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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重生:权倾六宫-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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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宗面色平静,但腮上的那一条横肉已经硬硬地鼓起。
  裘太夫人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了明宗,可那又如何?既然钏娘已经得罪了你,那老身就替她得罪到底好了!我倒不信了,今时今日,你有胆子跟老身翻脸?
  裘太夫人冷笑一声,慢慢道:“惠妃不要过谦。你那个自幼伺候的奴婢虽然已经死了,可死之前却替你吹嘘过,你酷爱起舞,在家里时更是不可一日不舞。如今入宫不过区区六载,想必该怎样举手投足、怎样做小伏低、怎样回眸一笑、怎样牵衣扯袖,都还记得牢牢的吧?”
  邹惠妃听得又是花期将自己善舞一事泄了出去,心中不由得便是一阵悲凉。
  还没有完,居然还没有完啊……
  对于裘太夫人话中的恶毒双关,邹惠妃却是毫不在意。
  自嘲地一笑,邹惠妃轻轻地推开了明宗的臂膀,再次将脊背挺得笔直,一只手下意识地背到了身后,整个人顿时像一把出鞘的剑一般,锋利无比,寒光四射!
  “既然太夫人如此厚爱,我若再要推却,便有些不识抬举了。既然如此,请给我一刻钟时间,我去换衣。”
  邹惠妃冲着周围的人微微屈膝,又给了明宗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
  ……
  从明宗和戴皇后一行人进殿开始,被邹惠妃撵回座位上的沈昭容,就真的坐得踏踏实实的了。
  此刻见明宗和戴皇后都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等着去换衣衫的邹惠妃,沈昭容觉得现场太诡异了,便抬头去看赵贵妃,却发现,这位赵贵妃,不知道为了什么,竟然已经把自己灌得大醉,此刻正强撑着支案不语,两颊上竟是早已通红。
  沈昭容再看看在自家母亲怀里哭泣的裘昭仪,摸了摸鼻子:咦,清醒着的内命妇里,竟然只剩了我的品阶最高了?
  这个,好吧——
  沈昭容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开口:“还请圣人、皇后娘娘上座,来人,上酒菜。”
  座位是早就备好了空在上头,一应餐具茶器也是齐备的,此刻只要将热酒热菜端上来,即可。
  明宗这才发觉自己还一肚子火儿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偏头看一看沈昭容,脸上的线条终于柔和了下来:“昭容懂事了很多,朕心甚慰。”
  戴皇后一言不发,跟在明宗身后,亦步亦趋,一起坐到了条案之后。
  明宗坐好,定定神,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梁遇安,笑道:“新郎官,不用拘束,去,跟你娘子坐一处去。”
  梁遇安洒脱得很,一拱手,竟然当真摇摇摆摆地走到安宁公主身边,看着她已经红成火的脸颊一笑,规规矩矩地跪坐下来。宫人赶紧又拿了一副餐具放在他手边。
  明宗这才高高举起酒盏,朗声道:“今日中秋,合家团圆,朕敬各位,愿诸位儿女成行、平安和睦。”
  戴皇后听了这句祝语,顿时羞恼得脸上通红。
  后宫无嗣,曾经有的两个,也都在她手里弄没了;她自己还生不出来。
  后宫大乱,乱到已经争宠争到了天下面前。
  自己是六宫之主,是皇后,所以,这一切,其实都是自己的错!
  明宗耿耿于怀。
  所以才会这样说。
  梅姿站在戴皇后旁边,急忙低声提醒:“娘娘,说话!”
  戴皇后一惊,忙稳定心神,微笑开口:“本宫敬各位,愿诸位夫荣妻贵,一世安康。”
  底下的命妇们自然把帝后间的事情看得明明白白,一笑之下,共同举杯,齐声道:“谢圣上,谢皇后。愿大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
  ……
  邹惠妃回来时,已然完全换了一个人。
  脸上的红妆花钿已经完全洗去,现下看来,仅仅是淡扫翠眉,轻点口脂;发髻梳成了单螺,还拿着一条酡红色的缎带狠狠地绑了几圈。其他的一颗珠宝头饰也没有。上身穿了一件酡红色的右衽窄袖襦衫,下摆扎进了下身的纯白色雪缎长裤里,裤脚也绑了起来,腰上系了一条深棕色的及膝短裙,掩住了腰臀,脚上穿着短靴——竟是一身半胡衣。
  邹惠妃这一身装扮,更显得整个人英姿飒爽、卓然不群。
  明宗见了,挑眉笑道:“往常只见沈昭容的胡装,不料邹惠妃穿起来,也洒脱得很。”
  邹惠妃抱拳一笑,转身朗声道:“敢请哪位将军,借宝剑一用!”
