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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夫贵-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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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台的表情瞬间就大变了,有种被当众戳穿了的尴尬和慌张。冰残眸光一沉,似乎明白了什么,怒瞪着镜台道:“你居然真的把连辛藏在王府里?班那镜台,是不是元胤对你太宽厚了?纵容你嚣张到这个地步?”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镜台急急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要藏了连辛在静湖阁里,是连辛自己闯进来的。我已经说服他了,正打算想法子让他离开王府!”
    “你就这样当幽王府的人都死了吗?你确信连辛没有说谎,不会反悔?确信连辛跟下毒无关?你置幽王府的安危于何地?”
    “她岂会在意幽王府的安危?”明珠冲镜台翻了个白眼说道,“在这王府里,最恨元胤哥哥的只怕就是她了!今晚这毒,若是真把梁兮兮和雀灵毒着了,那可是两尸四命了!”
    镜台尽力辩解道:“连辛藏在王府这几天,一直和我待在一块儿,没有出过静湖阁,又怎么能下毒呢?再说了,我毒死了梁兮兮又能怎么样?赵元胤就能对我好一点吗?东郭明珠,你别胡说八道!”
    “哼,那样的话,至少你心里会舒服一点吧?倘若今晚我不说出来,你是不是打算让连辛一直藏在王府里?你口口声声说心里爱着元胤哥哥,却把一心拿元胤哥哥当仇人的男人私藏在你的静湖阁里,你居心何在?”
    “我……”镜台百口莫辩,私藏男人于住处,搁到谁身上都说不清楚的。
    “可见你压根儿就没把幽王府当自己家!平日里还做出一派亲和的模样,不过就是想借机报复罢了!”
    “东郭明珠……”
    “够了!”冰残沉沉地喝了一声,然后问那侍卫道,“连辛人呢?”
    “往王府西北边窜去了,属下已经派人前去围堵了。”
    “不必堵了!让幽王府的侍卫去堵他一个连辛,他真当自己是人物了?来人,把班那镜台吊到水云阁的木台上!”
    一声令下,别说镜台了,连兮兮都愣了一下。站在镜台身边的阿今与更是脱口而出:“凭什么吊公主!她再怎么说也是府里的王妃!”她太过于想护主,压根儿忘了自己是在和谁顶嘴了。镜台还来不及阻止她时,冰残闪电般地抽出了旁边侍卫的佩剑,横扫一剑,瞬间后,她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膝盖处浸出越来越大的血团!
    兮兮吓得地往椅背上缩了缩身子,心里猛地狂跳了两下。她没想到冰残真会下手,且速度如此之快,旁边人根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这男人真不能惹啊!发起火来跟赵元胤一样的恐怖啊!
    镜台惊叫着扑向阿今与,冰残却扔掉了手里的长剑,冷冷道:“果然是最近元胤和我心情太好了,纵得你们都太自以为是了?别说吊她,就算杀了她,我也不用先问过元胤。还愣着干什么?”
    两个侍卫忙上前将一脸惨白的镜台架了起来,拖向了院外。冰残起了身,低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痛哭的阿今与,吩咐昭荀道:“把娘娘送回东院去,就守在那儿,从今晚起,娘娘的饮食你负责,别再出错了。再出错,你自己去跟元胤交代!”
    “知道了,冰残哥。”
    随后,兮兮和昭荀出了游仙儿的小院。回东院的路上,兮兮脑子不由地浮现出了镜台被吊在木台上的情形,忍不住问昭荀道:“冰帅是打算用镜台把连辛引出来吗?”
    昭荀微笑道:“娘娘不必想这些事情,刚才吓着您了吧?回去后我会熬副安神汤,您服下好好歇息就行了,其他的事儿您都不用忧心。”
    兮兮往荷花池那边望了一眼,说道:“我只是觉得镜台不会害我们吧?”
    “交给冰残哥就行了,他会查个一清二楚的。如果真不是班那镜台和连辛干的,他自会还他们一个清白的。”
    “你不觉着奇怪吗,昭荀先生?”
    “哪儿奇怪了,娘娘?”
    “那下毒的似乎没有针对谁,谁喝谁中招。要是真如明珠所言,镜台是存心报复我的话,那她应该直接朝我下毒才是,不用弄得大家都出事儿吧?像我今晚就没喝,那她岂不是白忙活儿一场吗?”
    昭荀点点头道:“娘娘这话也不错,那娘娘心里可有怀疑的人?”
