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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元七三四年九月八号
陈信直坐到东方天际泛白,依然没有离开的念头,脑海中穿梭来去的尽是林颖雅昨夜说过的话,不过除了这些以外,陈信的脑中就是一片空白。
这时陈信呆呆的看着东方的海面上太阳正一点一点的冒出头来,约烂的色彩布满了东方的海面与云彩,红色、黄色、橙色,巧妙而迅速的改变着分配的比例,但是每一刹那却又都是那么的完美,陈信的注意力慢慢的被吸引过去,心情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这时一些不知名的鸟,正由北而南的越过海面,缓缓的穿过陈信与太阳之间,待鸟群飞了一段距离,陈信才发觉太阳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完全跃了出来,整片柔和的光芒正向四面八方洒了下去,约丽的色彩也同时无声无息的消散,只有上方飘过的云似乎是不舍得,仍然在边缘处妆点着一些美丽的色彩,包裹着中央反映出来的金黄。
这时由陈信后方传来声音:“陈宗主……”
“有事吗?田执事。”陈信自然知道来的是田执事,但是现在自己的目光舍不得离开眼前的风光,于是陈信没有回头,依然望着东方。
“禀宗主,圣主想知道那位林小姐……”田执事向来少见陈信这种模样,一时有点词不达意。
不过陈信当然明白田执事的意思,叹口气说:“就烦执事禀告圣主,陈信无法说服她,实在抱歉。”
“宗主言重了。”田执事连忙说:“圣主也只是表达关心之意而已……我就不打扰宗主了。”随即往下飘身,离开了断崖。
陈信这时已经将难过抛开,心神集中到眼前的世界里,太阳在天空缓缓的散发着热力,整个地球的一切同时在承受着这股热力,眼前的海面,正有部分的海水在偶然的机会里得到这股能量,忽然间变化为气体,向上方缓缓的腾去。
陆地温度逐渐的升高,海面温度也逐渐的升高,但是海面温度上升的速度就是比陆地要慢,于是地面的空气缓缓的上腾,海面的空气也不甘寂寞的涌过来补充,微带湿气的海风就在陈信的脸上、身上柔和的吹抚过去。
陈信在极为舒适的情形下,掌握着四面八方每一个生命或是无生命的变化,身旁的小草正在生长,奋力伸展着身体接受着阳光,将吸收的能量与体内物质结合,产生微妙的变化。
陈信忽然间似乎悟到了什么,但又不太分明,陈信知觉扩散到整个山丘,感应到每一个动植物连人在内,全身都在不断的产生变化,除了一些功夫较为高强的人类,在陈信的知觉延伸靠近时会自然而然的排拒之外,一切的变化都在陈信的掌握之中,而对于不能观察的对象,陈信也不在意,就这样绕了过去任知觉继续的前进,忽然间陈信的心情整个的活泼起来,体会到整个宇宙万物生生不息的情绪。
陈信就这样放任着心神,慢慢的进入无思无虑的状态,彷彿以前静坐修练的时候。陈信不需要静坐已经很久了,没想到今日得空竟然又能回到那种令人舒适愉悦的状态,陈信的心神在四面盘旋了许久,忽然又慢慢的向内收回,然后沿着一个绝妙的弧线往天空散去,整个散人虚空,彷彿自身已经不存在,不知是化为空气、还是雨雾,彷彿消失又彷彿无所不在,陈信也不知是真是幻,自己彷彿融入了整个地球的血脉中,感应着地球的生命与跃动。
却说田执事见陈信奇怪的头也不回,也只好回到圣殿地下的侧殿对圣主吴承天据实以报,吴承天听到消息也不禁讶异,对随侍在身旁的施良牧说:“施左辅,你的看法如何?”
施良牧躬身说:“禀圣主,属下与陈宗主向无接触,不过据田执事的报告看来,陈宗主可能与情侣产生了冲突……照理来说,那位林小姐对自己有机会增强功夫应该不会不快……
莫非是对陈宗主又将离开地球有了意见?”
施良牧不愧是圣殿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一番话说出来竟是猜个八九不离十。
吴承天自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转头问赫中行说:“赫右弼,你说呢?”
赫中行也一个躬身说:“禀圣主,属下认为直接问陈宗主最快。”
“也有道理……”吴承天思索说:“昨晚一见,陈宗主该是不善巧言掩饰的人,不过这样会不会有些失礼?”
