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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刘菁呆住了,以前看武侠片,那飞上飞下的侠客很神奇,不过,她知道那是艺术效果,都是假的,现在真的看到飞来飞去的人时,不得不相信,古代的轻功一说还真的存在。
耳边听到那个花子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那一声轻蔑的哼声,刺得刘菁回过神来,不过,她也懒得理睬,既然前身那么不堪的过往,她只能替她受过了。
淡笑着,扬起头,掉头往卫之杰的房间走去,她得好好抚慰小家伙受伤的心灵,否则,他一生气,真的把她赶出相府,那她就没了立身之所了。
推了推他的房间门,“阿杰?开开门!我来与你说说话!”
第13章 食不言
“你走!”孩脆生生的声音从门缝里迸出来。
刘菁几乎可以想像得到他生气时,那嘴角翘起来,脸颊粉嘟嘟的可爱样子,他只是一个孩,而她的心理年龄已经三十岁了,母性的光辉她也是有的,不过,面对吃了闭门羹,她也不可能选择妥协。
“你开门啊?”她执着。
“不开!”他更执着。
刘菁也不火,一道门还难不倒她,看了看四下无人,从自己头上取下那支珠花,反手握着,对准门缝轻轻地划动,几秒钟后,门便“哗”一声被推开来。
“你怎么……”卫之杰站起身,拿仇视的目光盯着她,“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你确定?”刘菁弯腰下身,一脸捉弄的笑意看着闹别扭的小家伙,“听别人说两句话就受不了,还说自己长大了?姨娘是怎么教你的?要你沉住气,不要理睬别人说什么?除非,你不想做你姨娘的孝顺儿子了,想让她伤心……”
一通话下来,卫之杰愤怒的表情终于慢慢柔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刘菁也不太难为他,而是见好就收,又说了几句表示鼓励的话就走了。
孩子就是善变,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想法,这几天下来,她百般讨好他,他都不再那么排斥她了,可是,听了人家几句话后又打回原形。
————
回到西厢刘嬷嬷已经摆好了一桌的饭菜,正在切苹果,看到她走进来,一脸担心地问:“没事了吧?花子神医没为难您吧?”
刘菁摇摇头,闻到饭菜的香味,她的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计,坐下就大吃起来。
“饿坏了吧,昨晚都没吃饭,先吃完再看看伤口。”刘嬷嬷催她吃,但看着她吃得太狼狈了,就提醒她慢点吃,还说,在她面前粗鲁些没关系,但在东厢吃饭,一定得斯文些。
“我以前吃饭都很粗鲁吗?”刘菁吞下一块香喷喷的红烧肉后,看着她问。
“有哪一次不粗鲁?”刘嬷撑着下巴,一脸慈爱地反问。
看得出她对自己的宠溺,刘菁心里一暖:“刘嬷嬷,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
刘嬷嬷被这么一问,坐直了身子,眼里闪有一丝不自然的亮光,然后又突然堆起笑容,温柔地说:“老奴对小姐好,那是理所当然的!哦,还是快些吃饭,食不言,食不言哦,我还得去看看那煲着的汤好了没有!”
“刘嬷嬷!”刘菁叫住她,“相府是不是有什么宝贝?”
“没听说过!”刘嬷嬷据实回答,“怎么啦?”
刘菁将昨晚又遇到黑衣人的事说了一遍,按照她猜测,那个黑衣人跟出现在她房间里的黑衣人不是同一个,也是同伙,如此频繁地进入相府,一定是来找东西的。
刘嬷嬷想了想说:“会不会跟秀女失踪有关?”
“什么秀女有关?”一道甜美的女声自门口传来。
刘菁主仆俩抬头,就看到王杏挑着眉毛走了进来,粉红的罗裙上,一朵牡丹正傲然开放,腰间佩戴着的玉器随着移步发出悦耳的“叮当”声。
两人心里一惊,刘嬷嬷脚有些发软,而刘菁很快掩饰过去,笑着起身,扶着王杏坐下:“姨娘来了!”
