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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来!”
“娘,您不高兴呀?”
“我……我高兴呢!”谢大娘咬着牙齿说道,“你二嫂在家没人伺候,我来了她不高兴呢!行了,我走了!”
梨花忙跟着送出去说道:“娘,您慢走!”谢大娘跨出院门后,转身瞪了她一眼,低声问道:“刚才你说给玉桃说门亲,你是不是打算把她说给满祥?”
“要是的话,又怎么样呢?”
“我可告诉你,梨花!玉桃这儿媳妇我绝对不会承认的!”谢大娘说得斩钉截铁。
梨花莞尔一笑道:“娘又在说气话了,像当初娘不是也不认我这儿媳妇吗?可娘心肠好,又心疼自家儿子,等玉桃和满祥生米煮成熟饭后,带着你孙子,扛着钱袋子回来瞧您,您当真不认吗?”
“我……”谢大娘都快头顶冒青烟了!
“实话跟您说了吧,我真没叫满祥去城里,我单是往外透了个风声儿,说玉桃要去城里,他就巴巴地跟着去了。”
“果然是你啊……”梨花伸手挡开了谢大娘的手指笑道:“娘,往后您准得谢我给您寻了这么好个媳妇呢!其实,不用那么客气,好赖我们从前也是一家人呢!给满祥说门好亲事,只当我孝顺您了!娘,慢走不送,拜拜!”她说完笑盈盈地回院子里忙活儿去了。
谢大娘原地跺了几下脚,恨不得踩出个洞来把满祥给捞出来!可她也无奈,总不能冲进去把玉桃骂一顿吧?脸面上过不去呢!她只能一路骂骂咧咧地回家去了。
晚上,龚氏当真做了一桌子好菜,算是摆了个认亲酒。梨花还把邓家其他人都请来了,一块儿热热闹闹地吃了个饭。11945449
饭桌上,邓开罗问起了马六的事。邓武说道:“除了报衙门,还能有什么法子?幸好天气转凉了,尸身还能搁上几天,等衙门里来了人再说吧!对了,开罗,你们明天去了城里,头一件就把这事办了!”
“知道了,爹!”
“海堂,”邓武看了海堂一眼道,“我得问你句话,你给叔漏个实底儿。昨晚东乡看见你去田庄了,你去干什么了?”
海堂正要答话,开罗忙说道:“爹,海堂跟马六没什么仇怨,他杀马六干什么?昨晚他是去庄上了,我也去了,是去找马六算账的。可敲了门半天也没见开,就先回去了。哪儿知道他那时候已经死了!”他说完在桌下踹了海堂一脚。
海堂心领神会道:“是啊,我叫了开罗一块儿去找马六,没找着人呢!”
“还好没找着!”张婶子一阵后怕地说道,“你们俩要真撞上了,指不定你们俩都有事呢!看来真得上海子庙那儿去谢谢菩萨保佑了!”
邓武看了开罗和海棠一眼,埋头喝酒,没再问下去了。龚氏起身盛汤时,见雀灵离了饭桌半天,便对梨花说道:“梨花,雀灵上哪儿去了?该不会像玉桃上回那样醉在哪个坡上去了吧?”玉桃一听这话,羞红了大半边脸,嘴里的饭都差点喷了出来。梨花冲她笑了笑说道:“又不是个个喝醉了都爱往坡上跑,玉桃倒是个例外!”玉桃更觉得害羞了,忙起身说道:“我去找雀灵,她刚才说上茅房去了。”
“别去了,”梨花叫住她说道,“雀灵喜欢到处乱跑,她又会点功夫,不必担心她,你坐下吃吧!今晚酒喝多了?还脸红上了?”
“梨花姐……”玉桃不好意思地说道张婶子拍了拍她的手背叮嘱道:“出门在外,姑娘就不要喝酒了,省得招事呢!梨花姐找个有经验的掌柜的,你要好好跟人家学,知道不?”玉桃立马想起了满祥,忍俊不禁,拼命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龚氏盛完汤回来,笑道:“玉桃一晚上都在笑,准是想着明天要去城里,高兴吧?等往后出息了,可记得接了你哥嫂去城里玩儿才是!”
