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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两极之间:积极性和消极性是河的两岸,存在在两岸之间流动。没有一条河流能够只有
一个岸而有在,存在(existence)也一样。当我们只强调一边、一岸、或者一端的时候,
那是错误的。但当你接受全体时,那就没有强调任何事情。你接受两极,然后你在里面成
长;你利用两极的辩证运动,你就在这其中前进。
桑雅世被理解成消极的。它含意已经变成消极的,因为你必须从消极开始,你必须从周
围开始。这一点必须被了解,因为桑雅世是内在的:有一些东西要在内里成长,那么你为什
么要从外在开始?既然你必须在内在成长,为什么不从内在开始?
但是,你不能从内在开始,因为就你现在的情况来说,你在周围,你在外面。你只能从
现在的你开始,你不能从你不在的地方开始。
比如说,健康是内在的东西,它会增长。但是,你现在有病了,不舒服了,所以我们必
须从你的病开始而不是从你的健康开始,我们必须消除疾病。通过消除疾病,我们只是为健
康创造了一个能够成长的空间;可是,开始是消极的。
医学没有健康的定义,他们不可能有定义。他们所能够有的是疾病的定义,以及一门如
何消除疾病的科学。健康仍然无法定义,疾病被消极地定义,因为你只能从疾病开始,你不
可能从健康开始。当健康的时候,你根本不需要开始。
所以你如果有那个内在的空间,你就不需要桑雅世。桑雅世是去否定这个世界(the
samsara),这个世界,就是疾病。当我说世界(samsara)的时候,我并不是说这个世界是
有病的,我是指你在自己周围创造的那个世界。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创造的世界之中。
我不否定那个存在于外在的世界,它不可能被否定,它就在那里。但是你有一个幻想的
世界、一个梦想的世界围绕着你。而那个梦想的世界已经变成了你。外围已经变成了你的中
心,你已经完全忘记了那个中心。所以当一个人开始时,他必须否定这个梦想的世界,因为
这个否定就是开始。这就成了消极的,桑雅世也因而显得消极。我们给它一个消极的含义,
因为它意味着去否定这个梦想的世界。因此,桑雅世是真正有治疗作用的:它只是消除疾病
的医药。当疾病消除了,内在成长的可能性才产生出来。所以,桑雅世只是去创造一种情
势。
你必须清楚地理解,当我说:“否定世界”,我不是指那个存在的世界,而是每个个人
在他周围创造出来的世界。因为有了这个梦想的世界,我们就无法了解那真实存在的世界;
这个不断的梦想变成了一个障碍,它成了一个双重的障碍,你不能向内走,因为那有某种存
在的东西在那儿,你不能向外走,因为那儿也有某种存在的东西在那儿。你被陷在你梦想的
头脑中,进退不得。
当这个做梦障碍被消除后,奇迹出现了。不再有疾病,你开始同时存在于两个世界之
中,只有在此时它们不再是两个世界,因为正是障碍把它们分隔成两个世界的。你在内在变
成存在的;你在外在变成存在的;这就是为什么要选择消极的方法。
桑雅世如何影响你的行为?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有意识地去改变你的行为,另一种是
有意识地去改变你的意识。行为不过是意识的表现。但是,如是你从行为开始,你就可能延
续旧的意识,你可以把任何新的行为按照旧的意识进行调整。那么,外表上行为变了,但是
没有任何东西真正改变了。
比如说,你的意识可以继续是暴力的,但是你在行为上可以是非暴力的。你可以在你的
行为上是非暴力,但是意识还是和以前用暴力行为时一样。这样一来,你开始压抑自己的意
识。你不得不压抑它,因为你必须装出那不是你有意识的行为。意识必须被压制,而当你压
抑意识时,你就在你自己里面制造出无意识。
当你开始允许不按照你的意识来行动时,那你就是在否定你的一部分意识,你把它推
