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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洛长熙蹙眉道,“不过……”
“不过什么?”
公仪凝以为还有转机,连忙急急问道。
只是洛长熙还没来得及说出“不过”的下半句,屋外就有人匆匆地走了进来。
“殿下!”
来的是满面焦急的景青。
洛长熙见她如此,心知是出了事,直接问道:“是不是苏五娘……”
“对!京兆府的地牢被人破了,将那苏五娘给救走了!”景青十分懊恼,“那京兆府简直都是饭桶!每回说起来都说京兆府如何如何厉害,守卫如何森严,都是放屁!早知道我就把苏五娘关在襄南军驻地了,只怕还要靠谱得多!”
景青喋喋不休地发着牢骚。
可公仪凝却是暗暗松了口气。她刚才还在求着洛长熙将苏五娘放了,这会儿竟然就被人劫狱了。
洛长熙意味深长地看了公仪凝一眼。
公仪凝瞪了回去:“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劫的狱!”
洛长熙叹了口气。
公仪凝也忍不住猜测了一回:“是谁做的呢?该不会……该不会是沉鱼吧?可她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做到的?”
“若你是沉鱼,你会如何做?”
“我?”公仪凝想了想,“我要是如她那般……大概会去找苏五娘那背后的势力,再想办法说服他们……啊!沉鱼一定是又与他们做了一比交易。当初她竟然能卖身与我们,搞不好她跑去又卖了一次自己……可若真是如此,她们……”
洛长熙既没认同,也没反驳。
“洛长熙,你说呢?”
“不知道。”洛长熙淡道,“大概真如你所说。”
“真是如此?可我却不愿信……”
“那就找个你愿意相信的来想。”洛长熙笑了笑,才道,“也可能沉鱼真的有什么厉害的手段,仅凭自己一人之力,便救出了苏五娘。此后余生,她们都会在一起,远离是非黑白,相携到老。”
“嗯。”
公仪凝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的景青完全愣住了。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听不懂洛长熙说的话了。
愣到最后,景青终于还记得问了一句:“殿下,如今怎么办?”
洛长熙认真地想了想。
“如今,将小胡同里的人都撤回来。”
“啊?”景青没明白。
“我们……”洛长熙看了公仪凝一眼,“不欺负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苏五娘和沉鱼的故事到这里算结束了。今天的提要完全是句祝福……
她们不算BE吧?→_→
新人物明天出场。
等我十来分钟之后来发小活动的回馈,很抱歉没办法做到绝对公平,只是正月里的一点小小心意~
也非常感谢那些从来没留言却一直默默支持我的读者,没办法直接回馈,只好努力写文来回报大家~!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但只要还有想写的心就会一直写下去的,谢谢你们的支持和厚爱!
☆、第032章 。旧故
洛长熙闷在郡王府里养了几日伤,算算日子,离秋猎越来越近。
这几日,她只对外称病,闭门谢客,连洛明德召了她一次她都没去。虽然没去,但洛长熙也大概能猜着洛明德找她是什么事。估计是“承宁郡王竟是个女子”的事情传开了,洛明德又怒了。再或者,是又要提什么秋猎什么驸马的事。
总之,无论是哪一件,洛长熙都有点不想去听。
洛明德竟然也就放过她了,并未再召,只是提了一句,让她病好之后入宫一趟。
洛长熙乐得清闲,继续“病”着。
不过,她虽然“病”着,却还想着那一个“瞿”字。洛长熙思前想后,觉得与其在背后猜测,不如先见一见那人,就当做是探探口风也好。想来她回京已一月有余,也该履行多年之前的那个约定了。
这事自然仍是交给景青去办,结果景青很是讲究地给对方下了个帖子。很快,那边就来了回帖,说隔日就登门前来拜访。
洛长熙也没瞒着日日都跑来承宁郡王府“探病”的公仪凝。
公仪凝听了,十分感兴趣。
“我与你一同见她,怎么样?”
“不妥。”洛长熙拒绝了,“毕竟你是金玉赌坊的老板。”
“怕什么……”公仪凝撇撇嘴,“反正她又不知道我是谁。苏五娘知道我是莳花道的,她可不知道。”
“可若她与苏五娘是一路人。不就知道了?”
公仪凝一想,倒也对。
可她是个好奇心最重的人,怎会白白放过这样的机会?
