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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雍郎终于听说了父亲弄到了两个女人,一个已经送进了英王府,另一个还在训练之中,打算以后塞进太子府中,祸乱太子的后院。
雍郎大赞父亲的目光长远。
并开始仔细研究,还有甚么人能够在今后为自己所用。
祖父身边,祖母身边,还有祖母的娘家——裘家。
裘家三个儿子,中间的那个是庶出——这不是现成的内线么?
雍郎在裘岷的名字上画圈儿。
裘家大郎是个棒槌,裘家老太太是个势利眼,裘家唯有三郎是个明白人——
明白人应该早点儿死。
雍郎在裘峰的名字上画了个叉。
又有些惋惜。
自己的便宜老子好似跟裘家的关系都不错,到时候先拉拢试试吧,万一不成了,再杀他们不迟。
——为什么要杀他们?呵呵,这还用问啊?你们见谁家的军权不跟着皇帝姓,反而跟着皇后姓的?而且,到时候,不是跟着皇后姓,而是跟着太后姓。啧啧,这要是兵变起来,太后帮着开了城门,这种事儿难道还少了么?
哟哟哟,你看那个以后笃定做太后的女人,她就是偏疼小儿子吧?!
英王不肯睡女人了她都要管!
雍郎心里抱怨裘后:管得真宽!逼着父亲去给叔叔找侧室,倒好,自己眼看着一个千娇百媚天生的祸水狐狸精,没送进太子府中,反而跟着前头的那个一起进了英王府。
雍郎绞尽脑汁,还有什么女人可用呢?
他开始在宝王的人脉网络里慢慢翻查。
……
七
被太子越来越盛的帝宠和越来越盛的宽仁之名气得暴跳如雷的宝王,只有在见到雍郎的时候会有一丝丝缓解。
但雍郎想让他这种愤怒继续——
开玩笑啊!如果自家的便宜老子没有谋反的心,那自己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还有个屁的本事折腾啊?!
雍郎眨巴着天真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盯着父亲的脸,嗲声嗲气地问:“阿爷,既然大兄是世子,那你为甚么不是太子?”
宝王不肯在儿子面前承认自己不如太子,那就只有一个理由:“那是因为你皇帝祖父更加喜欢你三叔。”
雍郎歪着头嘟着嘴,似乎是在奋力思考:“那是不是阿爷更加喜欢大兄?”
宝王皱了皱眉:“他是长子……”说到这里又噎住。
扶额,怎么又转回来了?
这个儿子怎么这样不好糊弄?!
万般无奈之下,刚要板起脸来呵斥,忽然自己的神童儿子又问了一句话:“那四叔呢?祖父是不是最喜欢三叔?若是没了三叔,四叔和阿爷,祖父更喜欢谁?”
宝王再次被打击到了。
对啊,似乎不仅仅是三弟,还有四弟,甚至小五,父亲都更加喜欢他们……
雍郎看着宝王的脸色,暗暗得意。
就你现在的德行,不会有老爹喜欢的!人家英王活得潇洒任性,人家煦王聪明乖巧,只有你,纠结死你算了——啊啊啊,纠结吧,少年!我会帮助你以仇恨之火燃烧起雄伟的小宇宙滴!
雍郎在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脸色越发怪异。
宝王却以为雍郎已经开始看不起自己了,尴尬,不甘,脸色沉了下来。
“你三叔若是不在了,你阿爷就必是太子!”
雍郎天真地欢呼了一声:“真的啊!那太好了!”
宝王转身去召集幕僚商议事情。
雍郎则拔脚去找自己的老师。
所有家里孩子的西席,都是主家当仁不让的幕僚。
雍郎早已经征服了自己的老师,让他同意自己除了写字之外,所以的琴棋书画等闲杂事物一概先都不学,专心让他给自己念书、教识字。
雍郎拉着老师,笑眯眯地说了几句话:“杀人难,伤人容易。惊个马沉个船流矢误伤,哪一样都能致残。残了,就只好躺在家里一辈子了。”
西席毛骨悚然。
然后到了宝王面前,听了宝王阴沉的决断,再把雍郎的话在心里转了一圈,面如土色、体若筛糠。
宝王见他有异,先动了杀机:“先生怎么了?”
