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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父皇未带泰古剑出来。”定盟卫国使刘方惋惜的说:“若是皇族第一神剑在手,陈卫国使说不定能与叛徒林齐烈一搏,我与左督国王缠住陈密老贼,父皇再仗裂地刀一举降服其他五将,说不定还有一线机会。”
只有定盟卫国使见过陈信的功夫,对陈信大有信心,不过说了也没用,毕竟泰古剑不在身边。
“你们以为陈密老贼会没想到吗?”天广里摇摇头说:“今日有没有泰古剑都一样……
泰古剑根本不能用来战斗。”
什么?众人同时一惊,排名第一的泰古剑不能战斗?
夭广皇摇摇头低声说:“这本是秘密……泰古剑虽然形状似剑,但是除了特别好看之外,并不像乾坤剑这些武器一样其有极大的威力,我也是看了史前记载才明白,泰古剑既然名列八宝之一,大概必须要等八宝会合之后才有用,几年前我曾不慎透露此事给陈密老贼知道,他必定已经算准了……该说还好我今日没带出来,不然他们还有什么顾忌?”
众人听了天广里这样说,不禁面面相觑,天广皇接着摇头叹气说:“朕也有些灰心了,要是真如他们所说,习回河城以北皆已沦陷,我们今天就算能赢,岂不是又要与北域王徐七一决?而四面外族虎视忱忱,灭亡之祸就在不远……”
就像鳞身族内乱一起,外族立即入侵,不过说来说去都是八宝惹的祸,不然牧固图大陆物产丰富,人口稀少,怎么算也不需耍打起来,所以要不是对方认为都城一战稳操胜券,他不敢轻言反叛。
“皇上千万不要灰心。”左督国王徐东平说:“要是今日之祸得以解决,天降卫国使府中制造新兵器之事,陈密老贼应该还不清楚,现在应该已经生产了数千把刀剑,到时扫荡北域王易如反掌,还是先考虑现在的问题。”
是不是易如反掌其实难讲,不过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倒是真的,陈信说:“要是真的能够擒住或除去这些人,这近万名官兵该如何解决?”
“到时皇上登高一呼,宣布除主犯之外往事不究,而且日后皇族、贵族间一律平等,应该可以解决危机。”左督国王徐东平正色说。
这时薛乾尚传音对陈信说:“如果天广皇真愿作此承诺,确实还有一线生机,不过问题在于谁去对付那个乾坤剑在手的至尊龙将。”
这时天广皇刚好说到:“要是我与林齐烈交手,陈密老贼可以由左督国王徐公应付,方儿可以应付宇宙洪荒其中之二,根据方儿、韵儿所说,陈卫国使对付其他的三位龙将应该大有希望,不过……却没有一场有把握的。”
其实最没把握的就是天广皇对上林齐烈,只要一轮就全完了。
“不能多派一点人出去吗?”定盟卫国使刘方说:“四人对七人,怎么算都不保险。”
“问题是多一、两个没有用。”天广皇摇头说:“人多了对方反而不敢近身,千万支箭射将过来,谁也别想幸免。”
“在下斗胆进言。”薛乾尚忽然说:“其实问题的症结在于谁对付至尊龙将,赢就是全赢、输就是全输,若是皇上手持裂地刀有把握,自然以皇上最为合适。”
薛乾尚这话颇为无礼,暗指天广皇既然不是林齐烈的对手,应该将裂地刀交给陈信出手,就是因为天广皇不肯交出护命宝刀,才非得这样一试。
天广皇眉端微微跳动两下,面色不变的说:“薛神将此言自有道理,所以朕才一时难决。”
看来天广皇是打算装作听不懂,当然另一方面天广皇也不认为陈信比自己还高明。
陈信懒得钩心斗角,皱着眉头说:“……不然乾脆在下先向至尊龙将挑战,皇上看结果如何再决定后续动作好了。”
自己要是打不过,往天上逃总逃的掉吧?这话就不像薛乾尚说的这么客气了,天广皇面色微变的说:“陈卫国使无须如此,我们自然同进退,唯盼诸卿能迅速将其他叛将击杀,到时再来助朕一臂之力。”
天广皇反正也不肯束手就缚,轮流出去让对方分散击破岂非傻瓜?终于是决定四人出战,不过仍不愿放弃裂地刀。
“还有一个问题……”薛乾尚说:“要是四位与对方打起来的时候,对方眼见不敌,忽然要其他三面放箭,就算击败对方七人众人大错铸成,岂能收手,到时……要杀出一条血路可并不容易。”
“这……”当下众人无言以对,这确实不可不防,薛乾尚只说不容易是客气,就算天广皇倚仗裂地刀之利,想全身而退其实也不大可能。
“除非……”赵可馨忽然出声:“除非有办法让他们全部吓到……不敢冒然出手,这样才有条件可谈,不然皇上一出去,他们不需要留下楼中众人的性命,马上就会展开攻击。”
“对了,也就是说……”薛乾尚也明白了,点头说:“让他们发现若是混战起来,他们也会全部完蛋,然后再想办法以武技分上下。”
赵可馨接着说:“对方获胜我们认凭处置,要是我们获胜,那么除为首七人之外,众人不但既往不咎,而且日后两族平等,共御外侮。”
“这样一来,要是对方发现似有败象,也不敢随意发令攻击。”薛乾尚说:“这样才算万全。”
“你们说的都对。”天广皇也拿掉派头说:“但是如何让对方有顾忌呢?”
