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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一直在跟踪我!”苏乔咬牙冷笑,“为此我是不是该感到欢喜和荣幸?因为你会说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这样做,就如你要将我送走,却找个是要保护我的理由?我从来只听过,喜欢的人只有想方设法地想离得更近一些,却从没看到有人将自己在乎的人远远地送到天涯海角去,你以为这样做,你就很伟大?”
霍燕庭赤足立在床尾,沉沉注视着她。
他耐着性子,任她发泄。
有许多东西在撕扯着他的心脏,那次因她而差点晕厥的痛意,再次缓缓侵袭上心头。
他伸手,揪住左边心房的衣袍,眉心渐拢。
“别再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不愧是个极其成功的商人,你已经自私到了令人唾弃的地步,你自己身边女人环绕,却不让我有自己的交际圈,你只想将我圈在一个只有你一个人的囚笼里,你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高兴了哄几句,不高兴了远远弃开!我真的受够了!真的!我受够了!”
“不是要送我走吗?”她已经崩溃,一再的隐忍,一再的等待,她始终读不懂他的内心世界,她承认,她输了。
不过是再多做一次失败者,罢了,罢了吧。
“好,现在就送我走!”眼泪没有,她的嗓音痛哑得有些变形。“你不是有专机吗?我现在就要去Sto,其实我真心的要谢谢你,霍总财大气粗,我不过荣幸当了你几个月的床伴,就换来这么奢侈的机会,我赚了!”
他颀长的身子近乎踉跄地才接近到她。
狠狠忍住心脏间撕扯的痛,他将她掀倒在柔软的厚地毯上,狂肆吻住成功激怒他的罪魁祸首的一双粉唇。
狂乱而热烈。
苏乔咬着,踢着,打着,所有的抗拒都无法令他放开,唇齿间他的气息,熟悉又陌生到了顶点。
初识,他以那样强肆而张狂的姿态接近她,那时,他也是这样吻她,浓烈,凶猛。
魏芸菁那样走后,她以后,从此将是惟一拥有。
现在才发现,在他眼里,其实不过是一切如故。
说起来,甚至谈不上拥有亦或是失去。
唇齿间有甜腥的血色漫延
开来,两个人的呼吸都是紊乱的。
她沾了泪的双眸变得晶莹,长而浓密的睫毛像是蝴蝶的一双翅,在桔色的灯下投出弧形的小小阴影。
这个吻,令他疼痛的心脏渐渐恢复过来,这才缓缓放开她。
“现在就送我走……”苏乔受伤的嗓音低而微,闭上眼,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
他心中一搐,最深处有一种绝望样的害怕,他竟然不敢再握她的手。
四下里都很安静,静得透过厚厚的窗帘,仿佛连外面的风声都能听到。
门上响起礼仪的敲门声,霍燕庭抬起深眸望去,秦姨抬高的声音传了进来:“先生,夫人,该起床吃早餐了,你们今天还要去机场,再耽搁下去怕是会晚。”
他本能转过脸来看苏乔,她连身子都转过去,只留给她瓷肌玉肤的美背。
大手探出,他将她额下凌乱的发丝温柔的撩开,苍白小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他胸中百味复杂,一时也说不清是怜是爱,还是歉疚与深深的隐忧。
终了,他沉沉叹了口气,起身,将她抱起来,苏乔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挣扎,像一具破碎的娃娃。
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又用薄被盖住她纤柔的身子。
这才叹了口气,走过去拉开门,对外面的秦姨和同样一起转过脸来看着他的小奈说:“不用了,夫人留下来,不走了。”
☆、第162:他又不是没长脚,还让人用八抬大骄去抬不成?
