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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任在想什么?陈信不禁皱眉,这时一直没开口的黄吉忍不住说:“蓝宗主是说,要是什么时候他出问题,还要大家帮忙。”
黄祥回头一瞪儿子黄吉,皱眉说:“你真是口没遮拦,蓝宗主是在说客气话。”
黄吉缩了缩头,没敢再说。
陈信听见黄吉转述,心想这确实是蓝任的说话方式,一摊手认命的说:“只要这个名称一天不去掉,事情就没完没了……对了,那荣誉议事的事情呢?”
叶宇开忍不住微笑说:“说实在话,陈宗主您是绝对辞不掉了。”
“又怎么了?”陈信不禁叫苦。
黄祥撚须—笑说:“他们是有苦难言。”
“怎么说?”陈信不懂。
风书雄大将按着说:“要是领导团同意了您的推辞,地球上的民众一定会认为这是权力斗争下的结果,领导团只怕会吃不完兜着走,陈宗主,现在您是众望所归啊,要是下次您参加选举,肯定能拿下议事长的席位。”
陈信沉默下来,怎么自己计划的事情一件也办不到?黄祥见陈信的模样,按着说:“结果我和叶宗主也沾了您的光,他们一样不让我们辞退。”
“陈宗主,您要小心。”风书雄忽然说:“要是我没估计错误,吴安应该会想办法降低您的声望。”
“没错。”黄祥说:“虽然陈宗主对权力不萦于怀,但要是被人当作假想敌,自己却毫不防范,一不小心就会身败名裂。”
“黄宗主……”陈信皱眉说:“别说的这么可怕好不好?”
“黄宗主不是在开玩笑。”叶宇开说:“陈宗主,这事确实不可不防。”
“那你们要我怎么办?”陈信越发头大。
“交给我们办就是了。”黄祥说:“我们会有计划的,还要请您之前的几位战友来帮忙。”
“王仕学和那雷可夫他们?”陈信意外的说:“您要找他们……干嘛?”
“我们想,既然陈宗主对权力没有兴趣……”风书雄说:“我们乾脆在地球上另找一处地方,建立—个与圣殿性质相同的场所,试着发扬武学,毕竟这两百年来,陈宗主是唯一一位在圣殿体系之外自行修炼,而又能卓然成家的人。”
“没这么伟大吧?”陈信咋舌说:“不只是黄宗主帮了我许多忙,圣殿的几位长老也帮我打通了最后一关啊。”
“因为陈宗主的修练方式,与圣殿或联邦甚至我们都大为不同。”黄祥说:“为了让地球回到百年前百家争鸣,武学兴盛的繁荣时代,我们必须多创造几个不同的流派,这件事只有陈宗主才做得到。”
陈信毕竟对黄祥心存敬意,也不好坚拒,想了想又说:“这样地球上不是又出现了—处主权独立的地方吗?联邦会同意吗?”
“他们才求之不得呢。”叶宇开哼声说:“联邦只怕我们留在地球跟他们抢权,现在我们自愿独立出来,以后除了武力侵略,再也没有适当的管道夺去权力,他们哪会不同意。”
“那我不管了。”陈信决定不理会,自己始终不是这个料子,想不到这么多,要是薛乾尚来就好了,陈信忽然想到,说到能信任的人,当然是薛乾尚合适,于是陈信接着说:“你们既然要我找的战友,别忘了薛乾尚,他天机数造诣极高,另外……反正我到时候要去圣殿,你们计划的时候别忘了这一环。”
“只要您同意就好。”黄祥—击掌,站起身来说:“其他的事情交给我们就是了。”
陈信看着众人鱼贯而出,不禁摇了摇头,现在才了解什么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无元七三四年九月一号
陈信与圣殿相约的日子也近了,加上心中又牵挂着林颖雅,陈信见与联邦商议的事情大致完备,向众人告了罪,趁外界都没注意的时候,悄没声息的带着两只蝠虎离开了联邦中心,住新大陆南端的圣岛飞来。
因为陈信事先已与田执事联络过,当下别无阻碍的飞抵圣殿中心的广场上空,陈信一面下落,—面见到下方已有数人在承恩塔前等候,一人更是向上迎了上来,陈信双目一亮,那人飞起还随身散发着光芒,不是林颖雅是谁?