“不然这样吧。”施良牧接着说:“等一下我们会集中圣殿中的大臣与柳长老等人会面,那时藉庆祝为名邀陈宗主过来,再旁敲侧击看能不能弄清楚。”
“也好……”吴承天说:“田执事,这件事安排好了吗?”
“禀圣主,安排好了。”田执事说:“诸位大臣与平时相同,将于七点集合于大殿,属下将在七点三十分请诸位长老出席。”
“麻烦你了。”吴承天说:“既然这样,邀请陈宗主一事,就麻烦施左辅一行。”
“属下遵命。”施良牧向吴承天行礼后,将卷发往后一拨,往殿外飘去。
吴承天不再多说,与赫中行、田执事两人相偕穿过回廊,往大殿前去。
圣殿的议事场所,无论是大殿、侧殿或是圣主休息的寝殿,都是建筑在圣殿之下,对外来说圣殿下方深有三层,但是吴承天自然知道,其实圣殿地下不只三层,下方还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事物,这些都是当初无祖为了地球的未来所准备的,除了圣殿的高级人员之外,全世界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情。
吴承天到了大殿旁的休息室,自然有侍奉的婢女奉茶递水,田执事与赫中行已经先去殿中等候,与其他的群臣叙话,过不多时,一位年轻的侍卫进入室中,对吴承天说:“禀告圣主,除施左辅之外,其他的群臣已经到齐。”
吴承天点点头站起身来,忽然似乎想到什么事,转头对侍卫说:“长风,听说你认得陈宗主是吗?”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练武士长之子练长风,一个月之前练长风知道了陈信与林颖雅之事,心丧若死,最后终于决定进入圣殿底层工作,论资格练长风自然是绰绰有余,不过这份职务因为每月只有两天能回地面,通常都是轮班进入,练长风就是看中这一点,他不希望自己再见到林颖雅或是陈信两人的任何一人,所以才主动长期留在地下。
只是没想到今天圣主忽然间问起这件事情,练长风又不能不答,只好躬身说:“禀圣主……属下确实认得陈宗主。”
“听你的声音似乎颇有怨意,怎么了?”吴承天心细如发,瞧出不对。
练长风微叹了一口气,摇头说:“禀圣主,其实也没什么……属下喜欢了一个女子,但是她现在与陈宗圭在一起。”
“就是那位林小姐吗?”吴承天点点头说:“难怪你主动调职,你死心了吗?”
“属下有什么可以和陈宗主比的……”练长风苦笑说:“……再加上除了这件事情之外,陈宗主的许多行事也令人心服,我的父亲又是他救的……”
“等一下……”吴承天忽然说:“……你说除了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
“圣主……”练长风有点迟疑。
“直说没关系。”吴承天坚持。
练长风只好说出心中的不满:“陈宗主当初说他与颖雅原本就认识,两人之间也没有感情,还说要帮助我和颖雅,因为当时陈宗圭在凤凰星上还有两位爱侣,我不疑有他,对他十分感激,没想到有天他将颖雅约去南岛,不知怎么……颖雅回来之后就光质化了……后来陈宗主也与原来的两位女友分手,这还是我的父亲亲眼见到的。”
“所以……你觉得他骗了你?”吴承天说。
“禀圣主,属下心想,陈宗主有话就直说,为何要出尔反尔,不过……当时颖雅与我已经逐渐越行越远,事到如今我也只有自认倒楣,没话可说。”练长风黯然的说。
“别把这件事一直挂在心头……”吴承天沉吟了一下说:“陈宗主这件事是做的并不完善……不过你的能力也接近低阶武士了,别为了这种事情荒废了练功。”
“是,多谢圣主。”练长风万分感激。
“好好加油。”吴承天拍拍练长风的肩,一面向大殿飘去,一面心想陈信难道年纪轻轻就性好渔色?不过看来又不像……说不定是误会,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每个人心里转的念头只有自己知道,还要多观察。
吴承天到了大殿,阶下大臣分成两列,整整齐齐的往下排了过去,一共三十余人,练长风的父亲练兆诚武士长也在其中,众人见了吴承天出来,一起恭声说:“恭迎圣主。”
“诸位免礼。”吴承天依次望了过去,点点头说:“诸位应该知道,等一下田执事会将长老团请来与大家相见,今日的议程时间就略为缩短,不知道诸位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报告?”
