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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暂且还不能说。”
“为何?”这回却是洛长熙先问了。
“我也不瞒你们。”洛长悦又道,“这一月里,我与千羽一直在筹谋之事,料想你们也应猜到了几分。”
公仪凝见洛长悦言语亲切,似是也未将她当做外人,便也不那么拘谨了,便接口猜到:“是不是为了离开此处?”
“是。”洛长悦颔首道,“我与她想了个法子,离开此处,再不回来。在此计还未达成之前,恕我还不能开口。望你们再多等几日。”
“什么法子?”
提到洛长悦与姚千羽之事,洛长熙心中总有些不安。虽然她并非什么固执守旧之人,但无论她们二人过去有过何等纠葛,毕竟此时的姚千羽是洛明德的宠妃,若真有长久之打算,将来所要遭遇的艰辛与凶险实在难料。于是,洛长熙也不顾忌那许多了,只想确认洛长悦的计划,由此来令自己安心。
洛长悦略有犹豫,但还是道:“你应知道,再过几日,西陵王便要来了。”
“嗯。”
“到时宫中必有大宴……”
姚千羽自幼擅舞,便决定在最近“病愈”,再在那大宴之上献舞。
“细节之处我也不便多说。”洛长悦淡道,“总之是让她先逃出去。至于我,便容易了,说回湖州养病也好,或是别的什么法子都行,毕竟我较于她要自由得多。”
洛长熙听了,也不多问,只是点头。
公仪凝也不问了,她看见洛长熙微蹙着眉,似乎有所思。
最终,洛长熙竟也没提洛明德之言,就告辞离去了。
走出南苑,洛长熙突然停了步子。
公仪凝正满肚子都是疑问,见她如此,便道:“你是不是担心她们?”
“嗯。”洛长熙点头道,“我四皇姐是个极为聪慧的人,往日所思所想比我要周全得多。可这一回,我却觉得她有些轻率了。”
“她自己应当也明白吧。”公仪凝却道,“只是她这件事……不轻率不行。”
“什么?”
“难道这事还有什么周全之法?”
洛长熙静默不语,她也知道公仪凝所言不错,但说是直觉也罢,或是疑心也好,她总觉得一切并不如洛长悦所说的那般简单。
“你为何又不与她说皇帝的意思了?”
“即便说了,也只是令她多增烦忧苦恼。”
两人一时无话,又默默走了一段。
然而,洛长熙又停了下来。
“怎么又不走了?”
公仪凝问了一句,却并未得到回应。她心中疑惑,便顺着洛长熙的目光朝一侧的宫室看了一眼。面前这一处宫室与南苑仅一墙之隔,似乎……
“是……”
“对。”
“你打算做什么?”
洛长熙很快下了决定。
“既入了宫,又路过了此处,理应进去探一探这位贵妃娘娘的病。”洛长熙淡道,“不知那位贵妃娘娘此刻正在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公仪凝想了想,若是自己,定然是在等待。
——等待重逢之时。
公仪凝这么一想,便慢了半步,眼见着洛长熙已经踏入宫门,走了进去。公仪凝连忙紧走了几步,想要跟上去。可……
洛长熙进去了,又很快退了出来。
“怎么了?”
洛长熙的面色有些古怪。
“我看见了一个人。”
“谁?”
“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人……是谁呢……静待下回分解~
下章出贵妃~怎么说呢……反正这事还有变化→_→
小绵羊的番外昨天下午更新了,链接还是来一个吧。用电脑看的可以戳,手机的只能去戳我名字进专栏里找了。
之前这番外标题还被人吐槽过,说看起来好像“事后”……(呸!)
