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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辰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面色冷然如极北的寒冰,“谁派你来的?”
对方吐出来一口鲜血,咬紧牙关没说话。
慕北辰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心头不好的预感飙升,再顾不得许多,一脚狠狠用力往下,直接把那个保镖踢晕了过去。
转身步履匆匆地往回赶。
这边是私人别墅,除了主院那边,这边是没有装监控的。
一路跑上二楼,连门都来不及敲,慕北辰一脚踢开房间门,看到房间里是亮着的。
浴室里还有水声。
他不自觉的,就松了一口气。
抬手松了一下领带,冲浴室里喊了一声“南箫!”
没有回应。
慕北辰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以为是里面水声太大了,南箫没听见。
又喊了一声。
依然没有回应。
手里的水杯‘砰’一声放在桌上,慕北辰脸色一沉,大步过去,直接拧开了浴室的门。
里面的花洒是开着的,但是空无一人。
“南箫!”
慕北辰视线梭寻了一圈,整个房间里除了花洒的声音,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草!”
爆了声粗口,慕北辰拿出手机给沈冀打电话,那边很快接通,背景有女人娇媚的声音。
“哟,四哥,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
“南箫不见了!”
那边,沈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南箫不见了!草!老沈,我女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劳资掀了这破山庄!”
“。。。。。。”
沈冀赶紧道“别急别急,兴许是小嫂子自己去哪儿玩了呢,我让人去四周找找。”
这大晚上的,而且他离开时南箫准备要洗澡,短短几分钟,她能去哪儿玩!
慕北辰火大地挂了电话。
沈冀不到十分钟就过来了,一起过来的还有纪遇白。
至于那个给慕北辰带路说沈冀有急事的保镖,身上肋骨断了三根,腹部已经被踹的淤青了。
沈冀让人把他弄醒时,对方奄奄一息的,出气多进气少。
脸上虽然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沈冀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是林卿卿身边的保镖,她当初特意从南爷身边要过来的。
林卿卿。。。。。。
沈冀眉心一跳,直接不敢去看慕北辰沉的要杀人的脸色,抬脚踢了踢那人,“南小姐哪儿去了?”
对方摇头,不说话。
纪遇白抬脚往他腹部又踹了一脚,气的一张娃娃脸都拧了起来,“草,你们把我小嫂子弄哪儿去了?不说信不信小爷弄死你!”
“。。。。。。”还是不说话。
慕北辰已经抬脚出去了。
步伐走的很快,沈冀差点追不上。
他知道慕北辰要去哪儿,在身后喊住他,“没用的四哥,卿卿这个时候恐怕已经到山脚下了。”
林卿卿虽然没有什么大智慧,但小计谋还是有的。
恐怕早在她计划对南箫下手的时候,人就已经开溜了。
沈冀:“小嫂子一个大活人,她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弄下山去,而且前面有监控,她也不敢这么做,唯一的可能,小嫂子还在这山上。”
慕北辰是急昏了头。
现下反应过来,冷声道“让山庄的人把这一片沿着后山搜索一遍,南箫既然还在山上,那么,能藏人的地方,后山最合适。”
只是问题是,他们都不知道,林卿卿会对南箫做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的报复上次在会所包厢里的事情,她或许把南箫丢到哪个角落里,冻上个一夜就解气了。
但林卿卿那个性子。。。。。。
“老沈,我不管林卿卿想做什么,这件事情。。。。。。”
沈冀打断他“四哥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如实和契爹说的,绝不会偏袒林卿卿。”
慕北辰只冷冷丢下一句“先找到人再说。”
。。。。。。
四周都是虫子的叫声,偶尔还有野猫儿呜咽的声音。
南箫捂着自己酸疼的脖子,身上穿的还是酒会上的礼服,夜风一吹,冷飕飕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脑袋里还是一圈一圈的泛着懵。
南箫就着脖子上的项链泛出的幽光,慢慢摸索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扶着斑驳的墙壁站稳。
这里好像是一处破的茅草屋。
而且地势有点陡峭,小坡下面都是细碎的石头渣子。
南箫脚上的鞋子掉了一只,脚上破皮的地方不知道碰到了哪里,出了血又干涸了。
疼的厉害。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一睁开眼睛就到了这个地方?
