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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庄的位置好,面积也不算小,再加上布庄老板想趁机找个冤大头大赚一笔养老钱,就把价格定的很高,铺子没有米铺大,却喊出了四五百两的高价,比米铺的价值高了整整一千两。
原本有意向的人,认为不值得皆打了退堂鼓。布庄老板不急着卖,也不肯降价,及至如今几个月过去了,铺子还是没有卖出去。
莫颜听说后,很是动心。米铺的面积虽然不小,但是卖的东西太多了,除了粮食,鸡蛋、蔬菜、野物等,也会搭着卖,等第一批葡萄酒、果酒酿出来,她原本打算设一个专柜,专门卖这些酒。
可惜米铺里已经没有位置摆放酒架了,眼下隔壁的布庄要出售,若是能买下来,不仅能解决酒架摆放的问题,连唐心住宿的问题也一并解决了。
莫颜已经决定买下铺子,便问道:“李爷爷,这铺子我打算买下了,你看多少银子合适?”
“三千二百两!”
李忠思索了片刻,给出了一个能让布庄老板接受,他们这边也不会吃大亏的价格。按照市价来,那间布庄撑死了三千两,三千二百两是极限,不能再多了。
莫颜点点头,跟她预估的价格差不多:“那行,就三千二百两,这件事还要劳烦李爷爷你去跟布庄的老板谈一谈。”
李忠笑道:“我跟那老小子虽然有两分交情,但是他不一定会做出让步,不过,颜丫头若是能让我带一坛葡萄酒去,想来看在这坛酒的份儿上,兴许会答应。”
之前米铺里摆了几坛葡萄酒,几个月了鲜少有人问津,没想到布庄老板有天心血来潮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一斤装的回去,结果第二天就拿着一兜银子,把剩下的葡萄酒全买走了。
正是因为几坛葡萄酒,李忠和布庄老板的关系才拉近了许多。后来,米铺里摆的葡萄酒,也多是让他买回去了。据说,他早年落下的老寒腿,就是喝了几坛葡萄酒才好的。
虽然这话没有几个人相信,但是布庄老板却是深信不疑,彻底戒了那些烈性的老酒,独爱莫家的葡萄酒。
莫颜一听,顿时乐了。别的东西她不一定有,葡萄酒却多的是。就算是空间出产的葡萄酒,若是一坛五斤装就能抵消一千三百两银子,也是相当划算的。
“行,别说一坛,就是两坛三坛也给他送去。”
“哈哈,这老小子怕是要高兴坏了!”李忠抚掌大笑:“明日我就与他叙叙旧。”
这场买卖,比莫颜想象中还要顺利,李忠带着两坛高年份的空间葡萄酒来到布庄,刚把酒坛打开,布庄老板就把酒坛连带酒盖一并夺了过去。
在仔细的品尝后,布庄老板大骂李忠不是东西,把真正的好酒藏着掖着,高价卖给他的尽是些低劣的货色。
对此,李忠大声喊冤,直把带来的两坛高年份葡萄酒捧成了百年窖藏的老酒,是他主家五代珍藏,平时自己喝都舍不得,又怎么会舍得卖给别人。
布庄老板喝过的葡萄酒没有一百斤也有五十斤了,很清楚这两坛酒跟以前买的那些酒的差别,倒是没有怀疑李忠的话,只当真是百年窖藏,当即珍之重之的密封好了,直言要带回老家慢慢品尝。
哄好了布庄老板,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布庄老板倒也痛快,答应三千二百两出售铺子,不过布庄里积存的八百五十多匹各色布料,莫家得按原价一并买下,不然,他就只能等这些布卖光了才肯让出铺子。
莫颜更是大气,连讨价还价也没有,大手一挥就掏出四千两银子,把布庄连带六百匹布料一并买了下来。
虽然布料很多,但是莫家养了几百人,这点东西不出三年就能消耗完,现在便宜买回来,也省的以后花更大的代价,算是两厢都便宜了。
布庄老板收了银子,当天就同莫颜一道去了衙门,把布庄过户到了莫颜的名下。第二天就带着老伴儿和两坛葡萄酒轻装上路,踏上了归程。
莫颜的动作也不慢,铺子到手的第二天,就请人将布庄积存的八百多匹布运到了家里,又让人在墙壁上凿出一个门,同米铺打通了。经过五六天的粉刷和布置,屋子里就焕然一新,唐心在屋子晾干后就搬了进去。
铺子的事情告一段落,赵沐他们也把所有的果子全部封坛了。只是接下来,他们就更忙了,除了沤肥,明年正好给果树用上外,还要修建房屋,迎接另一批兄弟以及先前从纺织坊救回来的二十多个孩子。
今年,果园里的人手明显有些不足,至少还需要一百人。庄子上的田地已经全部收回,同样需要大量的人手进行耕种,再加上洼地的一百多亩水田,莫颜也打算交给那些退役的将士。她粗略的算了算,大约需要三百五十人左右。
庄子上的那片田地,也同时开工了,那里比较固定,修筑两百人居住的屋子就够了,倒是柳杨村这边,须得多修一些,日后肯定还要再添人。
莫颜把所有的事情放手交给赵大福、赵沐等人去做,需要亲自负责的事情倒是算不得多。等她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好了,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进入了寒凉的九月。
这天,莫颜起的很早,把之前储存在地下室的几筐水果搬到了马车上后,对李忠说道:“李爷爷,我要去沈家看望兰姐姐,今天不一定能赶的回来,家里的事情您就看着些,要是赵沐他们有事,您能做主的就处理了,不能决定就等我回来再做处理。”
李忠说道:“颜丫头,你放心的去吧,我看着呢!”
