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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结了我们的事,你若想问什么,我一字不漏全都告诉你。到时你再如何打算,我亦不会多问。至于之前千羽动了你的人,封了公仪姑娘的铺子的事,我也会想办法还给你们,若有还不了的,便先欠着,将来我自会有所补偿。”
洛长熙有些明白了。
看来,经那一事之后,洛长悦与姚千羽总算消除了往日之嫌隙。她们不是只想着一时欢愉,而是有了长远的打算。姚千羽突如其来的“怪病”只怕就是其中一步。但很显然,她们需要时间,需要……“一月为期”。
“……不论怎么看,你们都不吃亏。”洛长悦又瞟了一眼公仪凝,“公仪姑娘也是做生意的人,应当算得出这笔账。”
公仪凝的确在心中盘算了一会儿。
但最终决定之人还是洛长熙。她并未犹豫太久,就点了头。
“一言为定。”
起身告辞之时,殿外已飘起了鹅毛大雪。
洛长熙细心将她与公仪凝两人的斗篷系好,再拉着公仪凝一起走出大殿,顺着长廊慢慢朝前走。可她们才迈出南苑的大门,公仪凝就憋不住话了。
“刚才可吓死我了。”
“嗯?”洛长熙正暗自思忖,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被什么吓了?”
“当然是……”公仪凝转了转眼珠子,见四下无人,才低声道,“你姐姐。”
洛长熙听了,忍不住笑了。
“你怕她?”
“对。”公仪凝点了点头,“我觉得……她很可怕。”
“比我还可怕?”
“你们不一样。”公仪凝想都不想便道,“你的‘可怕’那是……凶!一点点小事便要黑着一张脸不高兴,实在小气极了!”
洛长熙啼笑皆非,却也不加辩驳,只问:“那我姐姐呢?”
“她呀,是……”公仪凝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个合适的话,忙道,“你姐姐总是笑盈盈的,待人又温和,但却令人觉得‘深不可测’,所以可怕。”
深不可测……
洛长熙细细琢磨一番,竟觉得公仪凝说得有理。
“你一定也很怕你姐姐吧?”
“嗯。”
“咦,你真的怕她?”
“是,我怕她……”
——怕她应不了那一个“悦”字,怕她不能得一份真正的平和喜悦。
洛长熙自小离宫,与洛长悦真正相处的日子其实并不多,亦算不上对其有多深的了解。但洛长熙对洛长悦的印象却与旁人截然不同。见过洛长悦的人说起她来,只说这位承襄公主如何温柔可亲,如何端方持重,是位令世人敬仰与尊敬的公主。可洛长熙每每回忆起洛长悦来,却只觉得她是个苦心自持之人。
这竟与当年的凌妃极为相像。
难怪人人都说承襄公主是最肖似凌妃的。可这一相似有什么好处?是苦得像,压抑得像……偏偏不得解脱。
多年之后,她们两人再于深宫之中相见。洛长悦与从前似乎并无分别,唯有……在提到“千羽”二字之时,眼眸之中似有微光,转瞬而逝。
洛长熙不自觉缓了步子。
“怎么了?”公仪凝跟着停了下来,“可是落了什么东西?还是想起什么来了?”
洛长熙却没头没尾地小声嘀咕了两句。
“也不知……她这样……究竟是对是错,是好……还是……”
“什么?”
宫门口,寒风呼呼作响,公仪凝缩着脖子藏在斗篷里,只隐隐约约听见了“对”,“错”,“好”几个字。她只当洛长熙仍在盘算鹰堡与姚千羽之事,便接口道:“怎么又在纠结这个?你方才明明自己也说过了……”
“嗯?”洛长熙道,“说过什么?”
“就是……”偏偏公仪凝一时记不起那原话了,想了半天,她便干脆照着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就是……定要一条道走到黑,才知那尽头之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对不对?”
“对得很。”
听了公仪凝这番乱糟糟的话,洛长熙的心头竟一下松快了不少。的确,她又何必替洛长悦着急,执着于什么对错?
她既非洛长悦,焉能知洛长悦之“悦”?
