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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别人了?不会吧?傅斯年不是这样的人呀!”赵媛半信半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是。我都亲眼看见了。”季半夏泪落如雨:“我提出离婚……他,他也答应了。很快就答应了……”
“什么?!”赵媛难以置信地喊出声来。当初爱得要死要活的两个人,刚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了?还这么迅速?
“肯定是误会!我要去问傅斯年!”赵媛满腹疑窦。
“不要。求你。媛媛,给我留一点尊严。”季半夏恳求她。
“好吧。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赵媛无奈,只好答应了季半夏的要求。
趁着厨房炖汤的机会,赵媛给傅斯年发了条短信。
“傅总,你要和半夏离婚了?你另有新欢了?”
没等几分钟,赵媛收到了傅斯年的回复:是。
赵媛心里顿时几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她瞪着那个字,恨不得把手机狠狠砸个粉碎。
男人!!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男人!
章节目录 肃然起敬
赵媛把傅斯年骂了个狗血淋头,用尽了各种恶毒的词,可傅斯年却置若罔闻,赵媛发了十几条消息,他只回复了一条:替我好好哦照顾半夏。
看来傅斯年已经猜到半夏在她这里了,赵媛打了个寒颤,这个男人不仅冷酷无情,还聪明绝顶。难怪半夏会栽在他手上。
煲里的汤汁沸腾了,赵媛扔下手机,手忙脚乱地去揭盖子。将火调小后,她蹑手蹑脚朝卧室走去。
半夏已经睡着了。一张苍白的小脸,便是在睡梦中也紧紧皱着眉头。
她的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了,一线干涸的血迹结了痂,看上去格外惨淡凄凉。
赵媛心里一阵难受。她和季半夏认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落魄的样子。上大学时,穿着地摊上30元买的外套,深蓝的牛仔裤洗成了白色,季半夏都有一张明媚飞扬的笑脸。
她待人和气,不卑不亢,从来都是积极乐观,充满朝气的模样。
鼻子有点发酸,赵媛轻轻走过去,把被子拉高一点,盖住她露在外面的肩膀。
当初,她和迟晚晚关系最好,可迟晚晚最好的朋友却是季半夏,她还因为这个妒忌过季半夏。现在回头想来,那时候的日子是那么单纯,快乐也单纯,妒忌也单纯。
现在,晚晚坟上的青草已经长得很深了,半夏失去了深爱的丈夫,失去了期盼许久的孩子,而她,三十岁即将到来,却仍孑然一身。
曾经的如花美眷,敌不过似水流年……
季半夏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深夜,醒来时满室静谧,外面的客厅有温暖的灯光,肉汤的香味在空气中浮动。
季半夏贪恋地吸吸鼻子,这灯光那么温柔,这肉汤闻上去那么美味,让她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好像她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其实豆豆还在,斯年也还在……
眼泪濡湿了睫毛,季半夏伏在枕上,痛痛快快流了一场泪。
赵媛听见动静走进来,看见痛哭的季半夏,没有追问什么,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
在这个巨大的城市漂泊,她们就是没有根基的浮萍,她们就是彼此的姐妹,亲人,半夏在最无助的时候会寻求她的帮忙,会卸下一切负担在她面前痛哭,这是对她莫大的信任。
赵媛很感动,很珍惜。
哭了很久很久,似乎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完了,季半夏终于安静下来。
赵媛走到厨房,将煲了足足五六个小时的汤盛到小碗里,端到了季半夏的床边。
“好香。你现在越来越能干了。”季半夏看着排骨汤,忽然觉得肚子饿了。
赵媛拿了大靠枕放在床头,扶季半夏坐起来,将碗递到她手里:“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报仇。”
“报仇?”季半夏差点被汤呛到。
赵媛恨恨点头:“难道你打算就这么放过傅斯年?当初追你追得要死要活的,这才多久,就敢出轨!而且你还怀着孩子!还刚做完手术!明天我们找个好律师,好好打这场离婚官司!”
