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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对他有什么意义?不过徒增他对她的看轻罢了。为了他,她甘心忍受千年的孤寂,把他放在心里爱着,甚至放下女帝的尊严向他直白,可是却只是换来他‘没有意义’这样的话。纵使她是千年女仙,对所得所失已然是无所谓了,可是,她终究还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女子,对爱情有向往,对所仰慕的他有爱恋。千年的苦心守候,却只是换来他的无情。
不,他并非无情,他只是把天下苍生看得更重。又或许,他的心还未敞开,只是在等待那个可以开启他心灵的爱人吧。
姬纭任由脸上的清泪滑落,她终究还是小蓬莱的女帝,纵使还有许多话要说,可再不愿意降低自己的底线。良久后,姬纭擦净脸上的泪水,还是那样轻柔的语气,说道:“姬纭心意已决,神君总有一天会成全姬纭的痴情的。”
☆、第45章 他知道真相
风息天帝的神识再也无法寻查到那丝异动了,琉璃宫的盛宴虽还是*阶段,却渐渐有平息之势。突然,风息天帝广袖一挥,天边五彩祥云渐渐散去,转而垂挂上轻柔深沉的苍穹星幕,风息天帝那宏达沉稳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道:“众仙家不要拘谨了。”
话音刚落,风息天帝和羲和娘娘便消失在了琉璃殿,众仙只道是帝君和娘娘分别五百年,自然是小别胜新婚了,也未想到深的一层去,且毕竟没有了帝君的威严,众仙家自然更轻松畅快了。
墨韶手中的酒盏一顿,只听一道声音在他意识中说道:“我在流云殿等你。”但见,墨韶释然一笑,温文尔雅地将手中的酒盏放下,而后从容不迫地起身缓缓朝流云殿走去。整个动作普通寻常,没有晔渊的超然,没有成君仙尊的俊然,却显得自信尊贵。
墨韶并未腾云驾雾,只是一路走着来到流云殿,但见不远处一袭白衣如长风浩荡,一柄古雅罡正的宝剑将他衬得犹如战神,正是神官晔渊。
晔渊缓缓回身,看着墨韶开门见山地说道:“你知道我会找你?”墨韶儒雅的神色虽无笑意,可眉间眼角是一如既往的温润之色,他点点头说道:“我在琉璃殿等候多时。”
“抱歉,有事耽误了。”晔渊并无惊讶之色,只是淡然地接口继续说道:“你的徒弟是青九,一只小狐狸?”
墨韶温润一笑,看着神官说道:“正是当初在神官湛卢剑下残留一丝残魄的小狐狸。”晔渊冷峻的眉目微微一皱,逼视着墨韶迷离的丹凤眼说道:“你可知她是魔尊寻到的宿体?”
墨韶笑了笑,并未接答晔渊的问题,反问道:“既然如此,神官当初何不把她魂魄散尽?”晔渊移开目光,沉默不语。不知何时,墨韶突然祭出一把普通的古瑟,他席地盘腿而坐,一朵紫光祥云将他同古瑟虚托在半空。
墨韶试了试音,再次开口说道:“我只道是小徒弟命大,原来是神官手下留情。”墨韶调妥了音色,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抚起琴弦,只听如和风般的琴音登时响起,他接口继续说道:“既然小徒弟当初入四海水取得厚德之精,又用灵体净化厚德之精的魔气,神官理当物有所用,为何又把厚德之精束之高阁?”
晔渊随着清音手中紧握湛卢剑的手不觉放松下来,然而神识却登时集中起来,轻易不肯让墨韶的琴音流入。墨韶丹凤眼注视下琴弦,温润一笑,说道:“神官不就是想问小徒的事?怎么又不愿意听了?”
