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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懊恼的挠挠脑袋:早知道昨天就不下副本下到下两点了……
好在他在冰箱里贮存的食物比较充足,除了方便面火腿还有各式各样的盖饭,只要稍稍在锅里一热就行!
三口两口草草吃完之后,马德又开始犯自己爱墨迹的老毛病了,他开始对着镜子孜孜不倦的整理自己粗犷的胡须,他属于那种体毛和胡须都很浓密的男子,不光是胡须茂盛,另外某部位的毛也是朝气蓬勃。
正当他沉浸在吱吱的刮胡刀呻吟中时,不经意的看了下表,这一看让他三魂丢了两魂半,七魄丢了五魂又三钱,吓得把刮胡刀一丢,一只鞋都没穿好就跑出了门。
当他坐着出租车用生死时速赶到火车站时,只见众人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呵呵,诸位,不好意思。”马德低了低头讪笑道:“我来晚了一会儿,没耽误事吧?”
“去你的!我们的火车都错过了!”众人一拥而上对着他就是一阵胖揍:“你丫的!一到这种时候你就掉链子!”
“好了好了,”此时黄助教从人群中走出,他看了看被众人压在最底下的马德说道:“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能守时一点啊!好在我跟火车站的人有点交情,立刻给咱们调剂了下一班的火车票,这样我们面前还能有时间赶到……”
“你个死胖子!又差点误了大事!”薛鲁一改平时的低调,一个大脑蹦就朝马德的大脑门招呼上去!
“为什么要说又?”乌蝇在一旁一边抽烟一边好奇地问道:“难道这不是第一次?”
“nnd!要事第一次大家就不会有这么大的火了!”一向老实巴交的田明也双目尽是怒火:“每次要集体外出时大家都要千叮咛万嘱咐,就是怕他会玩这一手!昨天晚上我还给他发了短信,让他这个死猪别玩游戏了早点睡,没想到还是这个德行!”
“黄助教,看来您以后要让他早上准时就报道才行,这货太没时间观念了!”薛鲁腮帮子咬得咯咯响。
乌蝇此时浅浅一笑继续低下头去摆弄手机,昨天关于那只藏獒的去向他已经下令自己的手下去寻找,但是似乎毫无线索。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看看不远处坐在行李上的邱楚生。今天邱楚生穿着一件嘻哈风格的外衣和超级肥大的裤子,很显然这个家伙对于这种层次的比赛毫无压力,也在摆弄自己的黑莓手机,似乎对噪杂的环境不以为然。
此时下一辆火车进站了,黄助教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走!去入站口!”不管火车还没有停稳。
看得出来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带队,原本应该是体育老师一起来的,但是那个臭名昭著的牛万德已经被驱逐了。
此时众人紧紧的聚在一起一起朝车上挤,原本是订的卧铺,但是由于误了点临时换票只能将就着坐这列普快硬座。还没进火车乌蝇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从列车窗户中只见这辆车上人挤人人挨人,连过道上都挤坐满躺满了人!
乌蝇对这种列车并不陌生,记得当年第一次逃离老乞丐的魔掌他就是乘坐的这种硬座,但是当时他人小也好对付,看什么都新鲜,当时似乎是在一个座位底下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最后才发现自己到了西城。
黄助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因为此时想上这次车的人非常之多,有穿着草绿杂牌军装欲还乡的农民工大爷,也有各种做小生意南下北上的生意人。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行李多。没办法,出门在外为了省钱,只好什么必要的东西都带在身上。
这些人虽然有的收入并不是很低,但是他们比这个城市居住的大多数人都要勤俭,能省一分是一分,因为他们大都是已经成家为父为母的人了,不再是光为了自己而活着了。所以他们宁可自己很不体面的带着笨重的包裹费力的跑来跑去,吃着自备的泡面干粮,也要为自己的子女剩下钱交学费或是零花。
“只要车门一开!你们立刻抱成团往上挤!千万不要客气!”黄助教此时完全把在学校那一套之乎者也礼义廉耻抛在脑后,因为他知道这种环境这种形势下的生存不二法则。
当火车缓缓的停下之后,原本排的整整齐齐的队伍立刻作鸟兽散!火车的车厢门开了,一个身材长相还不错的女列车员一开门就大声说道:“下面的先不要挤!先让下车的下车!不然挤上来也是没座位!”