  安宁公主眼波一动,急忙抬肘碰了碰自家夫君:“找你家阿兄!”
  梁遇安醒悟过来,起身便往外跑,到了殿门口,不出所料看到了自家兄长,笑道:“阿兄,你的剑。”
  梁奉安翻了个白眼,磨牙,低声喝骂:“娶了媳妇忘了娘!”边解剑递过去。
  梁遇安嘿嘿一笑,捧了宝剑便跑了回去,双手举起,恭恭敬敬呈给邹惠妃:“娘娘请。”
  邹惠妃单手拎过去,微微一笑:“多谢。”
  所有的人都看着,明宗也大奇,心中暗想,难道她这样柔弱,还能做剑舞不成?
  邹惠妃握住宝剑剑柄,缓缓拽出宝剑,且看那寒光闪闪、杀气逼人的剑身,片刻,单手挽了个剑花,自嘲笑道:“果然的,跟这杀人的剑比起来,我们小娘子舞弄的剑,就像是小儿的顽器一般。”说完,却抖手将剑鞘扔给了在一边看得眼睛发亮所以腾地立起的沈昭容。
  邹惠妃笑一笑,又一转头,道:“陛下,嫔妾请借梨园琵琶一曲。”
  明宗点头微笑,道:“哪一曲?”
  邹惠妃抬抬下巴:“将军令!”
  众人都是一滞:真要做剑器舞?!
  明宗转头看看孙德福,孙德福会意,高声道:“传琵琶圣手来,圣人欲听将军令!”
  ——去找个弹得了琵琶将军令的人来!

  ☆、265。第265章 对剑

  将军令很快响起来。
  这是大唐王朝的皇室音乐,表现的是将军行军的整个过程:战鼓、升帐、出征、战斗。这个过程,有威严,有庄重,有矫健、有轻捷,亦有对战时的激烈紧张。
  琵琶声很脆很急,如银瓶乍裂,如疾风骤雨,大珠小珠落玉盘,铁骑突出刀枪鸣。
  但在音乐的衬托中,更加令众人瞩目的,是运剑如风的邹惠妃。
  没有人想得到邹惠妃能够舞得起来一柄将军战阵上用过的铁剑,更没有人想得到她舞蹈的起始竟然不是舞,而真的是剑,剑势、剑招。一翻腕,一伸臂,一撤步,一拧腰,夹杂着出剑时的娇叱,还有柳眉猛挑时的杀机!
  殿门口借剑之后就抱着肘冷冷看去的梁奉安,只看见邹惠妃出剑的第一式就瞪大了眼,眉头紧紧皱起,转眼去看眉开眼笑的沈昭容,若有所悟。待瞥到身边已经站定了来看热闹的沈迈,不由得嗤笑一声,侧头冲那个眉头都拧成了疙瘩的冠军大将军低声笑谑:“沈二,你家的十三刀可是外传了啊!”
  沈迈看到邹惠妃长剑舞开时,已经气得要吐血,听得同僚这样嘲笑,冷哼一声:“他娘的女生外向,这话一点儿都没错!梁大,你可千万记得。你家的剑法打死了都不要传给闺女!”
  不错,邹惠妃这似模似样,却又怪模怪样,兼且带着一丝刚烈的剑舞,其实是沈家的那套十三刀。这是邹惠妃某日酒后心动,特命尹线娘教了自己个大概,然后转求沈昭容一一指点过的,由刀法变剑舞——乃是邹惠妃非常高兴地剑走偏锋,给自己找了个绝好的练习舞蹈的借口!却不意今日被裘太夫人逼着跳舞,恰好使将出来!
  尹线娘和沈昭容很是知道这事情犯了沈迈的忌讳,所以千叮咛万嘱咐不得让沈将军知道,邹惠妃也满口答应得十分痛快。可谁知道今日这事情到了紧急关头,说不得,也只好先把沈将军的心情放在一边了。
  一起头的剑法自然是酷烈有余,好看不足。
  但识货的将军和侍卫们都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使劲儿看,个个都看得出来这是沈家不外传的刀法化出来的剑舞。
  可十来招之后,邹惠妃的酒意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了,下盘便是一晃,长剑递出,便如同收势不住一般,直直地往一侧廊柱上刺去,邹惠妃的整个人也倒了下去!
  众命妇们忍不住齐齐一声低呼!
  邹惠妃自己觉得头上一晕,脚下便要跌倒!可是这样的场合,如何能够摔倒?!邹惠妃拼尽全力,腰上用劲,脚趾用力,整个人便轻轻一跳!
  舞剑真正地变成了剑舞!
