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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烨就喜欢刑侦,从初中就迷上了,我是妇道人家,没了丈夫,守着这点家业,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哪里舍得,是,多少警察啊,可是每年因公殉职的有多少你知道么,我每次看报纸听别人说就胆颤心惊,我真怕臣烨也出事,他要是出事了,我怎么活下去,假如哪天,他父亲想起我们娘俩了,要回来看看,我怎么跟他交待。”
她说着才逼回去的眼泪又掉了出来,虽然上了年纪,可透过那张脸却看得出来,她年轻时候一定是个美艳异常的女子,我不解,为什么这样美艳温和的女子,难得的是还痴情贤惠,薛臣烨的父亲又为什么要走。
“臣烨十八岁考上了警校,成绩总是最好的,二十岁破格被刑侦大队录取,干了不到半年,就拿了两个三等功,我虽然不愿意他干这么危险的工作,可他喜欢,都到了痴迷的地步,他跟我说,要是不让他做,他就宁愿一辈子当个没用的废人,让我养着,这话把我气的,我打了他两巴掌,可他反而笑了,说既然打了,就是认同了,这不孝的儿子。”
她拉着我的手,那表情就好像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我不忍心打断她,就轻轻伸手过去,给她擦了擦泪痕,她望着院门外飞絮的花海,
“臣烨年纪轻轻的就立了不少功勋,有一次,他回来了,格外高兴,连晚饭都比往常多吃了一碗,我说你怎么这样高兴,他说接到了上面的调遣令,他本来是刑侦队的,这次调到了重案刑侦队,专门跟着队里破获全国的大案要案,他说完我就愣住了,那一晚上,我把自己关在屋里,总觉得要保不住这个儿子了一样,母子连心,我说不出那个滋味儿,一直到现在,这都过去一年了,每次他和队里去外地出差办案,我都提心吊胆,从他走出这扇门,一直到接到他电话说回来了,我才能松口气,睡不着也吃不下,就怕那天忽然有人告诉我,你家臣烨殉职了。”
她说着眼泪更多,像是断线般不断涌出来,我看着也心疼,她对我很好,婚礼那晚,在白灿国带着人到白璟南的房间想要捉到我们不规矩的场面时,她那么相信站出来我替我说话,我就觉得她好,我父母早死,我只有白璟南这一个亲人,而他对我而言,又不是亲人,而是爱人,所以我把薛臣烨的母亲,当作了自己的母亲,我瞧着她泪眼朦胧,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我揽着她的后背,将她往我怀中拉了拉,试图这样慰藉她。
“我也不是逼你们,你们都年轻,你上学我也知道,璟南走时还特意嘱咐了我,千万善待你,呵护着你,就算你和臣烨吵架,你错了也要原谅你,因为他宠了你十四年,不想看你嫁人受委屈,何况你还是为了白家牺牲的,你不愿的事不要逼迫你,我都明白他的意思,可我实在没办法了,恋恋,你懂慈母心么,我这个儿子,随时都有可能出意外,他心里也清楚,可他偏偏不听我的话,非要做这个,我只盼着他能有个孩子,儿子女儿都行,将来出去,真要是……他能没有遗憾,我也好和他父亲交待。”
我心里忽然全都明白了,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让我瞬间清醒了许多,也许薛臣烨对我而言,真的不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是我名义上的丈夫,也是恰好将我从深渊救出来的人,如果不是嫁给他,如果不是他替我隐瞒我和白璟南之间这段不伦的情,我也许早就成了椿城万人唾弃的焦点,我都无颜面对徐白两家,而白璟南,也将是为人不耻的恶人。
薛臣烨似乎背负了太多,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道路的权利,他是,我是,所有活在世上的人都是,如果他不做刑警,还有很多人做,都要将生死置之度外,为了人世间的祥和和安宁,我敬佩他,也同情他的母亲。
我沉默着走上楼,薛臣烨的母亲坐在沙发上,支着额头闭目叹息,我望了她许久,然后转身,敲开了薛臣烨书房的门,他站在窗户前面,负手而立,那一刻,我真的恍惚间以为他是白璟南,他没有回头,也知道是我,唤了一声,“徐恋恋。”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后,轻轻伸出手,搭在他的肩头,他身子颤了一下,“我母亲都告诉你了。”
我点头,“是,我一直以为,你是纨绔少爷,现在才清楚,你是个这么伟大的人。”
他无奈的轻笑了一声,“这话,我可担不起,你是夸奖我,还是在损我。”