“咱们有座位吧?”薛鲁眼中带着惶恐不安:“该不会是站票吧?”
“你太小瞧你们的黄老师了!”黄助教拍怕胸脯豪迈的说道:“就凭咱这关系,还混不到几张坐票?放心吧放心吧!是坐票!”
此时火车上欲下车的几个旅客懒洋洋,慢吞吞的往车下走,他们似乎并不明白下面急等着上车的人们内心是多么的焦虑。
“好了!上车吧!”那个模样身材都还不错的女列车员说罢把身子往后一缩!
这就像冲锋前的号角,就像是巴士底狱崩溃的那一刻,就像是铁达尼号一分为二的那一瞬间……
“快上!快上!”
黄助教就像一个战巫一般拼命的嚎叫着,催促着,他自己也一马当先的用身体占住了火车入口的战略要地。
但是其他人很显然缺乏斗争经验,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就被身后的滚滚人潮冲散了!马德这个篮下的金刚险些被身后一个一米六都不到的小个子挤倒,他惊讶于这些貌不惊人的家伙在特殊时刻所爆发出的惊人能量,并对自己的水平产生了怀疑。
薛鲁倒是比较机灵,他把身子紧紧靠在一个身材魁梧的肥汉身边,就像是一只用吸盘吸住轮船免费航行的海螺,被人家夹在胳肢窝里勉强是上了火车。
乌蝇原本可以凭借自己优势的臂力以最快的速度上车,但是他看到自己身后的陈氏兄弟实在是挤不上去,于是奋不顾身的一手托着一个吗,猛一发力!
只听“啊!”的一声!前面的人险些被挤得从另一侧飞出去,不知道是谁低声骂了一句,但是此时谁也没时间去理会了。
当乌蝇使尽浑身解数把全队送上车之后,猛然间发现自己被肉墙夹住了!此时他前面是一个肥墩墩的大汉,由于前面走的较慢所以被卡在车门前,身上一股子大葱加汗酸的味道;后面是几个穿着劣制西服的小生意人,身上一股子鸟屎味,乌蝇非常怀疑他们是养鸽子的。
此时乌蝇处于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前面缓缓前进宛蜗牛一般似乎还在什么地方卡住不动弹了,后面的人气势汹汹的全力挤自己的后背,虽然他的后背很坚实很强壮,但是也经不起这般折磨。
就在此时,前面的女列车员(长相和身材都不错的那个)出来大呼小叫的维持秩序,也难为这么一个年轻姑娘了,在这么狭窄的空间内还要维持秩序还要注意自己不被上车下车的色狼趁机揩油。
乌蝇前面的那个大汉总算是进去了,当然随同他进去的还有他带的三大袋行礼,最后一袋不知道是装的什么硬物,猛的把乌蝇的脚绊了一下,乌蝇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惊叫一声不由得朝前倒去!
他一下子扑到了那个女列车员香喷喷的怀里……手不知道摸到了那里,只见那个女列车员俏脸一红,低头说了句:“小心点。”
乌蝇这才注意到,她里面穿的是一件粉红毛衣。
332章 临时改阵
乌蝇虽然经常游历花丛,但是此时却有些不好意思。跟一个陌生的,长的还不错的女人偶然间发生身体接触,并且对方完全没理由责怪自己,像这样艳遇每个男人都是趋之若鹜,但是却都装作一副很圣洁的样子,责怪后面的人推他。
“推什么?”乌蝇也不由的陷入这个规律,他对身后几个瘦得像筷子般的南方生意人喝道:“前面走不动,你们推我有什么意思?”