她明明是准备洗澡的,然后好像听见浴室的门打开了,还以为是慕北辰去而复返。
结果还没来得及转身,脖子上就挨了一记重击,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南箫慢慢扶着墙壁站稳,看了看四周。
黑漆漆的,但有惨淡的月光,适应了夜色之后可以依稀看清楚坡下五十多米远的平地上有白色的小房子。
看起来像是仓库之类的。
南箫喘了一口气,心里镇定下来,开始思索着到底是谁把她神出鬼没的弄到了这里来的。
在这里,她唯一想到的只有林卿卿。
南箫叹气,她就知道,今晚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应验了。
林卿卿心高气傲的,那次在拍卖会上被她摆了一道,会所的包厢里慕北辰又差点弄断了她一根手指头。
她记恨是应该的。
不过………
南箫干脆脱了脚上仅剩的一只鞋子,心想林卿卿大概是想把她丢在这里过一夜,出口气而已。
这么想想,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
横竖还在山上,大不了她慢慢找路回去好了。
也不知道慕北辰知道她失踪了,会不会担心?
会的吧?那个男人。。。。。。
南箫攥紧了手心,她身上没有手机,什么都没有,只有脖子上一条幽幽的项链,泛着点点蓝光。
缓了缓,她把自己的裙摆捞起来打了一个结系在膝盖那里,赤着脚慢慢从坡上走下去。
细嫩的脚心很快被尖锐的石子划破,鲜血直流。
南箫咬牙忍下,很快额头上就疼的沁了一层薄汗出来。
从坡上下来时,脚心几乎已经是血肉模糊了。
南箫来不及清理自己的伤口,脚踩着柔软的草地,一步一挪的往前走。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开始有了露水,草地上的露水沾在脚心上,疼的她冷汗直冒。
南箫鼻子酸的厉害。
这个时候满心想的都是慕北辰。
她当时被顾一航囚禁,是他救了自己。
那么今晚她被林卿卿神不知鬼不觉的丢在这个地方,他应该也能找到。
或许晚一点而已。
眼前就是那座白色的小房子了。
南箫脚上实在是疼的厉害,唇瓣都被她自己咬的充血了,口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
手缓缓撑在房子前面的圆柱上,南箫气喘吁吁。
抬头看了看天上,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隐进云层里去了,头顶上空一大片的乌云。
看着有点乌压压的渗人。
南箫后背靠着藤条编织成的小围墙慢慢坐下。
低头看见自己血污和脏污交染的双脚时,忍不住心中一阵的委屈。
慕北辰。。。你怎么还没找到我?
四周安静的让人精神都紧绷了起来。
她害怕。
南箫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走了,脚疼,脖子疼,浑身都疼。
山上气温低,南箫双手慢慢摩擦着,但还是抵不住那冷,很快,就冷的连打了几个喷嚏。
鼻子都冻的通红了。
她想起身,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南箫手指头揪紧身后的藤条,耳边忽然听见什么声音。
“嘶嘶”
“嘶嘶”
懵了一下,脑海里闪过的是看过的恐怖电影里,一幕幕血腥恐怖的镜头。
南箫脸色惨白,慢慢地,机械地扭头去看,身后漆黑一片,没有人,什么都没有。
可是那‘嘶嘶’的声音,好像越来越清晰了。
“谁、谁啊?谁在那里装神弄鬼的?”
“。。。。。。”
“嘶嘶”
不会真的有鬼吧?
心里的恐惧被无限地放大。
南箫咬着牙,大口地喘着气,扶着身后的柱子站起身,透过半人高的围墙,一下子就看见了几米开外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那是。。。。。。
蛇!!!
天呐,那东西一下子抬高了头,扁扁的脑袋,一晃一晃的,腰身比碗口还粗一些。
南箫整个人都僵住了。
蛇。。。这里怎么会有蛇???