西席喃喃自语一般,把雍郎的话重复了一遍。
宝王心中一动,再看旁边另一位心腹幕僚已经喜形于色,顿时知道,这果然就是个最佳选择。
所以,宜庆十九年九月,昭宗携太子游猎,惊马,太子为救昭宗,被马踏而死。
雍郎听了这个消息,微微一笑。
……
☆、428。第428章 番外:温王外传(下)
八
计划开始就不要停了吧?
虽然一开始的计划只是让太子摔断个腿什么的。
但是谁想得到幕僚们都毒辣得多,直接给马匹们喂了药,然后把导致马匹疯狂的药粉洒在了太子的内衣里——太子只有纵马出汗后,才会激起马匹的狂躁。
这就能把事情解释成意外了。
太子死了,昭宗病重,却宣了旨意立英王为东宫,手把手地开始教导他朝政。
宝王勃然大怒。
他立即召集人手,打算把英王也如法炮制。
雍郎却发觉了昭宗没有彻查此事这个蹊跷之处,连忙又通过自己的西席警告宝王:“一个太子是意外,若是再有一个英王,那就是逼着帝后联手查案了。何况,英王玩了半辈子了,懂得什么叫朝政?他又无子,根基不稳,拉下来容易得多。”
另一位幕僚也急忙苦劝。
真心的,万一暴露了,宝王是帝后宠了一辈子的人,命令里又没有要太子命这一句,自己等擅自做主的人,岂不是要被夷灭九族了么?!
宝王被劝着忍下了气。
雍郎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暗地里摩拳擦掌了。
啊啊啊啊啊,宫斗啊!我最擅长了!
现在英王府里,三分之二是我们的人,那让未来的皇帝陛下绝嗣还不是小意思么?到时候再送几个颠倒众生的美人进去裹乱,荒淫无道四个字分分钟让他滚下龙椅啊!
雍郎暗地里陶醉。
到时候,我这个生而知之、英明神武的宗室之子一过继,当了东宫,然后就毒死皇帝——
哦呵呵呵!生活不要太美好啊!
雍郎边哼着小曲儿边拿着大唐的官员册子看哪里有可利用之处。
……
九
只是怎么会这样背运呢?
原本蠢到家的邹家的那个女人,忽然开始聪明起来,居然自请退位!这样一来,以退为进,许多的手段,都不好用了啊。
七岁了的雍郎已经可以名正言顺地用自己的名义给宝王出主意,但是刚刚拿到了史上最年轻的郡王衔没几天,就被在掖庭的邹充仪给明宗出了主意封了一大片的郡王。
雍郎咬碎了牙,却要去安慰自己那无知村妇一样的母亲:“若是没有四叔这一道旨意,我很难活过成年的。母亲应该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但是,邹氏啊邹氏,你不是牛么?你不是腹黑么?我一个穿过来的专写宫斗的作者,玩宫斗你难道还是我的对手不成?!
雍郎怒了,所以他通知了戴绿枝:你要不要狠狠地羞辱一下邹氏?比如,让她当着皇帝的面儿被人圈圈叉叉了?!
戴绿枝那样的草包,顿时高兴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雍郎不想露出自己的行迹,便令戴绿枝继续跟福王去联系,好好地把事儿办得狠一些。自己只负责把武器和毒药给他们弄进掖庭。
结果,戴绿枝把事情办砸了。
雍郎气得在府里画小人儿诅咒她:怕什么来什么,你个猪队友!
然后雍郎就决定把戴绿枝扔到一边儿去,让她自己玩吧!
雍郎开始专心致志地指导耿雯做事。
这个女人心机深沉,南疆那边的毒物也玩得出神入化,又不像贤妃那样滑不留手。至于贵妃,雍郎早就发现贵妃出手很少,那就说明清溪的确是个有异样心思的下人。她应该是在保全自己的家人和当一个好人中间摇摆吧。
作为一个穿越人士,对待这种良知未泯的人,反而有一种莫名的敬意。
所以雍郎一直没有动她。
至于贤妃,她求的注定得不到。这种连自己的孩子都敢杀的女人,雍郎心里早就判了她的死刑。
宫里的事儿做了不少,人杀了个七七八八。
雍郎越发觉得自己真心是个宫斗的好材料。
叹气,前世那七八本宫斗小说真没白写啊……
只是,怎么会这样背运呢?
一步一步地算计,到了最后,怎么还是没有算计过皇帝,没有算计过邹氏呢?
