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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明察,微臣哪里敢在皇上跟前放肆。”燕秦弯腰作揖,一本正经的继续说:“微臣也是偶尔有次传授煜郡王剑术,听闻煜郡王嘀咕的。”
萧之翊的心跳了半拍,“煜郡王嘀咕什么?”
“这……”燕秦垂下眼皮,言词似有难言之隐,目光左右闪烁着,“微臣惶恐,不敢冒然胡言。”
瞧着燕秦的架势,好像萧临真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萧之翊想到前几日萧临突然的狂妄大胆,生怕他会泄露些什么出来。
“朕让你说你就说!”萧之翊冷冷道:“朕自然不会怪罪于你。”
“是,微臣尊旨。” 燕秦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主子,“回皇上的话,郡王陛下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对微臣无意中嘀咕了几句,说是……说是……”
“说是什么?”
“说是郡王殿下强行拥抱皇上,亲吻皇上,皇上都一动不动的,根本不会拒绝……”
“混账!”萧之翊又惊又气,俊美无双的容颜一下子转红,“燕秦,你竟敢在朕面前胡说八道?!”
萧临那混账虽说平日里没有多少规矩,可也不至于放肆到这个地步。如此毁他颜面的事,他岂会随便跟人说?
“皇上请明察,实在是微臣在煜郡王嘴里听来的,否则微臣哪敢犯上。”燕秦英俊的脸庞显出冤枉的神色,双眼看着也挺有那么一回事。
“皇上若是不信,试想微臣又在哪里能知晓此事呢?”燕秦信誓旦旦的说。
是啊……燕秦又是怎么知道,萧临强吻了他?
萧之翊心里往下一沉,乱如麻,沉着嗓音问道:“煜郡王可还胡说了什么别的?”
“没有。”燕秦笑着摇头,为萧临辩解道:“煜郡王大概是糊弄微臣玩的呢,皇上您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又是煜郡王的亲叔叔,怎么会跟煜郡王……跟煜郡王……”
剩下的话,燕秦卡在嘴边不曾吐出来。萧之翊听了却只会更加气愤。如此看来是真的了,那个混账小子!
如此毁他颜面的事根本就是*,明明就答应了他不会在外人跟前说什么的,怎么可能在燕秦跟前说出侮辱他的话?
萧之翊的心当真是直接从头凉到脚。眨眼想到那日在马上跟萧临干下的荒唐事,精致白皙的脸皮微微泛起羞耻之色,嫣红似火。
这个臭小子,当真是无法无天,这么没规矩的话也敢乱说!萧之翊发现自己闻之除了瞬间的惊怒外,并不想怎么跟萧临生气。
正在燕秦密切注意着萧之翊的情绪变化时,萧之翊突然平息了激动,变的波澜不惊。
或许在他的潜意识里,他还是相信萧临,觉得萧临并不可能做这样没神经的事吧?
也或许,文睿帝对自家侄儿的包容度,又上升了一个等级吧?
萧之翊扬扬秀眉,突然淡淡的冒出一句:“燕将军,尔该退下了。”偏开眼,不曾再将视线落在燕秦身上。
燕秦期待的情景落空,不禁是十分的失望。再看萧之翊眉宇间傲岸不耐,分明是不想跟他多说半句话,心里不禁又是黯淡。
“皇上?”不死心的准备再提示几句,被萧之翊挥手打断。
“退下!”单单的两个字,简单明了。
“是。”燕秦心有不甘,可也不得不照做。自家主子是个心性傲然的人,他是早就知道的。
“微臣告退!”俯下腰,燕秦藏着阴沉的脸色鞠躬拜别。
萧之翊突然又说道:“明日早朝时,朕会在朝堂之上任命尔为西征大元帅,希望尔不要让朕失望。”
只许凯旋,不许失败,否则军令状伺候!想起萧之翊告之无情刻薄的话,燕秦火热隐动的心一片落寞。
难道他对他,就不能有半分的温情吗?难道真的只能在需要他手握长缨时,他才会收起他凌厉的棱角,温顺的窝在他怀中?
“微臣知道,微臣定当竭尽全力,绝对不会辜负皇上一片看重之意。”捏紧拳头,燕秦挤出恭顺的笑,并不想让萧之翊看出他情绪的波动。
“嗯。”萧之翊点点头,高傲的一抬下巴,示意燕秦可以走了。
燕秦难过的怔了片刻,转身默默向宫门走去。快要跨出们门的时候,萧之翊突然又叫住他。“燕将军。”
“微臣在!”燕秦瞬间回头,瞬间大步回到主子身边。
萧之翊倒是有些意外,这速度……
“皇上还有何事要吩咐?”燕秦外貌也长的挺英俊,虽说比不上萧临皇家的好基因,倒也不失为一健朗武将。
此时燕秦正神情带着期盼,貌似稳重的笑望萧之翊,“如果是煜郡王的事……”
“煜郡王会有什么事?燕将军今日总是在朕跟前提起煜郡王,怎么,难道燕将军跟煜郡王的关系不错?”
