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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不对,是军服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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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军医院,司空姿千脸上的伤已经看不出来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她断的两根肋骨不是那么容易好的。
这几天司空姿千总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失眠,她一想到她会躺在这里的原因就满肚的恨意,这满腔的恨意折磨的她怎么也睡不着。
每天晚上,她一闭上眼睛就是危慕裳那张淡然镇定,却让她恨不得想狠狠撕裂的脸。
凌晨三点,司空姿千躺在病床上咬牙狠瞪着天花板,她睡不着,她现在就想冲回基地去,然后把危慕裳碎尸万段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从小到大,她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同龄的人,哪个不是见了她就或绕道而走,或赔着笑脸依附在她身旁。
只有危慕裳!
司空姿千死死的握紧了拳头,只有危慕裳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司空姿千想着恨着,不知道是因为太过委屈,还是太恨,她的眼睛渐渐溢上了晶莹的泪水。
这半个月来,干爹从来没看过她,他不来,司空姿千多少也能理解,司空姿千知道这间军医院是封闭式的,没有干爹的放行,她爹地妈咪就是想来也来不了。
医院二十四小时都有护士医生照顾,司空姿千生活上倒什么也不缺,但她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呆在这个医院里,她只不过气不过而已。
从枕头里掏出干爹派人给她送来的手机,司空姿千吸了吸鼻子,拨打着里面唯一的一个号码。
电话在嘟了五下后才被接起。
一听到那边接起电话后,说的第一句就是‘千儿’,司空姿千的泪水便再也忍不住的掉落了下来。
“干爹……”哽咽着,司空姿千低唤着那个让她依赖的男人。
“千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似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丝疲惫,这个点,一般时候他也都睡了。
“干爹,我想回特种基地去!”司空姿千不甘心,她不能再在医院里呆下去了。
就算暂时还不能拿危慕裳怎么样,最起码每天看着危慕裳,能让她知道自己有多恨,这样她才不会有一天忘记了危慕裳带给她的伤害。
“……”
司空姿千激动的说完后,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了半响,耳边听着司空姿千低低的抽泣声,才缓缓开口道:“千儿,你不适合部队,而且你脱离特种基地的训练那么长时间了。”
一开始当司空姿千的父亲安排她去当兵的时候,他知道她父亲的打算,他虽然没反对,但其实他是不希望司空姿千去的。
再者,司空姿千进的特种基地不是一般的特种部队,且司空姿千自进去基地后,她加起来的训练日期总共还没她受伤的时间多。
特种基地的严格他再清楚不过,司空姿千已经没理由也没资格再回到特种基地去了。
“不!干爹你说过的!只要是我想的,你都会帮我实现!”司空姿千尖声呐喊,二十年来,干爹从没拒绝过她的任何请求,她相信只要她坚持,干爹一定会答应她的!
……
089
“不!干爹你说过的!只要是我想的,你都会帮我实现!”司空姿千尖声呐喊,二十年来,干爹从没拒绝过她的任何请求,她相信只要她坚持,干爹一定会答应她的!
“千儿!”听见司空姿千骄横不讲理的呐喊,男人略微凌厉的喊着她的名字。
她进去特种基地第一天训练就受伤,伤好了再训练再受伤,再次回归训练没多久就直接给他发生了斗殴事件。
他不管这一连串的事是司空姿千挑起的还是别人一手导致的,总之事实摆在眼前,不断的训练缺课,司空姿千已经失去了再次踏进特种基地的资格。
这一件一件事情都表明司空姿千不适合集体生活,且他本就不希望司空姿千进到部队去。
之前会帮她也是不忍她的声声哀求才答应的,既然她不珍惜,他不觉得有必要再次把特种基地的宝贵名额留给她。
这件事不同以往的任何一件事,他可以纵司空姿千,宠司空姿千,但那是不与他的事业相冲突的情况下。
听到干爹凌厉的声音,司空姿千先是心中一凛,她知道他的脾气,但他从没对她发过脾气。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干爹对她这么大声的说话。
想到连最疼爱她的干爹都因为危慕裳而对自己态度不好起来,司空姿千就更恨,更委屈了。
“干爹!你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这样对我!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疼我的!你怎么能这样?”司空姿千放任自己哭泣着大声状告干爹。
她该早知道这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好的,到头来,连干爹也不是真心疼她的。
她被欺负受委屈了,她从不会在面前表现出来,她一直都倔强的忍着不允许自己在别人眼里有一丝半毫的软弱。
只有在面对干爹时,她才会丢弃自己的保护层,将自己的脆弱全部展现给干爹知道。
可是,现在,就连干爹也不心疼她了。
那她在这世上还有谁可以依靠。
“千儿……”男人发出无奈的声音,他怎么不疼她了,他要是不疼她,会为她破例做这么多的事么。
“千儿,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你不能再一味的任性妄为了,早晚有一天会闯大祸的!”