开。这个部分就成了你的无意识,而且它会变得比你的意识更强有力,因为你必须继续否定
你的行为。你变虚假了,一个虚假人格被创造出来。只要无意识存在,这个虚假的人格就存
在。如果你想直接改变行为,你的意识会变得越来越少,而你的无意识会越来越多。
一个完全变成以行为为定向的人只是自动的。只有自动运作所需要的极小的一部分意识
在那里;此外,整个头脑都变成无意识的。这个无意识的头脑就是你的意识所患的疾病。
你可以像那些多少是“有道德”的人所做的那样,从改变行为开始。所谓的宗教都是从
改变你的行为开始的。但是我不从改变你的行为开始,我从改变你的意识开始,因为实际上
意识就是行为。它就是行为。外在的行为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从改变你的意识开始。
那就是为什么我所重视的是静心,而不是在行为上。静心改变你的意识。首先,它破坏
了你的意识与无意识之间的障碍,你变得更加流动,你开始以不太固定的方式活动,你与你
的意识合而为一。所以,静心首先要破坏内在的障碍,障碍的消除意味着你的意识的扩大。
你必须变得更有意识,所以第一件事就是不管你在做什么,都要变得更有意识,我对你
做事的内容没有兴趣,但对你做事的意识有兴趣。你要更有意识地去做它。
比方说,如果你是暴力的,所谓的道德家和宗教的人会说:“要非暴力,培养你的非暴
力”。我不会这么说,我会说:要暴力的,但是要有意识地使用暴力。别改变你的行为,要
对你的暴力要有意识,你将会发现,你不可能有意识地使用暴力,因为你越有意识,就越不
可能使用暴力。
暴力有一个内在的过程,它只有在你不觉知的时候才存在。你的这个觉知会改变整个事
情,如果你觉知,你就不可能是暴力的。不觉知是暴力存在的必要条件,也是愤怒、性或者
人们想在行为中改变的事得以存在的必要条件。
内在的心理机制越强大,你就越不觉知你的所作所为,你就越可能做出罪恶的事。当我
说一件事是罪恶的,我不是指它的内容。我说一件事是罪恶的,是当它不必要地制造出无意
识的时候:这是我的定义。我不是因为暴力会杀死什么人而说暴力是不好的。我说暴力不
好,是因为你没有无意识就不可能使用暴力。那个无意识就是罪恶,因为那个无意识是我们
所能制造出来的一切无知、梦想、幻象和无意义之事的背景与基础。罪恶只是一个无意识的
头脑。
所以,对一个桑雅生来说,对一个已经成为桑雅生的人来说,我强调你去做任何你正在
做的事。不要改变你的行为,改变你的意识。有意识地去做任何你正在做的事。生气吧,不
用担心你的生气,但是要有意识地生气。这个意识会成为质变,而你的整个行为就会改变。
你不可能保持老样子。现在这一变化不仅是行为上的变化,不仅是你的所作所为的变化,它
也是你的存在的变化。
你不必制造出一个虚假的人格,一副面具。你可以完全泰然自若地和自己在一起。但是
这种“泰然自若地和自己在一起”只有当你变得全然有意识时才会出现。你戴着面具生活,
所以才会出现紧张。你是暴力的而你必须成为非暴力的;你是生气的而你必须装作没生气;
你是有性欲的必须表现得没有性欲。这会造成紧张,这会造成焦虑。这就是痛苦,全部的痛
苦;你必须成为某个你并不是的东西,所以你注定会经常处在深深的焦虑之中。这个“成为
某个你不是的东西”,会使你的全部的生命能量衰落、消耗在紧张和冲突之中。事实上,冲
突从来不是和其他什么人的,它永远是和你自己的。
所以我强调泰然地和自己在一起。只有当你的行为是有意识的时候,你才能泰然自若。
所以,要有意识;要静心、要在你的行为中有意识。然后事情会在你不知不觉中开始变化。
因为你的意识不同了,你也将会变得不同。
你问,我为什么要强调改变衣服、改变名字——这些外在的东西。它们是外在的、最外
在的东西。
就我所知道的人,就人的存在而言,他就是衣服。对一个人来说,衣服是十分重要的。
你给一个人穿上了军装,他的脸就会改变,他的态度也会改变;有一些不同的东西在他里面
