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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早晨的空气冷冽透心,公寓楼下除了一排青松外,其他树上已是枝枯叶尽。
她围了条格子围巾,下巴都掩在里面,深咖色的大衣,衬得身形更是清瘦高挑。
黑色的迈巴-赫,赫然停在公寓大门外的马路边上。
赵均立在车门外,看着像是等了许久的样子,只穿着衬衣西装的他,冻得鼻头泛红。
☆、第120:即使死,也得死在我眼皮子底下
终于看到苏乔出来,赵均连忙跑到后座车门边,搓了搓手拉开车门。
公寓门口,晨起准备去买菜的、赶着去上班或做生意的,人来人往之际,都下意识地往他们这边瞧。
即使苏乔人不起眼,停在她前方的车子却是极其显眼的。
不想在家门口和他纠缠,如果有熟人瞧见,自是更加不好,苏乔垂了头,任长发遮住脸,快步过去,抬步上车。
里面座位上,霍燕庭黑色西装敞开,露出里面墨蓝色的衬衣,没有打领带,剑眉俊目,冷铸而坐撄。
门开,他一双深潭般的墨眸直直落在她脸上,一语未发。
苏乔在他对面的座位落坐,整个人连呼吸都透着清冷拒人的气息偿。
车子平稳启动,前后座之间的隔音挡板自动地缓缓升起。
霍燕庭探身过来,抬手抚上她的额头,停留了一会,磁沉地说:“确实是正常了。”
手就下去,揽住她的腰一用力,将体重本就轻盈的她一把拖到自己的长腿上。
抱紧,高挺的鼻梁贴上她柔顺的长发,嗅着她发间的熟悉馨香,低柔了嗓音:“生病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打过你多少通电话,你就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苏乔腰身僵硬,任他嗅着说着,也不答话,只是脸色却完全不是享受情人之间亲热的模样,冷得像千年结出的冰棱。
“你这身子,也就服温言一个人,以后可不许再这么犟着了,身体稍有异样就通知我,记住了吗?”
苏乔依然不语。
他取下她颈间的深色格子围巾,任其无声地飘落在车内地毯上,开始吻她的颈子,动作温柔。
手也游移进……
苏乔不动不挣,只是缓慢地开口,她问:“你来接我之前,刷牙了吗?”
霍燕庭手上和唇上的动作就僵了,黑眸抽搐了一下。
她这是,嫌他脏吗?
怒意顷刻从心间生起。
两手捧紧她的脸,长发从他指间缠绕,他深深对视她漠冷的清眸,低哑着声问:“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苏乔粉白无力的双唇却重新合成了一条直线,又恢复到拒人的模样。
他等着,想等到她的质问,却终究没有等到期待的结果。
她依然在离公司十几分钟路程的地方下了车,步行去公司。
黑色车子从她旁边呈流线型平稳驶过,她停下步子,远远看着车子公司门口停下。
他从后座下车,西装已经整拾毕挺,外加了件深灰色大衣,浓密短发一丝不苟,依然气宇轩昂,散发着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
苏乔瞧着,冷凉的心间无端端生出一股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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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的亲,看你这脸色,和咱们复印纸快一个色了,还真是生病了呀?黎特助说你请病假我还不信呢,以为你和肖经理一合好,马上跑去哪玩了呢,看来是我错了,对不起亲爱的,原谅我的小人之心吧?”