司空姿千在基地发生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有些人,不到万不得已,他决不会想要去惹。
而养成司空姿千如今性格的原因,他不否认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的纵容与娇宠。
但也正因为这样,现在他更希望能让司空姿千识大体一点,司空姿千的性格菱角太多,太过尖锐,她不太适合与别人相处,而他不可能护得了她一辈子。
若司空姿千的性格不改改,她早晚会吃亏摔狠的。
虽然知道现在要让司空姿千的性格改过来有些困难,但事在人为,他不奢望司空姿千能改得多好。
他只希望,她能分辨的出,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司空姿千生气至极,她没想到在她受了委屈去找干爹求助的时候,干爹居然拒绝了她。
“干爹,你这是借口,说到底你就是不疼我了!”司空姿千哽咽着大声嘶吼了一句后,就啪一声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司空姿千挂了电话后立马就后悔了,她怎么能挂了干爹的电话呢。
但盯着电话的她就是没有勇气再打回去,随后想想她也就释然了。
谁让干爹不帮她,她就让干爹知道她有多生气好了。
电话那端的男人听着电话里突然传来的忙音声音有些错愕,放下电话他也没有再打给司空姿千的意思,就让司空姿千好好的想想清楚好了。
危慕裳她们是在最后面跳的伞,回基地的路程相对来说比较近。
当危慕裳知道顾林一直在后面不远处跟着她跟罗以歌后,危慕裳很无语,喊着一把将顾林给揪了上来。
之前只有危慕裳跟罗以歌两个人时,罗以歌是一直都牵着危慕裳手的,后来顾林上来了,罗以歌竟然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危慕裳偷偷的挣扎过,但她的力气肯定比不过罗以歌,最后他俩的手还是牵着没放开。
他们之间的小动作顾林早就看到了,但她假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什么也没说。
心想,罗以歌肯定知道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宣告着危慕裳的所有权。
他们走了好久才遇上淳于蝴蝶,一看见她,危慕裳就黑瞳有些郁闷的盯着她背影,她还记得淳于蝴蝶果断推她下飞机的场景。
许是被身后太过炙热强烈的目光激射到,淳于蝴蝶走着走着不由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一看到不远处处的危慕裳三人,淳于蝴蝶先是激动,但看着危慕裳那有些阴森的黑瞳她瞬间就蔫了。
她不是故意要推危慕裳下去的,她该不会要找她算账吧。
待他们上前后,淳于蝴蝶一直看着危慕裳,但危慕裳除了阴森的瞟了她一眼外,什么也没说。
但淳于蝴蝶不安了,危慕裳这样什么也不说她更觉得恐怖。
“那什么,危慕裳,之前在飞机上我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淳于蝴蝶硬挤进危慕裳跟顾林中间,揪着危慕裳手臂焦急道。
一般对危慕裳有什么不满她都当场提出来,或者直接干上了。
她没有留着秋后算账的习惯,危慕裳别以为她是在报复她吧?
大家都在一起训练又在同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别被她弄得太难看的好。
“……”危慕裳怪异的瞅着淳于蝴蝶,看她看似认真道歉的妖媚脸颊才淡淡出声,“蝴蝶小姐,你是不是想多了?”