    兮兮微微嘟嘴,望着漆黑的星空摇了摇头道:“想不出来是谁干的。照理儿说,王府里的管制向来严密,应该不会有人混进王府来下毒吧?若说王府自己的人,我还真想不出来是谁。”
    “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娘娘安心养胎便是。娘娘最近要出门的话,最好多带两个侍卫,虽说有点招摇,可非常时期娘娘还是小心点为上。”
    兮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心里不禁扫过一阵寒凉。现下再回想,若是自己喝了的话,后果可真不敢设想啊!怕是连赵元胤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呢!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居然要下毒害人呢?
    回到东院后,尽管服下昭荀的那剂安神汤,但兮兮还是失眠了。直到下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时,窗外已经大亮,馨儿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她一边起身一边唤了馨儿进来,问道:“你好了吗?怎么不歇着?”
    馨儿笑道:“奴婢身子向来粗实,昨夜里也就喝了两三口,今早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娘娘瞧着有些憔悴,是没睡好的缘故吗?”
    兮兮盘腿坐在*上,懒懒地揉了揉微微浮肿的眼睛说道:“是没睡好,一个人睡不踏实。”
    “娘娘是想王爷的了吧?”
    “大概是吧,”兮兮无神地望着地板说道,“也不知道他到哪儿了,应该到汴京城了吧?离半个月都还有十来天呢!馨儿,你会解梦吗?”
    馨儿摇头道:“奴婢不会,娘娘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吗?”
    兮兮揉了揉额头,面带倦容地说道:“我昨晚梦见自己进了个林子,雨哗啦呼啦地下着,想找躲雨的地方怎么也找不到,把我急得哦,最后就急醒了。”
    “娘娘怕是给昨晚的事儿吓着了,心里不踏实,所以才会做噩梦的。您放心,昭荀先生已经吩咐过了,往后但凡您的饮食,奴婢都会先尝一口的。”
    “这样防着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到底是谁想害我们幽王府的人呢?”兮兮昨晚失眠也是因为在想这件事情。
    馨儿扶着兮兮下了*:“这些事儿您就交给冰残大人他们去想吧!对了,之前殷府的瓶儿来过了,说既然游夫人身子抱恙,茶会就推辞两天再办。”
    “她怎么知道乳娘身子抱恙?”
    “您忘了?”馨儿一边替兮兮换衣裳一边说道,“原本后天就去静音寺办茶会的,说好今天游夫人要再往殷府里去一趟,把茶会的事宜都敲定一遍,可昨晚那事儿一闹,游夫人一早就派了人去跟殷太妃说了。殷太妃听说她身子不舒服,特意打发了瓶儿过来瞧一瞧。本来是要拜见您的,可您还睡着,就没敢惊动了。”
    “静湖阁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兮兮还想着昨晚吊镜台的事儿。她自己是被吊过的,知道那晃在半空中的感觉,所以也替镜台捏了把冷汗。
    馨儿道:“奴婢起来还没出过门儿呢!静湖阁那边怎么了?”
    “哦,没什么,赶紧给我梳头吧,把剩余的登记表都整理出来,我还要去作坊呢!”
    兮兮正在吃早饭时,昭荀就过来了。替她把过脉后,昭荀说她有点心火旺,不宜太过操劳了。她问起镜台怎么样了。昭荀说:“现下又被软禁在了静湖阁里。连辛昨夜已经抓住了,关在幽关里。”
    “我始终都觉得不像是镜台干的。”
    “无论下毒者是不是她,她擅自藏了对主子大不利的人在王府里,已经犯了府规了。冰残哥必须一示惩戒才行。娘娘,今天要出门儿吗?”
    兮兮喝完了最后一口粥道:“是啊,今天跟翠月姐约好了见见全城的媒婆,谈谈上门看人的事儿。”
    “娘娘,芜叶和庄嫂子都还病着,多带几个人出门,周全些。”
    “知道了,对了,昭荀先生,赵元胤可有带话回来?照日程,他应该已经到了汴京城了吧?他不是说一到汴京城就飞鸽传书回来报平安吗?你和冰帅收到没有?”
    “呃……”昭荀脸上扫过一丝尴尬,既而点头笑了笑说道,“想必这两天也该收到了。主子到京中会有不少人要见,一时半会儿没传书回来也是常有的事儿。娘娘不必担心,主子不会有事的。”
    兮兮点点头道:“那行,等他传书回来记得告诉我一声。”
    昭荀随后离开了东院,回了幽关里。冰残也在那儿,见了他便问道:“刚去诊了脉?”