莫颜对李忠没有不放心的,冲他点了点头,就赶着小黑离开了。
马车行驶到马路上,莫颜进入车厢,把几筐水果换成了最新鲜的,还放出了一只日行数千里的老鹰。
“这段日子就委屈你留在老沈家了,等兰姐姐平安生下孩子,你随时可以回来。”莫颜摸着老鹰的头,拿出了一盘新鲜的鸡肉片喂给它吃:“若是兰姐姐有事,你一定要尽快告诉我。”
“疾——”老鹰应了一声,低头大口大口的吃肉片。
这只老鹰飞行的速度极快,时速能达到四百里以上,从柳杨村到老沈家不过一百五十里,不用两刻就能飞回来。
莫颜把老鹰留在柳汀兰身边,是为了以防万一,若是真有什么事情,她能第一时间知道,再者,两人通信也会方便许多。
老鹰吃完肉片,不愿意进空间待着,它让莫颜打开车门,跳到了小黑的背上,嘴里时断时续的叫着,似乎在同小黑说着什么。
小黑时不时的发出低低的嘶鸣回应,一马一鹰倒是“聊”的火热。
莫颜听不懂,索性进入空间,让雪团子凝出一具人体模型,在模型上练习杜氏九针。
杜氏九针太过深奥,学了这么久,莫颜依然不能达到治病医人的程度。不过在杜老大夫眼里,她已经很好了,现在无法为病人施针,只是欠缺经验罢了。
此时,已经在老沈家过了大半个月舒心日子的柳汀兰遭遇了一件十分堵心的事:被赶到沈家祖宅的陆珠于两日前一身潦倒的闯入沈家,并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她下跪了……
☆、第390章 白费心机,双胞胎
“少夫人,表小姐又来了。”鲁妈端着一碟酸梅子匆匆的走进来,对靠在软榻上看书的柳汀兰说道:“她还亲自给您炖了鸡汤,说是给您补身子的,您看……”
看到脸上已经浮现出愠怒之色的少夫人,鲁妈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却对表小姐生出了几分不喜:明明知道少夫人不想见她,还偏偏要往这里凑,惹少夫人不快。不知道少夫人有了身孕,需要戒忧戒怒好生养胎么?
前几天突然冲到府里,当着沈家一众下人的面,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害得少夫人平白受冤,她在少夫人身边待了几个月,少夫人最是善良宽厚的,又岂会做出那种事来?
偏偏老爷夫人心疼这表小姐遭了大罪,就算事后查明是误会一场,与少夫人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把人送回祖宅,还默许她在少夫人跟前转悠,难道以为这样少夫人能不计前嫌,原谅表小姐的不是?
