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戚少商脸色此刻比乱虎还难看,想想乱虎说的应该不错,道:“好吧,我不守这里了,让你师父早点休息吧。”
乱虎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连忙压低声音道:“戚总,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别让师父知道是我说出来的。”
“什么事?”
“你可真的不能告诉师父是我说出来的。”
“好,好,好,我绝对不告诉你师父。”
“我听见师父跟傅小姐通电话,约了明天就在船上见面,说有很重要的事呢。”
至于是什么重要的事,乱虎却不知道了,戚少商也想不出来,再等下去,只能更明显的招顾惜朝的怨。唯有回了自己的房间,而息红泪已经不在了,戚少商就是想发火,也找不到对像了。
小厨房里有三乱,不是说话的地方,顾惜朝最有可能接待的傅晚晴的地方,就是那个上午不可能的营业的露天茶座了,戚少商就早早守在那里了。
果然十点钟一过,顾惜朝就带着傅晚晴出现了。初升的阳光把蜜色的光晖洒落下来,两个人站在阳光,宛如一对金童玉女。
与此同时,顾惜朝也看见了戚少商,几乎是下意识,他拉起了傅晚晴的手。
戚少商装没看见,开门见山地对傅晚晴说道:“傅小姐,我可不可以借一下惜朝,就几句话。”
“我没空。”不等傅晚晴说话,顾惜朝冷冷地说道。戚少商也不打退堂鼓,继续无限期盼地望着傅晚晴。
“我去那边等你。”傅晚晴轻轻挣脱了顾惜朝的手,然后拐过一个弯向船的另一头走过去。
顾惜朝目送着傅晚晴走远了,才收回目光,冷着脸望着戚少商说道:“戚总有什么吩咐吗,我听着呢。”
“那个。。。。。我。。。。。红泪。。。。。。”
顾惜朝不耐烦的打断他道:“你结巴个有完没完啊。我没空听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事。”
戚少商一着急,突然间福至心灵,一把拉过顾惜朝道:“你该不是在吃醋吧?”
顾惜朝一下子满脸飞红,使力挣脱戚少商道:“你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厚。晚晴,晚晴。”他扬声叫了几声,也不知道傅晚晴没有听到,倒是戚少商一用蛮劲,抓得更紧了。
一脸地无赖说道:“叫她来做什么,也好,我当面跟她说清楚,我喜欢你。我亲过你。”
“你敢。”顾惜朝脸红得更厉害了,这样的无赖手段,他还真没有领教过,只得色厉内荏的威胁。
“我就敢。”戚少商发了狠,道:“我做过的事,我有什么不敢的。谁像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却每天都是我这么辛苦地撑在那里,你连个准话都不肯给我。”
“你胡说八道,我喜欢晚晴。”
“你才胡说八道。你就是拿她当个挡箭牌,躲着我。为什么躲我,你心里只怕更明白,不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就是因为有个红泪还在这里,你的死硬脾气,就是不肯委屈自己。其实,我又怎么舍得委屈你呢。”
“你去死吧你。”见戚少商越说越不像话,顾惜朝狠狠地挣扎起来,他的力气远不如戚少商,但灵活性,戚少商还是不如他的,一时半会,戚少商也制不了他。
瞧出的顾惜朝分明是羞多于恼,却又死鸭子的嘴硬,戚少商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顾惜朝瞪了他一眼,与期等他来不客气,还不如自己先不客气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脚还是能动,重重地一脚踩在戚少商的脚上。
“啊。”戚少商一声惨呼,放开了顾惜朝。抱着脚倒在旁边的椅子上。
见戚少商疼得吡牙咧嘴,顾惜朝不疑有诈,“怎么了?怎么了?我看看是不是骨头断了,我没有很力啊。别动。脱了鞋子,要不,我去叫车。”
“惜朝。”戚少商反手一握,抓过他的手,紧紧地抱住了,道:“不要叫车了,你安安静静听我说几句话说成了。”
“你混蛋;又骗我。”顾惜朝失了先机,动弹不得,“死土匪,放开我。”
“没有。”戚少商大呼冤枉,“就算这次我在骗你,可以是以前没有。”
“还敢说没有?我都亲眼看见了。”
“没有就是没有。你亲眼看见了什么?不要以为你亲眼看到的,就是真相了。要用脑子的。不要光记住吃醋。红泪那里,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只是一向被人捧惯了,短时间之内,没有办法接受而已。过些时候,她自然就会明白的。她那么骄傲的一个女孩子,不会把时间永远耗在一份变了质的感情上的。惜朝,你再给我一段时间,好不好?我不要你现在就给我什么承诺,我只要你不再生气,不再板着脸,你开心就行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让息红泪进我的房间了,我不会再给她制造误会的机会。但是野渡无波,不是我的,我限制不了她的。”
顾惜朝慢慢地安静下来,缓缓地说道:“我想你是误会了,你跟息红泪之间的事,我真的没有兴趣听。”
●(22)
顾惜朝的话如同沉沉的铅砣,重重地打在戚少商的脑袋上,嗡嗡响过一阵子之后,就是短暂的空白。眼前的人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倔强得多,他紧咬着一唇,良久之后,才涩声说道:“惜朝,你存心要逼疯我吗?”
