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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璟南对于薛臣烨的死,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别的什么,他很少直言面对,但也不是逃避,就仿佛无关紧要懒得去解释什么,哪怕都怀疑他,他也不说,全都坦然接受,他现在对我说得这么详细,我忍不住惊讶了一番,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儿,他的脸绷得很紧,我轻轻伸出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小叔叔,我不怪你,那是臣烨的命。”
他低眸看了一眼我的手,终是一声无奈的轻笑,“那你为何离开,不愿见我。”
我咬着嘴唇,犹豫了良久,将那只手抽了回来,“我只是觉得,本来就是错误的,就不该再继续了,长痛不如短痛,我希望你永远都是让人尊敬的白璟南,而不是因为在儿女情长上出了错,就被人唾弃的人。”
车在这时停下,我弯身看了看窗外,是白璟南住的宾馆,我一眼看到佟筱筱的那辆红色跑车,明明意料之中,心口却还是忍不住疼了一下,我捂住心脏的位置,强颜一丝欢笑,“小叔叔,她等你呢,我不进去了,本也没打算住在这里,我在深圳有房子住,都交了房租,少住一晚上我都觉得亏了。”
白璟南张了张嘴,要解释什么,却还是咽了回去,他苦笑一声,“那让闫东送你回去。”
“不必了。”
我知道白璟南的心思,他在深圳也有势力,可到底不是他的地盘,他在椿城在新加坡连一只蚂蚁住在哪里都能调查清楚,可在深圳,许照临能做到的,他却很难,何况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谈桩生意,也没必要闹出什么事端,所以他并不清楚我住在哪里,他一定想知道,便指望着我接受闫东送我,也就清楚了,下次再找我,也顺理成章,我却不想下了决心还优柔寡断的,我不愿再和他牵扯什么,越是藕断丝连越是害人害己,我摇头,推开车门,弯腰从车窗看他,尽量让自己笑得真实些,压住心底翻滚的苦涩,我也不愿和他这样疏远,却做不到像从前那般不顾一切的黏着他,我知道那样会害了他。
“我住的地方距离这里不远,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我以后都在深圳,总不能天天麻烦你让人送我,我又不是不能自理。”
白璟南定定的望着我,良久终是沉默得点头,“这样说了,我也明白,那便自己小心。”
☆、第七十三章 白璟南和许照临,你更在乎哪一个
和白璟南分开之后,我先去吃了一顿饭,又自己看了一场电影,七点多的时候才打车回了公寓,我住的地方不知道是有拖欠电费的还是怎么了,已经连续好几天都停电了,没了路灯一切都是黑漆漆的,恰好赶上手机也没电了,我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也不知是不是配合苏紫导致我做贼心虚,我心里总是砰砰的直跳,好像被什么人盯着似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回荡着刚才看过的那场电影“孤岛惊魂”,其实我看的时候都已经是冷门了,早就过了最热期,我就是影票便宜,回家也是自己待着,不如凑个热闹,好歹那么多人陪着我我看,吃个爆米花打发时间来消遣也不错,可我当时忘了家门口的惨状,这每一步走得我都艰难万分,好不容易磨蹭到了楼道门口,我才要跺脚打开声控灯,身后一只大手就揽了过来,恰好从我腰上一闪,我被那滚烫而真实的触感吓得一声尖叫,灯在下一刻被震响,我还来不得回头去瞧,眼睛已经被蒙住了,听喘息声似乎是个男人,他的身子紧实得贴紧了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滚烫坚硬的胸膛都在我背上随着呼吸而一起一伏着。
我吓得牙齿都在磕绊,早就听说南方各个省市常有歹徒袭击单身女性的,我本来还记在心上,可到了深圳也有一个多月了,身边始终相安无事,我就渐渐放松了警惕,防狼棒和烟雾弹也没随身携带,现在用上了我却只能眼睁睁的逆来顺受使不上一点法子,我懊恼之余想着应对的招数,却反而被男人拖进了楼道的阴暗处,他也不说话不动作,只是安静的等着,一直等到了声控灯自此暗了下去,他沉着嗓子在我耳畔说了一句,“不许说话,如果灯被你弄亮了,后果自负!”
