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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军方阵面对面仅隔着几米的对战情况下,未免被误伤,尽量避免人多地方去的危慕裳,最终没能逃过对方不死之身的强攻。
在肩上中了一枪,头盔上的警报器发出阵亡的声音后,危慕裳黑瞳一冷是彻底的怒了。
看一眼四周围混乱不堪,肢体纠缠的两军战士。
危慕裳也不再开枪去战战不死的对手,将挂在脖子上的冲锋枪往背后一甩,就带着满腔怒火的死亡之身快速而坚决的上前。
跟危慕裳纠缠良久的红军战士,见他追杀了那么久的危慕裳终于死亡,又见危慕裳气势汹汹的朝他冲来。
他也将未打完的枪往地上一扔,大声嘶吼一声就迎接上危慕裳怒火滔天的拳脚。
这场杀红了眼不管不顾的战役是危慕裳没意料到的,她也没打算将自己的命交到这场战役上。
但现在,在双方混乱的厮杀中,几乎在场的所有战士都已阵亡,却没有人愿意停下手来。
战士们军人体内特有的热血刚强,不服输的狠劲及凶残的血醒都被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与以往的军演相比,在这场疯狂不死不休的嗜杀战役的映射下,往日任何一次的军演都似是过家家一般无趣。
此时此刻,仿佛战士们被压抑多年的军人热血天性,不退缩不畏死亡的精神,终在此次战役中被彻底激发出来一样。
激战着不知道疲惫的双方,在他们战得精疲力尽不知过了多久后,他们没发现的是,天上不知何时又出了几架飞机,大型运输机。
当简中将带着怒火赶到现场的时候,他从飞机上往下看去,红蓝两军的战士们早已一对一的对决在了一起,看样子大有不战死不罢手的冲劲。
战场上的炮声枪声虽然少了不少,红军的火球也已停止降落,在大道的一角停放着好几架飞机,想必是原先飞机上的战士也加入了战局中。
虽然战场上的枪声炮声少了,但整个战场还是硝烟弥漫,火药味十足。
有好几处被火球辗压过的地方,甚至已经开始燃烧起来了,小火苗渐渐壮大的往上窜。
看着地面上一大群你来我往的拳脚,虽然听不到声音,但简中将能想象出战士们此刻的呐喊,是有多么的激昂和振奋人心。
简中将没说话,一号和其他首长都识趣的没出声。
虽然场面宏大的厮杀肉搏都看得他们热血沸腾,但首长们也只是兴奋着一双眼,握紧拳强忍着激动的似要跳出胸腔的心跳。
简中将盯着下方毫无所觉依旧奋力厮杀的两军战士,握着的拳松开,伸起后往下方坚定一指。
见简中将此番比划,他身旁领得命令的一名上校首长,便也无声的敬了一个礼后,就了然的转身执行命令去了。
在全场没命般拼杀在一起的身影中,只有山脚下一直深沉着眼,冷眼旁观的罗以歌发现了天上的飞机。
仰头看着天上没标志是红蓝军的运输机,罗以歌下瞥了眼地上的混乱战局,便明白是上面的人看不过去,亲自上战场来了。
茫茫人海,在全身装扮都一样且人挤人的人海中,罗以歌压根就找不到危慕裳或者k1的身影在哪个方向。
他本想通过通讯仪让k1停手的,但罗以歌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说,任由着k1加入混战中。
自从这场争霸战役一失控开始,罗以歌便明白,不管红军还是蓝军,要想从这场混战中‘活’着走出去,几乎不可能。
红蓝军的连队已然分出胜负,死不死问题不大,但这样的战局下,红蓝军的特种战士要想活下去也不可能。
两军同时阵亡,也许上头原本的特种兵对战计划,要被这突如其来的热血混战打乱了。
伴随着越老越高昂经久不衰的热血战役,天上突然就飘起了雨滴。
最开始是毛毛细雨,然后是窜窜雨珠,仅十余秒后就成了倾盆大雨。
低下头后,罗以歌便没再去看天上的飞机,等着上头的人会怎么摆平这些六亲不认,只懂前进厮杀的战士们。
当视线里出现一点点的白色雾滴,紧接着变成一条条的雨珠时,罗以歌被穿透绿叶滴落在他脸上的冰冷水滴冰的一愣。
快速的抬头看去,罗以歌只见几架飞机上都在淅淅沥沥的喷着水。
脸上传来的一滴又一滴冰冷凉意,让罗以歌甩了甩头,这些人造雨水竟然是冰的。
不是凉,是冰冷的冰水。
