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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尤金·金斯利的这种情况,危慕裳突然就有些佩服起尤金·金斯利来。
这个男人够狠,不单只对敌人狠,对他自己更是狠。
想来也是,尤金·金斯利这么年轻就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定是忍受了太多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事物。
他那只血臂,危慕裳看到都有些替他肉疼,留那么多血,伤口肯定不小,他还那么用力的拼搏战斗,不血崩才怪。
尤金·金斯利就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即使他脸色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起来了,他依旧面不改色的挺直背脊,像个打不到的战士般,熬然挺立在罗以歌的面前。
“尤金,再打下去,你肯定赢不了。”罗以歌之所以会先停下手,也是因为尤金·金斯利的行动越来越缓慢,其实他并不想乘人之危。
尤金·金斯利本就有伤在身,这场对战,对他并不公平。
“哼,罗,虽然五年前我经常输给你,但这不是五年前,我绝对有赢你的本事!”
尤金·金斯利紧了紧自己的拳头,很多时候,其实他更在意的是,罗以歌那种天塌下来眼也不眨一样的气势。
尤金·金斯利从不认为他会比罗以歌弱,但是只要罗以歌一出现,他身上那种沉默却又充满绝对爆发力的气场,总是会让他莫名的想要靠拢。
尤金·金斯利并不是真的想跟罗以歌为敌,相反的,他很欣赏罗以歌,非常的欣赏。
“我相信,但也请你相信,那是在你身强体壮的时候,而不是现在。”罗以歌不否认尤金·金斯利的能力,但他也一阵见血的指出了关键所在。
“我不需要你施舍,这点伤还奈何不了我。”
尤金·金斯利能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正顺着他的小手指蜿蜒而下,但他依旧冷厉着一双眼眸,一副不拿下罗以歌,绝对不罢休的气势。
对于罗以歌好心提出来的这一番话,其实尤金·金斯利是有些鄙视的。
罗以歌不是现在才知道他受伤,他要是真想公平公正的打一场的话,他也不会在这时候提出要跟他凭真本事的干一架。
当然,尤金·金斯利也不认为罗以歌是在乘人之危,罗以歌了解他,他同样也了解罗以歌。
罗以歌会明知道他受伤还这么做,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在意了,有了必须要赢的理由。
至于这个理由是什么,尤金·金斯利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但他相信,他用不了多久便会知道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速战速决吧。”罗以歌随意的瞟了眼尤金·金斯利滴滴滴往下滴的血滴,盯着他越渐苍白的脸色道。
罗以歌话音才落,他没等张着嘴的尤金·金斯利还想说些什么,众人只看到罗以歌的身影突地一闪,宛如光晕般径直闪向尤金·金斯利。
随即他们也只见尤金·金斯利的身影,也反击的奋力闪动了几下,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危慕裳再次看清楚罗以歌和尤金·金斯利闪动的身影时,她看到的,就是罗以歌掐着尤金·金斯利的脖子,直接将他推到了一棵树干上顶着。
看着这一幕场景,危慕裳是再熟悉不过了,只因她也曾跟尤金·金斯利一样,被人这么狠掐命悬一线过。
罗以歌的身影实在是太过迅猛了,看着他如此狠绝的一招制敌,瞬间就将尤金·金斯利拿下的强悍姿态。
麦克·索罗和加尔·丘吉尔都惊得张大了嘴,眼珠子瞪得都快脱窗了,心里面惊涛骇浪已不足以形容他们的震惊,喉咙更是被梗的发不出一个音符来。
面对罗以歌瞬间爆发出来的,所谓速战速决的一招制敌的复仇方式,西野桐眼角余光瞥了瞥危慕裳,之间危慕裳下意识的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
呼吸突然被抽走,尤金·金斯利双脚尖渐渐离地,胸膛被罗以歌压着动弹不了,咽喉命脉更被他掌握在手中。
这一刻,尤金·金斯利同样震惊与错愕,但他震惊的不是他现在被制住的姿态,他惊得是罗以歌的爆发力,那快如闪电,猛如惊雷的爆发力。
