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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燕庭摇出最小,他就摇个最大的。
总之,就算舍出命去,也要试穿老大的心思。
像晏修所说,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老大自己走进自己挖好的泥潭,到时候抽不出身,受害的可不只他一个人,还有晏修和自己,更重要的,还有H-reborn!
霍燕庭率先动手,盖上骰忠盖,他修长手指置于盖顶,悠哉地晃了几个潇洒优美的圈,盖子揭开。
三个六,十八点。
三颗骰子成局的最大点。
肖君莲微笑:“好,我来。”
他看了眼里面三颗白底的骨骰,眸色一沉,重重晃了两圈,定住揭盖,三个一,三点,最小。
“好吧,我虽然一点也不懂这个,既然是庭起的局,我当然要跟。”魏芸菁嘻嘻笑,挨着霍燕庭的身边,撒娇态地让他帮忙盖盅。
霍燕庭倒也乐得服侍,以拿烟的手替她盖了。
“我不懂就随便摇了,你们可不许笑话啊!”魏芸菁笑得花枝打颤地摇了几圈,揭开,一二四,七点,居中。
她摇过后,便只剩下苏乔。
她弯腰,刚将骰子摆在盅下,把盖子盖好。
霍燕庭燃至一半的烟支突然在她眼前冒出来。
她一愣,看到他只是越过她面前,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重重按灭后,他收回手。
苏乔开始摇骰,她根本无心玩这个。
只是随意摇了下,骰子装在骰盅里,摇动时,声响很大。
她揭开。
在座三人齐齐傻眼。
只有那一人,已经重新点了支烟,悠悠然地抽着。
盅盘里,三只骰子,只有两个一点,合起来也不过两点,全场最小点。
而另外一只骰子,却是从中断成了两半,白花花地仰躺着,一个点也没露出来。
肖君莲沉默地看向霍燕庭。
吞云驾雾里,那人笑得邪里邪气:“女人中力气这么猛的真头一回见,苏小姐今儿可是让我大开了回眼界。”
结果定局。
霍燕庭和苏乔单挑。
这样的单挑局面,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暧昧。
魏芸菁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苏乔,仿佛要在她上剜出洞来。。
苏乔也是怔住。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能耐?
心思一沉,突然就想起刚才他掐烟的动作。
为什么早不掐晚不掐,偏生在她要摇骰的时候冒出来?
她抬眸,往他的方向看去。
男人沉铸慵懒,令人瞧不透个究竟。
将烟邪气地叼在菲薄性感的双唇间,霍燕庭双手齐下,从茶几一端一股脑提过好几瓶洋酒,眯眸倪向苏乔:“怎么样苏小姐,敢玩就要玩得起,咱们就赌这些!什么时候见瓶底,今晚的战局就什么点结束,如何?”
苏乔看着那六瓶均700来ML的各式奢级酒品,暗暗倒吸一口冷气。
“和个女人比有什么劲!Lu,还是我俩来吧?当
我替她行不?”肖君莲出声帮忙。
“女人怎么了?现在的女人也是半边天。”霍燕庭依然是邪极了的笑,“苏小姐,来吧!点儿小的随意喝,愿意喝多久咱们今儿就玩多久!”
甚至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挑过骰盅就开始了。
苏乔不知情,肖君莲对霍燕庭的手技却是了如指掌,看了眼苏乔,不由替她冒了一身冷汗。
暗想,今夜的试探,会不会玩得过头了?
弄清老大的心思很重要,可真要玩出人命,那可更糟!
魏芸菁刚才一颗紧揪的心,在看到桌上大瓶大瓶的酒精后,唇角隐隐地有了笑意。
本来,想着霍燕庭和苏乔一起你摇我摇玩着的画面,怎么想是怎么不爽的。
可现在,她不这样认为了。
重新加了好的骰子,三轮揭盅,霍燕庭都是三个六。
而苏乔,此刻只能用心灰意冷来形容。
每揭一轮,她都依约提了瓶子来喝。
从下班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空空的。
突然这么空腹喝酒,其难受程度可想而知。
她刚开始还能一大口一大口地喝,到后来,渐渐支撑不住,一轮都只抿一小口。
肖君莲看得心里直打鼓,夺过她的酒瓶:“这样,不让我帮摇骰子,帮喝酒总可以吧?”
说着,他主动一气喝下大半瓶。
霍燕庭冷眸却指向苏乔:“这是要坏规矩?”
