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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莹莹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终于安分下来,为了那张巨额支票,悄无声息的躺在沙发上……
楼下的客房里,苗小玉倒在了床上,蜷缩着身子,眼睛盯着天花板,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睡觉认床,已经习惯了那张圆形的大水床。
这张床,没有那张床大,也没有那张床柔软,更没有那张床温暖……可是,那张熟悉的床上,今晚竟然睡着别的女人!
耳边,沈莹莹杀猪似的叫回荡着,脑海中,萧逸风和沈莹莹在一起的画面被勾画着,在他们曾经欢爱过无数次的大床上,她的男人,正在对另一个女人做以前对她做过的事儿…。
心,流血了,流了好多……
最后,碎了,碎成了粉末,再难以拾起来!
萧逸风烦躁的在床上翻滚着,他报复了,让她也尝到了背叛的痛苦,可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快,在手机看到她抱着头,蜷缩在他的门前哭,他的心,为什么会疼?疼得他差点儿跑出去,把她抱回来,向她澄清这是个骗局…。
萧逸风,你完了,即使这个女人给你带了绿帽子,让你受尽了做男人最大的耻辱,你也舍不得伤害她,你完了,为了这个女人,你连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挨到后半夜,天气渐渐凉了起来。萧逸风躺在空荡荡的床上,睁着两只铮亮的眼睛,胡思乱想着:她会不会着冷,她睡觉不老实,最好蹬被子了,会不会把被子蹬光了,让自己着凉!
最后,他为自己找到一个很好地借口:他要去她的房间,帮她盖被子,她要是着凉了,会连累仨宝贝的!
找到了这个借口,萧逸风迫不及待的爬起来,鞋子都顾不得穿上,光着脚,向楼下的客房跑去。
苗小玉抱着肩膀,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月亮,门,忽然被推开了…。
☆、第128章 休想跟老子离婚
寂夜
D市的‘金帝国’酒吧里,嘈杂的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灯光摇曳,年轻的男女们扭动着自己荷尔蒙过剩的身体,尽情释放着自己的风骚……
吧台边上,一个长发披肩、穿着不俗的年轻女子,正一杯接着一杯喝着,迷离飘忽的眼神,忧伤彷徨的神情,让人一眼就看出,这时一个受到情伤的女子!
女人很漂亮,既有年轻女孩儿青涩的外貌,又有成熟女子优雅从容的韵味,尤其是那清冷傲气的气韵,与舞池里那些扭臀晃腚的俗气女人有着天壤之别,也更让一些往来猎艳的登徒子们心痒难耐。
“极品!”这时他们对她的评价!
很快,女人的四周就围满了一些心怀不轨的男人,有各种法式搭讪着。女人冷着脸,继续喝酒,对谁的搭讪都不予理会。
对女人的冷颜相像,男人们都没有退缩,反倒愈发觉得有挑战性。毕竟在男人的心中,越难以得到的,就是越好的!
一个梳着炮子头,带着金链子的男人,大刺刺的坐在了女人的身边。“怎么美女,失恋了?不高兴?哥哥陪你喝一杯如何?”
这是第N个和她搭讪的男人,和那些男人一样的俗气,身上还带着隐隐的狐臭和劣质香水的味道。
女人冷着脸,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用纤细的手指摆弄着眼前的酒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对女人的傲慢,炮子头很是不满,大咧咧的将那只粗壮的手臂搭在了女人的香肩上。
“嘿呦喂,美女,不给哥哥面子!”
这是这个晚上搭讪无数,却第一个敢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女人几乎不假思索,抬手将手中的酒杯向炮子头泼去。
一杯红艳的酒液尽数洒在了炮子头的大方脸上,炮子头‘嗷’的一声跳了起来,破口大骂。
“嘿,贱货,敢泼你白二爷,你他妈的是找不痛快了!”
围在四周的苍蝇们听到‘白二爷’三个字,顿时心灰意冷,知道自己是没戏了。
这白二爷是D市有名的泼皮无赖,放高利贷出身,打架寻衅的高手,等闲之辈见了他,都要绕路行走的,那个不要命的还敢来和他抢女人。
虽然心有不甘,猎艳的苍蝇们还是纷纷从座位站上起来,迅速离开了。很快,吧台的前面,只剩下白二爷和微醺的女人。
女人睁开醉眼,看到周围的人竟都走开了,只剩下恶心的炮子头,不怀好意的看着她,那贪婪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身体,看样子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就地正法。
“嘿嘿嘿,小妞,泼了你白二爷,是要付出代价的,只要你今晚伺候好爷,爷就放你一马,如何?”