晔渊不动声色,深邃冷睿的眸光渐次平和,犹豫片刻后,神识慢慢放松下来,但见眼前浮现出一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细长的美目紧紧闭着,长睫微微颤抖,纤瘦轻盈的身体如轻烟一般透明。
时影殿中,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清秀的眉目间一朵凤羽花若隐若现地闪着金芒,清冽的眸光渐次混沌,而后瞳孔由墨色变成赤红色,悲愤地说道:“我来得还真不是时候,打扰神官怜香惜玉了。”
一股黑气从她背后凝聚,他将姬纭护在身后,然而终究是担心波及到姬纭,还是让她离开时影殿。但见,她的嘴角一挑,掌风凌厉地朝他攻去,虽招招致命,可他明显感觉到她力量的矛盾。
“杀无赦。”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湛卢剑已然逼到她的眉心,但见一团光芒从她袖中掉落。终究是及时收剑,让白虎将她带离。然而,当她的灵体完全被魔尊侵占的时候,他知道必须赶尽杀绝。湛卢剑第二次逼近她的眉心,这次,他终于用上力道,湛卢剑刺破她的眉心,将她的魂魄绞碎。
后来,她被墨韶带回了梵音镜,凭借墨韶的修为,她的残魄还是整整被修补了九九八十一天才完整。然而,修为终于是散尽,连流萤玄凌都祭不出来。消沉自弃,冷漠冰冷,根本不是那只嬉皮笑脸的小狐狸了。
终究是墨韶不忍,收她为徒,慢慢教导,因为一点温暖的注入,她才慢慢振作。然而,毕竟是天界的异类,被排斥被轻视被伤害,她却只是咬咬牙,化为原身舔了舔伤口便刻意忘记掉。只是,自此再轻易不出梵音镜一步。
后来,她竟然瞒着墨韶去了一重天。晔渊眉目一皱,眼眸中的冰冷消散了,她竟然来到了擎天峰!只见她悄然来到止戈殿,将好不容易修炼到的一点灵气尽数度给一片残魄,正是他将段云水残留的一丝魂魄养在止戈殿。
她是愧疚吧,纵然并不是她真正所为,可终究还是有善念存在。以为她就要返回九重天了,不想竟然来到了时影殿,一丝游魂徘徊在时影殿外,痴痴望着他的身影。其实,她既抽离真身而来,又有墨韶避灵珠护体,就是连他也轻易觉察不到她的存在。可她试着抬脚几次,终究没有走进殿内。
琴音渐渐止住,晔渊凝聚神识,一时无言。良久后,晔渊开口缓缓说道:“她既被魔尊宿过灵体,已然植入煞气。帝君中途出关,定是感应到了魔尊的蠢蠢欲动。她就算可从我的湛卢剑下逃生,未必可从帝君眼皮底下再有此幸。”沉默片刻后,晔渊沉声问道:“你,可有办法度化她的煞气?”
墨韶收回琴瑟,缓缓起身从祥云上落到晔渊面前,神色肃然道:“魔尊认定的宿体不会轻易更换,更何况阿九似乎与魔气接合顺畅,煞气除尽又生,无法度化干净。幸好梵音镜乃天界灵气最盛之地,时时清净她再生的煞气,这才使魔尊对她的下落一直不得知。”
墨韶停顿片刻,看着晔渊紧皱的眉头,温淡一笑,心道:到底还是关心阿九。片刻后,墨韶继续说道:“不过,若是找到神之魄,或许事情就好办得多了。不过。。。。。。”
晔渊目视墨韶,握着湛卢剑的手一紧,说道:“不过什么?”墨韶一笑,不疾不徐说道:“神之魄乃上古神物,至今不知其所藏之处,亦或只是传说罢了。”晔渊目色一沉,冷峻的眉目又恢复了往常的漠然,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
话毕,晔渊向墨韶拱了拱手,而后转身离去。
☆、第46章 黑暗之光
墨韶离开梵音镜。
青九坐在花铃苑托着腮对着月华蒂莲发愣。突然,只听一声轻微却有力的颤声传来,一朵泛着微光的蓝色花蕾如荡漾起来的水花,缓缓绽放。青九无意间看到眼前情景,朦胧的眸光如擦净的宝石熠熠生辉。青九欢喜地跑过去,看着蓝莲高兴地自语道:“开花了,开花了,我终于等到月华蒂莲开花了。”
青九玉指一指,不远处的玉瓶弹指间便稳稳落在她手中。青九转身跑出梵音镜,想去离恨天取天水回来浇灌。正当青九把天水舀满玉瓶,转身兴冲冲要离去的时候,脚下刚好踩到一个物什,不知是哪只调皮的仙灵将吃了一半的仙果丢下的,生生将青九滑倒。
“哎呀。”青九惊愣,身体超前扑去,玉瓶中的天水一半都泼了出去。正在这时,一抹墨红色的衣角缓缓映入青九眼帘,而后一把干净温暖的手扶住青九,一个力道便把她从云地上托起。
青九抬头一看,眼前站着一位高大的红袍男子,那一头耀眼的红色长发反倒将他清俊的脸衬托得越发刚毅。他脸上带着真诚的笑看着青九,从她手中拿过玉瓶,转瞬之间,天水又溢满玉瓶。青九注意到他的指甲干净洁白,就好像他的红袍,简单却带着低调的华丽。
“这回可要小心了。”红发男子将玉瓶递到青九手中,微笑着嘱咐道。青九只觉得他如师父一般儒雅,只是终究是比不上师父的神采。她嘴角上扬,接过他手中的玉瓶,说道:“谢谢你了。”
青九抱着玉瓶离开,走了几步回眸提醒道:“对了,过了离恨桥前头就是诛落海,那里是禁地,切记勿要靠近。”红发男子立在原地,对青九的提醒报以一笑,而后说道:“我初次到九重天,对这里的殿宇地形不熟悉,你若是方便可否劳烦你带我去望穹殿?”
