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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现峰没说话,低着头,身子蜷缩成了一团。
周然看刘现峰有点不对劲儿,想低下头瞅一眼刘现峰,这一瞅,他差点儿哭出来,刘现峰的裤腿上全是泪点儿。他在也忍不住了,他最好的哥儿,命咋这么苦逼呢,残了不说,连最稀罕的人这下也没了。他抱住刘现峰哭了起来。
“周然,怎么办,我现在就已经开始想我媳妇儿了,怎么办啊?”刘现峰呜呜的哭,牙齿在手指上一下下咬着。
作者有话要说:
☆、65章
周然那个难受,直到张华出来把刘现峰接走,他都还在伤心地抹眼泪。
那天他去浩海别墅把愣在那儿如雕塑般的任生送回家,他想着完了,任生有可能就这么傻了。可第二天,当他告诉任生韩宁没事儿的时候,任生竟突然很清醒的跟他说,“周然谢谢你。”
周然被吓一跳,他瞅瞅眼神还有些木讷的任生,小心翼翼问,“谢我什么?”
任生瞥他一眼道,“谢谢你告诉我,我哥活的好好的。”
周然又说要带着任生去看韩宁。可他没想到,任生竟然拒绝了,说什么他哥有人照顾,他就不去了,知道他哥活得好好的就行。
周然一听,心里是无限的欢腾,这个人终于想通了,小峰终于熬出头了,在没人祸害他跟韩宁的爱情了。他在心里大呼,我也熬出头了。终于也有机会了。
可今天的场景让周然知道,一切皆有变数。他决定去找程杰喝酒,大醉一场。拿起手机看上面有个信息,【晚上来一趟我家】他揉了揉眼,是任生发的没错。这个人咋会主动找他,周然心里激动了一翻,没给程杰打电话,开车去了任生家。
周然进了任生家门,看桌子上刘现峰写给韩宁的信已被拆开,他很是气愤,做人咋能这么没道德,偷看别人的信,他想想说,“任生,我能看吗?”
“可以。”任生去给他倒了杯水。
周然打开信,吃了一惊,竟然是首诗。这让他直挠头,看不懂啊他。
昨日情难兮…
今日情难续…
自此离别后…
永不再相见
勿念…勿牵…勿寻
愿君珍重…
看完信,周然直嘟囔,“小峰还会写诗,咋可能?”
任生没继续信的话题,“周然,我就想问问,刘现峰为什么要走?”
一说起这个周然又伤感了,“小峰他。。他可能要真残了。他不想让韩宁伺候他一辈子。”
“真残了?”任生若有所思道,“你是说他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我不知道。”周然紧紧握住杯子喝了口水,“医生说能站起来走路,也不可能像以前了。”
任生好像很累的样子,他疲惫地站起来,打算送周然出去,“你可以走了。”
周然赶忙跟着站了起来,“任生,你没事儿了吧?”
“我很好。”任生向门口走去,“走吧,我送你出去。”
出了大门,周然怎么想都觉得该说点儿什么再走,他悄悄瞄一眼任生,清清嗓子,“生,生,我能请你吃个饭不?”
任生无力地看他一眼,“我没心情,以后再说。”
周然心里又泛起了小水花,太好了,他没拒绝。
他悦道,“好好,有空给我打电话。”
任生没吱声,转身进了铁大门。
刘长君把刘现峰出国的日期定在了半个月以后,在这15天内,张华给刘现峰请了知名的骨科大夫跟特护在家专门儿照料他。
刘现峰让周然每天去看韩宁那走一趟,然后在把韩宁的情况一一的汇报给他。
没几天周然跟他说,“韩宁醒了,就是头还有点儿晕,不能总想事儿。”
刘现峰激动地问周然,“那我媳妇儿,有没有问起我?”