苏乔回来上班,陈沁一溜烟儿地跑过来,看到她明显又小了一圈的苍白小脸,不禁一番自责叨叨。
微微一笑,苏乔回搂了搂她的肩:“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对了,总裁前几天从春市回来了,现在人就在办公室呢。”陈沁好心提醒道。
苏乔望向那扇深色厚重的大门,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也赶紧回去工作。”
“对对,可不能让总裁抓到咱们上班时间闲聊天!”陈沁说完,又一溜儿窜回自己座位,埋首电脑屏幕上。
收回目光,定下心神,苏乔开始为自己所作好的决定,做准备工作及谈判筹码。
九点十分,公司高层开会。
霍燕庭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和黎越谈着工作上的事,经过秘书室。
他已经脱了大衣,黑色西装革履,骨节分明的指间,握着文件夹,指指点点地对黎越作着讲解说明。
原本不需要经过苏乔这边的,他今天却故意绕到她这一边的走廊,看到她已经脱了围巾和大衣,只着一件白色的v领修身薄毛衣,看着屏幕的神情认真,不知在电脑前打着什么。
心思微微沉了一下,他很快出了秘书室,乘专用电梯到下面一层的会议室。
平时基本都要一个多小时的汇报会议,今日霍燕庭将汇报项目精减精减再精减,最后,整整缩短了一半的时间结束了会议。
再次经过秘书室,这次,苏乔也抬起头看向他。
两人隔着办公室里的层层隔子间,视线遥遥相对,却彼此都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
回到办公室,霍燕庭又想起她冷漠的小脸,及早上车里的那句‘你来接我之前,刷牙了吗?’,倏然就觉得整间豪华宽敞的办公室里空气都变得稀薄。
稀薄得令他难以呼吸,心口都睹得难受。
明明有气想透出来,却总也找不到出口,郁闷得要发疯。
脱了西装,扯掉领带,又解开衬衣袖口的扣子,胡乱挽起,依然烦躁不已。
眸子不经意接触到办公桌上的手机,他顿了一秒,大步过去,拿起,正准备拨她的号码。
门上响起礼貌的叩门声。
“进来!”他将手机扔回桌上,语气生冷。
门开,苏乔款步而入。
白色薄毛衣,黑色铅笔裤,小高跟皮鞋。
清雅中透着女人的潇洒,职业又不失温柔。
只是斜着分开的长发里的一张瓜子小脸,苍白无色,连嘴唇都失去了往日的红润,而呈一种淡粉色。
自她映入眼眸,霍燕庭明显神经都掐紧几分。
心里刚腾起的无名之火,瞬间被紧揪的心疼所掩埋,还隐隐地有种不安的预感。
“总裁,我有点事找您。”她清清冷冷地开口。
她叫他总裁,用的是您。
他心里的不安就又深了几分,将微颤的双手抄进西装裤兜。
转过身,他痛苦地紧闭了闭眸,望向落地窗外的寂寥天空。
“如果是谈辞职,想都别想,我不准!”眉目转冷,他回答的话语果决而严厉,“如果你胆敢私自离开h-reborn,别怪我心狠,至少国内,你们母女俩将永无安身之处,想出国,也无路可去!”
苏乔似是早料到他会如此,并不气恼,反而平静地说:“两年约期未到,我不会再提出辞职。”
她清脆的高跟鞋声音由远及近。
“这是我打的工作调动申请,烦请您批准!”
霍燕庭缓缓转回身,办公桌上,一张a4张赫然在目。
他走过去,伸出一只手,长指拈起,粗略一看,不过一行字,就轻易点燃了他眸底的怒火。
她写着:只要能离开h-reborn总裁办,离开h-reborn总部大楼,其他任何分公司,任何岗位,她都毫无怨言,欣然接受!
他勾起凉薄的笑:“我依然不准呢?”
苏乔又将一张纸覆于桌上,不卑不亢地迎视向他:“我会将这个,我们的结婚证,提供给莞城媒体。”
她是有备而来,既然他选择隐婚,自然有其见不得人的理由,她不知道,也不屑知道,但她想,这或许将是她今日谈判获胜的武器。
他突然笑出声来,笑了一阵,阴冷地看着她,嘲讽的语气里透着寒凉:“我们的婚姻没有公之于众,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想到过,我这样做,不过是为了保护你?不过,你幸好没有这样想,不然,肯定又会伤到你那高贵又廉价的自尊!因为我确实是有见不得光的理由,才会选择隐婚!你今天的筹码的确绝妙至极,是夺胜法宝,可惜,你进来却没有问我今天的赌法,所以,你还是赢不了。”
跟他这种生意场上的谈判毒舌做交易,苏乔显然火候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她狠狠咬着唇,眸里有了轻微的颤意。
他扬扬那张结婚证复印件,轻蔑地笑:“就凭这东西,你就敢来跟我赌?苏乔,我真不敢说你太自不量力,或是傻到极点,你可以随便在网上搜搜,霍燕庭的结婚证图片,信不信能搜出成千上百万条来,而且每一张的女方照片都会不同。”
苏乔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脆弱,她粉白色的唇明显地剧烈颤抖。
到底,还是把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掂得重了些,即使这张证是千真万确,可在他眼里,她苏乔,跟那些意淫着想要和他结婚的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
两张复印纸隔空被他巨力一掷,纸边划过苏乔眼睛下方的皮肤,像细针扎过,疼痛微妙。
他厉声喝语:“给我老实待在总裁办,一天也别想离开!”