    昭荀在冰残对面坐下道:“嗯,娘娘没什么,大概是昨晚有些吓着了,心火有点重。不过,她问起主子了。”
    冰残停下毛笔,抬起头问道:“你怎么说的?”
    “横竖就是敷衍过去了,”昭荀微微皱眉,一脸不解地看着冰残问道,“冰残哥,你说主子会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按时到达汴京城呢?照理说,是皇帝召见,没有万不得已的事他应该不会不去的。”
    “你想过的可能我都想过了。昨晚收到齐王府的飞鸽传书后,我就已经派人沿途去找了。不过我相信元胤应该没事儿,就算半路被伏击,他也能应付。兴许是半路上有什么要紧的事给耽误了。这事儿暂时不能让梁兮兮知道了,省得她怀个孩子还跟着担心。”
    “我知道,可也瞒不过几天啊!主子答应了她,半个月就回来的。过了半个月要再不见人影,她指定得起疑心了。”
    冰残略显担心地点头道:“但愿我派出去的人能早点跟元胤联络上。我始终觉着他没出事儿,应该是给什么事情耽误了。即便梁兮兮问起来,你也只能说是他在京中给耽误了,知道吗?”
    “知道了。”
    “最近,让暗探跟着她,别出什么差错了。我估计元胤是被伏击了,这样一来,我们就该更加小心才是。”
    “你相信连辛的话吗?若不是他和班那镜台所为,那会是谁?王府里该查的都查了,王府外的人很难潜进来下毒,连我都迷糊了,这个下毒的人究竟是谁?”
    冰残紧缩眉头道:“至少可以肯定,毒不会自己跑到那锅荔枝汁中去。有毒,就有下毒的人。不是王府的人,也不是半夜潜进来的人,那会不会是这段日子跟王府往来的人?”
    一句话提醒了昭荀,昭荀有种被点醒了的感觉,忙说道:“这是有可能的。只是,下毒的人是怎么下毒的?”
    “你没发现吗?下毒者没有目标,犹如撒网捞鱼一样,捞着谁是谁。我现下虽然还不能确定是谁,但我知道,这个人的手段很高明,几乎快要瞒天过海了。”
    “冰残哥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了吗?”
    冰残轻轻地点点头,用指头沾了沾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昭荀先是一惊,继而平静了下来。冰残道:“此事没有任何证据,估摸着查也查不出什么证据了,你我二人知道就行了。”
    “那我真好奇了,这毒是怎么下到荔枝汤里去的,难道真有什么法术不成?”
    冰残轻蔑一笑道:“我不信什么法术,一准是用了什么投机取巧的法子罢了。若是我想不出来,那就去问她本人好了。”
    元胤的事兮兮这两天没有怎么在意,因为她都忙着张罗媒婆们上门看人的事情。为了避免媒婆们收人红包以次充好,她实行了奖赏制度,哪位媒婆推举出来的人获胜,事后会有一笔不小的奖赏。所以媒婆们也卯足了十二分劲儿,按照分派到手的名单一个一个登门去看,力争选出最好的。
    两天后,游仙儿的身子恢复如初,茶会的事再次被提了起来。本月初二那天早上,游仙儿带着府里一干女眷往南城门而去。半路上,等候在家门口的翠月上了兮兮的马车。
    翠月在马车里坐定后,兮兮问她道:“掌柜的不去吗?”
    “她说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留在铺子里看着呢!”
    “打开张起就忙个不停,今天好容易一堆人儿出去玩玩,她倒不赏脸了。”
    “兴许是心情不好吧。”
    “掌柜的心情不好吗?”
    翠月笑道:“你最近就忙着那盛宴去了,哪儿在意她啊?我瞧着像是有心事儿的,毕竟那么大个姑娘了,怎么会没点心事儿啊?芙如也快二十了吧?家里怎么没给定亲呢?我也不好问她去。”
    “眼界高呗!龙泉驿成都那一带的想娶她的倒是多了,可她能瞧上眼的就没一个。往常在龙泉驿时,不少成都的公子少爷登门提亲呢,都给她一口回拒了,要不怎么会拖到近二十了还不成婚啊!哎,翠月姐,你说掌柜的是不是看上谁了?”
    翠月抿嘴一笑道:“我瞧着像是,有几回跟我一块儿算账,净报错数呢!连龄秋都觉着奇怪了,平日里一向精明着呢,最近怎么老是出错呢?我也说玩笑话般地问了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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