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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颜刚要说话,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就看到她爹那张刚睡醒的,带着几丝朦胧的脸,她脱口而出:“爹,你没有做什么吧?”
莫清泽起先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女儿说的什么意思,顿时黑了脸。本想教训两句,可是想到还有个“外人”在,他把教训的话咽了下去,说道:“爹也累了,睡一觉不行?”
“行行行,这怎么不行?”心知说错了话,莫颜连忙补救,讨好的说道:“那让娘继续睡,错过了晚饭也没有关系,晚上借寺院里的厨房,我亲自给娘熬些养胃的小米粥,再炒两个清淡的小菜。”
莫清泽满意了,拍了拍女儿的肩膀说道:“你娘爱喝菌菇汤,炒白菜心也喜欢,就这两道吧。”
莫颜咂舌,没想到短短几天,她爹连她娘的喜好也知道,还毫无负担的“指使”她这个女儿,难道她在她爹心目中的地位就要不保了?
啊啊啊,这才几天啊!
猝不及防的被塞了一大包狗粮,莫颜摸着发堵的胸口,不满的看着身侧的萧睿渊:这家伙,好像从来没有关注她喜欢吃什么,又不喜欢吃什么……
莫名躺枪的萧睿渊:……
吃过斋饭,白日登山的后遗症就显现出来了,就连莫颜瞌睡也来的比以往早。吃过斋饭后,他们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莫颜只想好好睡一觉,跟雪团子说了一声,就倒在床上了。临睡前,她总觉得忘了什么事情,可是脑子里已经混沌了,又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放弃了,闭上眼睛下一瞬就睡熟了。
房门外,六兽一个挨一个躺了下来。它们的体积太大,小小的禅房容不下它们,它们又不愿意到空间里去,便躺在了屋檐下面。眼下气温不算低,躺在一起倒也不觉得冷。
月影西斜,及至后半夜,一只黑乌乌的大鸟从遥远的天空疾飞而来,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就直直的朝着莫家人所在的禅房俯冲下来。
破空的声音,一下子惊醒了屋檐下的六兽,它们警惕的站了起来,目光锐利的看着半空中。很快,大鸟就落到了院子里,却是一只“熟鸟”。
毛毛大半夜过来,自然是有急事,它没空理会这六头“熟兽”,尖锐的爪子挠响了萧睿渊的门。
萧睿渊一向浅眠,在陌生的地方就更不会轻易地睡过去。几乎在听到第一道挠门的声音就醒了过来,他利落的穿好衣裳,把门打开就看到毛毛伸出了腿上绑着的信筒。
萧睿渊眉心一皱,伸手取出信筒里面的信件后,转身回到屋子里用火折子点燃了油灯看起来。
信是萧十一写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却让萧睿渊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他想了想又返回屋里,找来笔墨在信件的后面加了一行字,然后叠好交给了屋檐下的大白,低声的交代道:“等颜儿醒来,你把这个给她。”
大白的耳朵动了动,用嘴巴接过了萧睿渊递过来的信,冲着他点了点头,示意它知道了。
萧睿渊拍了拍它的头,又看了看莫颜紧闭的房门,就带着毛毛火速的朝着寺院大门的方向奔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徐徐的照在窗台上,透过窗户的缝隙射到了房间里。那一缕阳光慢慢转移,最终落在了莫颜的眼睛上,生生的把她从酣梦中唤醒。
穿好衣裳,梳好头发,莫颜一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大白嘴里叼着的信件。她疑惑的接过来,打开一看,脸色蓦地一变,冲到了萧睿渊所在的禅房,果然见里面空了,没有半个人影。
这时,莫清泽也醒了,他打开房门站在屋檐下面,就看到长女手里拿着一张纸站在准女婿的房门前,脸色很不好看,于是走过来去问道:“怎么了?”