萧之翊冷冷的打断燕秦的话,妩媚的狐眸细细收敛,微微的勾挑着。
“皇上您误会了。”燕秦一愣,脸色变的不自然,说话紧张的不由结结巴巴,“微臣教煜郡王习武已多年,关系的确要比一般的人要来的亲近,所以微臣才会多提了郡王殿下几句。”
“是吗?”萧之翊眉目流转间风轻云淡,美颜绝丽的斜睥着燕秦,“你为何要在朕跟前提他?”
“微臣听闻煜郡王近日多有来向皇上请安,皇上国事繁忙未予接见。或者今日皇上会要微臣去召郡王殿下来呢。”
“朕为何今日一定要去召见煜郡王?” 萧之翊灼灼逼问,美容艳丽如雍容华贵的牡丹,国色佳容透着尊贵与清雅。
“微臣……微臣只是唯恐皇上会召见郡王殿下,于怪罪郡王殿下。皇上,郡王殿下并不是故意要说与微臣听陛下的事,还请皇上不要怪罪郡王殿下。”
“朕当然不会怪罪煜郡王!”萧之翊的回应很干脆。
燕秦倒是惊呆了,“皇上?”
“煜郡王是朕的侄子,朕没那么容易就生他的气也没那么容易就怪罪于他。”萧之翊紧盯着燕秦的眼,冷笑:“况且煜郡王能在旁人跟前提到朕,说明朕在其心中的地位不一样,这正体现了朕与煜郡王之间的叔侄情分密切。”
燕秦的双拳在衣袍中突然僵硬,暗自握的死紧,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会喝道:“恭喜皇上,叔侄相敬相亲,此乃皇家之福。”
萧之翊好像是为了提醒什么,专门强调道:“煜郡王不但是朕的侄子,更是朕的养子。除了朕,任何人都得对他恭恭敬敬,因为煜郡王是天子名下的子嗣身份,日后说不准还会有更让大盛朝引以为傲的时候,任何人也说不准。”
“是,微臣明白。”除了这一句完全官方的回答,燕秦已经不知道他该怎么应声了。
他家皇帝陛下冰山性格,向来冷酷,惜字如金。今日是怎么兴致大发,竟然能跟他热情的说这么多话!
当然,如果谈论的对象不是萧临的话,说不定兵部尚书燕秦会更加欣喜!
萧之翊顿了顿,扬着泛红的脸轻声说:“朕的耳里,听不得任何不利于煜郡王的谣言祸事。朕眼里容得下一个放肆的侄子,可就不定确定能容下一个放肆的臣子!”
燕秦闻之心中一颤,连忙弯腰点头,“是,微臣……明白!”将军泪奔,起身时后背阵阵发寒。
一番话,萧之翊说的风轻云淡,可是字里行间处处透着慎重的警告意味。谁能否定文睿帝话里是不是有别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又是什么呢……
燕秦的脸色发青,抿着厚唇一语不发。
萧之翊一时心热说完心里的话,转头一想,貌似这些话都是围绕着他家那只不成器的侄儿说的啊!
听起来好像都是在维护那个傻小子 ——嗷,箫皇叔薄脸皮觉得有些挂不住,立马有些红潮,遂摆摆手,想了想后十分干脆的脱口吩咐的话。
“燕将军马上就要出征西南,想来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担任煜郡王的武学师傅。明日就让顾安彦顶替尔教煜郡王吧。尔只要尽心准备西征之事即可。”
“微臣遵旨。”燕秦忍不住的有些怀疑,如果他今日没有跟萧之翊说这事,萧之翊会不会想到要换萧临的师傅?
萧之翊继续吩咐:“尔既然提到了煜郡王,这样吧,尔回去时顺便去靖章宫传朕口谕:宣煜郡王来见朕!”