那样的爆发力,尤金·金斯利根本就反击不了,他从不知道,罗以歌的伸手竟然有了这么大的进步,那根本就不像是人类该有的爆发力。
一黑一绿,两双同样狠戾同样沉冷的眼眸对视着,罗以歌眸里的恨意越来越明显了。
此刻看着尤金·金斯利频临死亡,却还冷着眸死倔着不肯屈服的眼神,罗以歌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危慕裳,一想到危慕裳也曾这样痛苦无奈过,罗以歌这心里的熊熊烈火便怎么也停不下来。
而现在,罪魁祸首就在他的面前,罗以歌想着想着,突然就对尤金·金斯利起了杀心。
他之前说尤金·金斯利如果还能活着的时候,其实他并没有想要尤金·金斯利的命,但现在,看着尤金·金斯利涨红的脸,他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了。
马特·亨利在尤金·金斯利一开始被掐住的时候,他只是眉头一皱,并没有出手制止的意思,他以为尤金·金斯利还会绝地反击的。
但是,十几秒过去了,在看到尤金·金斯利还只能被掐着,毫无自救的机会时,他便按耐不住了。
“放手!”一霎那间,马特·亨利直接举起了手中的枪往前跨了几步,枪口毫不犹豫的直指着罗以歌。
自马特·亨利举起枪的瞬间,他的十六人小队也在同一时间举起了枪,他们一半人的枪口对准了罗以歌,另一半则对准了危慕裳几人。
也就在,马特·亨利有动静的一瞬间,危慕裳也快速的举起了手中罗以歌的冲锋枪。
一霎那间,气氛异常的凝重紧绷起来,面对着众多直指他的枪口,罗以歌狠戾冷绝的瞳眸凌厉一转,嗜血红眸瞬间就扫射向马特·亨利。
瞬间接受到罗以歌那般恐怖的嗜血瞳眸,马特·亨利心中一惊,端着枪的手也不由自主的轻微抖了一下,心中突然就产生一种恐惧感。
没错,就是恐惧,那一瞬间,被罗以歌的嗜血瞳眸直视着,马特·亨利的身心都在反应着这一信息。
尤金·金斯利也从没看过罗以歌的这般嗜血的瞳眸,这一瞬间,罗以歌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像是他的黑暗一面全都被释放出来了一样。
尤金·金斯利一直以为他才是那个,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但此刻他突然发现,罗以歌才是那个暗黑的犹如阎王般的存在。
这是尤金·金斯利在不甘闭上双眼前,他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他下了地狱要跟阎王爷说,他在人间还有一个兄弟。
……
032 谁的软肋
尤金·金斯利在不甘的闭上双眼前,他脑中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他下了地狱要跟阎王爷说,他在人间还有一个兄弟。
看着罗以歌这仗势,其实危慕裳也很怀疑他是不是真想解决了尤金·金斯利。
当然,若尤金·金斯利真就这么去了的话,他们也不会好过,看看那十几支冷冰冰的枪口就知道了。
马特·亨利在犹豫,他到底要不要开枪,尤金·金斯利他是绝对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的,但罗以歌刚才的那一眼,也真的是吓到他了。
罗以歌从马特·亨利脸上收回视线,看着眼神渐渐散光,开始翻白眼的尤金·金斯利,他罗以歌的瞳眸同样狠冷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但,罗以歌掐着尤金·金斯利的手,却渐渐地的松了下来,手掌一点点的自尤金·金斯利的脖颈挪开。
看见罗以歌的此番举动,马特·亨利不由自主的轻呼了一口气,以罗以歌刚才展现出来的能力,就算他们人数众多,马特·亨利也不确定他们能不能赢得了罗以歌。
罗以歌的手一离开尤金·金斯利的脖颈,尤金·金斯利便像无骨人一样,瞬间就软着身子倒在了地上。
马特·亨利见此情形,立马就奔上前,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尤金·金斯利的伤势,探测他是否还有最后的一丝气息。
对于罗以歌会在最后一刻放手的行为,麦克·索罗和加尔·丘吉尔的双眼瞪得更大了,一点也不明白罗以歌干嘛要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只要再过十几秒,不,哪怕罗以歌再多掐几秒的时间,尤金·金斯利也许就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怎么会这样?20号不是想灭了尤金·金斯利么?结果就这样收手了?”