苏乔咬住颤抖的唇,忍下心里无尽的悲凉,半晌,艰难地忍住泪水,无所谓的语气:“好啊,大不了我死在这儿好了。”
“你苏乔即使死,也得死在我眼皮子底下!”他大步流星走过,嘭地摔门而出。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汹涌地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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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班,霍燕庭没有再回办公室。
苏乔一步都不曾出去过。
黎越中间进来过数趟,苏乔面前的沙几上,已经摆了数瓶水,两份精美外卖,然而全都原封未动。
一天下来,她一口水未喝,一滴米未进。
她就那样站在原地,连坐都不肯。
陈沁也进来了几趟,她拧开的水,拿过来的点心苏乔仍然碰都不碰。
陈沁叹气:“不就是工作岗位吗,在哪儿工作不都是一样,你干嘛非要调动,现在这样又是何苦?”
苏乔却像痴了一样,眼睛也不知道定格在什么地方,一动不动。
黎越第三次打电话跟霍燕庭汇报完,霍燕庭在锦园的书房里,烦躁地踱起步子。
眸色一戾,他倏地将手中的手机,狠狠砸向书房的墙壁。
力道之大,材料精细的昂贵手机顷刻摔得肢解,机身七零八落地掉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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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苏乔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全身任何一个部位的知觉。
她立在里面,黎越也不敢关灯,更不敢下班。
待在总裁室旁边自己的办公室里,坐立难安。
直到办公室门像一道飓风刮开被推开后,他蹭地从沙发上弹立起来,颌首:“总裁!”
霍燕庭神色暴戾,阴沉地问:“她还在里面?”
黎越眉头紧锁地点头:“从您出去后,一直都在,不坐,不吃,不喝,不去洗手间,连眼睛都好像没怎么眨过。”
霍燕庭侧目咬牙:“她可真够狠!”
又转向黎越:“你下你的班!”
黎越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的。”
宽大的办公室里,灯光亮若白天。
她立在那里,衣裳未变,位置未变,像一天的时光依然定格在此。
霍燕庭大肆脱掉身上的大衣,几步过去,将她包得紧紧的,打横一抱,扔到沙发上。
苏乔又挣扎着坐起来,双腿都在打着颤,扔掉他的大衣,依然又蹒跚着走回原来的位置,重新站立在那里。
霍燕庭坐在沙发上,恶狠狠瞪着她纤瘦的背影,钢牙咬得咯嘣响。
又抓了大衣,他再次将她抱回。
这次他索性以沉重的身躯将她牢牢压制住,一手掐牢她的下腭,他阴森森地低吼:“我不会让你走的!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不会答应!所以,你最好别再继续今天的蠢行!”
苏乔不想看他,一直闭着双眼。
脸色和双唇均白得吓人。
他松开她的下腭,掏出手机,拨温言的号码:“到我公司总部大楼来,多带些氨基酸、白蛋白、脂肪乳类的营养水过来输液!”
输点滴的过程中,霍燕庭一直搂着她,独独将挂着点滴的一只手臂按压在沙发背上。
温言就坐在沙发另一端,安静地等着点滴输完。
中间,谁也不曾出过声说过话,办公室里静得只听见人的呼吸。
输到一定定量,温言拔出针头,无波无澜地交待:“正常人靠这个维持不行,还得吃东西。”
霍燕庭又将苏乔因挂水而变得冰凉的手臂,紧贴在自己仅隔一件衬衣的胸膛上,直到彻底捂热,才将她整个人松开。
才松开一会,苏乔又爬起来,注入了营养水的身体又恢复了些体力,她又走到之前的位置,继续站立。
霍燕庭火极,直接将她扛起,走专属电梯,到一楼停车场,一只手拉开后座的门,将她塞进去,又将车门锁死。
到了荷塘公寓,又将她一直扛进自己家。
他已经被他气到极限,理智尽失。
将人往沙发上一扔,他就像只野兽一样,扑到她身上。
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