这样一来,那个女列车员的脸色稍稍好看了点,原本对乌蝇有些反感的情绪瞬间压抑了很多。
此时那个女列车员似乎生怕乌蝇跟后边的人发生冲突,轻轻的用小手拉了一下他。
这一拉的动作十分暧昧,让乌蝇立刻更加魂不守舍起来,她的这一拉就像是拉开正在与别人干仗的丈夫一般带着几分亲昵,乌蝇忍不住在上车后仍然回头偷偷看了她几眼。
此时车厢内响起了一阵不知名的美国乡村音乐,看来放音乐的是个比较有情趣的人,轻松俏皮的音乐顿时让车厢内紧张的气氛和情绪顿时舒缓下来,原本急赤白咧提着行礼的众人此时已经都为自己遭到了一小块栖身之所,他们有的站在走廊里,用自己的行李当座位,有的占据了厕所边洗手池的一小块区域;有的比较倒霉,只能用臀部轻轻的依靠着临近座位边站立着。
“怎么回事?我们的座位怎么有人坐着?”薛鲁好不容易挤到了座位边,却发现他们的座位上已经被坐的满满的,一大帮穿的姹紫嫣红正在打牌的小青年已经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上面。
“这几位小兄弟,请问你们坐的是自己的位置吗?”黄助教见状怕出事,连忙把众多横眉瞪眼的队员们拦在身后,笑着问道。
“我们不知道是不是自个的,我们坐下了就是我们的……”一个留长发穿着奶白色衬衣的小青年阴阳怪气的说道:“您还是另外找个地儿吧,我们站下的座位是不会让出来的。”
“跟他废话什么?”一个留着莫西干发型的男子把牌一甩:“nnd!又输了!这tm算谁的?算谁的?”
“算了,黄助教,你退后。”队长薛鲁轻轻把黄助教往后一拨:“这种事情就的我们出面了。”
黄助教身后的马德气的把眼一瞪,一巴掌就打在座位旁的小座子上:“找嚓啊!没长眼啊!我们的座位也敢占?”
那几个小青年这才发觉那个干瘪老头身后站着的满满一大圈人高马大的球员,他们面对金刚一般粗壮高大的马德连个屁都没敢放,悄然无声灰溜溜的瞬间不见了踪影,连桌子上的扑克牌都忘了拿。
“nnd!这帮屌人,就是欠收拾!”马德骂骂咧咧的仍然不解气,似乎把自己被痛扁一顿的火气趁机都释放了出来。
乌蝇看看身后的邱楚生,只见他一副很淡定的样子,埋头就坐在了最里面的位置。
其实他心里烦透了,为了做戏竟然要乘坐自己一辈子都没坐过的硬座,让他心里很是窝火,但是为了接近乌蝇进一步取得他的信任,他不得不忍辱负重了。
其他的人虽然也都不同程度的对车厢里的味道稍稍有些不适,但是最最敏感的还是邱楚生,他对这种环境几乎是难以忍受,一上车就趴在那里像一滩烂泥。
此时一行人总算可以坐下了,但是一个新的问题困扰着他们,因为火车为来节省空间,座位之间的位置空间都比较狭小,别说是像他们这样身材夸张的篮球队员,就算是一般人都有些略微不适。
马德的两条腿怎么放都放不开,只好直直的伸到对面的座位,而对面的座位上是身材略短小的薛鲁,他毫不客气的把两条腿搁在了马德的两条胖腿上,两个人倒也是相安无事。
乌蝇倒是对这种环境并不感到陌生,他饶有兴趣的望着车厢内众生相:坐在他们右边那一排座位的是一对夫妇,男的长得很憨厚,女的长得很壮硕,他们跟很多返乡的打工者一样,带着一个硕大无朋的袋子,袋子里软绵绵的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东西,他们把那个大袋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座位和自己中间,自己的腿斜斜的放到了别人的位置前,搞得别人的生存空间进一步缩小。
坐在那对夫妇旁边的是一个小姑娘,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不知道是那个学校的学生这么早就放假了,她浑身都是电子设备,似乎对身旁那对夫妇挤占她的很不满意,她狠狠的斜了两人一眼,随即眼睛一扫瞄上了对过这些相貌堂堂又身高腿长的篮球队员,眼中立刻散发出一种无声的赞许,随即又轻轻摇摇头,似乎在可惜为什么坐在自己身边的不是那群高大的男生。
乌蝇笑而不语,低头开始摆弄起自己的手机。
“好家伙!我这才发现!”马德睁大了眼睛:“你们一个比一个有钱啊!张良用的是最新款的黑莓,你竟然用的是Vertu!没想到咱们队里还有两个隐形的大款那!”
“山寨的。”乌蝇用熟练的理由搪塞着,心里又一次埋怨自己:竟然又忘了换手机!
而坐在最里面的邱楚生却不搭理众人,他此时胃里一阵阵的翻滚,车厢里似乎发酵着九九八十一种味道,而这九九八十一种味道又是层次分明浑然一体,共同的特点是,每一种味道似乎都让人作呕……
汗臭味,大葱味大蒜味,没穿鞋的汗脚味,劣制香水味,泡面味……邱楚生此时已经临近了崩溃边缘。
他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胃里的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