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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邪魅,唇紧紧贴在我耳畔,若有若无轻轻舔着,那湿润痒麻的感觉,惹得我控制不住的一阵轻颤。
“不许唤我小叔叔,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璟南。”
他淡淡的眉目间,有一抹柔情,看得我微微发愣,我贪恋得抚上去,轻轻抹着,可我心里也直到,我于他再也回不去了,臣烨死了,我虽然是自由身,但我怎么能再让他不瞑目,白璟南只以为人走茶凉,我早晚还要迈出去一步,他不愿再看着我嫁给别人,那种滋味儿只体会一次便够了,可我怎能嫁给一对舅甥?白璟南纵然不在乎,可白家徐家薛家,又怎么在椿城立足?这不是引人耻笑么,若让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他,我也不愿,臣烨对我那么好,我尚且对不起他,而人再也回不来了,我却幡然悔悟,我又怎么会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还是给自己的养父。
这几个月,我忽然清醒了,再深的年少轻狂奋不顾身,都随着现实的残酷而变得畏惧了些,人到底并非要给自己活着,还有世间太多的流言纷扰。
白璟南在我愣神之际已经将我的裙摆和丝袜都剥了下去,我听到他裤链拉动的声音,吓得才恍然惊觉,我将手置在他胸口推着,他却反而欺身而来贴得更紧。
“怎么,这便害怕了?当初趁我不被,偷偷抱我吻我的胆子,哪里去了?”
我一听他提及从前,羞说顿时没了力气,脑海中自发的播放着那一幕幕惹人面红耳赤的情景,那时的白璟南,几时这样不正经过,而我,又几时这般胆怯过。
“那不都是过去了,过去就过去了,人要往前看,难不成你还往后退着走?”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手的动作却不停,转眼已经顺着我的腰身游移到了背后,将那暗扣解开,胸前的束缚登时便没了,我刚要喊,他便吻了下来,唇齿交缠间,我能嗅到他口腔里清新的薄荷味道,他方才分明——分明是抽烟了,怎么会……
我仔细想了许久,恍然大悟,原来他假寐时,竟然往嘴里丢了糖,怪不得闫东会下车避开,敢情他坐在前面可不都瞧见了么,这个白璟南,分明早有预谋,就打算在车上……
谁直到闫东为什么这么好眼力好想法,说不定就是白璟南平时不止一次这样带着女人在车上演过相同的戏码,闫东看也看得熟悉了,才能恰到好处的腾出空来。
我一边推着他一边躲闪着脑袋,可我哪里拗得过他的力气,挣扎了许久发现都是徒劳,便索性任由他大手欺凌,他见我不闹了,可能满意了些,不再惩罚性的吻我,而是顺着脖颈一点点的下移,湿湿润润的感觉让我忍不住笑,而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我笑着将下巴置在他额前,“小叔叔,看来你真是调得一手好情,不知道是不是有过太多女人的缘故?”
他的吻仍在继续,可能我这句话让他不痛快了,他狠狠咬了我胸前一口,他倒是满足了,白嫩得如同豆腐般,深圳那一夜我便瞧出来了,他就喜欢在我胸前流连,次日清晨起来都能看到那密密麻麻鲜红的痕迹,可我却觉得实在疼痛,我拧着眉头,额前细碎的汗渗出来,他得意的以手指抹去,“这便是惩罚,让你胡说,你分明知道我私下多么自律,不要说许多女人,一两个都极少,我若是不理会你,你就真要误会我了,是不是。”
我无限娇柔得伸出手指在他眼睛上细细滑着,嘴上却说着最难听残忍的话,“小叔叔,你有过多少女人,我当初不懂事,埋怨猜忌过,但我直到,你作为长辈,怎样都是应该的,我以后再也不会干涉了,半个字都不问了,这样行么?”