苏乔已经渐渐无了力,开始选择接受现实。
他现在能用灌酒来惩罚自己,下一秒,就敢直接要了自己的命。
她摇头:“肖总,不用!不能坏了规矩,我自己喝!”
霍燕庭这才满意地笑了,重新又提了一瓶过来,云淡风轻地说:“既然他坏了规则,得罚,我不重罚,就加一瓶,苏小姐没意见吧?”
苏乔抬眸,直直看向他。
“怎么?嫌少?”他作势又要去拿。
苏乔急眼,伸手就按在了他的大手上。
她细柔的掌间,带着温温的热,紧紧贴在他的手背,轻轻柔柔地撩醒他隐藏于底的***。
今晚,本该是另外一幅画面的,不奢她柔情款款,至少该是主动躺在他身下,娇喘如吟……
他喉头紧了一下,郁郁的眸色沉得更冰冷。
大力甩开她的手,他将一瓶酒往她面前重重一墩,恶狠狠地低吼出声:“喝!”
撑着越来越模糊的眉眼,苏乔咬咬牙,一揭瓶盖,仰脖,索性拿酒当水灌。
“Lu!”肖君莲看着苏乔越来越白的脸和唇,吓得心尖儿颤,“再这样下去,她可真倒了,说到底,她终究是你的——”
“住口!”霍燕庭猛地厉声打断他,鹰隼般的眸子如利箭直直射向他,“滚!”
肖君莲被他突然的大吼吓了一跳,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差点说错话,他马上跳起来,拉起正慢慢儿往地上软下去的苏乔:“我送她回去!”
苏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荷塘公寓。
她只隐约记得,肖君莲要一直送她到楼下,被她拒绝了。
于是,在荷塘公寓外面的大马路上,他停了车,看着她摇摇晃晃进了公寓的大门,才启动车子回家。
因为肖君莲的阻止,其实她最终没喝多少,不过一瓶有余。
此刻,头重脚轻是有,目眩神摇是有,但意识勉强还是有,至少自己家找得到。
好不容易爬到五楼。
不经意看到,一扇敞开的门里,黑漆漆的有火光一明一灭在隐隐燃烧。
她顿了步,凝起眸看去。
就看到了那扇门里,坐在自家玄关处的庞大黑影。
酒意马上被惊醒一大半。
他这是什么时候到的?
她明明记得,离开豪天下的包房时,他和魏芸菁还一起偎着在里面开始喝酒,开始唱歌,开始***。
可是这会儿,他怎么会?
她双腿一颤,脑子里一个激灵,迅速往自己门的方向跑去,想着赶紧进屋。
哪知,身后无声无息的。
还未触及门把手的手臂已经落入一只铁掌间。
她回过身,用另一只手拍打他。
每一下都像拍在墙上,没动摇到他,反而疼了自己的掌心。
他将她双腿一抱,她半边身子就落在他宽厚的肩头上。
脸朝下,长发飘下去,遮了她的眸。
只看到男人锃亮的皮鞋尖和修直的腿。
进了他的屋子,一脚将客厅的大门踢上。
他手上一松,她就滑落下来。
抵着墙,他就势狠狠吻上她的唇,侵略的,惩罚的。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咬。
像怒极的恶狼,惩罚一再逃跑的猎物。
她瞪着醉蒙的眼,一合齿,狠狠咬住他攻城掠池的有力长蛇。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铁锈般的甜腥瞬间在两人纠缠不休的唇间漫延开来。
他没有躲,疼痛却惹起他更凶狠的瘦性。
一点余地都没有,他突然强势进入她。
苏乔痛得本能松开齿关,差点惨叫出声,冷汗浸透全身。
她咬紧牙关,不哼出一点声音不流一滴泪,不屑跟这个恶魔妥协!
他终于不动了,捏着她的腭,冷森森地笑:“这个结果可令你满意?”
苏乔瞪向他,眸里涌起恨意,肿起的唇边漾起冷艳的笑:“你以为我会后悔?以为我就该乖乖地依你所言?可惜,不管怎样,你终究不是心甘情愿的那个男人,只要有机会,我依然会拒绝,会躲,会逃,你以为这样我就很可怜是吧?不是的,其实,比我更可怜的是你,堂堂霍燕庭,除开长相和钱权,这世上,还会有女人真心爱你吗?不会的,没有女人会爱你,因为,从头到尾,你就是个变*态!”
