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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点点头说:“黄宗主等人的意思,是认为联邦会乐见其成。”
“这样也不错……”廖霞望了望林颖雅的房门,忽然压低声音说:“阿信,伯母有一件事要问你。”
“伯母请说。”陈信跟着放低了声音,心里不禁疑惑起来。
廖霞按着说:“前些天,颖雅她爸有来找过我。”
廖霞陡然这么一说,陈信一头雾水的望望林闵图,见林闵图也收起了笑容低下头来,才忽然想到廖霞说的是林田昊,陈信一震之下,开口说:“林总队长?”
廖霞点点头,陈信接着问:“他来找您了?”
“他是为了担心颖雅才来的。”廖霞说:“你也明白,田昊才是颖雅的父亲,他跟我说,你曾告诉他与颖雅只是普通朋友,没想到天讯越报越像是真有其事,加上回到地球的庆功宴上,练武士长又有带颖雅去见你,他心里很担心,又不好直接问你,只好来找找。”
陈信心里大为惭愧,自己应该先向林田昊解释一下的,廖霞接着说:“我们还是不打算让颖雅知道,不过我还是要问清楚,你不可以……”廖霞顿了一下,一时之间似乎想不到比较好的措词。
“伯母您误会了。”陈信深吸了一口气,清晰的说:“其实我也不是打算瞒着林总队长,不过当时确与颖雅还没在一起,后来两人在一起之后,我也没敢再三心二意,只是不好主动向林总队长解释。”
“我明白。”廖霞点点头似乎是释然了,接着说:“我当然信的过你,以前找就觉得你这个年轻人挺靠的住的,另外……我和田昊都不想让颖雅知道这件事,这就要麻烦你了。”
“我不会说的。”陈信点点头,望望时间差不多了,陈信接着说:“伯父、伯母,我先回去了。”
“自己要小心。”廖霞向陈信笑了笑,扬声对屋内说:“颖雅,陈信要走了,送送他吧。”
林颖雅闻声出来,脸上红潮犹未退,望了望父母,低下头牵起了陈信的手,相偕向外走出房门。
两人到门外一看,见四下无人,忍不住相拥了起来,陈信抱着怀中的娇躯,心里一热,忍不住说:“颖雅,今天跟我回去。”
林颖雅脸一红,挣开陈信的怀抱,转过了身子,咬着下唇低声说:“要死了,怎么……
怎么可以?”
陈信也知道不大可能,将林颖雅又拥入怀中,亲了亲林颖雅的耳垂,轻声的说:“颖雅,我好想你。”
林颖雅转过身来,双手缠住陈信的脖子,两人的身子紧紧相贴,热吻了起来,过了好片刻两双嘴唇才缓缓的分开,林颖雅望着陈信,摇头说:“信,我也好想你……这件事情忙完了之后,我不要你再离开我的身边了。”
陈信紧抱着怀中的佳人,轻声说:“不会的……不会的。”
“信……每次和你分开,我总是十分的难过……别再让我受这种折磨了,这样还不如没有在一起……”林颖雅喃喃的说。
“傻姑娘。”陈信疼惜的说:“我也不想的……”
过了许久,林颖雅终于再一次的推开了陈信,摇头说:“你真的该回去了……我明天早上再去找你。”
陈信点点头,目送着林颖雅慢慢的退入门中,这才腾起飞回圣殿,心里一面回味着两人间的点点滴滴,回到房中,忽然间想起来薛乾尚在凤凰星上说的一段话:“如果你想平平淡淡、安详度日,颖雅将会是你的贤内助,如果你想浪迹千里、四海巡游,许丽芙将会是你的良好港湾,如果你想在社会中名利双收,成为风云人物,赵可馨将会是你的最大帮手。”
想到这些,陈信突然间冷汗直冒,林颖雅刚刚说的话,明显的表示不愿常常与自己分开,若是这种情形不加以改善的话,两人间说不定会有问题,陈信心里又想,自己真的能够平平淡淡、安详度日吗?
