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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菁无视刘嬷嬷对她的训导,走回房间,等刘嬷嬷放下食物就赶她离开,说什么她年纪大了,应该多休息,收拾碗筷的事,她自己可以做。
她的体贴与关心,让刘嬷嬷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声应:“好的,奴身这就去,小姐吃完饭也不用收拾,等明天再收也不迟!”
关上门后,她又抬头看向天花板,却没有发现如蝙蝠侠一般挂着的男人,走了?如果被逮到可麻烦了!
心里一惊,便想去开窗看看,下一刻,她那只纤纤小手就被人按住:“想我了?”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刘菁心脏跳了跳。
回头,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个黑衣男人,他头顶上还有粘着些蜘蛛网,而床罩被掀起一角,想来,他应该是从里面钻出来的,一个古代的大男人,竟然钻了她的床底。
“你很会藏身!”刘菁忍不住抿嘴偷笑,又落落大方地指指摆在桌上的食物,“要不要吃一点?”
黑衣人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然后枕着双手往软榻上一倒,一双眼盯着刘菁,一眨都不眨。
看他谨慎的样子,应该是怕被人下毒吧?
“怕有毒?”刘菁不客气地揭开他的心里所想。
没想到男人听了,竟然说:“我怕被你下了药,然后强上我!”
任是三十岁的心理素质,被人这么一说,刘菁还是有些尴尬,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你别自恋了,就你这样黑不溜秋的乌鸦样子,本小姐看到了就想吐了,没那个心情!”
男人听了,“嘿嘿”地笑出来,看到菁脸上飞过红晕,他的笑声越发地大起来。
刘菁知道自己被调戏了,冷冷地回看他一眼,扯了扯唇角,不再理睬他,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夹着菜吃起来。
香味四溢的饭菜味伴随着她津津有味地吃得起劲,黑衣男人有些不淡定了,肚子咕咕叫的声音越来越大。
等到刘菁吃了几口后,、他才踱倒桌边,伸手就去撕鸡腿,却被突然伸过来的筷子敲打了两下手背,便缩回来。
“你的手脏,先去洗洗吧!”刘菁一边说话,一边眼皮也不抬地自顾自地吃着。
第17章 你现在总该走了吧?
因为只有一双筷子,他只好用手了。
黑人衣呆呆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还是拐过到一边,就着脸盆里的清水洗了洗手,再走回来伸手又去撕鸡腿,再次被刘菁用筷子打手背后,他有些恼火地说:“不是叫我一起吃吗?”
“你确定还蒙着脸吃饭?”刘菁期待地看着他那双好看的眼睛,如果解下蒙脸布,该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呢?
可是,蒙面人显然没有打算暴露他的脸,微眯了一下眼睛:“你确定想看我的脸?”
“嗯?”刘菁停下手里往嘴里送的动作,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曾经立誓,如果哪个女人扯下我的蒙面布,那就是爱上我了,就得嫁给我,而你……”他故意拖长声调,浑厚的嗓音很好听,而话里话外的内容却让刘菁有些不屑。
他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说她已经嫁给了卫之杰,还怎么嫁给他吗?她挑了挑眉,很是风情地说:“我说公子,你无脸见人也不用找这种烂借口吧?唔?我想,黑色的布下面一定是张丑陋的脸,上面坑坑洼洼,一条条伤疤像蜈蚣一般在脸上爬行!”
她做了一个恶心反胃的动作,并拍拍心脏说:“不想看,不想看,别吓死我了,要知道,我的胆子很小的。”
黑衣人“嘿嘿”地笑起来,并没有因为刘菁的激将法而一把扯下脸上的黑布,而是拿起食物,背过身去,撩起蒙脸黑布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将桌上的所有食物一扫而光,两人都吃得尽兴。
饭后,听听外面的动静,好像已经听不到任何人声了,刘菁指指窗户与房门:“你现在总该走了吧?”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总会有些不方便,何况面对着一个陌生得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男人,她心里更没谱。
对于她撵人的行为,男人直接无视,自顾自地洗了洗手,就往软绵绵的绣榻一躺,闭上眼睛:“你睡你的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离开,放心,不会扑倒你的,就你那狼藉的名声,本公子就是想做点什么也提不起兴致。”
嫌弃之词毫不遮饰地从他嘴里吐出来,很刺耳,作为一个女人,而且是正常的女人,被男人嫌弃就等于一种耻辱,刘菁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转念一想,那是原身以前惹的祸,关她什么事?