麦克·索罗看着从气息微弱,渐渐大口喘息起来的尤金·金斯利,甚是不解的疑问出声。
尤金·金斯利之前还想把他们四人,送回黑蟒蛇总部虐待呢。
对付这样一个潜在敌人,就算他曾经跟罗以歌交情不错,麦克·索罗也不认为罗以歌应该放过尤金·金斯利。
十几名佣兵的枪口依然对准了罗以歌和危慕裳几人,危慕裳自然也不会放下手中的枪,只是他们的视线都集中了罗以歌和地上的尤金·金斯利身上。
被马特·亨利搀扶着靠坐在树下,尤金·金斯利仰着脖子正剧烈喘息着,他渐渐聚拢的凌厉视线,一瞬不瞬的跟罗以歌对视着。
尤金·金斯利从来就没想过他会死在今天,他知道罗以歌不会真的对他痛下杀手的,最起码,现在的罗以歌还不会。
在跟罗以歌动手前,尤金·金斯利还给自己准备了一条后路。
如果他真的输给了罗以歌,他会利用他佣兵优势一举拿下罗以歌。
但是,在领教过罗以歌的狠绝身手后,尤金·金斯利便改变了他原来的想法。
这一战,让他发现他跟罗以歌的差距越来越大了,这个是他所不容忍的事情。
总有一天,他必须要让罗以歌对他心服口服。
“尤金,你输了。”罗以歌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尤金·金斯利,瞳眸里的嗜血眸光已经消失不见,只拿一双深邃冰冷的眼神看着尤金·金斯利。
尤金·金斯利最不想听到的词语,就是输这个字眼,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他今天败给了罗以歌。
看着傲然挺立的罗以歌,尤金·金斯利手一撑树干,咻的一下瞬间就站了起来,同样气势雄厚的看着罗以歌。
轻咳了咳隐隐疼痛的暗哑嗓子,尤金·金斯利这才张嘴坦然道:
“是,你赢了,我会带我的人撤出这里。”
尤金·金斯利并不是一个输不起的人,输了就是输了,即使他曾想过要兵不厌诈的耍赖,但他不会否认自己曾输过的这个事实。
“就这样么?”罗以歌觉得尤金·金斯利貌似还漏了点什么,他之前怎么说来着。
他赢了,尤金·金斯利就要打消他那可笑的念头,还他一个清静?
“一年内我不会再找你。”尤金·金斯利知道罗以歌说得是什么意思,想了想便又道了一句。
对于罗以歌,不管何时,尤金·金斯利都没打算放弃,就算他在这场比试中输了,他可以答应罗以歌退步,至于退多少步,就看他的意愿了。
“两年。”听到尤金·金斯利的回答,罗以歌眉头轻轻一皱,随即不容置疑的给出了一个数字。
以尤金·金斯利的性格,罗以歌知道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手,既然他在最后一刻放过了尤金·金斯利,那么短期内他便不会再要他的命。
但尤金·金斯利给出的一年时间,显然不合罗以歌的意,这跟他的计划相撞上了。
尤金·金斯利不解的看着罗以歌,不明白罗以歌这两年是什么意思。
“行,两年就两年。”
虽然不明白罗以歌为何非要两年的时间,但尤金·金斯利细想一番,两年的话他可以有更充分的准备时间,便也应了下来。
事情解决完,尤金·金斯利他该遵守承认撤离这里。
但,就在罗以歌掐着他脖子的时候,尤金·金斯利瞬间便明白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离去前,尤金·金斯利抹了抹自己干疼干疼的脖子,状似随意的瞥了眼危慕裳后,径直朝罗以歌近身贴去。
“罗,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成为情敌的。”尤金·金斯利站在罗以歌面前,凑在他耳边坚定的低喃了这么一句话。
对于危慕裳,尤金·金斯利是有点兴趣,但兴趣也不至于那么大。
但犹豫罗以歌的反常举动,尤金·金斯利对危慕裳的兴趣便更浓了起来。
罗以歌在尤金·金斯利的印象中,几乎是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既然他对危慕裳不同,想必危慕裳定有不同于众人之处。
对于罗以歌喜欢的东西,尤金·金斯利向来有兴趣,更有兴趣去掺一脚。
听到情敌二字,罗以歌的瞳眸瞬间闪过一道狠戾光芒,冷冷的斜睨着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