“真心的夸奖。”
他不语,静静的望着窗外的花海,不得不说,他母亲的眼光和品味真好,那些花儿,颜色都相得益彰,开得也极其鲜艳,出神的时候望一眼,都觉得心里舒服。
“我母亲一直怕我出事,我知道,说实话,我都不清楚自己哪次离开就回不来了,可我从不后悔,这是我唯一热爱的职业,我跟着同事出去,和恶势力争斗,和坏人斗志,将那些违法的人绳之以法,我戴着警帽,穿着警服,都觉得自己很明亮,也许实现人生价值不是只有这一个职业一条路,但是我喜欢,我喜欢抛头颅洒热血证明自己活着的感觉,我愿意到最后,我预料不到的一天,牺牲在前线,我亲眼看着太多同事牺牲了,每次把尸体运回来,我们脱帽敬礼的那一刻,我都觉得特别神圣,你理解我么,就像那些喜欢音乐喜欢画画的人一样,别人觉得他神经,其实他自己的世界里,他觉得很美好。”
我点头,一直跟他笑,“我支持你。”
他有些诧异,望着我,“可是这对你不公平,我如果殉职了……”
我捂着他的唇,他被我这个工作惊住了,蹙着眉头,我有些脸红,“既然做了夫妻,你对我这么包容,我没有理由干预你的选择,我只知道,你不会出事,如果出了,我是你妻子,我照顾你母亲。”
他看着我,良久都没有说话,他的眼神特别深邃,仿佛将海洋盛进去了一般,白璟南的目光是星辰是夜空,他的就是海洋是波浪,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有一双能颠倒众生的眼眸。
我不由得痴痴笑了笑,“其实老天,对我真的很偏爱了。”
我走过去,轻轻环住他的腰,他的身子猛然僵住,头顶传来他的呼吸,一下一下,越来越急促,吹在我的头发上,轻轻拂动,扫在额头上,有些痒,我动了动身子,“薛臣烨,你母亲跟我说,希望我们有个孩子,假如你出事了,你不会遗憾,薛家也有后,什么时候你父亲回来,她也好交代,我觉得你母亲,真的很不容易,说这番话,有多么心疼。”
薛臣烨沉默了许久,他忽然伸出手,落在我的背上,轻轻拍了拍,灼热温暖的掌心隔着衣服摩挲在我肌肤上,我觉得特别安心。
“我是个不孝子,我只能在我没事的时候,好好陪她孝顺她,其实我都知道她的难受和担心,我只是装作不清楚而已,总不能我一个男人,和她一起抱着哭吧,我自己选择路,我从没后悔过,至于她跟你说的话你不用往心里去,她不清楚我们现在怎么样。”
“那你喜欢我么。”
☆、第三十章 我欠你的新婚之夜想还你【1】
其实我问他这句话时,也几度说不出口,直白去问一个男人你喜欢我么,换了任何一个女孩恐怕都很难做到,我只对白璟南不止一次的说过做过,但那种勇气,似乎一辈子也只有一次,我在问薛臣烨时,没有面对白璟南时的悸动和羞涩,我只是在履行一个职责,我想给他给我们这段婚姻一个交代。
薛臣烨低眸看着我,同样有些吃惊,他注视了我好久,然后轻笑了出来,“徐恋恋,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们不是联姻么,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他,没有放弃,“我想知道。”
他想了想,“那你喜欢我么。”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反问过来,他明明知道……
我松开手,他却抓着了,按着我的手放在了我自己的心口,“摸着你的心告诉我,你喜欢我么。”
我被他这个工作还有那认真的眼神骇住了,我无所遁形,只剩下了低头。
他摇头无奈的笑,“我很忙,没工夫跟你胡闹。”
他重新坐下,埋首在那些文件里,我又站了一会儿,实在觉得尴尬难堪,转身轻轻走出了门去,在关门那一刻,我看到薛臣烨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沉默着往这边看过来,可惜之后,门就被我关上了。
心里总是有种很特别的感觉,薛臣烨对我,不仅仅是联姻这么简单,有别的目的?亦或是他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就喜欢我了,不然我问他他也不会逃避又反问回来我,分明就是在躲这个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能回答。
我回到房间里洗了澡,爬上床,覃姨端着牛奶进来,给了我,我看着杯子愣了几秒,然后叫住了她,她回头看我,我犹豫了许久都不好意思说,覃姨大抵也看出来了,格外温和的安抚我,“我都一把年纪了,没什么不好问我的。”
我脸有些红,“覃姨,臣烨都喜欢什么啊。”
她愣了愣,“哦,少爷啊,喜欢跟刑侦有关的一切东西,电影、电视剧、书籍,新闻,总之,就是个工作狂,至于别的,少夫人是想问我少爷喜欢女孩子什么样吧?”