陈信摇摇头,不再想这些烦人的事。
无元七三四年九月五号
与林颖雅快快乐乐的过了四天,到了九月五号,彭长老果然一大早就来到陈信的房前,陈信感觉到彭长老的靠近,马上向外迎出,一面说:“怎么好烦劳长老亲自过来。”
彭长老点点头:“陈宗主,水域星一役,似乎功夫又增进了不少。”
“水域星?”陈信疑惑的问。
“联邦取的名字,就是那个有外星生物的星球。”彭长老说:“陈宗主大展神威,圣殿中人同感骄傲。”
“不敢……”陈信望了望彭长老,微笑说:“恭喜彭长老。”
彭长老一愣,随即展颜一笑说:“陈宗主看出来了?见笑、见笑,倒是宗主现在体内浑沌一片,令我惭愧不已。”
原来陈信定神之下,随即一眼瞧出,彭长老就在这一两个月间,已辟出了第四个气海,这等于是将功力提升到了另一个层次,自然是值得恭喜,彭长老自身事当然清楚,但是现在眼前的陈信,已不像当时初来圣殿时的一眼就能看清,于是彭长老也将自己感觉到的说了出来。
两人不再多说,同时腾起身住承恩塔飞去,这次两人直上六楼,到了大楼,许久不见的三位长老依然盘膝坐在楼中。
陈信施礼说:“张长老、董长老、连长老,三位好,陈信来了。”
三位长老同时飘身而起,对陈信还了一礼,张长老首先说:“陈宗主月余不见,功力精进若此,令人又惊又佩。”
“多亏三位的大力帮助,不然陈信哪有今日?”陈信回答说。
“少年人谦逊是美德,但是太过就虚伪,”董长老大声的说:“我们虽然有帮忙,但是能有今天还是靠你自己的机绿和悟性,今天还要请你帮忙。”
“如有所命,陈信莫敢不从,不知道何事用的着陈信?”陈信是十分敬佩眼前的三人,这才说出了这么难以转圜的话。
连长老摇摇头说:“别说的这么坚决,虽然你愿意帮忙,也不该由我们告诉你什么事,首先要请你上七楼见见长老团,他们会对你做一番说明。”
“楼上还有其他的长老?”陈信讶然的说,他一向以为三位长老加上彭长老就是所谓的长老团了。
彭长老笑笑说:“我只是长老团中对外的喉舌。”
张长老按着说:“我们三个也不过是长老团的门户而已,真正的长老团向来不见外人的……我们再修炼个二十年,也许能登上七楼。”张长老说到这里不禁有点唏嘘。
陈信将心神向上延伸了上去,果然如同当时夜宿圣殿时的感觉一样,上面有一股使自己心神无法深入的内息防御着,当时自己还以为是三位长老联手造成的,现在自己的能力又有提升,果然感觉到是不一样层次的能力,而且距离这么近,陈信居然仍是无法察觉楼上到底有多少人。
陈信望望眼前四位长老,再四面一望,却找不到通往七樱的楼梯,就在这时,只见上方一块石板正缓缓的移开,陈信不再迟疑,起身向上往洞口前进。
陈信正往上飘飞到接近洞口的时候,没想到当头一股压力忽然出现,使陈信的身形整个凝滞了下来,这股能量柔而不放,只防御却不伤人,陈信的身形被硬生生的止住,陈信往下方的四位长老一望,只见他们的眼中充满着期恃,张长老还向陈信点了点头,陈信心里知道这只怕是第一个试验,当下全身加劲,勉力往上方推进。
过了片刻,陈信又上升了一公尺,但是越往上冲,压力却是成倍数的增加,陈信又不敢催出掌力,深怕一个弄巧成拙,将这座塔给毁了,只好将两手举起,把内息运到双掌、双臂上,试着将这股能量缓缓的破开,果然随着陈信输出的内逐渐的加大,横梗在身前的能量也逐渐的裂出缝隙,使陈能够继续的上移。
陈信又前进了半公尺,两掌已经穿过了洞口,但是这时臂掌间的内息已达极限,再是要加催下去,陈信怕自己的内息会不受控制的冲出,要是这股能量无法防御的话,承恩塔将会被轰出个大洞。
正僵持在那的时候,陈信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一招,于是缓缓将左手的内息逐渐的转阴,右手的内息缓缓的转阳,两掌一合,阴阳劲力虽留于手内无法汇合,不过相吸引的特性依然存在,正保持均衡的时候,陈信忽然微微一个旋身,随着这股势子,身形被带的快速旋转了起来,藉着这股旋转的劲力,陈信再向上一提,终于势如破竹的全身冲上了七楼。
陈信将两手的劲力一松,收回内腑,望望眼前的第七楼,陈信不禁吃了一惊,向下躬身拜了下去。