我惊恐得睁大了眼睛,他的掌心还覆在我的眼帘上,我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凭借听觉去辨别男人是谁,声音陌生中带着些许熟悉,似乎他故意压低了嗓音,总之听着很怪异,我咬着嘴唇,犹豫了许久,“我们认识么?”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反过来问我,“你去见谁了。”
我一愣,“你认识白璟南?”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我还认识许照临。”
我心里再次咯噔一下,“他们派你来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想,就是觉得他提起白璟南和许照临肯定不简单,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但不可能,白璟南和许照临只会救我,又怎么会害我,虽然许照临和我认识的时间不过一个月,但我却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是做戏,他对我是没有任何恶意的,这个男人也并没有伤害我不是么。
“我是他们的敌人派来的,他们有共同的敌人,我必须解决一个,不然我交不了差,现在这个选择的机会给你,你要我动他们哪一个。”
我惊讶得险些忘了呼吸,他的手掌还盖在我的眼睛上,我根本看不到一点,身后抵着冰凉而坚硬的墙壁,他另一只手死死按住我的腰,力气不大,却足够牵制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
“跟你无关,现在我问你,他们两个,你跟在乎谁。”
这声音……我听着有些耳熟,而且愈发的耳熟,我咬着嘴唇,沉吟了良久,还是试探着喊出了一个名字,“许照临?”
男人身子一僵,旋即我听到一声轻笑,腰上和眼睛的束缚都随之解去,我睁开眼,果然面前站着的男人是他,他无奈而懊恼的耸耸肩,“徐恋恋,这样聪明是会丢失许多情趣的你知不知道?”
我抚着胸口,好在是他,要是坏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个问题,他和白璟南,我宁可我出事都不愿他们面对危险,我气得伸手去打他胸口,“吓唬我很有意思是不是?你无聊到家了!”
我哼哧着爬上楼梯,他在我后面跟着,似乎比我还委屈,“我等了你两个多小时了,大晚上饭也没吃,寒风凛冽的……”
“打住!”
我转身跟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春天了,寒风凛冽,哈尔滨都不至于的,你说话能不能先打个草稿?”
我将钥匙从包里掏出来,打开门,我还没迈进屋呢,他先挤了进去,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样,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沙发上,将鞋随意一脱,指了指厨房,“给我做点吃的,最好放点肉,补偿一下我等你这么久担心你安危的这颗心。”
我嗤之以鼻,弯腰换了拖鞋,将外套脱下,“你担心我安危?那为什么不去救我,白璟南给你打个电话你就撒手不管了?”
许照临淡淡的挑了挑眉,“莫非你很希望在危险的时候见到我?”
我被他问得一愣,再懒得搭理什么,反正我知道,一个是白璟南一个是薛臣烨,我和他们说话讲理从来没有赢的时候,现在又多了一个许照临,分明嘴皮子功夫该是女人占上风,我却处处落在男人之下,并非是我最笨,只能说我身边的男人都太厉害了,诸葛孔明在世,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我站在厨房里煎鸡蛋火腿,煮了一碗面,又做了份水果沙拉,有钱人都喜欢吃营养套餐,有肉有蛋白有水果才是一顿正儿八经的饭,缺一不可,既是他担心我一个晚上,我也不能太寒酸了,把这些端上桌,虽然味道不好,但卖相还不错,真的把许照临唬住了,他这个轻微洁癖狂都顾不上洗手便急不可耐得拿起筷子,我坐在旁边托着腮看着,许久都没想明白他问我的问题是什么缘故,“哎,你和白璟南,我选哪个,这是什么意思?”
他正在喝汤,险些因我这句话呛着,他放下筷子咳了两声,笑得很牵强,“随便一问而已,就当我在夜风里冻得脑子不灵光了。”
“你的脑子还能不灵光?”