碧海连天第三期施工过程中发生重大事故,导致建筑队里工人七死十伤,一瞬间,这则重大故事轰动了媒体界,也轰动了莞城,甚至轰动了全国。
一是事故惨重的程度,二是其背后所代表是国人一直深信的房产代表——中何建筑岑。
铺天盖地都是关于中何的负面报道。
今年仿佛从一开年,于中何,就是大不吉之年。
准确来说,从春市的项目开始,中何就像陷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龙卷风。
何世轩一再的努力,终究挡不住它的来势汹猛。
何家老宅。
何世轩拔了网线,关了手机,电视也已经几天不许任何一个人打开。
赵惟之将煲了几个钟头的老火乌鸡汤,细细从砂锅里倒进专门盛汤的玉瓷汤碗里,用托盘端着,绕过客厅,上楼梯,往楼上的卧室送去。
门推开,青天白日,里面却黑漆漆的,厚重的丝绸窗帘都被拉得严严实实,一丝亮光都没让透进来欢。
‘啪’的一声,灯亮,室内一片通明。
赵惟之进去,将汤盘放在矮柜上,又去将厚重的窗帘拉开,放初春的暖阳照射进来。
瞬间,室内不再阴暗,变得朝气蓬勃。
她又去关了不再起作用的灯光。
何世轩挨着墙蹲着,一双眼睛茫然而失神。
赵惟之疼惜地看着他,将汤盘摆到他旁边的桌子上,一句话也没说,轻步出去。
自中何内外一连串的危机,安抚的话她已经说过太多,于现在的他来说,放他独自冷静比徒劳的劝慰更起作用。
在书房,她再次拨通中何位居第四的大股东程家行。
程家行也是莞城世家之一,据说明清两朝,程家都出过在朝大官,虽然家族在商界并没有代表性的独门产业,但在中何,这位程家之主程家行的地位可是举足轻重的。
赵家与他们本也是相熟,赵惟之儿时赵家就常与这些名门世家素有来往。
程家行在那边对她道:“……该负起责任的要负,再追究事故过程又有什么用,媒体就喜欢追着这些没用的噱头炒作,老于今天早上已经宣布与中何本就只有利益往来,并不隶属于中何旗下……”
“程伯伯,这也只能盖住一时风头,现在最紧要的,不仅是赔偿款,还需要将三期重新施工起来,您能不能找人疏通疏通,把三期的封锁给解了?”
“我自然会尽力。”程家行在那头叹了一声,“说来也蹊跷,怎么事事都赶到了一块儿呢?你何伯伯早不病晚不病还偏就在这个时候病倒了,真是中何时不运济不成?”
“程伯伯您怎么也信这个?做企业哪有永远一帆风顺的,现在的时期不过只是一时之挫,我相信,中何很快会重振雄风。”赵惟之只能以话宽慰,如果大股东都失去信心,世轩一个才晋位的新人又如何撑得住这样大的局面?
“做企业确实事有难免,不过——”
“程伯伯,不过什么?”
“从去年年底到现在公司发生的一系列事儿,我怎么想怎么感觉不对,你们查仔细了没有,确定没有人针对中何?”
赵惟之一愣,脑海里迅速想起那个人。
随即又想,也不大可能,早从去年,何伯伯就为这件事彻查过,那个人根本没有任何沾手的嫌疑。
如果单单是为苏乔,这个理由,连自己都觉得牵强。
要拿到股东会上说事,更是不值一提。
“我和世轩也一直在关注这个问题,所有参与到中何股份中的股东,我们都祥查过,包括流通股中的大中户,还有些活跃性强的散户都没放过。”
程家行沉吟,缓缓道:“世轩上次提过的SES,到底是什么来头?”
“查了,是京市的一家中型投资公司,虽然购进了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不过都是流通股,非流通并没有届入进来。”
那边顿了一下,提议:“你让世轩联系一下这家公司负责人,约个时间,我和世轩一起去会会。”
赵惟之一愣:“您不放心这个SES?”
“也不是不放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再说一场饭局多交一个朋友,对世轩来说,没有坏处。”
“好的,谢谢您,程伯伯。”
“丫头,中何也有我的一大半家当啊,最近风声闹得太紧,世轩还年轻,你多开导开导他,老在家里也不行,该面对的时候还是要出来面对,告诉他,没什么担忧的,天塌下来不还有我们这一帮老的顶着嘛。”
赵惟之笑着再次道谢,挂了电话。
回过头来,看到何世轩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在自己身后。
她对他温柔地笑:“程伯伯说让我们约约SES的总裁,具体探探对方的来头。”
“嗯。”何世轩神色淡淡。
“鸡汤你喝了吗?”