☆、第072章 。猜测
直到当日掌灯时分,洛长熙与公仪凝才入了小筑,见到了姚千羽。
之前洛长熙退出来之后,便与公仪凝又回了南苑,在宜春殿内用了午膳,又歇息了一下午,眼见着天色已晚,洛长熙才又提起去找姚千羽。
说是“养病”,可姚千羽的姿态却并没有半点养病的样子。
公仪凝还记得她们上一次来宫中找姚千羽,是因姚千羽暗中施了手段,先打了季绵阳的板子,又封了她的金玉赌坊,还故意令季姑姑在宫门口罚跪给她们看。那一次入宫的时辰已晚,待见到姚千羽时,与这一回也差不多。
可那一次,姚千羽歪靠在睡榻之上,闲适懒散。
而这一次……
姚千羽竟是盛装,绯衣丹裙,妩媚多姿。至于面容,自是勾眉画目,敷面点唇,一看便知是精心装扮了一番。她全无一点病态,倒还是原来那“第一宠妃”的名头更恰当。
见洛长熙两人前来,姚千羽很快便笑了。
“竟真是你们。”姚千羽意味深长地看了洛长熙一眼,又道,“本宫还以为是通传的宫女看花了眼,认错了人呢。”
洛长熙并不应答,只是不动声色地将眼神一转,扫了一眼屋内。
这件屋子的布置与姚千羽从前的瑶华宫甚为相似,若不是进来之时便知是何处,她只怕要以为自己误入了瑶华宫。
轻纱帷幔,香烟袅袅,更有一娇艳美人斜坐于榻上,实在赏心悦目。
“镇国公主殿下屈尊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听闻贵妃娘娘抱恙,特地前来探望。”
洛长熙淡道。
谁知姚千羽听了这句之后,笑意更深。
“探望?”姚千羽道,“探倒是探,望也是望,可却偏偏……不是探望吧?”
显然,她注意到了洛长熙的眼神。
洛长熙自走入这间屋子之后,便一直暗自打量。只是可惜,她并未看出什么异常来。
不过,洛长熙也不会再如上次一般,任由姚千羽挑衅。
“据说贵妃娘娘这病来得古怪,吹不得风,更见不了人。”洛长熙眼神一转,朝姚千羽道,“可今日我却在门口见着了……”
“那是从前。”姚千羽打断了洛长熙未说完的半截话,而面上神色却不变,只道,“现如今本宫的病好了,有什么见不到人的?若真见不了人,公主殿下又怎么能进来这屋子,见着本宫呢?”
洛长熙淡淡一笑,却也并未再开口。
姚千羽眸光一转,看了一眼公仪凝,又道:“你二人倒真是好得如胶似漆,每日同进同出,总也在一处,简直羡煞旁人。”
按理说,姚千羽这话倒说得不错,只是自她的口中说出来,不知为何却多了几分嘲讽之意,令人格外不舒服。洛长熙虽然有心试探姚千羽,但她生性沉稳,并不急着开口。可公仪凝却是个急性子,之前倒还能忍一忍,可一旦听见有人不冷不热地说她与洛长熙,那便是直接戳到了她的点上,怎么也忍不得了。
不为其他,只因公仪凝心中在乎,便由不得他人乱说。
“贵妃娘娘说得不错,我们好得……‘如胶似漆’,正如……”公仪凝笑道,“正如娘娘与四公主殿下一般。”
此言一出,洛长熙先愣住了。虽然之前她也想过以此事试探一下姚千羽,却也没想过要以这般直接的方式说出来。
不过,这样也好。
因就在这一刻,姚千羽终于变了神色。
看来洛长悦之前所说的“此事只我一人知道,我并未告诉她”是真的。也不知当时洛长悦是如何说服姚千羽的,总之,姚千羽一个月都没找过她们的麻烦,却也不知她们知晓了自身最重大的一个秘密。
姚千羽一言不发,只是狠狠盯着公仪凝。
“从前民女眼拙,只以为贵妃娘娘厌恶四公主殿下,谁知……”公仪凝却反倒是泰然自若,又朝姚千羽道,“后来才明白过来,贵妃娘娘天生脾性便是如此,越是喜欢一个人,便越是喜欢折磨那人,越是讨厌一个人,面上便越是挂着笑,说着亲热之语,与世人都是反着来的。这么看来……”
“你——”姚千羽恼怒至极,将桌子一拍,大声呵斥道,“你给本宫闭嘴!”
然而,正是这一拍桌子的间隙里,洛长熙恍惚看见姚千羽的袖口之中塞了一卷什么白色的东西。好像是……
信纸?
姚千羽这一下气势逼人,贵妃之威立显。
公仪凝被吓了一跳,觉得脖子有点凉飕飕的,很没出息地悄悄往后退了一小步。洛长熙看出她的胆怯,便向前走了半步,有意无意地挡了她半边。
姚千羽却也不再装什么样子了,冷笑一声便沉下脸来。
“洛长熙,你跑来这里就是要与本宫说这个?”