危慕裳汗颜,她有那么小气么,她又不是没看见被罗以歌踹下去的战士有多少。
她只是郁闷而已,她的第一次跳机她还想好好享受一番的,结果被淳于蝴蝶突然一推,然后又发生了那么惊险的一幕,她别说享受了,除了负面情绪她啥都没感受到。
“想多了?可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有天大的仇恨似的?那眼神阴森的就好像我抢了你男朋友一样。”淳于蝴蝶讶异,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可是危慕裳看着真的很像跟她有仇的样子么。
“……”抢了男朋友?
这都什么比喻,她看起来有那么幽怨愤恨么。
听了淳于蝴蝶的比喻危慕裳更加的汗颜了,眼神不自觉的瞟了眼在她右侧的罗以歌。
罗以歌一听到淳于蝴蝶说的男朋友三个字时,瞳眸犀利又阴冷的射向她,他是别人想抢就能抢走的么!
在瞥到危慕裳看向自己的眼神时,罗以歌的视线瞬间从淳于蝴蝶脸上收回,犀利阴冷的瞳眸也瞬间转变成有丝掐媚的讨好。
慕儿看他,这说明什么?难道她承认他是她的男朋友了!
淳于蝴蝶觉得自己突然就被机关枪一阵射杀,随后又突然的灭了火,看着罗以歌转变之快,跨度之大的脸。淳于蝴蝶的脸突然就不自觉的抽搐了起来。
他娘的!同样都是下属,这差别待遇要不要这么大!
接受到罗以歌讨好又得瑟的眼神,危慕裳眸一转果断的移开视线,罗以歌的脸也瞬间垮了下来。
危慕裳她们在罗以歌的带领,步伐是快了又快,加速了又加速。
祁覆本想追上危慕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事的,但他直到回了基地,才追上危慕裳,看到安然无恙的危慕裳他也才放下心来。
此时才四点半,集合完没受伤降落伞也安好的战士都回宿舍休息去了,有几个着陆时扭伤了脚的也都回去了,只剩余北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黑着脸的罗以歌面前。
看着手中跟块破布似的降落伞,罗以歌的脸黑了又黑:“tm你这是故意损坏军用物资!”
跳个伞也能把伞跳成这个鬼样,罗以歌怀疑怎么就没把余北给摔死呢。
余北不知道造一把降落伞的费用有多高么,就算他们不缺降落伞也不能让余北跳一次就扔一次伞,他当国家的钱都是不要钱的是吧。
“罗队,我……”余北着急的想解释着什么,却被罗以歌厉声打断。
“十公里!”罗以歌伸手一指操练场的方向,把手中的降落伞一把仍在余北身上,“明晚的跳伞你也不用参加了!”
罗以歌说完就不再理会余北,径自走了。
“罗队!明晚……”明晚怎么就不让我参加了?余北转身,大喊着话还没说完再次被罗以歌厉声打断。
“二十公里!”头也没回,罗以歌脚步不停的丢下余北走着。
“……”未免一口瞬间又变成三十公里,余北这下连嘴也不敢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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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烈阳高照,炙热的太阳光线照射在大地上,烤得人是出了一层汗又是一层。
从天空往下看去,绵绵山脉葱葱郁郁,若靠的低一点,用望远镜观察的仔细一点,会发现有些绿色小点是移动的。
穿过了长长一段没什么树荫遮蔽的灌木丛后,危慕裳在走到前方的大树下时,借着茂密树叶遮挡住烈阳的阴凉,靠在大树干上休息片刻。
他们为期七天的野外生存训练从今天正式开始,她带有三天的食物,七天需要行军一千余公里。
还要背上枪支弹药和生存用品,途中还要执行上级准备的突围,反突围,侦察敌情,攀登悬崖等演习任务。
危慕裳抬头在四张张望了一眼,除了满山的树木野草什么也没看到,除了偶尔的吹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