周然摇摇头,“没,半个字儿也没提。”
刘现峰失落地耷拉下了脑袋,什么也没说。
又过了几天,周然跟他说,“韩宁这几天精神挺好,没事儿还会在医院里溜达。刘现峰一听再也坐不住了。让周然用轮椅推着他,在远处偷偷的瞅韩宁。
当刘现峰看到韩宁跟任生搁那儿有说有笑地唠嗑时,他心里拧巴的直想哭,不过他忍住了,只要他媳妇儿过的好,他也就能放心的走了。
接下来几天,刘现峰每天都会让周然推着他,来医院偷偷的看韩宁,韩宁跟任生也会每天准时的出现在那里。
临走的前一天,刘现峰又来到了医院,他想在瞅一眼韩宁,可这最后一眼,他没瞅着,直至天黑,韩宁都没出现。
刘现峰在回去的路上,又莫名地哭了。
周然却他,“小峰,别哭了,爱情会有的。”他刚要说,面包也会有的,就想起来,面包刘现峰本来就有。所以他想想道,“好身体也会有的。”
刘现峰没听这些,他伤感道,“可我媳妇儿,永远没了。”
第二天,刘长君和张华一起跟刘现峰走vip通道上了飞机。
上了飞机刘现峰发现,飞机上除了他们三个人,就只有一位乘客,他在仔细一瞅这位乘客。登时尖叫了一嗓子,“啊啊!”他使劲揉揉眼,“媳妇儿,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韩宁没想到自己装扮了半天,还是被刘现峰认了出来。他把脑袋顶上的个大檐帽一摘,墨镜往下一取,气冲冲地走过去,一把把刘现峰抱起来,放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去美国跟傻逼结婚,不行啊?”
结婚?刘现峰还是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媳妇儿,,是,是跟我吗?”
“你还知道我是你媳妇儿啊!”韩宁生气的从兜里掏出那封刘现峰写给他的信,往刘现峰脸上一扬道:“刘现峰,你这是在哪儿抄的鬼东西,你自己能看得懂吗?”
刘现峰很委屈,“媳妇儿,这是我自己写的,我写了一个晚上呢。”委屈完,他又严肃了起来,“韩宁你走吧,我真不想跟你好了,我觉得咱俩在一块儿没什么意思。”
韩宁火了,冲着他大吼,“刘现峰你别作了,成吗,我不是亿万富翁,包机很贵的,你不知道吗?”
刘现峰直起腰,瞅瞅坐在最前排的张华跟刘长君,“你喊什么,我让华姐给你报销还不行吗?”
韩宁叹了口长气,“刘现峰,不就是你有可能瘫了,瘸了吗,这辈子,我背着你走还不成吗?”
“我不想让你背我,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副瘸样儿。”刘现峰哇哇地喊,眼泪歘歘地往下流,“我想带着你到处跑,到处玩儿。我想保护你,我想成为你的依靠。”
张华跟刘长君被刘现峰的哭喊声吓了一跳,张华起身要过去,刘长君站起来,拉住了她。
韩宁的眼泪也在眼眶里直打转,这个人会变瘸变瘫,他怎么会不难过不伤心。
当任生把信拿给他,跟他说刘现峰要回美国,因为刘现峰要残废了时,他心痛的一宿没合眼,天一亮他就给刘长君打电话,恳求刘长君同意他跟着刘现峰一块儿去美国。
刘长君一下都没犹豫就答应了,建于韩宁头部上的伤,他把刘现峰行的程推后了半个月。
韩宁看到刘现峰这样儿,心都碎成末子了。他把泣不成声的刘现峰狠狠往过一拉,死死箍到了自己怀里,“我爱你,我爱你,刘现峰我他妈的爱你。你不能就这么撇下我不管,”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嗓子也是直发堵:“你要是敢撇下我,我就把我自己的腿敲断,跟你一块儿瘸。”
刘现峰这会儿也不提什么分不分手了,他死死抱着韩宁,一顿呜咽,“呜呜,媳妇儿,媳妇儿我也爱你。咱俩不分开,咱俩一辈子都在一块儿。”
一旁的刘长君跟张华的眼泪也是不停的流。刘长君坐回座位道,“阿华啊,你放心吧,韩宁会照顾好小峰的,我们去呆几天就回来吧。”
张华擦擦眼泪,点点头,“爸,我听你的。”
刘现峰哭够了,窝在韩宁怀里,抬起脑袋,用手抹了抹韩宁眼角边儿泪痕道,“媳妇儿,我不想去美国了,我想下飞机。”
刚刚激动完的韩宁又开始犯愁了,“刘现峰,你以为飞机是汽车吗,想往哪儿停往哪儿停?”
