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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还不知道该以一种怎样的态度来面对他,他便已经开始强势介入,从四面八方密密匝匝地开始包围她的生活。
电梯门关上后,谢简很体贴地询问她这一天以来的工作情况,她支支吾吾地敷衍了几句,煎熬地等待显示屏上的数字变成“15”。后来两人各自回到自己家中,两扇门的阻隔,让秦苒彻底放松下来。
做晚饭时,有人来敲门。她放下青菜,擦干手上的水珠将门打开。
门外,谢简端着一盘子锅包肉,出众的眉眼笑得很温和:“刚做的,给你送了几个来,趁热吃。”
秦苒:“……我减肥。”
他低头,在她的腰部和胸前巡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某个部位,十分认真地说:“减什么肥,再减就缩水了。”
她瞪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盘子,“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锅包肉真的很好吃,秦苒一口气便吃了四个。吃完后,她便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直到八点多的时候,门又被敲响。
这次,秦苒从猫眼看过去,差点吓了一跳。她赶紧将门打开,把只围了一条浴巾的男人扯进门来。
“你是暴露狂么?”她把门关上,用手扶额,“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我洗澡洗到一半突然没热水了。”谢简边解释边指了指头发上还残留的洗发水泡泡。
她深吸口气,把自家浴室的门打开:“请便。”
谢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走进浴室。
“洗澡比女人还磨叽,什么时候的毛病?”秦苒心不在焉地调换着电视频道,看了眼墙上的钟。他已经进去快四十分钟了。
再过了十多分钟,她去敲响浴室的门:“你是晕倒了么?”
里面没人应,只有“哗哗”的水声。
“谢简,你没事吧?”
仍旧没人应。
秦苒有些着急,握着门把不知所措,生怕他是因为低血糖而晕倒在地。可万一他安然无恙,她这样贸然闯进去岂不是太不合时宜?就在她万般纠结时,门把动了两下,浴室里的热气飘出来,她一抬头,便看见他精壮又沾了少许水珠的胸膛。
他垂眸看着她:“怎么了?”声音有些嘶哑。
“你怎么洗了这么久?”秦苒没好气地别开眼,往后退了两步。
“谢谢你的浴室。”他没正面回答,诚恳地看着她,“打扰了。”
秦苒挥挥手,又退了几步:“没事,你赶紧回去吧,别感冒了。”
“我回不去了。”他盯着她。
“啊?”
他平静地说:“刚才出来的时候忘了带钥匙。”
秦苒睁大双眼:“你别开玩笑!”
“真的。”谢简摊开双手,“走得很急,忘了拿。”说着,他将手指搁到浴巾的边缘处,“如果你不信,可以来检查一下。”
秦苒及时阻止他:“行了行了,你少在这里给我耍流氓。在这儿等着,我去给你找开锁师傅。”
二十分钟后,秦苒找来开锁师傅。等门终于打开后,开锁师傅擦擦汗,看了一旁的谢简一眼,嘀咕着:“年轻人真是有精力,住一起不就好了?”
秦苒一脸的尴尬红晕。
开锁师傅离开后,她正准备回屋,一个巨大的力道却突然将她拖了回去。
灼热而紊乱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那人将她抵在玄关处,大掌握住她的腰,不停地喃着:“苒苒,苒苒……”
“我数三声,如果你还不放开,后果自负。一……二……”
谢简的胸膛重重起伏了两下,很快便将她放开,语气狼狈:“对不起。”
“别以为我现在还是任你刀俎的鱼肉。”秦苒看了眼浴巾下某个凸起的地方,“你要是敢对我不规矩,以后的事这辈子都别想了。”
见他一副心有不甘却小心翼翼的表情,秦苒心里畅快无比,昂着脖子回了自己的小窝。
原来仗着别人的感情肆意挥霍的感觉这么令人上瘾。怪不得谢简以前对她那么浑。秦苒浑身通畅,心情好了不少,去把剩下的几块锅包肉吃了,满足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上班时,主编又将她找去,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秦苒头疼,因为昨晚那场意外,她彻底把这事儿抛到脑后。
主编一改以往的刻薄,态度转变了一百八十度:“希望你认真考虑下。你也是这里的老员工了,应该知道这次这场仗,我们不能输。”
秦苒点头,说好的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出去后,她把刚才的事情给顾怀蕊说了,顾怀蕊敲了敲她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的天,你骨头怎么软到这份儿上了?那老女人平常给你使的绊子还少么?你还傻兮兮说包在我身上。别人是不知道,可你现在已经和谢简离婚了,他还会对你言听计从?”