“不错。”
洛长熙颔首道。
“你想怎么样?”姚千羽气势不减,又道,“你可别忘了,洛长悦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你若敢把本宫怎么样,她也不会有好下场!”
“我自然不敢把贵妃娘娘怎么样。”洛长熙淡道,“我已说过了,我只是听说贵妃娘娘身体不适,前来探望。”
姚千羽冷哼一声。
“此外,还有一言相劝。”
“有话就说!”
“贵妃娘娘既然知道她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洛长熙看一眼姚千羽,才接着道,“便更要……好自为之。”
“洛长熙,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娘娘心中定然明白。”洛长熙沉声道,“我今日在门外见着了个人,是个本不应该在此出现的人。”
——是洛明德身边最得用的大太监李公公。
李公公竟然会出入此处,只能说明所谓的“闭门不见客”已不作数了。甚至还有可能洛明德当时也在小筑之内。原本姚千羽的这一场怪病是为了避开洛明德,更是为了拖延时日计划与洛长悦出逃离宫之事。
可如今看来,此事竟有可疑。
洛长熙对姚千羽本就诸多怀疑,偏偏又让她撞见了这么一件事,那么她便更要上门来警示几句了。
洛长悦是洛长熙在这世上仅剩不多的血脉至亲。
洛长熙绝不容许有人伤害她。
尤其是眼前这人。
姚千羽。
洛长熙还记得洛长悦在提起她名字的时候,眼眸之中一闪而过的微光。她在用一颗真心在乎这人,因此,世上也仅有这人能将她伤得最深。
“贵妃娘娘……请三思而后行。”
出宫之时,公仪凝问了洛长熙一个问题。
“你真的不打算将此事告诉你姐姐?”
“嗯。”
“为何?”
“告诉她又能如何?除了令她伤痛愁苦……”洛长熙叹了口气道,“我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别的用处。”
“可这样瞒着她,似乎也不好。”
公仪凝以己度人,想到若换成是自己,那她宁可知道真相,也不愿被人瞒着。她想着想着,她又忍不住想起在栖芳殿旁侧的暗室之中偷听到的话。那两人从前似是遭遇过许多,大概有背叛,也有误解,好在她们的多年心结全在那一日之中解开了。然而解开之后呢?竟然还不能皆大欢喜,两人面前还有许多阻挠与艰险。
若在此时,又有一人动摇了……
她们之前所遭遇的那些苦痛,莫非又要再来一次不成?
“会不会……”公仪凝又想到一种可能,“这也是她们计划之中的一步?也许……”
“不可能。”
洛长熙竟然十分肯定。
“为何不可能?”
“若换成是我,无论如何都绝不会将自己所爱之人推去别人怀中。”洛长熙顿了顿,又说了一次,“无论如何。”
公仪凝不说话了,因她知洛长熙说得不错。
不管是洛长熙还是洛长悦,她们都不会容忍这样的事。
“那……怎么办?”
这一问,洛长熙许久未答。
直到马车出了宫门,走过了长长的官道,绕进了福泰街里,又停在了公主府的大门口。
公仪凝以为洛长熙不会再开口了。
然而,洛长熙却又叹了一口气。
“再……”
“嗯?”
“再给那个姚千羽最后一次机会。”
洛长熙这一句话,是回答公仪凝的,亦是对自己说的。
这一场大雪整整下了两日,整个长安城都被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触目只觉天地之间尽是银光闪耀,十分灼目。
皇长子洛昶之的课早就停了,洛长熙也落得清闲,躲在府中偷懒。
等再过几日,西陵王与他的使臣团便要入京,到时洛长熙必定又要忙一阵子。
一说起这个西陵王,公仪凝便满心都是敌意,一会儿说那番邦男子必定丑陋不堪,一会儿又说其不战而降,定然是个只知享乐的怕死鬼,纵情声色的昏王。洛长熙听公仪凝说得忿忿,心知她是在吃莫名的醋,免不了要安抚几句。
可一旦洛长熙提到“吃醋”之说,公仪凝就不高兴了。
“谁吃醋了!”公仪凝瞪着眼睛,“我这是在为你姐姐担心!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这个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