升起。看看一名警察,当他穿便服和当他穿制服时,他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外在的
东西会造成内在的变化,因为你只是外在的。目前还没有什么“内在”的东西。
古尔捷耶夫曾说过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就现在的你来说,你是没有灵魂的。他说得又对
又不对。你有一个灵魂,但是你不知道它。你是外在的,所以衣服非常重要。因为衣服,一
个人变得漂亮;因为衣服,一个人变得丑陋。因为衣服,他成为受人尊敬的;因为衣服,他
成为不受人尊敬的。一个法官必须穿上特定的衣服,最高法院的法官必须穿上特别的长袍,
并且没有人问为什么。穿上那件长袍,他是最高法院的法官;没有那件长袍,他什么也不
是。
人就是这样。当我看一个人时,他更多的是衣服,而不是头脑。事实就是如此,因为我
们属于身体,我们认同身体。
这个对身体的认同变成了对衣服的认同。
如果我叫一个男人穿上女人的衣服在街上走,你认为这仅仅是衣服的改变吗?不!首
先,他并没有准备要这样做。没有一个男人会准备要这样做。为什么没有准备好?为什么要
抗拒?它只是衣服的改变而已,而衣服既不是男性的也不是女性的。衣服怎么会是男性或者
女性呢?但是事实上,衣服不仅仅是衣服,在心理上,它们已经成为对男性或女性的认同,
如果连衣服都有了性别,那我们的头脑是什么类型呢?
如果你穿上女性的衣服走动,你将会觉得女性化。你的姿势将会不同,你的走路将会不
同,你的眼睛将会不同,你对于街上发生了什么的那个觉知将会不同。你将会觉知到一些以
前从来没有觉知过的事情,哪怕你已经在这同一条街上走了一辈子。因为关于你的每一件将
是不同的,别人将会以不同的眼光看你,而你对他们的眼光将会有不同的反应。你将不再是
同一个人了。
所以当我说衣服是我们的外在时,它们仅仅看上去是外在的,它们已经深入地进入了里
面,它们已经渗入到里面。所以,我强调衣服的改变。准备改变衣服就是准备扔掉旧的头
脑,旧的头脑与衣服相联系。准备作这项改变就是准备改变你的认同。
当有人拒绝改变衣服时,我知道他为什么拒绝。他一直问:“你为什么强调衣服?”但
是我没有在强调它们,是他在强调它们。他不断说:“为什么你必须强调衣服?它们只是外
在的。如果我继续穿着原来的衣服,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根本没有在强调衣服,是他在强调它们,他甚至没有觉知到他在拒绝。于是我问他:
“你为什么拒绝?”如果有谁来我这儿,而根本不拒绝,我也许甚至不叫他换衣服。如果我
让他换衣服而他说“好的”,那么我可能不会叫他换,因为他并没有真正地认同衣服。
所以我可能叫你换你的衣服:穿上一种特殊的长袍,一种特殊的颜色。你改变衣服的时
候,你也改变了。有时候你是这种颜色,有时候是那种颜色。如果我只是叫你改变你的衣服
的样式而不指明任何特殊的颜色,那也许根本不是一个改变,因为你已经在不断地改变衣服
样式。所以,只有穿上一件不能变换的长袍,改变才会发生,然后有一个真正的变化。如果
我给你一件不能变换的长袍,那时变化才能在你里面发生。
为什么我们要真正地改变衣服?这是一件很深刻的事,不仅仅是外在的东西。为什么我
们会厌倦一种风格、一种颜色、一种布料?为什么我们会厌倦?头脑总是追求某种新的东
西,不同的东西。我们一直在问,怎样才能停止我们的头脑的不断地运转,而我们又不断地
用新的东西来喂养它。我们一直在问,怎样停止我们的不断摇摆不定的头脑——怎样使它静
止、怎样使它安静下来——但我们又继续以微妙的方式来喂养它。我们不断地改变衣服,我
们不断地改换东西,我们不断地改变一切。我们厌倦任何保持不变的东西,但是,你越是用
各种变化来供养你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