“其实我挺同情主编的。”秦苒啧了声,“你想啊,她都快四十了,还是单身,平常火气大点也很正常。”
“别给我打岔。”顾怀蕊说,“你打算怎么和你前夫说?”
秦苒:“咳……我或许有办法。”
虽说她现在有了底牌在手,可真去和谢简谈条件还是有点虚。毕竟这不是儿戏的事。他一向在工作上公私分明,又严于律己,若是去一趟,吃了个闭门羹或者空手回来一趟,岂不是太丢面子了?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秦苒来到时泰大厦门口。进去之前,她给谢简发了条短信。没想到几分钟后,他的秘书就亲自下来接她。
秘书对她的态度仍旧恭恭敬敬,说夫人请,谢总在上面等着。
经过大厅时,周围忙碌的员工都朝她看过来。想起自己已经和谢简离婚的事实,秦苒突然有种成了地下工作者的恍惚感。她低着头加快脚步,跟着秘书一路上了电梯。
谢简的办公室她不是第一次来,以前也来过不少次,都是送午饭、拿换洗衣物之类的小事。如今乍然有了目的性,她心里突然七上八下,紧张不已。
秘书说:“夫人想吃点心么?”
“不用了谢谢。”
“需要徐记的绿豆糕和蟹粉小笼包么?”
“我不是很饿。”
秘书得体地微笑:“是这样的,谢总得知您要来,让我务必去买您喜欢吃的东西。”
秦苒一向知道这位秘书尽心尽责,最后妥协:“那好吧,蓝莓慕斯就行。”
秘书点了点头,替她打开办公室的门:“夫人请进。”
——
办公室空无一人,秦苒转了两圈,正准备拿出手机打个电话问问,身后便贴上来一具温热的男性躯体。
“怎么舍得来找我了?”他圈着她的腰,语气里有股抑制不住的兴奋感。
毕竟有求于人,秦苒使不出昨晚的狠劲儿,勉强地笑了笑,说当然是有事。
见她没反抗,谢简大胆地将唇在她的颈部肌肤上轻轻隔空游移。没多久,他察觉到她的抗拒和僵硬,心里一沉,只得将她放开。
暧昧的气氛一瞬被打破,两人干站了几分钟,最后秦苒开口:“这次来找你,有点事情想……要你帮忙。”
“坐吧。”谢简将她领到一旁的沙发上,自己则在她对面坐下。
“什么事?”他问。
秦苒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希望你看看。”
“嗯。”
趁他看文件的空隙,秦苒把整件事情粗略说了一遍。说完后,她仔细地瞧着他的反应,有些忐忑。他翻页的时候眉头皱着,全然进入工作状态,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压迫感十足。
几分钟后,谢简放下手里的文件:“你应该知道,这没有先例,况且时泰有自己的品牌杂志。”
秦苒抿唇:“没有先例就不代表不能开个先例。再者,企业文化需要多渠道宣传,我们杂志近年来不论是口碑还是销量都很可观,希望你能考虑下。”
“你这番说辞并不能打动我。说实话,我们公司现在已经不需要在这方面花功夫。”
她瞬间窘迫,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那你就不能帮帮我么?”
谢简抬眸,轻笑:“嗯……这算是威胁?”
“没有威胁你。”她放软语气,“看在……看在我们的交情的份儿上……”
秦苒差点想给自己两个耳刮子。她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来之前还做了一番准备,怎么现在脑子一团糟还说出这种没骨气的话来。
谢简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朝她走过去:“我们有什么交情?”
他步步逼近,清冽的气息逐渐侵袭。
秦苒就知道这人不怀好意,说一套做一套,全然没有信誉可言。虽然这件事她是有点走后门的意思,可毕竟他只是一句话的事,并不会损失半点。他现在还拿这个来压她,强迫她做出选择。她真是信了他的邪,怎么会以为这头狼会突然变成温顺的犬?