王杏倒也没再追问下去,而是接过刘嬷嬷凝递过来的茶碗之后,严厉地警告主仆俩,不可以随便议论相府与官家那些事,否则,出了什么事的话,她也保不住她们的性命。
刘菁连连说是,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议论了,王杏倒像是真心来看她的,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后才离开。
第14章 好多的血
主仆俩送别王杏回到圆桌边坐下。
“王姨娘对你可是真心地好!”刘嬷嬷给刘菁夹了一个鸡腿后,由衷地感叹道,“二小姐,以后您别再给她捅娄子添麻烦了!”
刘菁大口大口地吃着肉,嘴里含含糊糊地哼了哼。
饭菜填满了肚子之后,就是想睡觉,可是,刘嬷嬷不给她安静,硬是经给她验伤,又还推着她去沐浴。
折腾一翻下来,几近中午,她才得以美美地睡去。
再次醒过来时,小圆桌上的风灯已经挑亮,小小的火焰摇曳多姿,抬起眼皮看向外面,静悄悄,已经是月上柳梢头的时候了。
下了床,穿上舒适的绣花鞋,推开门,走出庭院。
外面,融融的月色清洌可人,烦躁的心绪却一下子平静下来,如此美好的夜晚,不出来赏月,似乎是说不过去。
回屋披了一件稍为厚实的披风,裹着,再次走出房间,循着庭院那通幽的曲径信步而行,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北院柴房前面来了,整个相府都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守夜的家丁、侍女发现她这个夜游人,这倒也成全了她赏月的心情。
一阵秋风吹来,她打了一个激灵,好冷!紧了紧披风,掉转头往原路走去。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一道黑色的影子从高高的围墙掠过,如一只大鸟般轻轻地落在一棵枝叶茂盛的榕树阴影下面。
可是,等她睁大眼睛往那个方向看去的时候,却又没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如果不是她之前见识过有黑衣人进来的话,她一定会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或撞鬼了。
难道他又来了?总是在夜晚摸进来,难道是为了偷东西?可是,他来了两次了,第二天也没听人说丢了东西。
想起前一天他的帮忙,应该谢谢他吧,转念一想,现在的时机不对,经验告诉他,此时远离这样的人,就等于远离是非,最后,她隐身于房屋与树影的阴影之间,悄无声息地退出北院。
可是,她对这路还不是很熟,心里又有些着急,在轻手轻脚地走下一条斜坡时,被风吹起来的披风竟然拖动了一只花盆,那只花盆顺着阶梯“骨碌碌”一路翻滚而下,最后在底部摔得七零八碎。
在花盆还没到底的时候,离她最近的房子里的灯光纷纷挑亮,说话声开门声此起彼落,很快就有人往她这边跑来。
她赶快越过围栏,猫着腰穿过一个小花圃,按照自己的印像,朝着西院摸去,就在她快到达西院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大呼“抓刺客!”,接着响起金属相碰击的声音。
然后西院立即也乱了,到处是人影晃动,火把与刀剑相辉映。
为了不让人发现,她蹲在一丛低矮而茂密的树之间,避过两个举着火把的家丁,然后又猫着腰紧贴墙壁而行,最后绕到房子后面的那扇窗户,悄悄地翻了进去。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拍拍乱跳的心脏,双眼贴着门缝看了一会儿火光冲天的外面,然后咧开嘴笑起来,暗暗庆幸自己跑得快,懒洋洋地转身,正准备上床继续睡觉。
下一刻,她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一个高大的黑衣人就站在她面前,除了那亮得发绿的眼睛外,从头到脚都是黑的。
“叭吧”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地上?
低头一看,是血!地上已经滴了好多的血!
第15章 我帮你包扎
外面的人声越来越往她房子这边靠拢过来,也许,是这个黑衣人受伤后一路滴了血,他们正是循着他的血迹而来的吧?
作为一个经常做偷鸡摸狗的人,难道他自己受了伤会不知道?还是说,他这是故意将那些人引到她这里来的?
想到种种可能,刘菁目光转向窗户,并没有看到血迹,一口气慢慢呼出来,心里平静了些,再看向那个黑衣人,黑色蒙面布下的大眼睛还是一样地亮,看不出有什么波澜:“受伤很严重吗?”本想责备他为什么跑来她房间的话,一出口却变成了对他的关切。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在她面前竖起受伤的右手,卷起黑色的衣袖:“我帮过你,你现在是想回报我,还是想将我交出去?”