两人迅速的在空中相会,不禁紧紧的拥在一起,拥抱片刻,陈信才放松林颖雅,目光深情的凝视着伊人,轻声的说:“颖雅,你的功夫又进步了。”
林颖雅微微—笑,摇摇头说:“还差的远呢。”
小刚、小柔当初见林颖雅身上也能发出光焰,对林颖雅就格外亲密,如今见到久未见面的林颖雅,也兴奋的靠过来磨磨蹭蹭,林颖雅见状,揉了揉两虎的大头,愉快的打招呼:“小刚、小柔,好久不见。”
小刚、小柔兴奋过度,住外一个翻滚,蓦的巨口一张,两声虎啸划破天际,远远传了出去,陈信与林颖雅见两虎顽皮,正含笑注视的时候,陈信忽然察觉不对,两虎这一下大吼,岂不是通告全岛自己来了?
果然下方圣岛的房舍中逐渐起了骚动,—道道人影冲了出来,陈信不敢再迟疑,连忙牵着林颖雅加速落下,一面说:“小刚、小柔别吼了,快下来。”
两虎吼的正高兴,见陈信忽然这样吩咐,只好闭上了嘴,乖乖的随着陈信下落,一面大摇虎头,不懂陈信在担心什么。
陈信落下,见下方迎接的众人中,除了田执事、练兆诚武士长之外,最令陈信意外的是连彭长老也来了,陈信连忙一一问候,众人—番答礼之后,田执事首先说:“陈宗主真是信人,这么早就来了。”
“要不是俗务缠身,陈信早就来了。”陈信回答。
“恐怕陈宗主不只是为了这个约定吧?”练兆诚向林颖雅挤挤眉,消遣了一下陈信,林颖雅不由得脸上有些泛红。
陈信见状一笑,紧了紧牵着的小手,忍不住又与林颖雅对望了一眼,彭长老见状乾咳一声,接着说:“既然如此,陈宗主先与爱侣小聚数日,九月五号我再来接宗主入塔。”随即转身飘然而去。
于是田执事将陈信安排到笃庞楼中另一间更大的房舍中,这间房中还分内外两厅,据田执事说是为了蝠虎特别准备的,陈信见圣殿准备的妥妥当当的,也只好老实不客气的住了下来。
当晚,陈信先千方百计的让蝠虎留在房中,再由林颖雅领路,往林颖雅的家中飞去,准备见一见林颖雅的父母,陈信当然没有忘记林颖雅的生父其实是林田昊的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想起来就麻烦,陈信也只好先搁在一旁。
两人等到夜幕低垂、四下无人的时候,才由圣殿中飞起,往山下飞去,陈信发现林颖雅的速度果然是快了许多,当时因为刚刚接受陈信的内息,一时还没有办法完全的吸纳融合,但经过了近四十天的运行,终于能顺利的灵活运用,加上光质化的能量本就极适合于快速的移动,林颖雅现在要是不比身法,单较速度的话,只怕还不弱于黄祥。
两人迅速的抵达了林颖雅的家,林颖雅的父母早已在门外等候,为了怕被人发现,一见面大家还来不及说什么话,林颖雅马上把众人连拖带垃的扯进屋中。
进入屋中陈信才来的及说:“伯父、伯母你们好。”
陈信仔细—打量,林颖雅的母亲自然是早就见过了,没想到父亲也不陌生,陈信认得是圣殿中阶武士中的林闵图,之前与陈信在北极和外空长征的时候有过数面之缘。陈信忽然想起,那时在北极冲出地底,林田昊自报名号的时候,林闵图一听之之马上神色大变,当时练兆诚还以为他受了伤,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果然这时林闵圃向陈信一躬身说:“我是林闵图,陈宗主您好。”
陈信连连摇手说:“看在颖雅的份上,伯父您千万别这么叫。”
“对啊。”林颖雅依着陈信说:“爸,你叫他阿信就得了。”
“我叫阿信也习惯了。”林颖雅的母亲廖霞说:“阿信,不嫌失礼吧?”
“不会,不会!”陈信连连摇头。
“我也是叫宗主习惯了。”林闵图说:“没关系的,大家各叫各的好了。”
林颖雅笑着对陈信说:“我妈你早就见过了,这位就是我失散了二十年的老爸,现在是圣般的中阶武士。”
陈信听到这句话,心神不由得想到林田昊,脸上的神色不由自主的有点古怪,林闵图与廖霞也同时将笑容收了起来,林颖雅见三人怎么忽然间都沉默下来,转着头望望三人,突然猛力的拉了陈信一下,低声说:“信,你在干嘛?”