<
tangp>“嗯。”
“程伯伯说了,没什么的,很多企业都会遇到类似的问题,一切都会过去的。”
“嗯。”
又是一个简单的鼻音,何世轩转过身,又幽灵一般出了书房。
看着他修直却明显又瘦了的背影,赵惟之心头忍不住一阵泛酸。
*****
破坏掉的镜子用再强力的胶水粘上后,是可以照旧拿来用,但是,那裂过的痕,却是怎么遮怎么掩都会一直存在了。
霍燕庭和苏乔表面上,貌似又回到了如胶似漆般的那段日子。
他照常去公司忙碌,而她,正式开始着手修建工作室。
定好了稿,又对地面做好了照稿定位设计。
各处材料都选用了国际上顶级的。
霍燕庭让苏乔刷那张黑卡。
又怕她心有疑虑,故意让她把预算及实际款项都做帐,工期完后再找业主去收款。
苏乔从未遇到这样的客户,一分钱不出就让人建楼。
虽然心有狐疑,但人家老板有钱,老板愿意,她这个员工自然没异议。
有钱人嘛,一向任性。
中何的报道一直占据财经时事双版的头版头条,苏乔没敢让自己在锦园露出一丝半点的关注来。
私下也连赵惟之都没联系过。
一是怕引起霍燕庭的更加不满。
二,则是似乎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去关注何家,不管是对何世轩,还是赵惟之,她去关心亦或是慰问,身份都是尴尬的。
“……用这种做草坪,会不会太奢侈了点?”知慧这段时间一直跟着苏乔,耳濡目染之下也颇有收获,现在聊起建筑材料方面也是头头是道。
苏乔笑:“和锦园东侧寸草寸金的兰草园比起来,也只有这种才配得上跟它作邻居了。”
霍燕庭明令过,这个工作室得与锦园的格调相得益彰。
这锦园的格调,苏乔除了看出古意盎然来,另外的就是怎一个奢字了得了。
要想融入一体,别出心裁是一方面,奢也得暗插其中,这样才更能相互响应。
旁边已经有建筑队开始上场施工。
苏乔和知慧商量完草坪的事,马上开始着手联系国外的供应商。
“汪”白菜突然从门外窜进来,一下子跳到书桌上,蹭苏乔拿着鼠标的手,呜汪地叫。
“怎么了?”苏乔笑盈盈地看向它。
“汪!”它又抬高音调叫了一声。
知慧学着苏乔一向的样子打趣道:“许是想让您陪它去玩了吧?它不是最喜欢您带它去荡秋千吗?”
苏乔以指腹刮它黑色可爱的鼻尖:“又想让姐姐去推你啊?今天可不行,你看,姐姐忙得很呢,待会儿吃过晚饭我再去推你。”
“叩叩叩”赵均在敞开的书房门上轻敲了几下,笑着禀报:“夫人,先生回来了,让您出去迎呢。”
苏乔微愣,随即故意淡道:“回来就回来,迎什么迎呀,他又不是没长脚,还得让人用八抬大骄去抬不成?”
知慧抿起唇笑,随即笑着说:“您还是快去吧,嘴上这样说,心思其实已经飞出去了吧?”
到底是年轻,虽然训练有素,跟着苏乔熏陶了一段,知慧随即也变得人情味起来。
“呀,连你也开我的玩笑,不去不去就不去。”苏乔呵呵傻笑。
“夫人!霍夫人!”宽阔无垠的院子外,响起男人遥遥的磁厚嗓音,“霍夫人!”
☆、第163:两车同出一家,是夫妻款,你这辆正好是我那辆的老婆
“苏乔!”宽阔无垠的院子外,响起男人遥遥的磁厚嗓音,“霍夫人!”
“听,先生叫您呢,霍夫人。”这下,知慧更是笑出声来。
苏乔脸儿一红,抱起白菜,赶紧疾步而去。
这下,连门口的赵均都忍不住跟着笑了。
“滴——撄”
苏乔未及出院门,已经听到外面拉长了的喇叭音。
一声连一声的,在这片清寂的园子里更显刺耳偿。
心里恼着:这人,又闹的哪门子妖?
下人已经开了感应开关,镂空的大铜门徐徐而开。
一抹绚烂的酒红横空刺破眼际。
霍燕庭掀开驾座车门,迈开长腿下来,将车门敞着,对她笑道:“过来试试,才到的订制版。”
苏乔看到那个熟悉的车标,和他最为钟意的迈巴-赫一模一样。
如巧克力一般丝滑的酒红色迈巴-赫,看起来比黑色更加神秘典雅,它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