对谢简这类人,就得脸皮要厚,心理防线要强。秦苒冷静下来,迎上他的目光,笑了笑:“谢总就不能看在我们是邻居的交情上,帮我一回?”
他眼带笑意:“帮,怎么不帮?你现在让我做什么,我都依。”
几秒之后,秦苒恍然大悟。这卑鄙的人居然下套给她钻?
☆、第四十五章
秦苒突然想起婚前的那段日子。
大三那段时间她本来打算考研,可一段日子后发现在异乡拼搏的生活尤为艰难,加上父母也不支持她将时日浪费在这上面,尤其是杜依依,几次打电话让她尽量回到老家这边来找工作。秦苒本身的归属感也强,很快就被父母说服,开始着手钻研就业的事情。
大学生进入社会大都有个很艰难的过渡阶段,尤其是像她这种心机少、不太懂人情世故的。刚回到老家这几个月,秦苒一直在外奔波,参加招聘会、投简历、面试,如此循环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那时候大学的班群里一直在讨论关于就业的问题,成绩上游的人基本都被好的公司招去,能力差点的就到处奔波面试;考研的也闲不到哪里去,忙着到处走动。那时候秦苒一度沮丧,甚至对未来都产生了怀疑。在外面受的委屈她不敢带回家,也不好意思一直赖着父母,只好趁找工作的间隙去外面做点兼职。
临近过年的前几天,秦苒从杂志社面试过后,一路坐公交地铁回家。天色很晚,她在江边的小摊上吃了碗热乎乎的馄饨,等调整好心态后,这才回到家。
杜依依一直说:“找不到工作没关系,我女儿一直都是最棒的,是他们没有一双慧眼,不会识人才。实在不行大不了爸妈养你。”
“妈。”杜依依做菜的时候,秦苒疲倦不堪地旁边站着,“不要说这种话,是我没能力。”
杜依依叹了口气,问她:“今天的面试感觉还好么?”
“应该又黄了吧。面试我的那个女人问了很多刁钻的问题,我没回答上来几个。”
“没关系。”杜依依放下锅铲,转移了话题,“你还记得你杜阿姨家的那个孩子么?”
秦苒的心“咯噔”一跳,掀了掀眼皮,面上波澜不惊地问:“杜阿姨?”
杜依依把菜端起来,往客厅走去,“你湘雅阿姨啊。她家那谢小子最近继承了家业,现在可出息了。我昨天去看你杜阿姨,见到了他,很精神的一个小伙子,越长越帅了。据说还没有女朋友。”
最后一句话加得有点刻意,秦苒听着,心里泛起了巨浪,一边摆筷子一边却说:“他那种条件的,怎么可能没女朋友?”
杜依依随口道:“那可能是人家眼光高吧。越是优秀就越要多挑挑。”
秦苒不做声,擦了擦手,说:“我去楼下叫爸回来吃饭。”
在外地上大学这几年,她不是没听到过他的消息,只言片语、零零碎碎,却足够她嚼好一阵子。有时候秦苒挺恨自己的,期待着根本不可能开花结果的恋情,夜里又翻来覆去地想,到现在都没再喜欢上别人。
谁没有过暗恋呢?暗恋的感觉,就好比时刻都在失恋,希冀着一丁点儿的可能性,又无数次在心里绝望。到头来,还不是白白蹉跎了岁月?
那天之后,杜依依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谢简,说什么下次让他来家里吃饭,这孩子毕竟也是我一手带大的,还问女儿说你们小时候也一起玩过后来有没有联系之类的话。
秦苒淡淡道:“没有联系。我们那时本来交情就不深。”
杜依依“哦”了声,说:“我还以为你们有联系呢。”
她边摘菜边问:“为什么这么想?”
“我昨天去看你杜阿姨的时候,碰见他了,他问了我你的近况。”杜依依说。
手上那片青菜叶被她瞬间掰断。秦苒放低了语气,“……可能是出于礼貌吧。对了,杜阿姨最近好些了么?”
杜依依:“恢复得挺不错的,我过两天还得去陪陪她。”
“嗯。”
“你要不要一起去?她跟我说,想见见你。”
秦苒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