他方才还火热的身子瞬间僵硬住,许久都没再动作,他望着我,似乎要看穿什么,可我这一刻,说的都是心里话,我觉得白璟南并非如我想象中的那般美好,他作为薛臣烨的长辈,在我嫁给他那一刻起,就不该再对我有半分不对的心思,我当初答应嫁给薛家,也是这样下定决心要隔断了我们之间的种种,他却步步紧逼让我透不过气来,还在病房里险些说破,羞愤得薛臣烨和他母亲都难堪,他前一秒钟还带着莫姿葉在白家老宅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后一秒钟便说愿意给我名分,让我跟他离开,我又算什么,从父母双亲去世后,我便成了他的附属,每日眼巴巴盼着他来陪我一会儿,我不愿到了现在,以后的几十年,都只能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和他继续演绎这样不能为世俗容忍的不伦恋,我受不得,若是臣烨有在天之灵,他势必也会瞧不起这样的我,我连最深情的他都不曾要,我又何必觊觎别人的丈夫。
“小叔叔,你我之间,到此为止吧。”
我闭上眼,将眼底的酸涩逼回去,这话我说得再清醒不过,再这样下去,毁掉的何止是我们两个人,还有三个家族,不,算上莫家,四个,白璟南用了十四年才做到现在的商业帝国,也将因为这个丑闻变得功亏一篑,他清醒了一辈子,现在想糊涂一次,而我糊涂了一辈子,这次却不能再糊涂。
“徐恋恋,你再说一遍。”
他箍在我腰上的手,倏而用了力气,我被那股子冰凉的刺骨之感激得身子一颤,才有的慌乱我就狠狠压了下去。
“小叔叔,你不是一个可以为自己活的人,当我们之间隔了你和我各自的婚姻,你说,我们还能回到从前么,这世间,最厌恶的,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我们这样了。”
“我说了,我会解决,这不是你该想的,徐恋恋,最烦你有时的任性和庸人自扰,不要因为臣烨殉职了,你便觉得全天下人,包括你我都对不起他,哪怕用最无聊的先来后到,也不该是他恨我,而是我恨他。”
我定定的望着白璟南,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般,这话竟然从他嘴里说出来,他怎么会这样说。
“小叔叔,你可知道,他救了你我,以你的身份,这个孩子的存在,势必会被媒体被曝光出去,到时候——”
“我并不需要,相反,我宁愿曝光出去,我也为了别人为了家族活了三十四年,我还不该顺从自己的意愿活一次么?难道我这一辈子,都要活在别人的阴影下,想着怎么做好做强,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想要的生活?”
他终于怒了些,他向来不喜形于色,偶尔见他发怒,也并不大声,总是一副深沉,似乎故意克制着自己不肯失态,而现在,他这副样子,我却吓得哑口无言。
他的手淡淡的在我脸上,有一下无一下的划着,我被他冷冽的目光看得发怵,他却渐渐因我减下去的跋扈而变得柔和了些。
“恋恋,我并不在乎什么,莫家曾经的确很强,但到我和莫姿葉结婚时,她父亲已经重病在床,脑瘤,几乎就是个植物人了,莫家没有儿子,若不是我接管了公司,现下,也许莫姿葉都不知过上什么日子,莫家于我是恩人,我于莫家又何尝不是,白家薛家因我才有今日,不然一样不知落魄到何种地步,我没有欠任何人,相反,天下都欠了我的,纵然我非要你,他们也不会说什么。”
我望着他,竟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最终,因闫东开门进来,那一声闷闷的关门响,我才惊醒着,我低眸看了一眼,翻下来,整理着衣服,我望一眼窗外,闫东并没有开,而是低头在避开我的动作,许久,我停止了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也恰好抬起头,眼睛目视前方,却在和白璟南说着话。
“白总,开车么。”
“嗯。”
“还是去墓地?”
“对。”
“不必!”
我喊出声,闫东手才扶上方向盘,便顿住了。
“不去了,墓地那里,清明节再扫墓就是,现在去,没什么必要。”
“怎么没有?”
白璟南冷声质问着,“我要去跟你父母说这件事,相信他们会放心将你交给我。”
“白璟南!”