季半夏盯着碗,轻轻摇摇头:“不用了。我没什么好争的。跟他结婚后,我没上过班,没有任何收入,傅家的钱财,跟我没有关系,我也不想分割什么。这个人,今后和我没有关系了。”
“半夏!你别傻啊!你跟傅斯年又没做过婚前财产公证,现在傅斯年是过错方,你凭什么不提出财产分割要求?”赵媛恨铁不成钢道。
季半夏摇摇头:“媛媛,别说了,他的东西,我不会要的。”
赵媛知道季半夏的倔脾气,见她这么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忧心忡忡地叹口气。
“别担心,我还有一些积蓄,短期内饿不死的。”季半夏朝赵媛笑了一下,安抚她道。
她不想再提到傅斯年这三个字,不想再听到任何和他有关的事情。
就当是个噩梦吧,忘记就好。明天早上醒来,太阳又是新的,人生又是新的。
季半夏在赵媛家住了一个月,离婚协议书快递到华臣了,只等傅斯年签完字,她和他,就彻底没有关系了。
连翘带着儿子来看过她几次,每次都哭成泪人。但对于傅斯年,却只是诅咒和痛骂,并没有半句劝和的意思。
季半夏知道,连翘肯定私下找过傅斯年,而他,肯定对她说了绝情的话。
他一定亲口承认了和苏樱的事吧?一定说了诸如“我和半夏已经决定离婚了,大家好聚好散”这样的话吧?
季半夏想象着傅斯年冷漠应对连翘质问的模样,只觉得心头一阵刺痛。
她赶快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再陷入这种弃妇的悲痛和愤怒中。谁少了谁不能活呢?她不仅要好好地活,还要活得比以前更精彩!
让季半夏意想不到的是,黄雅倩竟然要来看她。
她在赵媛家养病的这一个月,除了连翘,其他人她一概不见,电话一概不接,消息一概不回。
黄雅倩也挺有本事的,她竟然辗转打听到赵媛的电话,通过赵媛传话,说要来看她。
“半夏,你见不见?人家还等着我回话呢。”赵媛趁着开会的间隙溜出来给季半夏打电话。
“不见。傅家的人,我一个都不想见。”季半夏斩钉截铁地回道。
她和黄雅倩后期关系是还不错,但她只是傅家的长辈而已,现在既非亲朋更非好友,她有什么必要见她呢?
傅斯年,这三个字,她要让它们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
“半夏,你够狠!”赵媛放下电话,心里颇为感慨。
季半夏这种性格,她还真是挺羡慕的,拿得起放得下,之前爱傅斯年,排除万难也要和他在一起,现在要离婚了,她也绝不拖泥带水,绝不优柔寡断。
更让赵媛暗暗敬佩的是,自从那天大哭一场之后,季半夏就对傅斯年只字不提。之前另一个女同学失恋了到c市旅游散心,在赵媛家里住了几天,每天都跟她吐苦水,倾诉失恋的痛苦和悲伤。把赵媛烦得差点没赶她走。
季半夏的痛苦远甚于那个女同学,可她却如此克制如此自尊。这一点,让赵媛。
章节目录 那就太棒了
养了将近一个半月,季半夏的身体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天,赵媛下班回到家,被一桌子美味佳肴惊呆了:“半夏,这,这都是你做的?今天什么日子?做这么多好吃的?”
季半夏带着手套,小心翼翼的将一大碗滚烫的热汤端到桌上,看着赵媛吃惊的神色,季半夏俏皮一笑:“当然是本大厨做的。快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太幸福了!回到家就有热汤热饭!”赵媛开开心心地去洗手,走到卫生间门口还不忘跟季半夏开玩笑:“要不我们俩结婚算了。你看这样的日子多美!”
“哈哈,好。那就这么定了。”季半夏被赵媛逗得笑了起来。
赵媛走进卫生间,她一边洗手一边看着墙上的镜子,镜子里是一张微笑的脸。这样真好,今天半夏第一次开怀大笑了呢。
赵媛心情很好。
两人对坐吃饭,赵媛吃了几口,还是忍不住:“半夏,到底有什么喜事,赶快跟我说嘛!”