我感觉覃姨就是故意羞臊我的,我把头埋得更低,她的笑声传来,格外响亮,“其实少妇人还不清楚么,你们都是一样的年纪,既然婚都结了,自然是喜欢少夫人这样的女孩了。”
她说罢笑呵呵的走了出去,楼梯传来脚步声,接着我就听到覃姨似乎在和薛臣烨的母亲说,“夫人放心就是,少夫人是个懂事的姑娘,刚才还问我了,我猜过不了多久,势必会有好消息了。”
我在房间看了好几本杂志,快十一点的时候,薛臣烨终于进来了,他站在门口,见我没睡,有些惊讶,“你怎么还醒着。”
他的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杂志上,无奈且好笑的摇头,“女人就喜欢八卦。”
我刚要反驳,他却进了卫生间,都没给我机会。
我气得把杂志摔在地上,气鼓鼓的朝着卫生间破口大骂,“薛臣烨,你这个没女孩喜欢的木头疙瘩,我们不是结婚了么,看在你对我还不错的份儿上,我等你回来一起睡,你非但不领情还说我八卦无聊,你是不是欠雷劈了才能解风情啊?”
我一连骂了许多,里面哗哗的水声戛然而止,他推门出来,穿着一个大裤衩,上面肩膀披着浴巾,依靠着卫生间的门,带着几分轻佻的笑意望着我。
“徐恋恋,我耳朵很好使,眼神也好,嗅觉更灵敏,我虽然在里面洗澡,但你骂了我什么,我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
我就是为了让他听见,我梗着脖子看着他,眼神毫不示弱,“你想怎么样。”
他朝着我这边走着,我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忽然一下将我推倒在床上,整个身子俯下来,两条胳膊撑在我身侧,在我诧异惊愕的目光里,他笑得格外邪魅,“都是夫妻了,我想怎么样,你就算是傻子,也该清楚吧。”
我完全傻了,如果说我不讨厌他,我也被他母亲的那番情肠肺腑给触动了,我还打算和他循序渐近,他却这般迫不急待了,我还是有点禁不住退缩,现在我能接受的,唯有白璟南一个男人,换了别人,我总是需要时间的,而且我有很多担忧,薛臣烨一旦碰了我,势必会知道我已经不是完璧了,纵然他知道我和白璟南之间并不纯洁,可也未必就觉得我们已经冲破了最后的防线,我总怕他会恼怒,对白璟南更锱铢必较处处敌对,对我,再不会这么纵容了,到底我们是夫妻,这样一顶活生生的绿帽子,任他再无所谓,也要有些吃味。
他仍旧伏在我身上,明亮深邃的眼睛盯着我,唇边都是玩味的笑意,我看着他咽了好几口唾沫,好半天才磕磕巴巴的张了嘴,“你是不是、是不是要……”
他看着我,忽然喷笑出来,我都能感觉到那带着牙膏味道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凉凉的。
“徐恋恋,哈哈,你还真是国宝,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兴趣吧?”
我的脸彻底黑了,我躺在那里,他的轻佻和纨绔让我脸烫得如同发烧一样,我狠狠的推开他,他笑着倒在我旁边,仰面大笑,我气得坐在那里,低头看着他,“不许笑了!”
他哪里听我的话,我身子都被他气得抖了起来,“你对我没有兴趣,那你压着我干什么?男人压着女人还能让女人怎么想?”
薛臣烨淡然的抱着双臂,就那么带着笑意望着我,我被他看得一阵心虚。
“似乎很有经验啊。”
我冷哼着,“你是处男么。”
他脸色一动,“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那有些躲闪的表情,我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我笑着压过去,伸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