鲁妈是沈家的老人了,对沈家的大小事情一清二楚,也知道柳汀兰和陆珠不对付的原因,在她看来,自己伺候的少夫人并没有错,倒是表小姐颇有心机,逮着机会就往少夫人身上泼脏水,实在是不能留在府里,不然以后指不定又闹出幺蛾子。
柳汀兰啪的一声将方才看的津津有味的话本子扔在了桌子上,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不用理会,就当她不存在。”
自从怀孕后,她的脾气就有些不受控制,任何一点小事也能让她心绪起伏。之前住在京城,家里就四个人,平日里被鲁妈伺候的好,沈骥对她也爱护体贴,她就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现在却不一样了,家里多了个不喜的人,又日日出现在面前,她的心情怎么好的起来。
“少夫人,看在老爷夫人的面上,老奴私以为您还是见一见为好。”鲁妈犹豫了片刻,委婉的提醒了一句。
表小姐把姿态放的这么低,亲手炖鸡汤送过来,若是少夫人不见,再让她跑到老爷夫人那里似是而非的哭诉一番,老爷夫人会心疼她不说,心里指不定如何误会少夫人呢。
柳汀兰知道鲁妈是一番好意,也明白她的意思,尽管她真不想见那个让她厌恶的人,却不得不忍下来。她揉了揉额角,拧着眉头对鲁妈说道:“鲁妈,你让她进来吧,今日就见她一见,也省的她日日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瞧着就歪腻的很。”
鲁妈一听,不禁有些心疼,安慰道:“少夫人能这么想就对了,表小姐不姓沈,她是外人,过两年嫁出去,再来就只是客人,您是这个家的主人,以后不想见她,不与她走动就是了。”
被鲁妈这么一安慰,柳汀兰的心情就好了不少,待鲁妈把陆珠领进来,她已经完全平静下来,这让还想在舅舅舅母面前表演一番的陆珠颇为失望。
“兰姐姐,这是珠儿特意为你熬的鸡汤,刚才在外面耽搁了一会儿,这下正温热着好入口,你不嫌弃的话,就尝尝吧,若是喜欢珠儿以后天天给你做。”陆珠按捺下小心思,端着鸡汤小心翼翼的走到柳汀兰面前。
“兰姐姐”这个亲密的称呼,一下子让柳汀兰想起了京中快一个月没有见面的好姐妹。可是这个称呼从最讨厌的人口中说出来,让她听着格外刺耳。她看着陆珠,面无表情的纠正道:“你是沈家的表小姐,我所嫁之人是你表哥,你该称呼我一声表嫂才是。”
陆珠的面色微微一僵,眼里闪过一抹深深地嫉恨,嘴上却诚惶诚恐的说道:“珠儿只觉得‘兰姐姐’这个称呼更亲切一些,没想到会让兰姐姐,哦不,让表嫂不喜,以后珠儿再也不敢了,表嫂你别生气。”
说到最后,珠儿的眼眶已经红了,好像受到莫大的委屈。
柳汀兰过门后,陆珠从未正正经经的喊过柳汀兰一声“表嫂”。之前两人才见了一面,陆珠就被送到乡下的祖宅,两人没有机会见面,倒也情有可原,可这一次柳汀兰在老沈家养胎,陆珠找借口从乡下祖宅回来了,明明见过几面,依然不肯称呼柳汀兰一声“表嫂”,总是兰姐姐长兰姐姐短,这称呼看似亲密,私底下究竟藏了什么心思,陆珠清楚,柳汀同样清楚。
柳汀兰见状,火气腾的一下又起来了,讽刺道:“陆表妹,你一见到我就是这副模样,这让不知情的人见了,指不定以为我这个当表嫂的恶毒,如何欺负你了。既然你见到我就委屈,日后不必再过来了,免得心里膈应。”
陆珠脸色一白,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她看着不耐烦的柳汀兰,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兰姐姐,你还是不肯原谅珠儿么?”
说到这里,她不等柳汀兰说话,继续哭诉道:“兰姐姐,珠儿真不是故意的,那刁奴克扣珠儿舅舅舅母送来的银两衣物,珠儿日日吃不饱,还要遭受那刁奴的欺凌,又说了那些话,珠儿误以为是兰姐姐不喜珠儿才指使她如此,珠儿真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啊……”
柳汀兰冷冷的看着唱作俱佳的陆珠,眼底的厌恶愈深:“是有意还是无意,你自己清楚!不过,既然爹娘已经惩罚过那刁奴,这事算是揭过去了,我也不打算跟你一个借居的客人计较,你硬要记着那就记着吧,只是以后别再到我面前提起,否则,我就当你对爹娘的处置不满,势必要同二老说道说道,请二老把那刁奴寻回来交由你亲自处置。”
被反将一军的陆珠看着柳汀兰,顿时傻眼,忘了哭泣。她以为柳汀兰会生气,要么狠狠地骂她一顿,要把直接把她赶出去,这样她才有借口到舅舅舅母面前诉说自己的委屈,让他们彻底厌恶这个女人。
可是现在呢,她反倒在这个女人面前留下了话柄,真让这个女人告到舅舅舅母面前,舅舅舅母只以为她对他们处置刁奴的方式不满,再深一些,以为她心狠手辣,想置于那刁奴于死地。
那天,沈家夫妇当着所有下人的面,让人把克扣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