“那是自然!”玉桃应道。
晚饭后,邓家一家子打着灯笼走了。梨花送了他们之后,回到房间里就看见了雀灵,忍不住笑了起来。
雀灵正坐在梳妆台前,转过脸来,露出一脸绿油油问道:“婶子,你笑什么呢?我这样儿你又不是没见过。”“我笑你和你主子叔叔是一个样儿呢!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一会儿又神神秘秘地出现在房间里。”“那是,谁让我们有血缘连着呢!”
“去哪儿了?”
“杀人去了!”梨花嘴里的茶全喷出来了:“干什么去了?杀人?”
雀灵托着下巴,点点头道:“没错,杀人去了!给我表舅舅报仇去了!”
“表舅舅……哦,你说马六啊?”
“对啊!”雀灵下午的时候已经和云阿婆相认了。虽然云阿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但雀灵已经迫不及待地接受了这个外婆。能多一个外婆疼爱,对雀灵来说,是件很好的事。
“你见过青芽儿她们了?”
“还没找着,不知隐藏到山里什么地方去了。不过,暗探们已经在找了。哼哼……”雀灵哼笑了两声说道,“敢杀了我表舅舅,等着送死吧!”
“可我不明白的是,她们为什么要杀了马六呢?应该没人出钱杀马六吧?”
“这话只能找她们的时候再问了!”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类似山鸡鸣叫的声音。雀灵立刻起身往窗户走去。梨花忙喊道:“脸上的面膜还没洗呢!”雀灵往窗台上一坐,回头笑了笑说道:“这样去更好,吓吓她们!”
“不是吧……”
雀灵没等她说完就飞快地消失了。梨花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怕是第一个涂着面膜去杀人的女杀手吧!罢了,懒得管你们那些事,我先睡了,明天还早起出发呢!”
梨花躺在床上,摸出了自己那个手札,把明天的事又计划了一遍,然后才合上眼睛睡觉。可她又睡不着了,元胤说好一个月来回,但是一个月都过去了,元胤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在汴京城里遇到什么麻烦了。
其实那天柴刑说要带她去汴京时,她心里小小地期待了一下。不是因为柴刑,而是因为去了汴京城可以见到元胤。不过,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或许自己去,会给元胤添麻烦呢!
而在此时,想着元胤的人不止梨花一个人。在惊幽城幽王府的西院里,镜台正满腹郁闷地在院子里望着月亮发神。
阿今与走到她身边时,她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呆呆地看着月亮。阿今与轻声说道:“公主,游夫人来了。”镜台这才回过神来,转身看了一眼,果真是游仙儿来了。她没有报以敷衍的笑容,而是表情平淡地问道:“夫人来这儿有事吗?”
“来瞧瞧你罢了。”游仙儿笑道。
“来瞧我?不会是替赵元胤来监视我的吧?”
“你人就在幽王府里,侍卫众多,又何须我监视你呢?”
镜台苦涩地笑了笑点头道:“也对,幽王府不是一般人能闯进来的。就算有人想救我出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游仙儿吩咐贴身丫头把几道小菜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拉着镜台坐下后说道:“我知道你自打回来后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特意做了几道我家乡的小菜给你尝尝。”
镜台看着游仙儿,似乎在猜测她的意图。游仙儿轻松一笑问道:“怎么了?担心我下毒,还是觉得我无事不登三宝殿?”
镜台的心思被她看穿了,有些尴尬地垂下了眼睫毛。她一边倒酒一边抿嘴笑道:“你心里一定在抱怨元胤吧?”
“不是抱怨,是恨。”镜台说出这话时,心里抽搐地痛了一下。
游仙儿点点头笑道:“恨是对的,而且该狠狠地恨他。”
“我恨他,你不恨我吗?”
“那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我犯得着恨你吗?”游仙儿坦然一笑道,“你对元胤的心我能明白,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晚了吗?”
游仙儿犹豫了片刻后说道:“说晚了也对,横竖就没缘分。”
“呵!”镜台惨然一笑,端起酒杯灌了一口,浓烈的酒气从喉咙里钻入,呛得她差点咳嗽了起来。
游仙儿又给她倒了一杯笑道:“不急,横竖你我在这幽王府里都是无聊的人,慢慢喝,时辰早着呢!”
“你似乎有话想对我说。”
“其实你很聪明,是个好姑娘。我曾经想过,若是元胤能平安归来,我还打算好好撮合你们俩。”
“撮合我们?你不讨厌我吗?”