赵可馨忽然望向陈信微笑说:“这就要看会不会暴雨大作,雷电交加了……”
陈信这才醒悟,赵可馨要自己用之前悟出的功夫吓人,陈信微微思索后点头笑说:“这倒可以……我们可以先将那些火灭了,落雷也不难……不过我可没这么准。”
陈信的功力散至极远处虽然会失去攻击的力道,但是仍然能够凝聚外部能量,只是越远的地方凝聚速度越慢而已。
“这群人密密麻麻的,何必有准头?”薛乾尚一笑接口:“说不定对方吓到了,不敢反抗,那就更好了,不过首脑的心态变化也更大,现在还没办法估计……”
一旁的三人听的满头雾水,定盟卫国使刘方皱眉说:“诸位……陈卫国使在说什么?”
“还有大约半个小时,”陈信估计一下时间,迅速的说:“皇上,现在没时间解释了,在下现在回去设法,等一下该能让他们有所忌惮。”
现在时间不多,每多一分钟,能影响的范围就越大,当下陈信立刻回到自己的区域,要众人先别打扰自己,开始盘坐下来,缓缓的运行起内息。
薛乾尚于是对天广皇一躬身说:“启禀皇上,卫国使所作的事情现在较难解释,等一下期盼皇上要表现的冷静一些,当能达成吓阻敌人的目的,我等告退。”
两人随即退回,告知众人陈信的打算,众人的心情自然又高兴、又交杂着担心,不知道陈信能够影响多远?
陈信一坐下,先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全身内息运行起来,双手微微上举,将内息缓缓向外散发,不过可不能散发太多,等一下还要与敌人打斗,若是补充不及以致内息空虚该如何是好?
所以陈信只能将散出部分足以补充的内息,本来内息一面外散,一面会不断的被迅速吸收,不过陈信这些日子已经有了经验,要是自已的内息被外在能量先裹住,就不会这么容易消散,于是陈信一面聚合外在能量,一面将这些内息越分越细的往四面八方散去。
随着时间的过去,只见陈信身体附近光彩微微流转,不断的由手掌上升再向四面外散。
因为陈信不断的稀释外送,所以并没有明亮到足以察觉,只见天空中缓缓的聚集了大片的云雾,随着时间的过去,云雾越来越大、越来越重,四面慢慢的黑了下来,这时围困于外的叛军们也因此似乎有些焦急了起来,不断的传来骚动。
这倒是意外的效果,要是云雾再更重一些,加上天上降雨,四面火堆一灭,马上伸手不见五指,被围困的皇族逃命的机会立刻大增。不说别人,要是幻粹阁八老逃出个三、五个,这些人日后恐怕是寝食难安,不过这样也有坏处,对方现在不好意思更改一个小时的时限,不过等一下恐怕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三句不合,四面的箭矢一定立刻就射了出来。
楼中的天广皇等人虽然又高兴、又意外,却也是心中不安,没想到陈信才说完不久,居然天地为之变色,是陈信所造成的吗……他居然有这种能力?