于是反唇相讥:“男人就是嘴硬,如果本小姐真的光光地在你面前晃,看你还能不能自持?不过,同样,本小姐对你也一点兴趣都没有!”说完,特意吹灭风灯,翻身上床躺了下来。
但是,心里要说一点什么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而绣榻上的男人似乎睡得很安稳,均匀的呼吸声夹杂着时有时无的鼾声很快响起。
看来,人家根本没当她一回事,刘菁心里暗暗地自嘲,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
在黑暗中,床上辗转的声音停了,均匀的呼吸声响起,绣榻上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支起头,看向床上小小的凸起,一把扯下蒙脸的布,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望了望奶白色的平静睡颜,嘴角边溢出一抹坏笑。
黑色的身影移到窗户边,静静的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然后又倒回来,想重新躺到绣上,却又站住了,秋意渐浓,没有被子盖着冷意袭人。
望了望床上的裹着棉被入睡的身影,他轻轻地走到床边,对准刘菁昏睡穴点下,后者发出“唔”一声轻叹后,再也没了反应,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从后面紧紧抱住瘦小的身子。
第18章 女儿身
刘菁感觉到后背一阵闷痛,朦胧的睡意慢慢散去,耳边响起打开窗户的细微声响,猛地想起昨晚同房间的黑衣人,睁眼,抬头,朦胧的晨曦中,窗扇还在轻微地摇动。
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绣榻,她才确信,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只睡了一半床,而身边的一大半块床褥还有余温,难道昨晚那个男人就睡在她身边,摸了摸身子,之前没换的衣服都还整齐着,才略略心安,不过,她还是很奇怪,向来警醒的她竟然连身边多了一个人而不自知!
再倒回床上,却再也没了睡意。
起床整理衣着,推开门走了出去,迎着晨风做了一下手腕活动。
这时,刘嬷嬷的房门也开了,看到已经穿戴整齐的刘菁,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二小姐,那么早就起来啦?是不是马上过去侍候小少爷起床?”
经她一提醒,刘菁才想起王杏要她每天天亮后就去侍候卫之杰穿衣与洗刷,这本是侍女做的,不过,自从她来后,就让她去了。
虽然每次到了那里,那个别扭的小家伙都是嫌弃地让她一个人呆在外间,而自己的事自已做,一个相府的宝贝小公子,自立能力强到令她暗暗赞叹。
可是,让不让她帮是一回事,而她去不去又是一回事,懂得寄人篱下的不易,她不敢大意。
而今天,也太早了吧?天还没大亮呢。
不过,既然睡不着了,那就早点过去吧,本着早去早回的想法,刘菁披了一件披风,便踏着朦胧的晨光走向东厢。
到了卫之杰的房间门口,里面的灯光亮了起来,里面并没有其他人陪着,而门外也没人守着,就在她伸手推向门时,临时起意,想给小家伙一个惊喜,便拔下头上的珠花,反手握着,轻轻地拔动门梢,然后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这个西院的小主的人房间不是一般地大,对着门有一个雕花楠木屏风,四爪大蟒张牙舞爪在一片片祥云间。
走过那道屏风,里面才真正意义上的卧室。
刘菁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正想出声时,却意外地看到那个小家伙竟然起了床,正光着下身换衣服,可是,光光的胯下好像少了点什么。
啊!他怎么会是女儿身?
“你怎么进来的?”卫之杰正在摆弄着一条亵裤,突然抬头看到呆站着的刘菁,吓脸色苍白如纸,一下子钻进了还垂着帐幔的床上,厉声喝道,“滚出去!我要告诉姨娘,让她杀了你!”
听到前一句话时,刘菁正想走出去,但后一句话生生地留住了脚步。
是的,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如果就这样离开,就是王杏不灭口,她也不可能还呆在相府里,那么离开的话,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她与刘嬷嬷又能去哪里?何况,相府的人及将军府的人都不会放过她吧?
