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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狠狠白了她一眼,动不动就睡,这完全不符合她的作风。
“喂喂喂……秦湛蓝,郎闫东可是我家大总裁,再说人家还是个羞嗒嗒的黄光大闺女,能把第一次给那种身经百战的老式战斗机吗?我冯冉冉要找得找个娇滴滴的小鲜肉。”冯冉冉气势汹汹地对她吼道。
秦湛蓝一甩脸,大步朝门口出去,“冉冉,你上次不是说要回村里嫁给你们村的土财主叫钱……钱百万来着?怎么又要娇滴滴的小鲜肉了?”
冯冉冉捶胸顿足,挠了挠头发,“秦湛蓝,算你狠,看你贫血份上不跟你计较,不然我非打扁你匈脯不可。”
冯冉冉这人有严重报复心理,刚走到停车场,冯冉冉神神秘秘地看了一眼手机,说了一句顶头上司给她发了一条紧急短信要去跟拍哪个大人物去了,然后很自然很快速的把她塞进了郎闫东的车里,还对郎闫东挤眉弄眼,道,“郎爷,我把湛蓝交给你啦,你可得把她安全送到酒店。”
湛蓝不知道,冯冉冉收到的消息是郎闫东发的,让她这个电灯泡撤离,他们需要点私人的小空间。
冯冉冉自然是对郎闫东放心的,以他的实力,若是想对湛蓝做点什么,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冯冉冉把车门用力一关,甩甩一头爆炸雷人的蓬松短发,老娘先走了。
而湛蓝也只能接受了这样的安排,由郎闫东驱车送她回酒店。
天气不错,春。光乍泄的日子,连风都变得暖和起来,她将车窗按下,大片的风吹拂在她脸上,静静的,温柔的,像是能吹走心底的阴霾。
郎闫东在后视镜里见湛蓝轻轻眯着眸,手肘撑在车窗上,小手拖着下巴,柔和的阳光扑打在她微微腻白的脸上,俨然是他见过最美的画。
郎闫东也在这里开了一间房,和湛蓝是同一个楼层,打算住到这个宣传片拍完和湛蓝一起回岚城过年。
从前台拿了房卡,郎闫东先送湛蓝回房间,将湛蓝的包包拿进房里。
本以为郎闫东会放下东西就走,没想到他说了一句,“不请我喝一杯茶吗?要你亲自泡的。”
“你送我回酒店,我怎么能不招待你喝一杯茶呢?不过我泡茶可不在行,你别嫌弃就成。”
湛蓝从玻璃橱窗里拿了两个杯子出来,怕酒店员工洗的不干净,去卫生间再清洗下。
“你等下,我去把茶杯洗洗。还得烧水,你要是无聊就先看下电视。”
郎闫东应了一声,没有坐到沙发上,而是坐到了湛蓝睡过那张床上,他的手轻轻抚过干净洁白的床单,心中蠢蠢欲动,拿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灰太狼和喜羊羊》都放完一集了,那个小女人还没出来,他朝那边看去,她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乒乒乓乓在忙活着什么。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湛蓝微微低着头,认真地切弄着食材,一边的发垂下遮住了她半个脸颊,但依旧可见她清澈的轮廓,她这般模样温顺迷人,像一个贤妻良母,他想要娶回家的贤妻良母。
只觉哪里火。辣辣的眼光盯着自己看,湛蓝头一偏,只见郎闫东正儿八经地在看着儿童剧场的广告,她把切好的水果摆在拼盘里,挤了些沙拉酱,这才端着盘子出去。
听到步子声,郎闫东转过头去,见她手上那一大盘子鲜艳的水果拼盘,“你忙活了这么久就为了弄这个给我吃。”
湛蓝则笑笑,“刚来这里的时候,小童买了些一些苹果和橙子,一直放冰箱里,我老忘了吃,正好你来,帮我解决掉,免得坏了。”她想,受过郎闫东那么多帮助,她也不能招呼他招呼得太差劲。
“那我可得好好尝尝你的手艺。”
湛蓝掩嘴笑了笑,她曾为人妻,身上总会散发出淡淡的温软芬芳,那是少女都难以企及的,“那你吃着,水应该开了,我去泡茶。”
他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水果因为放在冰箱长期储存过,一咬起来冰牙齿,突的,他想到,以前靳明瑧是不是也经常吃湛蓝做的食物,心里变得微微的涩。
“湛蓝……”
听到郎闫东喊她,她往前的步子微微一顿,“什么?”