目光在敞开的屋子里扫了一眼,屋子里没有人,莫清泽眼里的疑惑更深。
莫颜把信递给莫清泽,莫清泽一看,脸色同样一变:“外族细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莫清泽就职翰林院,在那里的消息不算灵通,一些不宜传出来的军政大事,他们就更不会知晓了。这一次外族细作被抓捕,翰林院连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莫清泽就更不知道了。
心知父亲知道分寸,不会把这事往外说,莫颜便简单的说了一遍,有些担忧:“那些细作不是善茬,如果逃出大牢逃回了自己的家国还好说,要是埋伏在暗处,伺机报复萧大哥就遭了。”
就在昨晚,关押敌国细作的刑部大牢突然走水,爆发了一场大火。这些细作趁乱杀死了不少牢头差役,大部分顺利的逃了出去,剩下的被抓的也纷纷自杀死在了牢里。
“刑部大牢极为森严,大半夜的怎会突发大火?显然是这些细作所为。”莫清泽分析道:“眼下那些细作恐怕已经藏起来了,想办法混出京城,好把得到的消息传回去,不大可能去报复含章,且以含章的能耐,几个细作能拿他如何?颜儿不用担心。”
听完父亲的分析,莫颜的紧张的心绪放松了不少。她是关系则乱,总怕萧睿渊改变了早亡的命格,又会遭遇别的凶险,才会在得知敌国细作逃走后,失去了往日的冷静。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父亲,笑着说道:“爹,你分析的很对,是女儿太心急了。”
莫清泽摸了摸女儿的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眼下他时常在你跟前,你就这么担心,日后若是他让了战场,你还不得担心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莫颜明白父亲的意思,苦笑道:“这是你女婿职责所在,就算女儿担心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难道能不让他去?”
自从认定了这个人,她就做好了担惊受怕的准备。只是当真的开始面对这样的事情,她才发现高估了自己的承受的能力。
莫清泽看着这样的女儿,心里疼的厉害,突然有些后悔轻率的答应了这门亲事。当初他不看好这个女婿,这就是原因之一。他很怕有朝一日女婿上了战场,让女儿一个人在家担惊受怕,不得安宁。
可是身为大将军,一旦朝中有战事,他就得身先士卒第一个冲在前面。虽然坐在这个位置,不一定要在战场上拼杀,但是危险性并没有减少,须得时时地方暗处的刀剑。
对于三个儿女,他并没有要让他们出人头地或是嫁到高门一辈子荣华富贵,只希望他们平淡安然的度过一生罢了。
见父亲脸色不好,莫颜连忙收敛起暗沉的心绪,打起精神说道:“爹,这事咱们管不着,在这里想七想八也没有用,就如您自己说的,您女婿厉害着呢,咱们就趁着现在天气好,一家人好好游玩,说不定玩好了回去,那些事情也了结了。”
莫清泽也收起了后悔的情绪,笑道:“你能这样想就对了,这宝华寺是咱们游玩的第一站,还有几处比这里更好赏玩的地方。”
“嗯,听爹的。”
……
刑部大牢失火,逃跑了近三十名外族细作。好在刑部的主事反应及时,连夜入宫向惠安帝请罪,并请求惠安帝封锁城门,搜查细作的下落。
跑了要犯,惠安帝雷霆大怒。他顾不得惩罚失职的刑部官员,果断下令,调遣了八百名精兵驻守四大城门,对出入的百姓进行盘查,又另派了一千名精兵配合五城兵马司在城内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可是,这群细作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寻不到一丝踪迹,驻守城门盘查过往的百姓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如果不是晚上城门没有打开过,又没有其他的同道能够出城,几乎让人以为这些细作已经逃出去了。
接到消息连夜赶回城里的萧睿渊,被楚衡的人请到了太子府。这件事情牵连太大,找不到那些细作,制造火枪的秘密就有暴露的危险,这对大楚而言十分危险。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楚衡神情凝重的问道。
萧睿渊沉声道:“那些细作能逃的无影无踪,明显早有预谋,他们不是还有同伙没有被抓住,就是与刑部或是朝中的人有勾结。”
不然纵火的火源从哪里来?在趁乱逃出后为何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消失匿迹,寸土搜寻也无法找到他们?
楚衡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对于萧睿渊的答案丝毫没有意外:“昨晚父皇已经秘密派人审问了刑部的大小主事,又对几个有嫌疑的大臣进行了严密的监视,并未有所发现,父皇更倾向于未被抓捕的细作谋划了这场此事。”
萧睿渊眉心一动,他更倾向于朝中有人与外族细作相互勾结,只是这个人藏的太深,一时之间他也想不出是谁。
楚衡没有错过萧睿渊的那一丝异样,含笑道:“看来你与我想到一处去了,就算真有细作在外面接应,可是他们能迅速隐匿起来不让任何人发觉,却不是他们能做到的。”
萧睿渊点了点头,问道:“不知表哥可有怀疑之人?”