我揶揄他,“我虽然在深圳才不过待了一个月,你曾经的花名我却如雷贯耳,什么模特演员女主播,就连夜总会的你都有不少情人儿,你若是脑子不灵光,这么多女人争风吃醋心机深重,你能玩儿得这么如鱼得水么。”
我没有告诉他,这次绑我的便是你曾经的情人之一,我不愿让许照临难堪,毕竟和他脱不了干系,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无非就是上下级罢了,枉费她们这样花功夫对付我一个没用的人,我也实在委屈冤枉,好在事情也过去了,白璟南不好糊弄,苏紫也没得逞,想来以后也不会再轻举妄动,何必再拖进来一个许照临让他自责呢,我干脆咽下去烂在肚子里得了。
“那都是曾经了,你也说,过去而已,浪子回头金不换,我想当初还不是觉得被身边至亲算计了,又被爱的女人背叛了,换做别人,许是比我还自暴自弃,那时候想,越是身边女人成群纸醉金迷,越觉得心中空虚,这两年我也清心寡欲习惯了,何况我更厌倦把婚姻感情建立在利益之上,这也是我迟迟不肯答应娶沈禾的缘故,总是把婚事拖着。”
他说着话沉默了片刻,“这次你被绑架,和她有关么。”
我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我想,你也该调查过了,和她无关,她要是想以这种方式动我,也不会先去许氏虚晃一枪了,沈禾不是心机歹毒的人,她其实心思很简单,很容易被别人蒙骗,现在被谁利用了她都不清楚。”
许照临像是松了口气,“我会继续查的。”
他说完抬头看了我一眼,“如果不是这件事,我还不清楚白璟南竟也这么在乎你的安危,你和他的关系,不简单吧。”
听他问了这话,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他装神弄鬼还问我那样的话,就是为了试探我,看看在极度恐惧之下,我会说什么,我无奈的笑了笑,“许总,亏了你还是南省十大俊杰之一,就这样的心思来试探女人,太菜了吧。”
他的俊脸有些泛红,“我并非只为了试探,我也确实想知道,你到底会选择让谁平安。”
他后面那半句话说得声音极小,细若蚊鸣般,我竖起耳朵都听不清楚,我倾身凑过去,几乎和他的脸都贴在一起,“大点声啊,你娇羞个什么劲儿啊。”
他似乎恼羞成怒了,将碗往一侧一推,撕拉撕拉的声响格外刺耳,我摸了摸鼻子,看着他发怒的侧脸,一时间拿不准主意了,我和他的私交,因那次所谓的醉酒“乱性”倒是很好,大家心照不宣,不去提及,却也因此而变得更微妙了些,但毕竟他是我的上司,从最开始就界定于此,他变了脸色我还是觉得胆怯,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他看了一眼时间,“给我放热水,我要洗澡。”
“什、什、什么?”
我舌头磕绊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淡然的许照临,“在我这里洗澡?”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洗个澡怎么了,睡都在一起睡过了,跟我见外什么?”
他说罢笑了笑,有几分邪魅,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才老实了两年,又恢复了昔年流连花丛的本性,“还是说,你打算趁着月黑风高,良辰美景的,跟我发生点什么?”
☆、第七十四章 咱俩共处一室,这成何体统
许照临似乎是故意逗我玩儿的,他整张脸都愈发的逼近我,我甚至都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白容貌和下巴上兹出来的青硬的胡茬,我一只手撑住桌子,另一只手托住自己的腰往后面仰着,他笑得格外邪魅轻佻,“这就怕了?我要是不穿衣服从浴室出来,你是不是当机就拜倒?”
我只觉得头冒青烟,这个许大少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我徐恋恋活了二十一岁,就没拜倒过男人的裤子下,就算是白璟南,我曾经最过分的也不过就是趁他不注意扑上去亲他的脸而已,在深圳那次逾越雷池还是他主动的,我好歹也是个指着世叔攀上名媛圈子的千金,怎么在许照临眼里就对男人这么没有抵御力呢。
“许总,作为您的秘书,我有必要提醒您一句,这话要是被沈小姐听到了,不只是我,连您都得有点苦头吃了。”
许照临的脸色猛然一沉,“不许提她,我什么时候承认跟她有关系了?”
“人家许太太都喊出来了,凡是知道许氏集团的,就没人不清楚你和沈禾的关系,现在说这话,你不觉得晚了么?沈家女婿。”
我这个称呼把许照临气得不轻,听上去和吃软饭的一样,他咬牙切齿的把筷子拿起来,戳起碟子里最后那一口火腿鸡蛋塞进嘴里,“父母定下的,我从没承认,她也只是一厢情愿,我早就想过,找机会把这件事说清,我不可能拿我的婚姻作为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