……
十
雍郎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特别特别不好。
因为本来自己理直气壮的做这种谋朝篡位的事儿,最大的理由就是昭宗偏心,凭毛不把皇位给自己的爹。
可是,达王渐渐地浮出水面。
卧了个大槽……
敢情人家昭宗只怕是知道自家老爹不是亲生的!
所以才这样明晃晃地把皇长子扔在了一边,直接去册封了裘后的二儿子当太子。
严格论起来,先敏敬太子才是先帝的嫡长子啊!
若是这个事儿掀出来,大家的脸面可就都被扫光了啊!
雍郎只觉得剧情太过狗血,画面无法直视。
肿么办啊肿么办……
雍郎远远地看着自家的亲祖父,心里面翻来覆去的都是前世的京骂国骂世界流行骂……
先生,您是到底有多懦弱,才连媳妇带儿子一起洗干净送给了亲哥?!
好吧就算你当年的小细胳膊拗不过大粗腿,那后来呢?你倒是在外头打下一片江山、建立一个王国来赢回你的心上人啊?或者干脆点儿,你就算没那个本事成功,你好歹该有那个骨气不回来吧?你回来做什么啊?憋憋屈屈窝窝囊囊地当着这样一个闲散王爷,戳在京城里给祖母心里添堵,给自家老子收拾烂摊子,就当自己是情圣了?
啊呸!
雍郎真心想当面一口啐他个满脸花。
这个京城不需要你!先帝那个假祖父不需要,裘太后那个牛叉祖母不需要,自家那个同样憋屈的老爹也不需要,尤其是,自己,特别特别地不需要!不需要你的帮忙,不需要你的出现,甚至,不需要你的存在!
雍郎很愤怒于达王竟然有戳破这层窗户纸的欲望!
这是公然要让我们变成全大唐的笑话儿么?!
雍郎勉强压下想要跳起来骂街的冲动,关起门来,铁青着脸告诉宝王:“达王殿下很有意思。阿爷忙了半辈子,本来以为是为自己讨公道,谁知道达王殿下一出现,一醉一哭,咱们爷儿俩,就都成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也不知道千载而下,史书上会怎么说咱们爷们,鸠占鹊巢,还是……”
宝王黑着脸跳了起来:“别说了!”紧紧地攥着拳头去了。
第二天,宝王请了达王喝酒。到了家,宝王就像是刚打完一场大仗一样疲惫,看了雍郎一眼,一言不发。
雍郎这才松了口气,想了一圈儿,余姑姑没了,太后那边的毒自己早就让云娘下了,达王没了,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裘府——裘府是盟友,暂时不能动。
那么,就剩了林樵了。
一想到那个看到自己纳头就拜,每次都冒星星眼的达王府长史,雍郎只觉得后背上一阵恶寒。
我虽然是个女子的灵魂,可的的确确是个小男孩儿的身子好么?
你丫四十多岁了不讨老婆,天天跟达王同吃同住我已经够容易想歪的了,现在竟然又冲着我这样一副猪哥相——
噫!杀之可矣!
……
十一
雍郎站在含元殿,眼睁睁看着明宗越来越镇定轻松,看着裘家临阵倒戈,看着自己网罗过来的赵崔魏杨四家接连倒下,看着自己的父亲露出恐惧慌乱的神色。
雍郎很想伸手捂脸。
啊啊啊,看来前世应该再多研究一些唐史,多看一些资料,多准备一些其他方面的力量,才对啊。
不然,单单靠宫斗,果然是谋不了朝篡不成位的。
嗯,那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前世写文那样扑街了……
大约是,想得太简单了吧。
啊啊啊啊啊,小白文害死人啊……
可是,总不能这样憋屈地被抓了,被审了,然后被圈禁一辈子啊……
到时候想死都死不成!
想到“死都死不成”这几个字的时候,雍郎打了个寒战。
小黑屋很可怕,孤寂很可怕,而自己这样一个顶着男人躯壳的女人心,会更加害怕这种漫漫无期的一生……
会变成疯子的吧?
而且,会被不时地折磨吧?冷暴力,嘲讽,馊饭,兴许还有内侍侍卫等人的狎戏……
雍郎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死,不可怕,自己不是死了还能穿么?可怕的是,死不了,活不好……
所以,当明宗说要让宝王交代一声的时候,雍郎忽然长长地出了口气,放松地笑起来:“你想知道,我偏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