原来,这才是林卿卿的目的吗?把她丢在这里。。。喂蛇?
南箫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几乎已经预想到了自己的下场,葬身蛇腹。。。。。。
林卿卿。。。。。。
南箫闭了闭眼,她想跑,可是使不出来力气,甚至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慢慢掉了下来。
没有人会不怕死,特别是这种明知死亡在一步步的逼近,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更渗人。
这蟒蛇是江家老爷子圈养在后山的,前两年过寿时手底下人为了讨老爷子欢心,特地从非洲弄回来的。
江老爷子稀罕的不行,不过家里人多,特别是女眷,这么庞然的蟒蛇,养在家里总归太多的不方便。
于是便让人在这别院的后山上弄了个小房子,好吃好喝的把这蟒蛇当宠物圈养了起来。
蟒蛇养的再久,总归还是有野性的,所谓野性难训。
那‘嘶嘶’的声音一下一下,扁扁的脑袋高高地越过围墙,那带着腥咸的气息一下子就喷在了南箫的脸上。
“呕”
她干呕了一声,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裙摆,脚下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
南箫一步一步往后,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往后跌坐了下去。
“啊!”
原本只是探究地高高昂着脑袋的蟒蛇小姐被她这一声尖叫激怒,尾巴一扫,整个身体都越过围墙爬了出来。
“嘶嘶”
那舌头已经触上了南箫的脸上,然后往下。
南箫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她甚至感觉,下一秒,那张带着腥气的血盆大口是不是就要咬断她的喉咙。
南箫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心底有不甘,有委屈,有害怕,有绝望。
不甘自己还没有亲耳听见慕希宇喊她一声妈妈,委屈慕北辰这个时候为什么不在她身边,害怕自己真的就这么死了,绝望。。。自己恐怕是死无全尸。
“砰!”
耳边忽然划过一道劲风,那风几乎是擦着她的脸颊而过的,火辣辣一阵滚烫的疼。
“噗!”
下一秒,南箫只感觉自己脸上好像被喷了一脸的浓稠液体,滴滴答答的,一股腥热的味道。
眼皮被那股喷薄的液体糊住了。
南箫抬手抹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
一声尖叫卡在喉咙口里,南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往旁边挪了半米远。
刚刚还阴森渗人,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蟒蛇,七寸的地方破了一个大洞,正往外潺潺地冒着浓稠的血水。
“。。。。。。”
那颗扁扁的脑袋一动不动的,静静趴在了地上,那双绿幽幽的眼睛还睁着,看起来有点死不瞑目的感觉。
南箫扭头,看见了夜色里走过来的一道挺拔身影。
“慕北。。。。。。”
最后一个‘辰’字卡住,她蓦然收了声。
来人不是慕北辰。
身高虽然差不多,但体型不一样,感觉也不一样。
南箫吞了吞口水,一口气不敢松下来。
因为她看见了那个走过来的人影,他的手里拿着枪,刚刚就是那把枪。。。打死了蟒蛇。
完了。。。该不会是林卿卿派来杀她的吧?
“你是谁?三更半夜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道声音严厉威凛,带着摄人的冷,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甚至比刚刚的大蟒蛇给她的感觉更可怕。
那人在几步之外站定,视线深然锁着南箫。
“。。。。。。”
南箫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咙口上。
“我。。。我。。。。。。”
嘴唇哆嗦着,嗓音细碎不完整。
那人顿了顿,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三更半夜的会出现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
南箫想站起来,可是腿在打抖,她连动一下都觉得困难,更别提是站。
“你、你是来杀我的吗?”
南箫觉得绝望冰冷,感觉自己今晚左右是难逃一死了。
“杀你?”
那人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缓缓蹲下了身子,用枪托勾住南箫的小脸,轻轻挑起来。
这张脸虽然被蛇血糊住了,但漂亮的轮廓还是隐隐能分辨的出来。
尤其是在夜里视线极好的男人眼里,看见这张小脸时,心里第一个念头竟是,把它擦拭干净。
而他,确实这么做了。
江沐灼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