“禀圣主。”一位身躯微胖,红光满面的中年人越众而出说:“承恩塔七楼的长老团,数百年来一直是以隐居的方式生活,现在要是将消息传了出去,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
“难怪屠骁骑会有疑惑……”吴承天见是十二骁骑之一的屠雅权提出问题,心想这说不定也是众人的问题,于是接着说:“诸位有所不知,无祖对此事早有计划……”一面将无祖留下来的说明向大家说了一遍。
众人听了之后虽然啧啧称奇,但自然并无异见,不过这时由殿外飞身飘入一人,一面冲入一面说:“禀圣主,施良牧有事上禀。”
吴承天见是刚刚自己派出去请陈信的施良牧,这时急匆匆的回来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说:“施左辅请讲。”
“禀圣主,属下刚刚去后山断崖,想请陈宗主一会,没想到……”施良牧欲言又止,见吴承天望着自己,只好接着说:“……陈宗主他似乎变成了个空壳……”
“空壳?”吴承天疑惑的说:“施左辅,你在说什么?”
施良牧镇定了一下,吸了口气说:“禀圣主,属下刚刚飘行到断崖,见宗主静坐于崖边,于是出声招呼,一面向陈宗主靠近,没想到陈宗主完全不理会属下,而那两只异兽却阻住我的去路,似乎不让我过去,属下不想与陈宗主失和,并未与两兽计较,止住脚步再呼唤了陈宗主几声,陈宗主仍然不作答理。属下心知有异,仔细一观察,却发现陈宗主身体虽在,体内的内息却彷彿流泄一空,以观息之术看来,那里根本没有人在。”
“竟有此事?”吴承天不再迟疑,内息向外散了出去,往断崖的方向搜索,果然只感受到两虎的气息,没有陈信的踪影,不禁疑惑的望向施良牧。
这时在殿中也有近十人能够到达这种境界,自然在刚刚也同时将内息往外散出,同样感受不到有人存在的感觉,右弼赫中行首先说:“施左辅,陈宗主真在那儿吗?”
“当然是真的。”施良牧自然知道众人心里的想法,接着说:“圣主是不是亲自去看看?”
“自然要去……”吴承天想想说:“田执事,请长老们一起去。”转头又对群臣说:“诸位各归本位,我与柳左辅、赫右弼及诸位长老去看看,麻烦练武士长亲自指示侍卫,将断崖的方圆十公里封锁起来。今日的晨议就到这里,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随时禀上来。”
吴承天随即往外飘飞,施良牧与赫中行立即腾起追随于后,田执事飘身向着后殿长老聚集等候之处飘了过去,其他的众人只好四面一散,各自回到自己办公之处。
不久之后,田执事与长老们赶到断崖,果然见到陈信一个人闭目坐在崖上,面对着东方,两虎正对圣主吴承天等三人龇牙咧嘴,不让他们太过靠近。
柳清旋一见这种情况,双目突然一亮,加速往前冲,小刚、小柔见状不再客气,两声虎啸一扬,双双飞起往柳清旋扑去,柳清旋可没见过这种怪物,两股劲力轻轻一堆,想将两虎推开,没想到两虎四爪蕴含着先天真气,向前一挥将柳清旋的内息如裂帛般的划裂,往柳清旋冲了过来,柳清旋吓了一跳,冲势一止,将内息鼓荡于外,弥天盖地的将两虎一阻,随即返身往吴承天的身旁落了下去。
吴承天见状连忙说:“清旋公来的正好,不知道陈宗主现在是怎么了?”
柳清旋又望了望陈信,才回过头来向吴承天躬身说:“老夫失礼了,拜见圣主。”
“无妨……”吴承天说:“……还要麻烦清旋公。”
柳清旋沉吟了一下,有点迟疑的说:“圣主请稍候。”一面闭起眼睛将心神缓缓的往陈信的方向敬了过去。
在场的众人其实都已经试过以观息的方式观察陈信,不过就如施良牧所说的,陈信现在彷彿是个空壳子一般,全身的精气神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这时由三百余岁的柳清旋仟细一查,要是也查不出来,恐怕就没有人知道原因了。
众人屏气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