公仪凝眼珠子转了转,立时就想到了个说法。
“那就让我躲在屏风后头,就像之前我第一回去见沉鱼那次一般,你也是藏身在屏风之后,对不对?”
洛长熙听出她的意思,冷哼了一声也就算应了。
隔日,瞿亦柳来得很早。
洛长熙因为“养病”的关系,穿了一身很随意的常服,宽宽松松的,怎么舒服怎么来,长发也就随便一束,姿态既闲适又懒散。
可瞿亦柳……
似乎刚好相反。
公仪凝躲在屏风之后偷偷看了一眼,下了这个结论。
其实公仪凝之前也只远远见过瞿亦柳两次,看得并不真切,这番才算彻底看清楚了这人的面容。瞿亦柳的容貌生得不错,鹅蛋脸,天生的柳叶眉,眼神很亮,穿一身极为简练的短衣布裙,神色动作落落大方,毫无造作之态。她与洛长熙往日一般,也是将长发用发带随便一绑,却束得很高,更显得精神奕奕,十分清爽干练。
见到洛长熙这副模样,瞿亦柳也愣了愣,才笑道:“殿下果真是在‘养病’?”
“果真。”
洛长熙刚“病”的那阵子,景青与公仪凝一人给这承宁郡王府里塞了两个丫鬟,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洛长熙一个人有诸多不便。可洛长熙毕竟自己管自己习惯了,却总是将那几个能帮手的丫鬟给忘了。景青与公仪凝在的时候,便喊她们,若不在,就自己动手。
可此时……
公仪凝正躲在屏风后头,自然是不能喊了。
洛长熙总算想起那几个丫鬟来,喊了个名叫红菱的,吩咐她给瞿亦柳倒茶拿点心。
虽然瞿亦柳早就知道洛长熙的身份,但她心性开朗直爽,所以并未太过拘谨,说话做事依如平常。
“五年未见,没想到殿下却变得客气起来了,竟然还特地下帖子给我。”
瞿亦柳笑道。
这话似有旧故,公仪凝听不懂,洛长熙却是懂的。
“五年前是对手,自然不能客气。五年之后,算是半个朋友,必定得客气。”
说来,洛长熙与瞿亦柳五年前的旧故算是“不打不相识”。
那是洛长熙准备出征南疆的前一日,她一个人骑着马在京郊闲逛,一路逛到红叶山的脚下,洛长熙遇着了瞿亦柳。
正是秋高气爽,满目红枫之时。
瞿亦柳将一匹白马栓在红枫树下,自己则斜卧于树下大石之上,眉目慵懒,长发未束,散了一地。她以一纤长素白的手托着头,另一手挑着一只精巧的红色酒葫芦,时不时地仰头喝上一口,姿态闲逸。
洛长熙看了一眼,竟觉得眼前如同一幅画卷一般。
竟有如此女子……
能将随性与柔媚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揉杂于她一人身上。
——美得动人心魄。
洛长熙停马驻足看了一会儿,心中称奇,却也并未打算多做停留,转身欲走。
可瞿亦柳却喊住了她。
“喂,你要不要尝尝我这酒?”
洛长熙微微讶异,又仔细看了一回,却见那女子手中只拎了个酒葫芦,既无其他酒壶又无酒杯,莫非就这么将自己衔口喝过的酒葫芦给她这个路人饮?
“怎么个尝法?”
瞿亦柳笑了笑,从那大石上站起了身。
“我们来比斗一回。”她将那酒葫芦塞了口,挂在腰间,再从那大石上一跃而下,走至她的白马之前,“谁先到山顶,就算谁赢,赢了的喝酒,输了的一边呆着,怎样?”
简直就是个莫名其妙的人。
但在当时,洛长熙只犹豫了半分便应了下来。
“好。”
大概是那红叶山上的红枫太美,亦也许是那女子身上的气质太吸引人。
洛长熙突然就存了结交之意。
可她万万没想到,那瞿亦柳却存心耍诈。洛长熙还等着她上马,可她却一翻身上马之后,就轻斥一声,朝着山顶纵马狂奔起来!