还不如……
先珍重自身之所有。
走出长长甬道,两人总算走至宫门口。
洛长熙先扶了公仪凝,接着自己也上了马车。公仪凝一直苦着脸喊冷,见洛长熙进来了,赶紧贴了过去,将冰冷的手塞进洛长熙的斗篷里取暖。洛长熙转眸一看,却见公仪凝皱着眉头,红着鼻子,竟是说不出的娇憨可爱。
她心下一动,低头便吻了下去。
谁知,那被“轻薄”的美人却不甘愿,哼哼唧唧地将她推开了,还嘟囔了一句:“你的脸凉死了,竟比我的脸还冷……”
——简直大煞风景。
“要亲也回去之后再亲……”公仪凝还在念叨,“先挪十个八个火盆子到屋子里,烤得暖融融的再说。”
“……”
洛长熙哭笑不得,心底却又十分享受此刻的安宁。
自回京以来,她便一直在忙,到了此时,似乎可以休息一阵了。
以一月为期。
待一月之后,洛长悦就要遵守诺言,说出洛长熙一直想探查的秘密。那时,景青与季绵阳也该回来了……
“公仪凝,这一月,我们就在府中吃吃睡睡,不想事了。”
“真的?那我得找点好玩的事儿来干。”公仪凝仰着头,面露喜色,“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嗯。”
“对了,还用不了一个月,景青与季绵阳就得回来了吧?”
“不错。”
“依我看,不如……”公仪凝心情愉快,便立即想出了个主意来,“等她们回来之后,你去替景青提亲,怎么样?”
“提亲?”
洛长熙很有些意外,她有些不懂公仪凝怎么突然提到这么一件事。
“对呀。”公仪凝喜孜孜道,“反正对外来说,季绵阳是个‘男子’,她年纪不小了,也该成亲了,若能‘娶’了景将的女儿,她可一点都不亏。再说,这一回她们两人去南疆那么久,一路上说不定会有什么奇遇,之后……彼此情投意合,简直皆大欢喜……”
公仪凝越说越起劲,而洛长熙也听得有趣。
虽然洛长熙并不像公仪凝想得这般简单,但若是能成全景青的心意,却也是她所愿。那么,等她们两人回来之后,若景青真对其有意,倒是真可以去问问季绵阳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别捉急,下一章就会到一个月之后的(我是这么打算的……)
至于情节发展……一切都是未知之数。也许看似顺利的不那么顺利,看似不顺利的反而很顺利……(随便说说,大家不要当真→_→)
☆、第068章 。秘药
洛长悦真如之前所说的那般,做到了她所许诺之事。自然,公仪凝的金玉赌坊也都尽数还回来了。不过,有秦玉娘在那边打点,公仪凝乐得清闲,便就真是躲在府内吃吃睡睡,一点都不想事。
然而,下过一场大雪之后,公主府竟来了一位客人。
那日一早,洛长熙已入宫了,公仪凝却还趴在床上犯懒,丫鬟红菱便匆匆地进来禀报:“小姐,有一位闻人姑娘来了,说是小姐的故友。”
公仪凝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什……什么?!
“闻……人姑娘?”公仪凝有点结巴,满脸都是不敢置信,“你确定没听错?真是闻人姑娘?真是……真是她呀?不可能吧!她怎么可能离开百香谷……”
“没错。”红菱一脸坚定,话却越说越绕了,“那位姑娘的确自称闻人姑娘。”
公仪凝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手忙脚乱地套衣裳,梳头是来不及了,干脆又偷拿了洛长熙的发带,随意一束,急急地就要往外冲。
“小姐……披件斗篷吧,外头还冷着呢!”
“啊——”
公仪凝一迈出门,便冷得嘶嘶得又退了回来。
不过这一回,她却也不必再披斗篷出去了,因那位“闻人姑娘”左等右等,终究不耐烦了,索性自己找了过来。
“你还是老样子。”
“闻人卿!居然真的是你!”公仪凝又惊又喜,几步跑上去,作势就要去抱那走进来的女子,“你竟然找到这儿来……”
公仪凝口中的“来”字尚未说完就卡住了。
因为那位闻人姑娘见她迎面而来,脚下一个错步,便让开了。
公仪凝反应过来,停了步子,有些讪讪地笑道:“你……也还是老样子。”说完之后,她便细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闻人卿。只见她身上裹着一件白色斗篷,面上也围着白巾,只留了两只冷清清的眸子在外边。数年未见,这位独居百香谷的神医闻人卿,还是如多年前一般,周身都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
公仪凝想了想,大概是……毒气?杀气?还是……
总之,不可亲近。
闻人卿并未搭理公仪凝,而是将手中拎着的一个小包袱扔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
“你的毒镖,我研制出了近似的毒药与解药。”闻人卿顿了顿又道,“这种毒不常见,所以多配了几个月。”
“……”
等等,她好像只是想问闻人卿这毒镖有没有什么古怪而已,闻人卿居然花了几个月的时间给她配了个毒药与解药?!