顾惜朝见他的脸色骤然失血,也不是不心疼,只是一想到昨天看见的情景,还有晚晴就在附近,硬着心肠道:“戚总,你这话就太过了,我何德何能,怎么逼得疯你。倒是你自己一天到晚,颠三倒四惯了,语言倒是慷慨得很。就是行动完全是两回事。”
戚少商听出这话还是在冒酸水,差不多可以拧出醋汁来了,软语说道:“我真的没有跟红泪做什么,你信我,好不好?”
“不关我的事。”
“你——”
戚少商的手机没完没了的响了起来,因为突兀而显得刺耳。戚少商不肯理会,继续说道:“我们两个一起离开野渡无波吧,重新创业,一切都凭我们自己的努力从头开始,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有权利主宰我的一切生活方式了,任何人都不能用任何借口再来跟我指手划脚。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不让红泪再在我的身边的出现。”
电话不依不饶的响着,戚少商没有法子,只得先接电话。
“妈?什么事?不关我的事,红泪的妈妈的过生日本来就不关我的事了,我已经说了要分手了。我还跑去像什么样子,那我说分手的话成什么了。谁说是闹别扭,真的,真的,真的分手了,她答不答应我也要分手。”
通话的背景很安静,而这边也只有风吹过旗帜的声音,微波拍打船舷的声音,电话的另一头,满是恼怒的男人的声调相当的清晰:你告诉他,戚家的大门永远不可能向一个贪污犯的儿子敞开!
戚少商被针刺了一般,浑身一激凌,额上的青筋开始贲张,五官业已变形,大吼着道:“我不管他什么出身,我就爱他,我就是爱顾、惜、朝!”这是第一次,戚少商如此开诚不公的在父母现在提及这件事,一直大家都有点藏着掖着的意思,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却都装着不知道,期待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时机。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电话两头都愣住了。
良久,戚少商默默挂掉电话,对还有些震惊的顾惜朝说道:“我一个人真的很辛苦,你给我一点支持好不好?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不是所自己受不了重压半途而废,我只觉得很难受。”
顾惜朝不再说话了,也不再挣扎了,无语地任戚少商搂着他。只觉得他的手滚烫滚烫的有些颤抖,理智告诉他,戚少商应该在比他更冷静,更清醒,在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发生的之前,把一切彻底的毁灭掉。但是心底深处,对于温暖,对于爱情,对于被人无微不至的呵护着感觉,他一直在渴望。
半响,忽听得一声短促的惊叫,然后,那惊叫声就被掩住了。是傅晚晴。她脸色苍白,单手掩嘴,瞪大了一双美目,望着两个人。
“晚晴。”顾惜朝连忙推开戚少商。
傅晚晴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故意要走过来,我只是……,我……,惜朝,你……”
“对不起。”顾惜朝黯然的说道,他不想解释什么,这也的确是解释不清楚的,在他的眼里,傅晚晴就是天仙般的纯洁无瑕,而他已经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傅晚晴慢慢地恢复了神色,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说完了没有。我的时间的也不多了。”
“你要走?”戚少商与顾惜朝同时开口,顾惜朝是大吃一惊,戚少商是惊多于喜。
“我要回法国去的。”
顾惜朝愕然的说道:“你上次说你不回去的。”
“上次是因为我以为我还可以跟你一起回到从前。事实上,惜朝,我们错过了半年,就是错过了一辈子。”
戚少商很想忍住心里的喜悦之情,这些天来,他装着没事人,但是并不是不吃醋的。
她看向戚少商道:“戚总,我想跟惜朝单独聊一会,行不行?”