洛长熙那时年少,还有几分少年脾气,怒从心起,不但赶紧策马追了上去,甚至还在路上想了个损招。洛长熙本身极擅马术,在骑马的同时还可分心使绊子,不但轻松超过瞿亦柳的马,还以错步阻拦,以树藤牵绊,也让瞿亦柳吃了瘪。
最终,自然是洛长熙先到山顶。
瞿亦柳虽然开局便耍诈,但到这时却露出几分佩服之色,将腰间的酒葫芦真的解了下来递过去。洛长熙得意洋洋,正要伸手接过,谁知瞿亦柳却又突然一回手,将那酒葫芦收了回去。洛长熙大怒,自马上一跃而起,去抢那葫芦。
两人比完马,又斗起武来。
你来我往,竟打了个不分上下。
打到最后,彼此都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红枫林中,两人临风纵马,把酒言欢。
“今日我请你喝酒,明日是不是轮到你请我喝?”
“明日不行。”洛长熙笑道,“明日我便要离京,只能再等数年,若我还能活着回来,请你喝遍长安也无妨。”
眨眼便是五年。
如今,两人都已不是当初的那副心性。
洛长熙变得愈加沉稳,看人看事也不再如五年前一般随心随性。
可五年之后的瞿亦柳呢?
她真是“半个朋友”,还是隐藏至深的“对手”?
瞿亦柳听了洛长熙的话,笑得愈发厉害:“什么?殿下只当我是‘半个朋友’?莫非殿下还惦记着当年的那番争斗?好吧,就当做只有‘半个’,可酒呢?殿下说过,待你归来时要请我喝遍长安,该不会是蒙骗我的吧?”
“先欠着。”洛长熙不动声色,“等我‘病’好之后就请你喝酒。”
“好!”
两人并未再多说什么,瞿亦柳略坐一会儿便说不打扰洛长熙“养病”,早早告辞。但临走之前,瞿亦柳想了想,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殿下也不必再另说日子约我了。”
“为何?”
“过不了几日,我与殿下自有机会相见。”
瞿亦柳笑得很是狡黠,却偏不说缘由。洛长熙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便只点点头,便差人将瞿亦柳送出门去了。
谁知,瞿亦柳才刚走,便有丫鬟匆匆上来禀报,说凌家小姐来了。
躲在屏风之后的公仪凝起了玩心,干脆躲着不出来,想要吓唬吓唬凌霜秀。
可凌霜秀一进来,就愣住了。
“怎么了?”
洛长熙注意到她的面色,奇道。
“是谁……”凌霜秀是个聪明灵慧之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静淡然的,可此时,她的眼中竟然浮现出一种既迷惘又飘渺的神色,“是谁在这里?”
“什么?”洛长熙完全不明白。
“刚才,有谁来过这里?”
凌霜秀回过神来,面露焦灼,急急地问洛长熙。
谁?
洛长熙也愣住了,刚才……
“还能有谁!”公仪凝从屏风后面跳了出来,笑道,“当然是我了!”
“是你……”
“对啊。”公仪凝嘻嘻哈哈道,“你怎么知道这屋子里除了她还有别人在?”
凌霜秀的表情很有些古怪。
但她素来是个端方持重之人,很快便收敛了那迷茫又焦急的神色,朝公仪凝道:“我想起来了,上回晚宴之时,我正要跟你说这事的。可那时沉鱼来了,我们便都去看美人了,此后也都一直忘了与你说。”
洛长熙也点了点头:“我也不记得与她解释了。”
公仪凝越听越糊涂。
“什么?”
“霜秀她天赋异禀,能闻见许多其他人闻不见的气味。”洛长熙解释道。
公仪凝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她能闻见我身上的气味?”问了这么一句之后,公仪凝下意识地抬起胳膊仔细嗅了嗅:“没什么味道啊。我平时很少用那些脂粉熏香的。”
凌霜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哪有什么‘天赋异禀’那么夸张!我自幼便身子不好,不能出门,也不喜欢琴棋书画或是女红之类。但被关在屋子里又气闷得很,因此闲着的时候便喜欢侍弄些花花草草。闻得多了,便渐渐能分辨一些很细微的味道了。”凌霜秀又笑道,“结果被我爹娘笑话,说我这是狗鼻子,闻什么都灵……”
公仪凝想想也是,也笑起来。
“其实,并不是每个人身上都有气味的。”凌霜秀又对她解释起来,“但我见过的,多半女子的身上都有一种淡淡气味。那气味并非什么脂粉熏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