霍燕庭唇角还留着血渍,一双眸子深深凝着她,眸底有幽幽的陌生的,流光泄过。
冷漠淡凉,尖锐犀利,复杂得让人不敢捉摸。
他突然狠狠抱住她的双肩,动作重新继续,只是比前更加猛烈,更加彻底。
她被撞得几近晕厥,唇角却依然挂着那抹惊艳的冷笑。
……
直到她那抹幽灵般的诡异笑容彻底消失,他才猛地甩开她。
像只袋子一样,她虚脱地软倒在地。
他高大挺拔的身子蹲下来,一手托起她无力的脸,磁沉嗓音低缓:“没有能耐,就别想着在我面前耍弄花花心思,讨不到好,吃累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苏乔已经连抬眸看他的力气都提不上来。
他却低了头。
托高她的下巴,还含着已干血渍的薄凉双唇,轻轻柔柔地舔上她红肿的两片唇肉。
细细允吸。
像呵护上好的宝玉。
倍加小心和温柔。
淡淡血腥被他唇里的薄荷香、烟草气掩盖,熟悉的气息仿似柔柔缓缓地就这么一直流淌到她心尖处。
她眼眶胀涩,却流不出泪来。
后面,在沙发前地毯上的数次,他极尽温柔,与先前瘦性的样子仿似完全换了一个人。
让苏乔恍惚,仿佛地狱和天堂的距离,不过就是他一人之宽。………题外话………亲们,求月票啦!今天的六千奉上!爱你们!
☆、第085:以它无声的温柔穿透黑夜,就那么撞入他疲乏的深眸……
后面,在沙发前的地毯上,他极尽温柔之能事,不管她怎样想抗拒,身体却本能地毫不受控制地配合着他,被他卷着一起攀上云端,在柔软的云朵里翻卷、缠绵,仿佛进入极乐之癫……
一直被他折腾到半夜,浑身软透的她才得到获释回隔壁自己家。
回家之前,毫无例外地,他又喂了她事后药。
第二天,苏乔请了假。
身子酸软得发疼,双腿更是站着都打颤。
她没法子让这样的自己在公司里坦然面对他。
程莱中午要到邻市的分公司拿东西,知道苏乔请假在家,趁着有时间,过来找她。
看到苏乔第一眼,她就吓了一跳:“我的乖乖,你去总公司不是上班,而是受虐去了吗?看这脸,瘦得跟鬼似的,都快光剩五官了!”
苏乔却突然伸臂,轻轻地抱住她,将头埋进她脖间,半晌不说话。
程莱咂咂嘴,以为她是有心事,为情所瘦,遂轻了声:“都这么久了,还放不下何世轩吗?”
苏乔身子微微一僵,抱着她的手收得更紧了些。
程莱叹口气:“现在他出了国,何家一下子少了根年轻的主心骨,就只剩下他爸一个人,听说最近因为他们家分公司频频出状况,股票一下子都跌了不少。纺”
何世轩和苏乔在一起的数年,程莱是亲眼见证的,现在何世轩又毁了婚,她当然认定两个人还是有可能前情重续的。
“我在想,会不会因为何世轩的临时毁婚,惹恼了叶家,这才暗下有了动作,故意针对何家?”程莱自问自答,“现在看来,何世轩当初和你分手,肯定是受了家族的压迫,他敢毁婚,定是下了好一番决心和勇气才做到,他在国外孤零零的,肯定过得也不好,家里频频出事,他在网上也看得到,想必心里是不好过的——”
一股温热滑过,程莱心里一顿,默了。
她轻轻出声:“哭了?”
苏乔点了点头。
程莱便换了轻松的语气:“你说他在国外本来就挺难受的了,如果回来,看到你还瘦成这小白菜的模样儿,你说他心里该有多痛?所以,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生活,再慢慢等他回来。”
程莱一直知道,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能令清淡如水的苏乔在乎如生命的,那就只有何世轩一个人。
用何世轩来劝她做什么,没有哪一次不成功的。
果真,苏乔埋在她脖间,再次点头。
程莱抓她的长发:“好吧,哭吧,哭好后,就化相思为力量,你在这儿,他终是会回来找你的。”
这次,苏乔没有点头,只是泪水涌得更汹,仿佛拧开了的水阀头,怎么止都止不住。
泪水顺着程莱的衣服滑下去,一开始是热的。
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