刘现峰歪着脑瞅他, “可是媳妇儿,你脑袋刚动完手术,能坐飞机吗?在说你又不会说英语,去了会无聊的。”
犯愁的韩宁又被这句话给击的内心一阵感动,他低下头在刘现峰额头上亲了亲,“我没事儿,等你的腿做完手术,咱俩就回来。”
“媳妇儿。”刘现峰柔声地说完,吻住了韩宁的嘴唇。
韩宁先是一愣,后是闭着眼,马上给出了回应。
这个吻接的既不激烈也不狂热,有的只是轻轻挤压过舌尖的温情,与绵绵的眷恋。
刘现峰在美国做完手术,张华跟刘长君呆了几天就走了。
韩宁每日每夜的守在刘现峰身旁,动都不让他动。就连上厕所,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在床上解决的。刘现峰起初还会不好意思的脸红,到了后来他不但不红了,他还边撒尿,边跟韩宁讨论吃什么。
等刘现峰可以着地走路了,韩宁推着刘现峰在医院附近租了个房子。他是一刻不离的陪着刘现峰每天来医院做康复治疗,刘现峰这回,自己也很积极,不像之前,医生不让他走动,他还到处的乱蹦跶。
韩宁出来买菜,遛弯,也会用轮椅推着刘现峰跟他一块儿去。一是他听不懂英语,二是他已经习惯跟这个人寸步不离了,要是这个人不在他身边儿,他心里就会没着没落的。倒是刘现峰,懒得跟什么似的,有时候韩宁一叫他出来,他就在哼唧,说什么不去,他要睡觉。
刘现峰的腿恢复的很好,不过医生说恢复的在好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跑跑跳跳了,只能说走路慢点儿兴许看不出来,腿有残疾。
虽说刘现峰早有心理准备,可的他的情绪还是受到了影响。
韩宁一路跟他说话,他也是爱答不理,最后韩宁说要逛街,他无精打采的领韩宁来了梅西百货。
韩宁拉着他的手在男装区逛了逛,买了两套西装,带他出了商场。
出来后韩宁看刘现峰还是闷闷不乐,他拉着刘现峰的手使劲握了握说,“刘现峰,咱俩去教堂结婚,你觉着怎么样?”
“啊。”刘现峰目瞪口呆地望着韩宁,“媳妇儿,你是说去教堂结婚,真结婚。”
韩宁瞅了瞅一旁来回走动的外国人,把目瞪口呆的刘现峰抱起来转了个圈,喊了嗓子,“刘现峰你愿意娶我吗?”这也就是国外,要是在他自己生活的地儿,他还真不敢。
刘现峰攀着韩宁的脖子,热泪盈眶地回了一嗓子:“媳妇儿,那咱俩去领结婚证吧。”
韩宁笑着点点头,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下,抱着他又跑出几米外,才把他放了下来。
晚上,刘现峰已经从上午失落的情绪中彻底走了出来。他把那俩张结婚证书,摊在床上看了又看,“媳妇儿咱俩真结婚了,是吗?”
韩宁想说不知道,因为那两张白纸上面写的是什么,他根本看不懂,他翻身压在刘现峰光溜溜的背上,瞅了瞅,“好像是。”
刘现峰扭过头瞅着韩宁坏笑,“媳妇儿,我想上你。”
“不行。”韩宁赶快从刘现峰背上下来,把那两张白纸往桌子上一撇,伸手关了灯。
刘现峰不高兴地坐了起来,“那你上我,行了吧。”
韩宁摸黑点了根烟,“也不行。”
刘现峰恨的咬牙,“媳妇儿你成心的,都几个月没做了,你想憋死我呀?”
韩宁抽了口烟,淡淡道,“在等几个月吧,你腿还没好利索呢。”
“哎。”刘现峰失落地一叹气,躺进了被子里,“那睡觉吧。”一会他又嘿嘿一笑,抓住了韩宁的手,“媳妇儿,其实你住院的时候,我每天都会去看你。”
“我知道。”韩宁转过身搂住了他,“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白痴呢。”
“你知道。”刘现峰不乐意道,“你知道也不说过来跟我说句话。”
韩宁闭眼在他耳边喃呢,“我不敢,怕你一发疯,在躲起来。”
刘现峰又嘿嘿地傻笑,“媳妇儿,你能再说一遍,我爱你吗?”
韩宁皱眉,心想这话怎么能总说,他道,“快睡觉,明天还歹早起呢。”
“哦。”刘现峰乖乖闭上了眼。
韩宁给刘现峰买了套白西装,给自己买了套黑西装。可刘现峰死活不穿那套白的,韩宁没办法,只能穿那套白的。于是这俩人,一个是衣着松松垮垮,一个是衣着调调欠欠的来到了教堂。
教堂里的人不多,只有几个人坐在那儿,还有就是站在台子上的牧师。可刘现峰还是紧张的手心出了汗。韩宁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当牧师宣完誓,交换完戒指后,刘现峰拉着韩宁就往外跑。韩宁拽都拽不住。
“刘现峰,你跑什么,你不知道你的腿不能跑吗?”
刘现峰不管那些,他继续拉着韩宁跑,“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