青九心下虽记挂着月华蒂莲,然而看着他真诚的笑,实在不忍心拒绝。红发男子见青九有为难之色,举手挡住唇角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地笑说道:“是我唐突了,我再去问问别人。”“不是,你误会了。”青九将手中的玉瓶放在一处妥当的地方,嘴角一扬说道:“望穹殿我知道怎么走,我带你去。”
一路上,两人相谈甚欢,简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到了望穹殿,红发男子对青九说道:“你说的有藏珠我有一颗,对我不过摆设罢了,对你却有所用处,也算体现了有藏珠的价值。”青九听罢欢喜道:“当真要给我?”红发男子郑重地点点头,而后做了个请的姿势,将青九让进了望穹殿。
望穹殿内,红发男子广袖一挥,稍顷一粒饱满硕大的珠子悬浮在青九眼前,青九举手接过,问道:“快教教我怎么将灵气贮存在有藏珠内,又是怎么把灵气放出来的?”红发男子见青九一脸兴奋,觉得不过一颗普通的珠子她就当做宝贝,见她如此容易满足,会心一笑便细细教导起来。
突然,有藏珠发出的光芒渐次衰弱,而后一股黑气如波浪汹涌而来,须臾便将有藏珠吞噬下。望穹殿被黑暗笼罩,青九还未来得及反应,灵识便已然涣散,只看得到黑暗中有一束暗黑的光,一抹绿色逼近她的眼前。
“阿九,你,你……”红发男子斯文温淡的脸色登时浮现出惊惧来,只觉得他的脚竟然渐渐离开地面,而后一声巨响,望穹殿陷入死亡般的寂静中。
“杀了他。”黑暗中一个带着死亡气息的声音漫不尽心的说道,这声音如钻入体内的蚕丝低,蛊惑得令人发疯发狂,却又阴冷得可怕。
“是,主人。”另一道妖娆的女声戏谑一笑,那笑声软糯邪魅,轻易便可将人的*挑起,同时又含着一丝恶毒。
☆、第47章 仁义尽致
“快说,你对焰赤王商焰古下此毒手有何目的?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青九身上带着无形却沉重的仙锁,狼狈地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刑官的嘴开开合合地说着话。
青九抬眸扫视了一圈密室,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鄙视、厌恶、憎恨还有幸灾乐祸。原来这些所谓的仙,也不过只会屈打成招,隔岸观火和落井下石罢了。青九发出嘲讽的笑,傲然地怒视着面露凶相的刑官。
一声响亮的巴掌打在青九脸上,顿时,那已然毫无血色的小脸红肿一片,她的嘴角溢出一丝血迹。青九吐了一口血水,瞪着刑官冷笑道:“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面对没完没了的审讯,青九只有三个字——不知道。许是折磨够了青九,刑官带着刑兵离开了密室。青九的意识渐渐松散,月白色的衣裙沾着灰渍,却无法施法恢复洁净,终究是撑不住,青九一口气晕死过去。
良久后,青九终于幽幽转醒,刺骨的疼痛让她不敢轻易动弹已然僵硬的身体,只是强力支撑唯剩不多的灵识清醒思考着。
师父还没有回到梵音镜,想来他们也不会真的就把我弄死。我一定要撑到最后一口气,等师父回来,告诉师父我没有杀焰赤王。
许是灵力实在虚弱,稍微沉下心思琢磨便觉得吃力,更不用说去回忆望穹殿所发生的一切。而即便真的有力气去回忆,青九最后所有的记忆不外乎就是整个大殿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阿九,阿九。”一道带着哭腔却熟悉的声音传入青九耳中,青九脸上露出欢喜的笑,然而一笑便扯动伤口,痛得声抽一口冷气,虚弱地问道:“花螺,是你吗?我没事,你快回去,不要让他们知道你来这里。”
须臾,花螺便现身在青九眼前,看着青九长发凌乱,遍体鳞伤的样子,花螺终于忍不住哭道:“阿九,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太过分了,我去告诉羲和娘娘。”
青九一手拉住花螺衣袖,全身如激流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