他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
刘菁有些怔愣,目光从他的眼睛移到他的手上,在灯光下,那只大手节骨分明,一看就知道是长年练力量的手,而腕部一道伤口只是寸把长,如果及时摁住,也不至于流那么多血。
他就是故意的,刘菁很想不理会他,但是,外面的人越来越近,估计很快就寻到她房子里来了。
“快!我帮你包扎一下!”刘菁没再多想,取来她之前用剩下的伤药,搬来一张椅子要他坐下,然后熟练地剪开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袖,先用冷开水消了毒,然后又抹上一层金创药,再用布条缠住,拍拍手说了一声,“好了!”
“碰碰碰”房门刚好被人敲响,刘嬷嬷在外面不急不驰地问:“二小姐?二小姐!您醒来了没有?”
叫了好几声,还是没听到里面的人回应,有些人不阴不阳地说:“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你家小姐还能安睡?不会心里有鬼吧?又或者她根本就不在里面,而刚才那个黑衣人就是她扮的?”
“你怎么能这样说少夫人?要是让王姨娘听到,看看你们的嘴巴不被撕烂去!”刘嬷嬷恼火地拔高声调。
“切!你也只会用王姨娘来压我们,不过,如果她真的是那个黑衣人,估计也活不成了,如果不想我们乱想,还是叫你家主子快点来开门吧!”
为了证明刘菁的汪白,刘嬷嬷敲门的声音越发地大起来,唤声也重了些。
过了好一会儿,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打了个大开,睡眼惺忪的刘菁身着松松垮垮的单衣站在门里,一只手抓了抓蓬乱的头发,慵懒的声音响起:“干什么?星光半夜地敲门,让不让人睡觉啊?”
说完,她没有关门,也没再理会外面那举着火把的几个家丁与,转身摇摇晃晃地回床边,软软趴趴地倒在床上,将被子往身上一卷,好像又进入了梦乡。
她的房间不大,当门打大开时,一眼就能看清每一个角落。
但,其中一个家丁却盯着床罩低垂的床底,与另两个家丁商量了一下,将刘嬷嬷推到了一边,径直走进去,掀开一角瞄了瞄,又跑到衣柜边,将两个有可能藏人的衣柜打开看,没发现有什么,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出去。
等那些家丁离开后,刘嬷嬷将门一关,絮絮叨叨地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的藏了男人呢……”
刘菁心里暗笑,忽地坐起来问:“在你的心目中,刘菁就是那样的人吗?”
刘嬷嬷被噎得哑口无言,但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真的是那样认为。
“哎!”刘菁无语之极,看来原身那个女孩一定是个熊孩子。
第16章 怕有毒?
“我饿了!还有得吃的么?”刘菁摸着肚子道。
刘嬷嬷赶快顺着杆子而下:“有有有,老奴这就去热饭菜。”
打发刘嬷嬷离开后,她将房门关上又上了木梢,这才仰起头看向高而深的天花板,看着那一堆朦胧的黑色:“喂,你还在下来呀?”
黑衣人应声而下,轻轻落在地上,那轻功了得得让刘菁再次咋舌。
“现在是从窗户离开,还是从大门离开?”她明显地赶人口吻,并积极地走去想开窗户,“等到天亮了,就更难离开了。”
黑衣人凝神静气地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我现在还不能走,外面到处都是人。”
“是吗?”刘菁惊奇地闭气静听了,却什么也没听到,在前一世,她自认人自己在听力方面不错,难道这个男人故意这么说?
为了印证黑衣人的说法,刘菁披着一件披风,找了一个借口走出房门,状似散步,慢慢绕到房子后面的小花园,可是,还没走过花廊,一道身影就挡在她的面前:“干什么的?”
“哦,被吵醒了,睡不着,想出来走走!”刘菁顺溜地回答道。
“现不可以!”那道身影很固执,好像是家丁头目。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哼,不给就不给罗!”刘菁不高兴地嘟哝着,然后折回身。
刘嬷嬷端着食物从西厢小厨房走出来,看到她到处溜达,焦急地说:“二小姐?吃饭了,怎么跑出去了?如果让姨娘知道了,该又说你了!”
刘菁无视刘嬷嬷对她的训导,走回房间,等刘嬷嬷放下食物就赶她离开,说什么她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