一扯之下陈信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说:“没事……没事。”
林闵图与廖霞这时也察觉自己失态,脸上也堆出了笑容,林闵圃说:“都忘了请陈宗主坐了,请坐、请坐。”
“对啊,颖雅去倒杯茶来请客人喝啊。”廖霞也连声说。
林颖雅闻声点点头,离开陈信住厨房走去,陈信坐了下来,望望眼前的伯父、伯母,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还是廖霞先开口:“阿信,你这次来到圣岛是要忙什么?”
“是圣殿要我来的,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陈信回答。
“听说是长老请宗主来的。”林闵圃见陈信点点头,接着说:“说不定是为了承恩塔顶的秘密。”
陈信听练兆诚提过这件事,但是当时练兆诚要求听到的人当作没听过,只好装迷糊说:
“承恩塔顶怎么了?”
林闵图压低了声音说:“这在圣殿中也是只有最高层才知道的机密,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是跟无祖的失踪有些关系。”
“你们在说什么啊?”林颖雅这时正好端茶出来,见父亲与陈信神秘兮兮的低声说话,忍不住抗议的问。
林闵圃也没打算瞒林颖雅,将刚刚的话又说了—听,紧张的拉住陈信说:“阿信,你不会去了以后出失踪吧?”
“哪有这种事。”陈信说:“你别瞎操心。”
“应该是不会。”林闵图说:“据说也不是立刻就失踪的,有些人过了一两年才忽然消失。”
一、两年才失踪也不行啊,林颖雅抓的更紧了。
“那密室里面到底是什么?”陈信忍不住问。
“没有人知道,知道的都失踪了,失踪前也不肯说出来。”林闵图说。
“难道长老团也不知道吗?”廖霞在一旁听了许久,这时也插嘴问。
“不知道。”林闵图摇头说:“那几位长老只负责考核他人有没有能力进入密室,好像也没有人敢冒大不讳私下进去。”
林颖雅这时更为担心,紧紧拉着陈信不放,脸色都苦了下来,陈信拍拍她的肩膀说:“颖雅你紧张什么,圣殿找我又不一定是为了这件事?”
话虽然这么说,陈信心里也知道大慨是八九不离十了。
廖霞这时担心的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情?那不是无祖的圣地吗?难道里面藏着什么奇怪的妖怪?”
“你怎么这么说。”林闵圃摇头说:“不可能的,只是每一个出来的人都不肯说里面藏些什么。”
林颖雅越听越怕,摇摇头说:“别提这个了……阿信,你要小心—点。”
“我会的。”陈信向林颖雅点了点头。
廖霞见林颖雅不想再提这件事,转过话题说:“对了,阿信,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你的成就已经这么大了。”
“说起来,地球上亲眼看过陈宗主施展功夫的还并不多呢。”林闵图有点得意的点点头说。
“我们还不是看过。”廖霞说:“当时陈信对付那个怪物,大家在天讯里都看到了。”
“那是录影的。”林闵图说:“哪里比的上亲眼看,当时在北极大家心里都以为死定的时候,就看宗主右手忽然爆出一条光柱,转眼间就通出了一道千多公尺的大洞直通地面,那时候的感觉……喷啧,没看到的人是不知道的。”
“有你得意的。”廖霞不再理会林闵图,转过头望着陈信说:“阿信,颖雅有没有见过你父母啊?”
“还没有。”陈信回答。
“也该见个面,”廖霞说:“我们两方的父母有空也可以见见,你们两个以后的事情也该谈一谈。”
陈信与林颖雅听到廖霞忽然提到这件事,两人不禁都有点手足无措,陈信有点尴尬的回答:“我母亲也有提到,我会安排的。”
“不愧是作大事的人。”廖霞说:“我相信你未来也会有计划的。”
林颖雅听到这里也不好意思坐下去了,起身避到了房中。
陈信哪有计划?暗暗的伸伸舌头,将黄祥前些日子向自己提的计划搬出来,略为说明了一下。
廖霞听了还没说话,林闵图倒是先说话了:“这我赞成,陈宗主的武学独出一格,当然应该自行开宗立派,不过联邦会同意吗?”
陈信点点头说:“黄宗主等人的意思,是认为联邦会乐见其成。”
“这样也不错……”廖霞望了望林颖雅的房门,忽然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