冰水洒洒洋洋毫无预警的倾头而下,顿时刺激头脑发热热血激昂的战士们浑身一震。
在战士们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随即而来的倾盆冰水瞬间泼了他们一头一身。
也跟着浇灭战士们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震得他们着魔的双眼渐渐退去血红。
危慕裳在手中端着枪的时候并没有怎么激动,她是在打倒了一个又一个对手,最后不知怎的就跟苍鹰的凤奇对战上了。
危慕裳和凤奇一开始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对方是谁。
直到他们越打越狠,狠劲和血性都被彻底激发出来,却发现对方怎么打都打不趴的时候,才正眼去看对方。
一看到凤奇的苍鹰特种部队臂章,再仔细去看凤奇那双带着丝狡狯的眼睛。
之前只顾着打倒对方的危慕裳,这才发现,对手竟然是凤奇,难怪这么难对付。
凤奇也跟危慕裳差不多,他们这些着了魔般的人,待发现异常正眼去看对手时,才发现他们竟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之前凤奇只觉得危慕裳比一般的战士矮,在打到后面打到狠听见危慕裳的嘶吼呐喊时,凤奇才蓦然惊觉,他的对手竟然是女战士。
是个女兵让凤奇再次讶异了一瞬,女兵能有这么好的伸手跟他打那么久。
凤奇就更是有兴趣了,下手并没有因为危慕裳而手下留情,反而更狠了,他堂堂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被区区一个女兵打败。
打的火热难舍难分的两人,却被突然降落的冰水激得动作一缓,紧接着犹如直接泼在他们头顶的冰水,更是让他们瞬间清醒过来。
危慕裳原本热血沸腾烧得发烫的身体,被冰水浇头而下后浑身一个哆嗦,黑瞳晶亮大睁,愣愣的看着对方跟她一样落汤鸡的凤奇。
危慕裳跟同样发愣的凤奇对视了三秒后,两人瞬间抬头,齐齐朝天上看去。
看到天下的飞机,再看到从飞机上降落下来的水,他们便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身体一热一冷,在清醒剂般大量冰水的强大作用下,原本打得不可开交的战士们,也都渐渐停止了战火。
战场上的战士们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天上的飞机则不罢休的继续挥洒着他们肚子里的冰水。
冰水仅仅洒落片刻之后,原本热血凶狠六亲不认的战士,便如斗败的公鸡般伫立在了原地,而天上的飞机就犹如王者般高高的俯视着他们。
在飞机盘旋在半空洒落冰水时,一号下俯的视线冷不丁的就扫描到了一抹深邃的瞳眸。
顺着熟悉的视觉感官看去,一号在高山的山脚下看到了站在树下的罗以歌。
仿佛知道飞机上的人看见了他一般,罗以歌眸色深沉一瞬不瞬的仰看着半空中的飞机。
一号看到罗以歌第一眼的时候,便看到他的作战服与其他中满子弹,作战服都被染成黄色弹痕的黄衣不同,罗以歌的作战服依旧是清清爽爽的迷彩色彩。
察觉到了一号定焦在某点的视线,简中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了罗以歌那双深邃的瞳眸。
简中将也注意到了罗以歌跟其他战士的不同,简中将脑中当下的反应,并不是罗以歌的军事技术过硬,能在这样的混战中毫发无伤。
从罗以歌的位置看去,简中将能猜到罗以歌应该是没上战场才对。
看到安安然然站在树下的罗以歌,简中将心底深处有着比罗以歌混战战场,而毫发无伤还更大的震惊。
简中将承认这场战役很激动人心,很能振奋人体内的血性,简中将也能看出,要是条件不允许,一号其他人肯定会兴奋的上场去拼杀。
就算是简中将自己,要是他在现场,他想,也许他也会上场的。
但是,这么能引起共鸣,激起男人深藏在体内的狂狷血性的战役,罗以歌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亲眼看着,却能无动于衷的冷眼旁观不出手?