楚衡缓缓地摇了摇头:“在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不能确定是谁。”正因为这样,查起来就麻烦了,就算有人手将朝中所有的大臣监视起来,也不一定有用。
“只要把人找到,幕后之人就无处隐身了。”对于找人萧睿渊不是很担心,在重重精兵的搜寻下,他不信那些人能够逃出去,眼下就是与对方比耐心。
楚衡点了点头,眼下就只能如此了。
“对了表哥,”萧睿渊想到了另一件事,提醒道:“过几日就是皇孙的满月礼,到时难免人多眼杂,表哥尽可能多的派遣人手,驻守太子府。”
楚衡闻言,想到了某种可能,神色一凛,采纳了表弟的建议。
从太子府出来,已是天光大亮。萧睿渊刚回到将军府,惠安帝的口谕就来了。他稍稍梳洗一番,换上了正服才随宣口谕的太监进入了皇宫。
由于尚在休假中,萧睿渊不用上早朝。待他来到御书房,惠安帝已经上完了早朝,正在批阅奏折。
“此事你怎么看?”惠安帝放下朱笔开门见山的问道。
“回皇上,微臣无能,尚无头绪。”萧睿渊答道,面对惠安帝,他的态度要慎重的多。
惠安帝对这个答案似乎有些不满,看了萧睿渊一眼说道:“那些细作原本是爱卿抓到的,想来爱卿比旁人更加清楚他们的行事作风,这一次不慎让他们逃走,该如何找到他们,此事朕就交给爱卿了。”
萧睿渊默然无语,无法拒绝惠安帝的授命,于是抱拳说道:“微臣遵命。”心里却在可惜好好的一次休假就这样没有了。
说完了正事,惠安帝的神情看起来没有那么威严了,看向萧睿渊的目光甚至透着几分长辈的慈爱:“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准备何时娶和嘉过门?”
萧睿渊没有料到惠安帝会问起这个,心里瞬间掠过了种种,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回圣上的话,若无意外,微臣将在明年娶和嘉过门。”
“明年?那就很快了!”惠安帝似乎很高兴,半真半假的说道:“若是你们年初能成亲,年末说不定就能抱上孩子,若是小子,正好能能与尧儿一起长到,若是女儿,就许予尧儿为妻。”
惠安帝所说的尧儿就是楚衡快要满月的长子,大名叫承尧,是惠安帝亲自所取。尧,乃是上古一位品质和才智俱是非凡绝伦的皇帝,可见惠安帝对这位嫡长孙充满了期望。
这番话,当初楚衡满怀激动地抱着皇长孙,就对上门道喜的萧睿渊说过。这位太子殿下是真心希望自己的表弟能生个儿子当自己的儿子的伴读,同儿子一起长大。如果能再生个女儿就更好了,可以当自己的儿子的妻子。
萧睿渊知道楚衡说出这番话出自一片真心,却并不打算让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卷入多是非的皇家,尤其是女儿,哪怕这位这位嫡长孙将来能够继承大统,他也不会答应。
楚衡提出这件事后,萧睿渊直接拒绝了,连原因也没有说,他相信自己的表哥会清楚,但是现在惠安帝竟然也动了这样的心思,他的心骤然一跳,在外人面前绷着的那张平板的脸终于有了变化……
还在宝华寺游玩的莫颜不知道,她还没有成亲,就有人惦记她连影子都没有的孩子了,这两个人还是大楚最有权势的男人,如果让她知道了,只怕她彻底没有游山玩水的心思了。
“姐,咱们下午就要离开宝华寺,你知道爹要带我们去哪里吗?”馨儿坐在溪水边,一边拿着一根发黄的树枝玩水,一边问给毛团挠痒的姐姐。
莫颜给毛团挠了半天的痒痒,手腕有些酸了,听了妹妹的话正要借机收回手,毛团的动作更快,伸出两只毛绒绒的爪子将她的手抱住了,原本眯着的虎眼睁了睁,示意她不要停。
“你这个懒家伙享受的够久了,就不能让我歇歇?”莫颜没好气的拍了毛团的头一下,让它快把爪子放开。
“嗷呜!”毛团不依,依然抱着不肯撒爪子,倒是没有要求莫颜继续给它挠痒痒了。
“扑哧!”馨儿被毛团这副耍赖的样子逗乐了,大笑着说道:“我看它就是想黏着你!你要是不想它这么黏人,得把姐夫叫来才行。”
自从雪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