见你。”
韩宁没吱声,他觉得这一个月他去哪儿了,干什么去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以后他俩的路该怎么走。
刘现峰还想问问任生是不是也在这儿住了好几天。但他没问。
韩宁既然把他从豪门盛宴带了出来,就说明韩宁要和他一块儿过了,至于任生,不管他俩这些天发生了什么,那都将变成过去式。这一点儿刘现峰很确定。
其实韩宁没想着去抢婚,他只是想最后在瞅一眼这个人,但当他听到刘现峰哭着喊,让他别走的时候,他知道他是真的走不了了。
当他望着憔悴不堪泪流满面的刘现峰向他扑来,死死抱住他说,没有你,我会死的这句话时,他知道这个人他必须歹带走了。所以他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