她问着转过身去,郎闫东却从床上软垫上起来,逼至身前,她猝不防及,他飞快的一俯身边含住了她的唇,冰冰的,带着水果的清甜,一时忘了去抵抗,但当他火热的舌长驱而入时,她一蹙眉,要推开他,他却霸道地将她抱得更紧。
湛蓝睁着眼,只见他眼里的火辣滚烫,那种眼神,她总是在靳明臻眼里见到。
她在他怀里挣扎,而他却带着炽热的情浴将她越箍越紧。
就在这时,门滴的一声被打开,湛蓝万万没想到,门外站着的却是靳明臻。
酒店的房间,一进来便可一目了然。
而从靳明臻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们两人站在了床前,俨然是在忘情地激吻。
郎闫东也意识到身后多了一个人,那人浑身冒出肃杀严寒之气,他一回头,看到了靳明臻一张愠怒青黑的脸,而从他眸中射出的精光仿能置人于死地一般。
“哟……靳少,你来了?只可惜来晚了一步。”郎闫东挑着眉笑着,邪里邪气,又故意舔了舔唇角,仿佛在回忆湛蓝的香甜。
此时,湛蓝只觉有一种被抓奸的感觉,心里微微颤了一颤,甚至有点不敢去看靳明臻的脸,可是她跟靳明臻明明早已离婚多年了呀,不是吗?
湛蓝勇敢地抬起头来,看向眸光咄咄逼人的靳明臻,“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房卡?”
“那晚我让服务员打开你房间的时候,就问前台多拿了一张而已。”
靳明臻将房卡塞进裤袋里,慢条斯理地慢慢走近,湛蓝不自觉地往往后退步,身边的郎闫东察觉到湛蓝的紧张,长臂一伸,就把湛蓝揽在怀里,湛蓝这才壮了胆子,稳住了身体,但双手又不自觉地缠紧。
☆、250。250秦湛蓝,过来,喂我吃水果(一)
“那晚我让服务员打开房间的时候,就问前台多拿了一张而已。”
靳明臻将房卡塞进裤袋里,慢条斯理地慢慢走近,湛蓝不自觉地往往后退步,身边的郎闫东察觉到湛蓝的紧张,长臂一伸,就把湛蓝揽在怀里,湛蓝这才壮了胆子,稳住了身体,但双手又不自觉地缠紧。
靳明臻一步步靠近,环视着四周,看到茶几上已动过的水果拼盘和茶具时,他的眸光又不可抑制地敛了一敛,心想着,他们这二人倒真能享受呵。
他凶狠的眼光攫住面前的女人,“秦湛蓝,你是不是忘了我怎么警告你的了?”
湛蓝记得,他让她离郎闫东远一点,他让她离所有的男性都得远远的。
“靳明臻,我已跟你离婚了,你没权利限制我的自由,我爱跟谁在一起那是我自己的事。请你把我房间的房卡交出来,然后离开这里!偿”
湛蓝说着,朝他摊开手,示意让他把房卡交出来。
他微微眯了眯眸,将口袋里的房卡掏出,高调地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缓缓放入她摊开的手掌心。
湛蓝第一次觉得靳明臻是个很听话的男人,可,当她正得意可以拿到房卡的时候,他的大手猛地捉住她的手,将那把薄硬的房卡揉进她掌心里,尖锐的房卡边缘割得她手掌心疼痛,她闷哼一声。
郎闫东揽住她肩膀的手放下,焦急要去阻止靳明臻,而靳明臻狡猾,趁着他放开湛蓝的空档,将湛蓝用力一拽,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额头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湛蓝又是闷哼一声。
手上痛,脑门上疼,只要靳明臻在,她秦湛蓝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靳!明!臻!你放开我!”湛蓝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前妻,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前几天晚上在这勾引我上床后,竟然还能再勾引别的男人?你究竟是有多爱拈花惹草?嗯?”
他的手一点点曲起,将她的手一点点握紧,而那把房卡几乎要把她的手给割破,皮开肉绽。
只是手掌心的疼,也不及心尖的疼痛半分,他竟当着郎闫东的面,在这胡说八道。
郎闫东眉头猛地皱起,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湛蓝,湛蓝同靳明瑧结过婚,还为他生过一双娃儿,没想到他们离婚后竟……
湛蓝深知靳明臻这话是说给郎闫东听的,为了让郎闫东放弃她,他还真是什么都能说得出口呢。
而她也从郎闫东的眼神里看到了满满的错愕,他对她必定“另眼相看”了吧,也认为她是个搔首弄姿水性杨花的女人?