第二章 密室玄机
陈信一冲到七楼,四目一望,七楼内不像六楼一般全无隔间,陈信所站立的地方是一处约三十余公尺方圆的厅堂,四面一共有四十张椅子,每个角落各有两扇门,分别通往不同的方向,这时坐着三十来位白发长须的老者,但是如同田执事及之前见过的长老一样,陈信完全看不出来这些人的年纪,乍一见到他们的须发,一定认为对方的年纪极大,但是细细一看,每位的脸色又极为红润,有的还光滑的如同婴孩,配合起来十分奇怪。
到了楼中,防御的能量不再作怪,陈信的心神马上向四面散了开去,却发现楼中环绕着自己约三十来人中,自己无法看透的就有二十来位,就像彭长老看不透陈信一般,陈信知道这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二十来位至少不弱于己,甚至比自己还高明,加上对方一个个年高德邵的模样,陈信不再迟疑,向下躬身说:“晚辈陈信,拜见诸位长老。”
心中一面在想,当时自己根本不需要拦住尤嘎,它要敢来地球,一定会死的非常难看。
一个声音悠悠的传了过来:“陈宗主无须多礼,请起。宗主果然不凡,竟能如此进入本楼。”
陈信抬头一望,见是右方一位老者说话,心想自己已经想尽办法才钻了进来,这位长老莫非是在消遣自己,于是转过身对老者说:“惭愧,陈信差一点便上不来。”
“陈宗主,”老者说:“我们大部分人,都是在六楼大厅中不断的加速,最后才一鼓作气冲上来的,如您这般慢慢挤上来的从末见过,不由得我们不佩服。”
陈信这才知道自己选了笨方法,难怪六楼完全没有隔间,原来是给人加速用的,陈信一点也不得意,心中只有窝囊的感觉,于是转过话题问:“不敢当……却不知召见陈信所为何事?”
那老者微笑着说:“陈宗主可曾听说过,承恩塔顶有密室之事?”
“陈信曾听人提过。”陈信有点惊讶的想,要是自己是因为到达了这种功力才能进去的话,眼前少说也有二十几位有这个资格,难道大家的猜测都错了吗?
“我们在数月前,察觉陈宗主到达圣岛,心中便十分的欣喜。”老者接着说:“想近两百年来,无人能有资格获得无祖传承,一直是圣殿中人十分忧心的事情,虽然陈宗主自己别开蹊径,但实源出一脉,今日得见宗主登楼,实令我等深感不胜之喜。”
“恕小子疑惑……”陈信说:“诸位中较陈信能力为高的所在多有,为何在两百年间竟无一人能入密室?”
老者望望左右,摇摇头说:“这就要看无祖留下的命令了,无祖在密室入口留下两个条件:其一,能凭己身能力经此洞口登上七楼者,这一点不难索解,但第二点……就令人深觉匪夷所思了,条件是……能量能够光质化者。”
“什么?”陈信讶然的说:“光质化?”
“陈宗主应该明白,近两百年来,地球上无人光质化,虽然我等不明白光质化的必要性,但是无祖既然有言在先,我们也只好照遵。”老者有点无奈的说。
原来如此,陈信这才明白,为什么六楼的三位长老当时要耗费功力替自己治疗,为什么当初彭长老提到光质化之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信不禁疑惑的问:“这位长老……这么多年来还是一直找不到光质化之谜吗?”陈信不知对方姓名,只好这样称呼。
老者点点头说:“十余年末出此塔,倒忘了礼节……我姓何,是在座中最晚进来的。”
何长老接着说:“我们直到现在才勉强找出一个共通性,那就是在圣岛的历史上,除了无祖之外,每一个光质化的前辈,都是在五十岁前达成光质化,不过……说起来,这个巧合与光质化到底有没有关系还不知道。”
谈到武学知识,陈信自然瞠目以对,陈信心想,这些长老在此清修数十年从末出塔,他们都想不通的事情,自己也不必多费心神了,不过这时,陈信忽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既然这样,他们如何认得自己?陈信连忙说:“对了,何长老似乎早知陈信要上塔来?”
何长老不答反问说:“陈宗主一个多月前在六楼通顶出关后,似乎曾有一晚尝试将心神感应到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