简中将眉头微皱的冷视着罗以歌,这得有多强悍的自制力和忍耐力,罗以歌才能这么淡定的看着战士们挥洒热血而不参与。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看了罗以歌几眼后,简中将就冷冷的移开了视线。
要不是罗以歌仰起了头,在他身上迷彩装和脸上迷彩妆的掩饰下,简中将和一号肯定发现不了他。
只能说罗以歌跟一号太过熟悉,且罗以歌那双深邃的瞳眸太难以让人忽略了,一号才会发现到他。
“调头!回去!”俯视着底下一颗颗仰望着他们的脑袋,简中将直接跟飞机驾驶员下了这么一个命令。
“什么?回去?”关少将一听到简中将打道回营,讶异的疑问了一句。
他们好不容易才来到这战场,看了这么一出好戏,结束喷了一口水就回去?
一号也是侧目不解的看向简中将,看着简中将那双极度愤怒后瞬间冷下来的眼睛,一号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般来说,秋后算账都比现场解决来得狠。
想到自己的兵还在下面,他们又是第一次参与军演,一号就有点担忧,情愿简中将现在就发火解决了他们。
现在不让简中将释放出这把火就放他回去,在一号看来,简直就是放虎归山,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折回头来收拾他们。
“怎么?你想留下?”简中将视线凌厉一扫,冷冷的回着关少将道。
“……”看着简中将那双不似开玩笑的眼睛,关少将就弱弱的瞥开了眼。
算了,他还是别留下来受罪好了。
一号本想婉转的劝劝简中将,想让他现在就下去收拾收拾那帮小崽子的,但关少将踢到这个铁板后,他便打消了强出头的念头。
“把战车全部开走!”简中将在收回俯视的视线坐下前,坚决的下了最后一道命令。
一号双眼一瞪,此刻,他终于知道那些跟着他们来的一大批战士是干什么的了。
但是。
把车都开走了,地下的战士们怎么回去?
走路么?
虽然他们经常在荒郊野岭里行走,但这里的深山可不是一般的深,距离这片深山最近的军部,行走的话,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吧。
于是乎,在突然飞上战场的四架运输机中,有三架在洒完水后就默默的飞走了。
看着那架缓缓降落的飞机,战士们都不约而同的紧张的看着它。
在他们此刻的认知里,这架降落下来的飞机,应该是带着某种不太好的意义。
但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从飞机上下来了一个又一个身影,他们直奔胡乱停在战场上战车和飞机,随后他们上去就开着走了。
直到最后一名战士从飞机上下来,红蓝军战士也没看到有那抹代表着首长的身影。
看着降落后再次飞起离去的运输机,危慕裳不解的眨了眨眼。
不解的视线在看到从总部来的战士,一个个目标明确的奔向战车,二话不说就将它们开走后,隐约明白了他们是什么意思。
浑身湿透的战士和浑身干燥来抢车的战士,他们之间没有一句话的交流。
不管是红军还是蓝军的湿身战士,他们都明白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
对于总部战士的强抢掠夺,战士们也都不敢出声去阻止,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战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偌大战场上的战车,没多久就被掠夺者手脚迅速的清理干净了,良久过后,战场上的落汤鸡战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对无言。
危慕裳此刻的心绪说不上多复杂,她只是眉头微皱,懊恼着这浑身湿透的作战服黏在身上难受极了。
“你叫什么名字?”凤奇眸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危慕裳,声音略微清冷的问了一句。
女兵,凤奇虽然很少见到,更从不曾交手过,但以他在特种部队打出来的名号来看,能战胜他的男战士少之又少。
但现在,他却遇到了一个交战近半个钟,却还没拿下的女兵,以往就是跟男战士交手,凤奇也用不了这么久的时间。
对于出现这种战况,只能说明,危慕裳一点也不比那些男战士差,甚至更强。
由危慕裳亲手制造出的这一突发意外,不得不让凤奇侧目相待。
危慕裳在侧头寻找k1的视线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