“可以。”戚少商连忙点头。
顾惜朝对戚少商怒目而向:“我的事轮得上你做主吗?”
戚少商嘿嘿一笑,对傅晚晴道:“傅小姐,你也别聊太久了,会惦着的。我喜欢惜朝,甚至比你更爱他。”
“我知道。”傅晚晴被他明亮得眼睛里燃烧的火焰,深深震憾住了,别说门第差距,就连禁忌一词,这个人都不管不顾了,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有能力抚平顾惜朝心里的疙疙瘩瘩。
“你滚。”顾惜朝有些心虚,还是急忙说道:“晚晴,你不要听这个混蛋胡说八道。”
戚少商也不争辩,冲傅晚晴挥了挥手,离开了露天茶座。
顾惜朝有些发窘,掩饰着走到吧台道:“晚晴,我给你调杯酒吧。你以前最喜欢的空山夕照?”
“不要了。”傅晚晴想起从前的那些日子,胸口有些作疼,道:“帮我榨一杯果汁就行了。我知道,你一沾酒就醉,可以还是任由你做了这么久的调酒师,现在想起来,是我自私了。”
“是我心甘情愿,没有人愿意一身油烟味来见自己的爱人。”
“可是,你还是拿起了勺子。是戚少商给了你一个最合适你的舞台。他对你真的很好。”
顾惜朝手一抖,果汁泼出来好多,因为加了冰杯的,格外的沁骨。
傅晚晴淡然地笑了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隐现点点泪光:“那天晚上,我送你回来,看到他一直站在路灯下等你,我就想过,如果你跟别人一起出去,我会不会那样等你,事实上,我可能做不到。你为了我,付出了很多,但是我为了你,连摆脱我父亲都做不到。我不如回到法国,眼不见心不烦。”
顾惜朝心里格登一下,有些明白了,道:“难道说,我替野渡无波参赛让你为难了,你父亲……?”
傅晚晴连忙否认,“不是。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回法国去,我……等我还清了债,我就离开野渡无波好不好?” 咬了咬牙,顾惜朝道:“晚晴,不要再离开我了。”
“惜朝,”傅晚晴长叹一声道:“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口不对心的毛病呢。”
顾惜朝只觉得两颊胀得都快要爆裂开了,却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话来替自己解脱。
“惜朝,你不要忘了,我曾经是你最爱的人。你任何的心事的变化,都逃不去我的眼前。那天晚上,我送你回来,你见他,眼睛就开始亮起来了,你跟我谈起他的时候,你眼睛里也一直都有笑意。”任何一个女人,只要她在乎一个人,她就有一种超然的洞穿力:“事实,我选择离开,也不是成全他,也是为了我自己。傅氏和连云之间的战火,烧得不是一两天了。不管你会不会为了我选择离开野渡无波,我的父亲都不会忘记你曾经效力过野渡无波。这将是我们之间一根永远的刺。而我,真的没有戚少商那样为了你破釜沉舟的勇气。”
●(23)
傅晚晴重回法国的那天,顾惜朝没有去送她。只是一个站在站在甲板上,倚着栏杆,仰望着天空,而目光却是没有任何的焦聚。
上一次晚晴是不辞而别,所以人群里没有她想到的那个人,而这一次,那些个送行的人群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希望看到顾惜朝的,他去了只有让傅晚晴更加难过。他只有一个人站在甲板上,用这种方式送别傅晚晴。
天空倒是晴朗得很,湛蓝湛蓝的,白云朵朵,现在一年暖似一年了,好似过了春节,春天就到了。
戚少商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守一边,看着他,时间不知是流走了,还是停滞或凝固了。
他跟息红泪之间的事,还没有完全结束,息红泪不肯放手,而且她还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连野渡无波的服务员都时常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各式各样的目光时不时就追随着顾惜朝,或鄙视或嘲讽,或疑惑厌恶,等他望过来的时候,却又都很有默契地不见了。
没人有跟戚少商摊牌,所有人都存了心似的,想他们耗下去,到处都是对手,却又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