她当机立断地返回,站着床前,伸手撩起帐子:“阿杰,你母亲既然与我达成了协议,就不怕我发现你不是男子的秘密,如果你还哭闹,等会进来更多的人的话,一定会让其他人发现这个秘密的,到时,我就是想帮你跟你母亲争夺家产,都会变得不可能了。”
卫之杰小小年纪,却很聪明,被王杏调教得有些早熟,听刘菁这么一说,她嘴里的哭叫立即打住,留下带着恐惧的“呜呜”声,一双清澈的大眼睛会说话似的盯着刘菁。
刘菁往床沿一坐,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别再别扭了,你跟你母亲也挺不容易的!”她亲眼看到王杏被府里所有的人排斥,为了立足,她拿出全身解数讨好相爷,现在还以地位低下的女儿冒充儿子来养,这样的日子何止“步步惊心”呢?想想就让人揪心。
第19章 希望我怎么做
安抚了卫之杰,让她起床梳洗穿戴整齐,然后两人一起走出来。
门口站着前来催促卫之杰去用餐的侍女,发现今天的卫之杰没像以往那样对刘菁冷若冰霜,反而有些依赖似的靠在她身边,惊得她一时忘记了行礼问好。
刘菁狐假虎威地重重咳了一声后,她才低着头,屈膝向两请安问好,并传王杏的话,叫他们俩人一起过去用早餐。
“知道了!”刘菁牵起卫之杰的小手,后者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挣扎,两人很自然的走向用餐的地点。
一边走,刘菁心里一边盘算着接下来应该与王杏如何摊牌。
她在相府里也住了好几天了,每天好吃好穿地过着寄生的日子,然而却不知道王杏到底要她做什么,帮忙争家产也是有底限的吧,如果要她做伤天害理的事,她是做不来。
然而,一个女人为了争家产,竟然能把女儿当儿子来养,这样的女人又会使唤她做什么事情呢?是她无法预料的。
走进东厢,王杏已经在餐桌前坐着等她们,一双锐利的凤眼扫过走进来的刘菁与卫之杰,随后堆起一脸的笑容:“你们俩都快快坐下,早餐都快凉透了,今天怎么会那么迟?阿杰,特别是你,人家先生还等着你习书呢。”
卫之杰对着母亲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什么也没说,坐下就吃起来。
刘菁也稍稍福了福身子,然后笑着与王杏说起今天的天气,似乎今天早上比昨天更冷了。
而后,三人没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吃早餐。
卫之杰吃得不多,说了一声吃饱了,便拿着书本,跟着一个家丁上学堂去了。
以往,刘菁也会很快地吃完告辞,可是,今天的她吃完后,依然坐着。
“怎么啦?”王杏还是发现了她的不同寻常,她一边细嚼慢咽,一边好脾气地打量着刘菁。
刘菁笑着望向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拿眼扫向旁边站着的两个侍女,却没说一句话。
聪明如王杏很快反应过来,挥手让两个侍女下去,并让她们带上门。
“咔嚓”一声关门声响起,她收起笑容,用帕子摸了摸嘴巴,斯条慢理地说:“现在说吧,什么事!”
刘菁想了想,开门见山地说:“王姨娘,今天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刘菁,到底希望我怎么做吧!”
“哈!”王杏风情万种地笑起来,将手帕小心地对折后又对折,并收了起来,抬起眼皮,又是一笑,“今天怎么啦?怎么突然会问这事?”
好吧,既然还想她再说明白一些,那她刘菁只好再没脸没皮一些了。
舔了舔嘴唇,刘菁将今天早上进入卫之杰房间所看到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又说:“王姨娘,你用女儿来当儿子养,就不怕有被人发现的一天吗?如果……”她不想说下去,相信王杏应该明白她想说什么。
可是,王杏却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听得刘菁头皮发麻。
好不容易等她收住笑声,只见她两眼含着泪:“刘菁,我真的没看错你,你就是上天派来打救我母女俩的救星,同时,你与我母女俩也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的,我怕其他人发现,所以,阿杰从来就是由我亲力亲为打理起居饮食的……”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