那个傻小子吵着来向他请安多日了,他一次都没见他,也不知道混账小子会不会又胡作非为。
唉,萧皇帝俊颜抽搐,叹息:还是见见他吧。
原本这就是燕秦最希望听到的话,可是现在萧之翊说出口了,燕秦却情愿什么也没听到。
燕秦根本不能闻之萧之翊在提到萧临的名字时,那片刻绽放的温柔。蓦然上扬的薄唇勾出熙和的弧度,或许文睿帝自己都没发现吧。
这样的弧度笑靥,是他追随在他身边近十年都不曾得到的……
燕秦感到心痛,黑色的眼眸果真淋漓尽致的变换色彩,最后化为满眼的不甘。
萧之翊视线落在燕秦身上一阵沉默,良久闭闭眼又睁开。转身再不看燕秦半眼,单只挥挥手说:“尔出去吧。”
燕秦无语,唯有背着身再度走向乾明宫的大门。握紧成拳的手背上,经脉膨胀鼓起,似乎在暗示着它的主人内心的激烈震荡。
而在此时的靖章宫里,气氛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和谐美好。
☆、第47章 夺妻之恨
萧临寒着脸,怒极攻心的冲进宫里,把守在靖章宫的宫女太监们委实吓一跳。
张姑姑迎上来,刚准备开口问萧临何事如此匆忙时,萧临摆着张俊脸,一把推开她跑进内室,一脚踢开房门就扑倒在床上。
拿着枕头在床上死命的揉捏,想象着枕头就是燕秦出气。好半天的手都因为大力弄僵了,心里的酸楚却没有减去分毫。
“可恶!可恶!可恶!!”萧临双眼涨的通红,胸口堵的慌乱,猛然扑倒在床上将脸紧紧压在锦被下。
脑中还是不时的闪过,刚刚在乾明宫见到的那一幕。那人风情万种,柔仪万千的被人压在身下,纤长细白的双腿缠绕在别人腰间。
仰起魅惑人心的俊脸,那人颤抖的唇瓣隐约泄出难耐的吟声。
这种呻吟萧临是不陌生的,去年的那一个夜晚,那人也曾因醉酒扑进他怀中。
彼时彼此情动,他紧拥他在怀。捧着他绝美的容颜,深深的吻住他性感的薄唇时,那人也曾用他嫣红的唇瓣吐出仿佛芳兰般的气息。
可是如今他才刚刚跟他告白,还来不及拿出他的诚意将他打动,那人就已经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
萧临浑身躁动,如果不是长大成熟了,他保不定会什么也不顾,直接冲上前一把拉开燕秦,一拳猛力砸在燕秦的脸上。
然后再将那无情的人儿禁锢在自己身下,狠狠的吻住,分开他的双腿压在自己身两侧,然后……然后……
啊啊啊!!!
他疯了,他真的已经快被那人给逼疯了。
疯狂的嫉妒将萧临稳重的心思全部摧毁,他得在最后一丝理智呃提醒下,才能忍得住内心嗜血的仇恨叫嚣。
萧临发现,自己不但想将皇叔压制在自己怀中,他还想将所有指染过皇叔的人,格杀勿论!
那人是属于他的,是属于他独有的,特有的!
任何人都不能侵犯分毫!那个人美妙的身子,高贵的内心都只能是他的所有物……
呵呵,萧临又忍不住哽咽着苦笑。他想的再好又能如何呢?那人眼里可曾有他?那人的身子此时不正在别人身下颤抖吗?
萧临胡思乱想:皇叔与燕秦会做到哪一步?亲吻,抚摸,然后就是那样了吧?
就像在每一次的春梦缠绕中,懵懵懂懂的他热切的对皇叔做的一样,抵死缠绵,拥抱不休。
靖章宫煜郡王的内室里,不多时隐隐约约响起不一般的声音,好像是少年的嗓音哽哽咽咽作响。
萧临将头埋在锦被下,双眸许久未有过的液体也滚滚划下,没有哪一刻能像现在这么心里无措惊慌过。
巨大的不安将他的心俘虏,重如千斤巨石的痛苦向他席卷而来。萧临捏紧了拳头都不能克制自己身体的发抖。
他再一次的深深痛恨自己的无能,如果不是因为畏惧萧之翊的生气愤怒,或许他现在已经大胆的闯进乾明宫,将燕秦活活揍成猪头。
正在萧临生不如死时,外头响起顾安彦的声音,“张姑姑,煜郡王在内室对吧?是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刚回宫就进房里去了,面色似乎很不好。奴婢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张姑姑来到内室门外,禀告说:“殿下,顾将军来看你了,你看是?”
萧临沉默一阵,慌忙擦干眼窝处的液体,嘶哑着嗓音回答:“让顾大哥进来。”
心情实在是太糟糕,萧临没有多余的心力亲自去迎接顾安彦。从床上起身,靠在床上哀伤满面。
顾安彦一进来,目光在萧临脸上扫一眼,大概就能猜到惹到萧临的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