我同样冷声喊出来,许是气得,也许是方才被剥得太净,和他贴在一起觉得热,松开了又觉得冷,我的牙齿禁不住上下磕碰着,哒哒的声响。
“我不要去,你问我父母的意见,他们人都死了,这不过是自欺欺人,我不会陷你也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境地,我这辈子,都是薛臣烨的妻子,我欠他太多,你说别人欠你的,那是你和他们的恩怨,但我,欠他的,他生前最不愿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他死后,我也不能让他不瞑目,何况,我们之间那个孩子,也是个孽,我不会让这样的孽,再上演,我只怕赎不起。”
我说罢没有给他任何回神的余地,便推门跑下了车,因我怕他拉住我,我跑得格外匆忙,下车时险些被车门绊住,还栽了一个踉跄,奔出去足有十几步,我都顾不得稳一下身体,便逃命似的朝马路上跑,伸手拦了一辆出租,望着那辆依旧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我的心还是忍不住砰砰的跳,我能想到白璟南此时多么盛怒而阴沉的脸色,我闭上眼,和那辆车擦身而过时,我仿佛听到了一声“恋恋!”但是接着,便归于了寂然。
☆、第五十一章 那个叫落寞的小姐【1】
出租停在蓝茜的家门口,听说她不上学了,好象因为感情问题,我一直没腾出空来找她,因为她的消沉,我结婚时候本想让她和毛佳给我当伴娘,后来也就落空了,一晃,大抵也有两个多月没见她了,她打开门看到是我,也愣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神色还有些慌张,我不明所以,推开她便往房间里走,眼前的一幕让我彻底愣住了,凌乱的沙发上到处都是衣服,有男式也有女式的,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还隐约能听到一个男人咳嗽的声音,我错愕的看着蓝茜,她的目光有些躲闪,许久才对我说,“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就来了。”
“若是提前说一声,能看到这样一副活春、宫么?”
她的脸色倏而便红了,卫生间的水声也在此时停止了,接着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只裹着浴巾的男人,我仔细一看,便明白了,可不正是蓝茜喜欢的那个学长么。
我笑着抱着胳膊,男人也是一惊,“蓝茜,你朋友?”
我看着他,好整以暇的扯着嘴角,“我不过换了个打扮,杨学长就把我忘了?”
杨子坤凝眸注视了我良久,这才看出来,脸色更是有几分不自然的红润,“徐恋恋同学啊。”
我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这么官腔,也太不切实际了,感觉像是穿越回了民国时期,望着他们两个窘迫尴尬的模样,我刚才的阴霾也都一扫而净了,我将沙发上的衣服都拾到一边,坐下去,看着他们,蓝茜局促的望了望杨子坤,“要不,你先回去吧。”
他点点头,“好。”
他走过来,白净的脸上有一抹浅红,这年头还害羞的男人确实不多见了,我笑眯眯的瞧着他把衣服拿进卧室,不一会儿便穿好了走出来,朝我点头示意,“你们聊。”
他走到门口,回眸看了蓝茜一眼,唇角挂着温和宠溺的浅笑,然后就开门走了。
蓝茜望着那扇门还痴痴的傻笑着,我故意拉长音叹了口气,“真行啊,才两个月而已,大鱼就上钩了?我家蓝茜什么时候这样有本事了,把杨子坤这么一颗篮球会的校草都拐带到了沙发上激情澎湃来了,这要是给你四个月的时间,你还不连孩子都怀上?”
蓝茜被我露骨的打趣惹得脸颊绯红,她朝我龇牙咧嘴的冲了过来,下一刻我就被她挠得喘息连连,和我熟悉的都知道,我腋下和腰间的痒痒肉特别多,几乎碰一下就受不了,何况还故意的抓我,记得白璟南每次都在我和他赌气之后趁我不备拿书捅我一下,我就笑了,他那时候还沉闷得多,不像现在,偶尔痞子起来,让我都不习惯了。
我懊恼的摇了摇头,怎么又想起他来了,徐恋恋啊徐恋恋,你自己说得要告别过去为薛臣烨守身如玉,现在竟然又往歧途里跑,若是再掉进去,你这辈子还要不要好好的活了?
蓝茜的脸忽然出现在我眼前,我被她吓了一跳,她笑得格外揶揄,“想什么呢?”
我抚着胸口禁不住大喘气,本来就想了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她又忽然来吓唬我,我自然惊得不轻,许久才翻了个白眼,“没想什么。”
她坐在我旁边,“你新婚丈夫呢,度蜜月没啊,我还以为你都把我忘了呢,这下可想起来了。”
她说完眯着眼坏笑,手指戳了戳我的小肚子,“爱的结晶,都种下了吧?”
我低眸苦涩一笑,“何止没有爱的结晶,就连新婚夜我还欠着他的,而且,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还了。”
她愣了一下,“啊?什么意思啊。”
我望着窗外,“他是个警察。”
“我知道啊。”蓝茜掰着手指,“还立过多少个二等功三等功的,我早听你说了,你可是咱们学校的校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