“最初是不太喜欢你,可后来发现你对元胤的态度变了,我就察觉到你喜欢上元胤了。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又有点死心眼,倘若喜欢上一个人,是很难忘怀的。我那时就想,若是他能喜欢上你,或许是件再好不过的事了。”
镜台有些惊讶,从来没想到游仙儿会这样说。游仙儿微微一笑,抿了口酒说道:“觉得很奇怪吗?其实想想也不奇怪。元胤八岁起就由我照料,他像我亲生儿子一样,虽然有点高攀了。身为乳母的我,自然很想他能找中意的姑娘,一生为伴。”
“他已经找到了……”镜台脸上浮起了一丝忧郁,“只是那个人不是我罢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唐萱容其人
更新时间:2013…11…13 11:44:44 本章字数:5620
游仙儿对她报以同情的微笑,然后抿干了杯子里的酒说道:“既然他已经找到了,就算你再怎么恨他也于事无补,对不对?何不放开心结,另外再寻一位可以珍惜你的人呢?”
“夫人既然懂得这个道理,那为何夫人一直孤身一人呢?”
“正因为从前没有像我提醒你这样的人提醒我,所以我才会一直孤身到现下。言睍莼璩镜台,其实我并不讨厌你,所以希望您能放下对元胤的心结,好好过你的日子。”
镜台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是一股决然的神情:“夫人与我又怎能同日而语?夫人是因为丈夫去世才孤身一人,而我……却被人和离才孤身的。你是被人遗留,我却是被人抛弃。”
游仙儿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若你非要钻这牛角尖,那我也无可奈何。但是镜台,人不该始终沉湎于悲痛之中,那样的话你活得太累了些,也把自己的后路全都堵死了。”
镜台根本听不进游仙儿的话,她心里充满了对元胤的怨恨。在不久的将来,大理国将会传出一个很可笑的笑话,那就是她被人和离了!她使劲甩了甩头,仿佛想甩开游仙儿对她的劝解之言,然后举起杯子猛地喝了一口。
游仙儿知道自己多说也无益,便东拉西扯地说了些别的事情。两人对月喝了好一会儿酒才散了。临走前,游仙儿叫住镜台说道:“你真的别太在意了……有些事是一早就注定了。”
“多谢你的安慰,”镜台目光幽幽的说道,“有些事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那你好自为之吧!”
游仙儿正要转身离开时,下人忽然来报,说幽王从汴京城回来了!镜台刚刚低下的头猛然又抬了起来,惊讶地看着那个下人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幽王回来了?”
“是,王妃!人已经到城门口了!”
镜台忽然有些愣住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刚刚心底里那点点兴奋转眼间就消失殆尽了。就算赵元胤回来又怎么样?他照旧是爱着别的女人的。
游仙儿匆忙离去,似乎是去迎接元胤了。镜台缓步在院子里走了几个来回,心情莫名地复杂了起来。阿今与安慰她道:“公主,您别太灰心了。横竖王爷还没与您和离,您再想想法子,可好?”
“能有什么法子呢?”镜台本身也有些心高气傲,元胤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她不愿意自己真像只宠物似的可怜巴巴地去求元胤回心转意。
元胤当晚真的回了惊幽城,与他一同回来的还有大皇子元佐。王府上下震惊不已,瞬间就忙碌了起来。东院烛光亮如白昼,下人们来来往往,而镜台住的西院却是异常地冷清。
一夜无眠后,镜台刚下床就看见阿今与站在衣箱前挑拣衣裳,不由地心烦道:“还挑拣什么呢?横竖穿什么都一样!”
阿今与笑道:“公主,刚才游夫人派人过来了,说今天请公主一块儿去寺庙里走走。”
“去寺庙?”镜台略有些期待地问道,“我与她两人吗?”
“是的,公主。公主,您盼着王爷也去,是吧?”阿今与坏笑道。
一同么怎。“少胡说!他才没那闲工夫陪我们去寺庙呢!”
“可您心里和脸上都这样写着呢!奴婢打听过了,王爷和元佐王爷都还没起床,估摸着今天会在府里歇着,不会外出的。您瞧,他回来也没带他那个小妾,连奔丧都没带着去,没住只是一时喜欢罢了。”
镜台裹了裹衣裳,抬手指了指窗户。阿今与忙去把窗户关上了,回头说道:“不知不觉深秋就到了,早晨起床也凉了许多,我倒把这事给忘了。公主,您看要不要给王爷送点什么东西过去,表表您的心意也好?上回您不是得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