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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那么我可能又会沉睡过去,那时再要臣服就不可能了。”所以有些时刻是不能错过
的,一个人一旦错失了,可能几百年、几辈子都不可能再得到,因为什么时候再走到临界线
上,你自己也作不了主。导致它发生的原因错综复杂,它不是你所能掌握的。
对被点化的人来说,点化是一个完全放手(letting go)、一个完全的信赖、一个完全
的臣服。它决不可能是部分的,如果你只是部分地臣服,那就等于没有臣服,你是在欺骗自
己。不可能有部分的臣服,因为这样你还有所保留,而这个有所保留就会把你重新推入沉睡
之中。那个不臣服的部分到头来会是毁灭性的,你可能随时重新陷入在沉睡中。
臣服永远是全然的。那就是为什么在点化中始终需要信赖。信赖是绝对的必要条件,它
要求完全的信赖。你一旦完全臣服,情况就开始变化;现在你再也无法回到你那睡梦的生活
中了。这个臣服粉碎了整个投影,整个在投射的头脑,因为这个投射的头脑是连结在自我上
的,没有了自我,它无法生存。自我是它的中心、它的根基。如果你臣服了,你就是把根基
都交付出来了,你就是完全放弃了。
点化就是一个沉睡的人请求达到醒悟的帮助,他臣服于一个已开悟的人。这很简单,这
事情并不复杂。当你去找一个佛陀、一个耶稣,把自己交付给他,你交出的是你的沉睡、你
的睡梦。其它没有什么可以交出去的,因为你没有什么了。你交出这些东西:你的沉睡、你
的梦想和你的毫无意义的过去。
所以,从接受点化的人的角度来说,它是交出过去;对点化你的这一边来说,它是对将
来的一种责任。他负起责任,而只有他能够担负起责任,你从不可能是负责的。一个沉睡的
人怎么能够负责呢?负责是随着开悟而产生的。
这是生活的一个根本规律:沉睡的人甚至对自己也不能负责,开悟的人甚至对别人也能
负责。如你去找开悟的人,臣服于他,他会特别对你负责。所以克利希纳①可以这样对阿遮
那②说:“丢下一切,到我这里来,臣服于我的脚下。”而耶稣可以说:“我是真理,我是
门,我是大门,到我这里来,从我这里穿过去,在最后审判你的日子里,我会为你作见证,
我会替你回答的。” ①克利希纳(Krishna):印度教三大神之一毗湿奴的第八个化身。——译注
②阿遮那(Arjuna):印度叙事诗《摩诃婆罗多》中的主人公般度族五兄弟之一。阿遮
那临阵犹豫,他的友人和驭手大神黑天晓以大义,戒以责任乃做人之道。——译注
这些都是比喻。每一天都是审判的日子,每一刻都是审判的时刻,不会有什么最后的日
子。这只是一些能够被那些听耶稣讲话的人所了解的措辞。他在说:“我将对你负责,当神
发问的时候,我将替你回答。我将作为见证人在场。臣服我吧,我将是你的见证。”
这是一个很大的责任。没有一个睡着的人能够承担它,因为在睡觉中即使对你自己负
责,也是困难的。只有当你不再需要对你自己负责,当你完全没有负担,当你是空无的,你
才能对别人负责。所以,只有一个空无的人才能点化你,否则,没有人能点化你,没有什么
特别的人能点化别人。如果那种事发生——它已经发生太多次了,它每天都在发生——那些
自己在沉睡的人来点化其他在沉睡的人,瞎子引导瞎子,两个人都掉在沟里。
没有一个在沉睡的人能够点化别人,但是自我想要去点化。这种自我主义者的态度是致