“东西给你了。”闻人卿又道,“告辞。”
“等一下!”公仪凝差点又去拉闻人卿的胳膊,想了想,还是把手给收了回来,又道,“这种毒不是中原地区的吧?是南疆那边的?”
闻人卿冷声道:“你既知道,还问什么?”
“……”
“还有事?”
“没……没了。”
公仪凝其实是想留闻人卿的,住几天?或者吃个饭也好啊。但她又心知闻人卿脾气古怪,不喜与人亲近。此番闻人卿能离开百香谷,还特地赶到京城来给她送东西已是破天荒了。她若强留,只怕也是被拒。
闻人卿“嗯”了一声,朝门口走了两步,却突然又停了下来。
“公仪凝。”
“啊?”
“你与那位公主……”闻人卿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公仪凝察言观色,似是有点明白了。反正,在公仪凝看来,闻人卿也不是外人,她便老老实实地主动招认道:“我与她是……”可说了这半句,公仪凝却又不知该如何形容她与洛长熙的关系了。是什么呢?
然而闻人卿却似乎懂了一般,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总之……”
“这个给你,大概你用得着。”
闻人卿又自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来,手中劲力一发,朝公仪凝一扔。
公仪凝抬手接了,疑惑道:“这是什么?”
“前阵子新制的香药。”闻人卿一壁说,一壁又朝外走了,而后半句话却被屋外的寒风吹得断断续续,“……无色无味,用了……不但绵软无力……还可催情勾心……比你染香楼里那些药茶……强多了。”
“……”
公仪凝反应过来时,闻人卿已不见踪影。
这……
公仪凝盯着手中的小瓷瓶看了半天,心跳得莫名有些快。若是她没理解错的话,这是……那什么什么药?无色无味……绵软无力……催情勾心……公仪凝不由想到,若是洛长熙吃了,会如何?公仪凝有些意动,毕竟,她与洛长熙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她还从未尝过洛长熙的滋味。每次都是洛长熙将她压制得死死的,至多让她摸一摸,蹭一蹭,再往深处,却是没有机会的。
此时,闻人卿给了她一个机会。
不过,她再转念一想,此药可是闻人卿制的……
还是算了。
万一把洛长熙给毒死了,她上哪儿哭去啊!
公仪凝小心翼翼地将那小瓷瓶先收好了,再去看之前闻人卿放在桌上的包袱,将其拆开一看,里面又是几只小瓶子,好在瓶身上写有标注,不然,公仪凝还真分不清哪个是毒药,哪个又是解药。
待到晚间,公仪凝将闻人卿来了一趟的事说与洛长熙听了。自然,她只字未提那个被她收起的小瓷瓶。洛长熙听了,却有些遗憾。
“你怎么没留她?”洛长熙道,“我还从未见过这位神医。”
“见什么见呀!”公仪凝想到闻人卿身上那种冷清神秘之美,便有些瞎担心,琢磨着洛长熙若是见了闻人卿,不知会不会……于是,她皱着眉朝洛长熙道,“就偏不许你见她。”
“……”
洛长熙心中好笑,面上却不显,而是凑了过去,低头去吻她。而公仪凝被其一碰,不知怎的却突然想起了那个被她藏起来的瓶子。
“洛长熙……”
“嗯?”
“我想……”公仪凝伸出手去,摸到洛长熙的腰间,轻轻拉扯了一下她的衣带,“这一回,让我……试试,好不好?”
“试试?”洛长熙没听懂,“试什么?”
“就是……”公仪凝面上发热,手上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