至于陈信却是感觉到越来越得心应手,他发现操纵的范围越大,反而越是容易,不过除了凝结水气极重的两害之外,还必须加重到水滴逐渐适度的分开,使较重的带正电下沉、较轻的保留负电留滞于上,才会自然而然的分成云层所带之正负电不同,这样才有落雷可能。
这时候下方叛军中的右督国王陈密眼看天空的云,心里越来越觉不对,转头对一旁的至尊龙将说:“林贤弟,我活了百余年,从没见过春天的云压得么低的,这事透着蹊跷。”
至尊龙将林齐烈也在忧心,点头严肃的说:“现在天色已暗,万一下雨,火堆一灭……
我们只怕拦不住他们。”
“还是要速战速决。”右督国王陈密说:“不然我们提早迫他们答覆。”
“不……”至尊龙将林齐烈摇头说:“言出无信,日后何以带兵?怎么样也要撑过这一小时。”
而这时的楼中,薛乾尚忽然到陈信身边低声说:“陈信……要是你控制落雷还不习惯,这里不是危险?”
这话没错,可把陈信吓了一跳,只好一面操纵着天上的逐渐加大的云雾,一面对薛乾尚说:“你说的没错,我会尽力而为,不过……这里最好装个避雷针。”
虽然陈信大概还可以控制,不过这栋建筑物毕竟是最高点,雷不先轰这里要轰哪里?这当口去哪里生避雷针?
薛乾尚在大皱眉头,赵可馨听到了却低声说:“不好,要是装了避雷针,四面的雷都容易被引来,反而失去效果,我不赞成。”
金属尖锐物会将地面感应的负电流聚集,使得落雷集中,自然击不到外面众敌。
“那……”薛乾尚说:“陈信,你要小心一点了,别反而出纰漏。”
陈信点点头不再说话,试着将云层往四面敬,过了片刻,只见奇景出现,山丘正上方的云逐渐的往四面散开,慢慢的七彩的夜光从中央洒下,中间的建筑物又恢复了明亮,而四面的叛军依然在云雾下的黑暗中,只有火光映照闪动。
这下至尊龙将等人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虽然仍然无虑对方逃跑,不过这也未免太过奇怪了,众叛军更忍不住骚动起来,议论声不断的传出,已经无法抑制,还好时间已至,至尊龙将林齐烈与右督国王陈密迅速的跃出人群,走到光亮之处,林齐烈乾坤剑一拔,对天广里扬声说:“刘阅明,是战是降,一言而决。”
“且慢。”陈信也由楼中跃出,落在至尊龙将林齐烈之前,大声说:“两方交战,徒使人族元气大伤,现在外族四面环伺,绝非上策。”
至尊龙将林齐烈见一个身上隐隐发出光华的年轻人忽然跑出来说话,眉头一皱说:“这位是……”他虽然有派人攻击陈信等人,不过并未见过。
“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天降卫国使。”一旁的右督国王陈密微笑说:“陈卫国使,诸位也是初来,对贵族也并无成见,何不弃暗投明,与我们一起开创人族的未来?”
老狐狸!陈信心中暗骂,面色一凝说:“既是如此,为何要攻击我们?”
“这……”右督国王陈密微笑说:“这算是殃及池鱼,不过老夫郑重申明,宋副将之死与我们无关,薛神将又只是轻伤,所以其实我们并无深仇大恨。”
陈信才不相信,冷哼一声说:“你说这话想骗谁?”
这时至尊龙将林齐烈已经不耐烦,见右督国王陈密还想说服陈信,摇摇大手说:“密公无须与他多说……刘阅明!你居然派个孩子出来耗时间,要是再龟缩不出,我马上下令万箭齐发。”
至尊龙将可不是虚张声势,眼看天色古怪,再不攻击只怕机会稍纵即逝,要不是北域王一直交代最好要明白密室的机关,他已经下令发箭。
天广皇见对方骂的难听,忍不住与左督国王徐东平、定盟卫国使刘方一起跃到陈信身旁,正要发话的时候,陈信忽然说:“你就这么有把握?”
只见陈信全身光华忽然一亮,大量内息忽然瞬间外涌,里在外部聚集的能量光华中,唬的前方的至尊龙将与右督国王同时一惊,看不出这个年轻人功力如此高强。而后方的五位龙将,眼看似乎要动手,连忙跃出在至尊龙将身后站定。
但是陈信内息一发之下似无动静,众人还在愕然的时候,就在这一瞬间,四面的云层同时洒下了倾盆大雨,一转眼间所有的火堆都已熄灭,连所有的叛军都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