命的、非常危险的。整个点化、整个它的奥秘、整个它的美,因那些没有资格去点化的人而
变得丑陋了。只有内在没有自我的人,内在没有沉睡的人,内在没有梦的人能够点化,否
则,点化是最大的罪恶。
在古代,要接受点化是不容易的,它是最困难的事。一个人必须等上几年才能被点化,
甚至等了一生,一个人也可能会等。这种等待是一个考验的基础,它是一个磨练。
比如苏非只有当你等了特定的一段时间后,才会点化你。你不能发问,只能等待,直到
导师自己说时候已到。导师可能是个鞋匠,如果你想要被点化,就必须帮他制鞋好几年。你
甚至不可以问他制鞋跟点化有什么关系。所以,5年以来你可能只是等待,只是帮助导师制
鞋。他可能从不谈论祈祷、或静心,他除了制鞋,从不谈论任何事。你已经等了5年……但
这是一种静心,一种不寻常的静心,你将通过它而得到净化。
这种单纯的等待,这种不准提问的等待,将为准备完全的臣服打下基础。只有经过长期
等待,点化才会发生,但是那以后,臣服是容易的,大师才能够对他的弟子负责。
现在,整个事情已经变得不同了,没有人准备去等待,我们已经变得非常有时间意识,
我们一刻也不能等待。正因为这种时间意识,点化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你不可能被点化。你
跑过佛陀的身旁,你问:“你将点化我吗?”你在奔跑,当你是在街上奔跑时你遇见了佛
陀。甚至在你说那句四五个词的提问时,你还在不停地跑。
整个现代头脑的奔跑是因为对死亡的害怕。人第一次如此怕死,因为他第一次完全没有
觉知到那不死的,我们只意识到身体将会死亡,我们没有意识到内在的意识是不死的。
古时候有些人意识到那不死的,因为他们的意识,他们的不死,他们才创造了一个从容
不迫的氛围。那时,点化是容易的,那时等待是容易的,那时臣服是容易的,那时,对一个
大师来说,为弟子负责是容易的。现在这一切全都变得困难了,但是仍旧别无选择:点化是
需要的。
如果你匆匆忙忙,我只能在你奔跑的状态下点化你,因为其他情况不可能给你点化。我
不能把要求你等待作为一个先决条件。我必须先点化你,然后用许多方式来延长你的等待;
通过许多的手段,我将劝你等待。如果我先告诉你:“等上5年,然后我将点化你。”你不
可能等待。但是如果我点化了你,这之后,我将有可能创造种种方式让你等待。
所以,让它这样好了,这没有什么区别,过程将是一样的。因为你不能等,所以我改
变,我将让你事后再等。我会创造许多方法、许多技巧只是要让你等待。因为你不能无所事
事地等待,所以我就为你创造一些技巧,我会给你一点儿东西玩玩。你可以玩这些技巧,它
将成为一种等待。然后,你将准备第二次点化,这在古代是第一次。第一次点化是正式的,
第二次是非正式的,它像一个发生,你不会要求我,我也不会给你。它将会发生,在存在的
最深处它将会发生,当它发生时你会知道。
弟子臣服,师父负责,这就是沟通的桥梁。一旦你能够臣服,师父就会来到。师父就在
那里。世界上一直有师父存在。这个世界从来也不缺少。师父,它总是缺少弟子。但是,除
非有某个人臣服了,否则那个师父也不能着手任何事。所以,每当你有臣服的时刻,千万不
要错过。甚至如果你找不到人来向他臣服,那就向存在臣服。所以只要有臣服的时刻,不要
错过它,因为那时候你是在临界线上,你正处于睡与醒之间,只要臣服!