  且看她醉态可鞠,醉眼迷离,却又同时能够柳腰疾摆,莲足绷直,纵身起跳,并手如刀!
  梁遇安顿时看呆了,桌案下与安宁公主不知何事互握的手上不自觉地便一用力,口中轻轻吟诵:“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安宁公主也早就看得目眩神迷,此刻听自家驸马念出了杜甫的《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也不自觉地跟着琵琶拍子轻轻叩案。
  而邹惠妃此时,也听到《将军令》的曲子已经过了大半。
  就是这一刻!
  邹惠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中长剑猛然刺出!
  带着渴血杀气的铁剑顿时带起了一声龙吟!
  邹惠妃的声音突兀响起:“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
  这句诗一出口,裘太夫人一直冷冰冰注视着邹惠妃的眼神忽然一利!
  裘昭仪更是噎住了哭声,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直直地看向邹惠妃!
  白氏则身子一震,眉头皱起:这不是老太爷生前常常吟诵的诗么?邹氏怎么知道?
  明宗的面色随着她这句诗的出口已经变作了激动!两只手情不自禁地合在一起,放到身子一侧,轻轻地互搓。
  沈昭容简直就是直接地轻笑出声,先抬头看了一眼上座的明宗,接着眼神一转,待看到自家也是目瞪口呆的阿爷,兴奋了起来,直直地跑到沈迈面前,说话声噼里啪啦,就像下雨一般:“阿爷,你的刀,快拿来!”边说,边把手中的剑鞘顺手塞给了沈迈身边的梁奉安,看得梁奉安大眼瞪小眼!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邹惠妃第二句诗已经如天外金钟,云上铜钹,亮堂堂,清泠泠,凛冽,料峭!
  沈昭容看着自家阿爷不情不愿的脸色,眉一挑,手一伸,直接从沈迈腰间,握住刀柄,唰地一声,拔出了钢刀,口中且去重复这一句:“一剑霜寒十四州!”整个人却飞身而起,一刀劈向了邹惠妃!
  邹惠妃不由得一声轻笑,脚下凌乱踉跄的步子更加黏粘起来,手中剑忽地变得轻灵,如青蛇吐信,刁钻地向着沈昭容肋下刺去!
  沈昭容大喜,纵横捭阖,将沈家的十三刀尽情施展开来!
  邹惠妃单足俏立,长剑挑起:“鼓角揭天嘉气冷!”
  沈昭容矮身侧步,举刀撩天:“风涛动地海山秋!”
  邹惠妃与沈昭容相视一笑,剑去刀来,满殿中顿时一片寒光,连绵脆声。
  忽然,两个人同声喝道:“东南永作金天柱,谁羡当时万户侯!”
  一刀一剑竟然相击收势,沈昭容在下,邹惠妃在上,一则单膝跪地,一则莲足向天,做了一个英气绝伦的架子出来!
  节宴不节宴的,沈昭容才不管那许多,一直便穿着自己觉得最爽利的胡服,白色雪缎里衣、长裤,丹色纱外裳,窄窄的袖口、裤脚,短靴,也梳着单螺髻,绑着丹色的纱带。自家又一向不喜欢红妆,是以只是简单地描眉打腮,花钿口脂,就算是应付了差事了。
  如今邹惠妃做剑舞,又换了那样一身来,和沈昭容竟如同事先约好一般,如今站在一起,就像是嫡亲的姐妹两个,又像是一对双生花。
  大殿里忽然震天介爆出来一阵彩声!
  原来,早在将军令琵琶曲响起,隔壁正殿里的人就不肯再听煦王的,三三两两地都涌到了偏殿门口,虽然不敢进去,却占据了所有能看到里头情形的位置,将偏殿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待到发现竟然是前任的皇后、现任的惠妃邹氏,和羽卫总管沈迈的独生女儿昭容沈氏,在相携起舞,且是一刀一剑,如同疆场对战一般,不由得都发自内心地赞叹不已。
  尤其是听到这首诗的末尾,“谁羡当时万户侯”一句,众人情不自禁,个个舌绽春雷,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彩!”
  邹惠妃收了势,且将宝剑倒提,隐在肘后,另一只手握了沈昭容空出来的柔荑,昂首挺胸,清声道:“这首诗,乃是裘老将军当年挚爱,圣人曾亲自拔剑起舞,高声吟诵。我姐妹二人如今才耳熟能详。依嫔妾看来,这首诗豪情万丈,志在千里。今日献舞,不过是想说一句:我大唐有此雄主,何愁不能再现开元盛世,繁华万年?!”
  外头一众文臣武将,多得是热血男儿,听了这一句,不由得又震天介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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