季半夏往赵媛碗里夹了只大虾,笑道:“这些天我在网上投了几份简历,有几家公司已经回复我了,明天我要去面试,如果面试成功,我就要开始上班了。”
“果然是喜事!来,干杯!”赵媛举起手里的果汁,跟季半夏碰了一下杯。
“也没你想的那么好了,那个公司很小,而且刚成立不久,薪水应该也不高。”
“啊?那你干嘛去呀?”赵媛完全无法理解。季半夏的工作履历还是很牛的,华臣,奥丁,哪个不是业内翘楚,世界500强?从这样的公司出来,怎么可能再去小公司呢?
季半夏沉默了一下:“大公司可能跟华臣或奥丁有业务往来,我想重新开始。”
原来如此,原来是为了躲傅斯年,躲那些流言蜚语。
赵媛勉强笑道:“嗯,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好,找一家有前途的,跟着公司一起成长,可以得到一个更好的职位。”
“我也是这么想的。”季半夏看着赵媛,语气很真诚:“媛媛,谢谢你收留我这么长时间,那个公司附近的房子我看了,也找到一家还比较靠谱的,回头定下来了我就搬过去了。”
“啊?”赵媛很失望:“你不住我这里啦?”
“嗯,打扰你这么久,我都不好意思了。”季半夏真的挺过意不去的,她来之后,赵媛就把卧室让出来给她住,自己睡沙发。
她是真的不好意思再打扰她了。
“唉,我这里也确实太窄了。如果是个两室一厅该多好!那我们就可以一人一间了。”赵媛遗憾道。
跟季半夏住的这段日子,她真的挺舒心的,半夏爱干净,又勤快,家里到处都弄得整整齐齐的,每次下班她都特别期待回家。
“赶快赚钱,买个大房子。”季半夏开玩笑道。
“对了对了!想起来了!我对门的房子好像在招租,那天电梯里,我听见对门的阿姨跟别人聊天提过一嘴。”
“真的?”季半夏也兴奋起来。如果能租到赵媛对门的房子,!
住在对门,各自保留一点空间,距离又足够近,这样简直太完美了!
章节目录 心惊肉跳
两人匆匆吃完饭,赵媛就开始找物业打听对门业主的电话,季半夏也到网上去搜看看有没有相关信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打通了房东的电话。
房东一听是对门邻居的朋友想租房,十分爽快地答应了:“行啊。明天约个时间我们把合同签了吧。”
邻居这个小姑娘挺不错的,本本分分的,想来她的朋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事情意外的顺利,季半夏和赵媛都开心不已。
赵媛翻箱倒柜找出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香槟,给自己和季半夏各倒一杯:“来,干杯,庆祝我们从明天开始就是邻居!”
“干杯!”季半夏笑着举杯,玻璃杯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二人相视而笑,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光。
加油,季半夏!半夏在心里默默为自己加油。
未来的路还很长很长,失去了傅斯年,失去了豆豆,她的世界还有其他的美好,一样值得她去为之奋斗,为之欢笑。
第二天的面试也特别顺利,面试她的是公司的创始人,正儿八经的最高领导。两人相谈甚欢,差点当场就签了合同。
意气风发地走出公司大楼,季半夏已经开始盘算搬家的事了。
她也没什么好搬的。父母的遗物已经让连翘保存了,留在傅家的,不过是一些衣物和琐碎的杂物。
除了晚晚的照片还有一些学生时代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其他都是可有可无的。
可是,想拿回那些照片和纪念品,她就不得不回一趟傅家。
会碰见傅斯年吗?也许还会碰见苏樱?
季半夏逃避似地闭上眼。不,她不要想这些,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
一个多月的休息,她总是轻轻说话,淡淡微笑,赵媛以为她的伤已经好了。只有季半夏自己知道,这些夜晚,她是怎样熬过来的。
她不诉苦,不代表她不痛。
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季半夏又是一阵。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次手机铃声响起来,她内心深处是抱了怎样卑微又可笑的幻想。
看看屏幕,她长长出了口气。不是傅斯年的电话。
分开这么久的时间,他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屏幕上,刘郴的名字不停地闪烁,季半夏鼓了鼓勇气,毅然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