如果你能找到人来向他臣服,那很好。如果找不到人,你可以向宇宙臣服,这样,师父
就会出现,他会来的。当有臣服他就会来。你变空了,你变无了,灵性的力量就会冲向你,
把你填满。
所以,一直要记住,只要你感觉到想臣服,不要错过这个时机。时机或许不会再来,或
许要过上几百年再来,这就不必要地浪费了许多世的人生。当那个片刻来临,只要臣服。
向神性臣服,向任何东西臣服,甚至向一棵树,因为真正的事情不在于向谁臣服,真正
的事情是臣服。向一棵树臣服,树就成了你的师父;向一块石头臣服,石头就成了一个神。
真正的事情是臣服。一旦有臣服,总会有一个对你负责的人出现。这就是点化的涵义。
第九章 桑雅世①:让过去死掉
对我来说,桑雅世并不是什么很严肃的事。生命本身并不是很严肃的,严肃的人总是死
气沉沉的。生命本身只是充溢能量、没有任何目的的。所以对我来说,桑雅世就是去过毫无
目的的生活,把人生当作一场游戏,而不是一项工作。如果你能把整个人生只当作一场游
戏,你就是一个桑雅生。你已经放弃一切。放弃不是离开这个世界,而是改变态度。这就是
我为什么能把任何人点化成桑雅生的道理。对我来说,点化本身是一个游戏。我不会要求
任何资格——不管你是否合格。因为只有在做严肃的事情时,才会要求资格。只要存在
着,每个人都有足够的资格去游戏;即使他不够格做一个桑雅生,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因为
整个事情只是一场游戏。 ①桑雅世(sannyas):指修行的一定境界。——编注
所以我不会要求任何资格,我的桑雅生也不涉及任何义务。你一旦成为一个男门徒
(sannyasin),或者一个女门徒(sannyasi-ni),你就是全然自由的。它意味着你已经
作出了一个决定,这是最后的决定:生活在不决定之中,生活在自由之中。
你一旦被点化成桑雅生,你就进入了一个没有地图指引、没有计划的未来。这下你不再
受到过去的束缚,你可以自由地生活。所以,对我来说,桑雅生是一个决定要生活到极限、
生活到最佳状态、生活到最尽致的人。你从一个片刻生活到下一个片刻,从一个片刻行动到
下一个片刻,每一个片刻本身都是完整的。你不决定如何行动,那个片刻一来到,你就行
动。没有预先的决定,也没有预先的计划。
桑雅生意味着从一个片刻生活到另一个片刻,不受过去的任何束缚。如果我给你一串念
珠,如果我给你新衣服,那只不过是为了便于你的记忆:提醒你,现在你不必再作任何决
定,现在你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你,当这种觉知已经变得很深,你不需要再去记住它时,那
么,把长袍扔掉,把念珠扔掉。但是这要等到觉知变得非常深才行,那时即使在睡眠中你也
知道自己是个门徒。所以,一个新的名字,一件新的长袍,一串念珠,这些都仅仅是设计用
来帮助你,帮助你朝向自由、帮助你朝向整个存在、帮助你朝向全然的行动。
遁世意味着你已经认识到自己是一粒种子、一种潜力。现在你已经下定决心要成长,这
是最后的决定。决定去成长是一个伟大的放弃,放弃种子的安全,放弃种子的“完整性”。
但是这种安全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种子是死的,它只是潜在的活着。除非它变成一棵树,除
非它成长,否则它是死的,只是潜在地活着。就我所知,人类除非他们决定成长,除非他们
跳进未知,否则就像种子那样:是死的、封闭的。
成为桑雅生就是决定去成长,决定进入未知,决定活在不决定之中。这就是跳入未知,
它不是一种宗教,不为任何宗教所束缚;就是宗教性本身。
初看起来,桑雅世像是限制一个人活动的东西。
为什么一个人非要换上红色的衣服?既然桑雅世是一个内在而不是外在的东西,为什么
一个人必须改变他的外表?
桑雅世不是消极的。桑雅世一词指示着消极性,但它不是纯粹的消极性。它意味着离开
某些东西,但它只是要离开某些东西,因为你已经得到了另外一些东西。某些东西必须离
开,倒不是本身具有意义,但是它将创造一个空间好让新的东西进来。消极性只是创造一个
空间。如果你要成长,你就需要空间。
就我们现在这样,我们的内在没有空间,我们塞满了不必要的事情和思想。桑雅世就它
消极的一面来说,只是意味着创造一个空间,把那些琐碎的、无用的、没有价值的东西丢在
一旁,好让你在那里面成长。
成长是衰弱,但成长也是积极的。我要强调:桑雅世是积极的。消极性只在于清理,它
只是清理场地使成长能够进入。消极性只是外在的东西,是某些外在的东西,而成长是内在
的。积极性是中心,消极性是周围。
其实,不存在只是消极或者只是积极的东西。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们是两极。存在存
在于两极之间:积极性和消极性是河的两岸,存在在两岸之间流动。没有一条河流能够只有
一个岸而有在,存在(existence)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