湛蓝只是一笑置之,“靳明臻,开这样恶劣的玩笑很好玩吗?我们之间清白与否,靳明瑧你最清楚不过。”
他的眸光又是一深,几乎能将她凌迟,他将她下巴捏得死紧,扬得高高的,让她一张小脸面对着郎闫东,“郎闫东,你看清楚,秦湛蓝她曾在我身下婉转缠绵,这样的女人你也要么?”
他的每一个每一句都能诛心,湛蓝的心房一紧一缩地在疼,而她的眼眶也不可控制的湿润起来。
郎闫东眉目紧锁,他们本是夫妻,不管婚前婚后发生关系都是理所应当的事,他爱秦湛蓝,不在乎她是否完璧之身。
“靳明瑧,也许你看错我了,我并不介意湛蓝是否跟你欢好过,也不介意她为你生过孩子。我要的只是——秦湛蓝这个人。”
湛蓝心房被他这句话重重一撞,她没想过郎闫东可以为她做到如此,他不在乎她的一切,即便在靳明瑧百般挑唆下,他还如此坚定不移,他要的纯粹,只是她这个人而已。
靳明臻还真是看错了郎闫东,看来,他郎闫东对湛蓝的执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
靳明臻低低一笑,用只有湛蓝能听到的声音,附在湛蓝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郎闫东只看到湛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眼眶里的泪水在轻轻打着转,然后看向自己,她说:“东子,你出去下。我有事要跟靳明瑧好好谈谈。”
郎闫东以为自己听错了,她让自己出去,留下了他的靳明瑧。
郎闫东咬着牙,一双狐狸眼恨恨地看向靳明臻,靳明瑧有的是手段,而且很高明,否则怎能在靳老爷子在世的时候最受疼爱?
可他还是不肯死心,“湛蓝,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湛蓝看着郎闫东只是轻轻地摇头,没人能帮得了她,除了靳明臻。
直到把郎闫东逼走,房门也被靳明臻用力关上,湛蓝死死握着双手,仇视着他,“靳明臻,你现在满意了?”
靳明臻冷漠地扫过她一眼,径直走到沙发那里,坐下,两条修长的腿往茶几上一搁,闲散地交叠,瞄了瞄茶几上的果盘,那蹩脚的刀工一看就是出自秦湛蓝的手,“秦湛蓝,过来,喂我吃水果。”
“你自己没手?”
“哟……秦湛蓝,你是想霍伟伦跟你爸一样蹲大牢蹲一辈子吧?行,我让人把霍伟伦掉到你爸隔壁,让他们做个伴。”
靳明臻躺在沙发上,轻轻地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然后接下,随手甩在一边,就好像这是他的房间,就好像他让别人坐牢是一间再简单不过的事。
刚才靳明臻就是用了这一点,他还说郎家和盛世的陆家向来势不两立,郎闫东就算想帮也难,她这才让郎闫东先离开,否则,这个男人,她怎么可能让他留在自己房间里?
湛蓝知道自己的父亲因为那封检举信,是很难出来了,只能循规蹈矩地老实在监狱里服刑,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湛蓝还打算让父亲安度晚年的。
而霍伟伦正是最好年华,却被靳明臻弄进了局子里,这吸毒藏毒的罪名可大可小,靳明臻说,说不定啊这霍伟伦还跟黑帮一起贩毒呢。
她知道,这是要挟,贩毒,可是要做一辈子的牢的。
于是,湛蓝只能一步一步艰涩的上前,拿起搭在果盘一边的叉子,叉了一块浇了沙拉酱的橙肉缓缓送到他嘴旁,他却紧紧抿着唇,然后半眯着眸,用颇挑豆的口气告诉她,“喂我,用你的嘴。”
湛蓝的手一抖,橙肉上乳白的沙拉酱不小心滴洒到他西裤上。
她知道弄脏了他的衣服会让他很不爽,果真,她看到了他眉梢拧过后,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她很清楚这是他要发怒的节奏,但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叉子,保持着平稳的气息,“靳明臻,你到底有完没完?”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这叉子插在他那张倨傲的臭脸上。
“不喂,也可以。”他兀自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我现在给B市警察局局长打电话,让他给霍伟伦定罪。”
看着他在翻找着电话本,湛蓝高声道,“我喂。”
靳明臻这才收起手机,视线落在湛蓝的小脸上,“秦湛蓝,这才乖嘛。骨气那种东西是可以像骨头一样丢去喂狗的。”
湛蓝将橙子肉咬在嘴里,握紧了小拳头,一点点凑近他的脸,他突然又打住,“秦湛蓝,把眼泪憋回去。我看你跟我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