女人有些害怕了,她紧张的说:“你,你不要乱来,我是李省长家的准儿媳,京都程家的千金,你要是敢动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白二哪里肯信,他咧着大嘴,调笑着说:“爷是玉皇大帝的小舅子,比尔盖茨的亲外公,比你来头大吧?美人,乖乖从了爷吧!”
说着,毛茸茸的大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蛋儿,使劲的拧了一把。程淮秀惊叫一声,慌乱的打掉那只大手,吓得连手包都顾不得拿,转身向门外跑去。
没跑两步,身后的脚步声传来,随着她的跑动飘扬起来的秀发,被一只粗暴的大手抓住了。
白二坏笑着,揪着程淮秀的头发,把他臭烘烘的大嘴凑了过来,在程淮秀的耳垂上轻咬了一下,露骨的说:“小娘们,别害怕,爷保证好好疼你!”
粗俗不堪的野话,鄙陋不堪的男人,让程淮秀顾不上仪态和风姿,失张失志的大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白二有恃无恐的狂笑起来:“哈哈哈,小娘们,你就别瞎折腾了,放眼看看这儿,哪个不长眼的孙子敢在爷的嘴里抢肉吃?”
酒吧里的男人们听到白二的叫嚣,虽然气愤,却是真的不敢在他的手中救人,一个个的都把头转到了一边去,没有人敢看向这边,更逞论救她了!
见此情形,白二更得意了,酒精上头,当下就肆无忌惮的对手中的女人非礼起来。
程淮秀名门出身,从未受过这等屈辱,激愤之下,顾不得轻重,抬手向白二的脸上挠去。
“刺啦——”
五道鲜红的抓痕触目惊心的出现在白二的大脸上,细小的血珠从抓痕中不断的渗出来。
白二玩儿得正欢快!冷不丁的被这女人抓了一下,他倒有些愣住了,直到脸上火辣辣的痛觉传过来,他才懵头懵脑的抹了把脸。
“嘶~”
好疼!白二呲了呲牙,看了一下手掌,卧槽,上面黑红的血模糊一片,在他的大掌中甚是刺眼!
白二一下急眼了,大掌一挥,一个耳光甩过去。
“贱货,你妈的找死!”。
“啪——”
程淮秀被打出老远,头嗡嗡作响,跌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白二尤不解气,几步跨了过去,薅起程淮秀的头发,举拳就打。那斗大的拳头带着厚厚的老茧,要是打到程淮秀那娇滴滴的身板儿上,足以把她打残。
程淮秀何尝见过这等阵仗,吓得呆若木鸡,连喊都忘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黑乎乎的大拳头落了下来。
电光石火间,一个轻年男子忽然冲过来,抬脚踹向白二。
“噗通——”
凶神恶煞般的白二侧着身子飞出去了,飞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方,跌倒在地上。
程淮秀惊魂未定的转向救她的男子,发现那是一个斯文俊雅的男人,穿着普拉达的米白色风衣,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容,和善的看着程淮秀,询问着:“小姐,您没事吧!”
程淮秀已经吓傻了,红着眼圈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白二瞪着通红的眼珠子,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的抢上前,轮拳就打。
俊美的男子轻轻一闪,避开那嚯嚯而来的大拳,潇洒的脱下外套,放到程淮秀的怀里。绅士的说:“小姐,帮忙拿一下!”
白二一拳打空,身子随着拳头的力道,惯性的跑出好几步才狼狈不堪的收住脚。回头时,那张大脸上的恼怒已经不能用任何词来形容了。他抓起吧台上的酒瓶,红了眼的挥舞着猛扑过来。
“小姐小心!”
男子声音温柔好听,他抱着程淮秀一转身,轻松躲过了白二的袭击。再次抬脚,将白二踢飞出去。
这一次,白二没有再爬起来。他捧着肚子,痛得龇牙咧嘴,表情痛苦不堪。
俊男没理会地上的白二,温雅的对程淮秀说:“美丽的小姐,您的脸受伤了,需要我帮忙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程淮秀如梦初醒,她捂着自己肿起的脸,心乱如麻。
她这副样子,怎么回李家?怎么面对李家人?她要怎么解释?李家人会怎么看她?
俊男似乎看着她的想法,善解人意的说:“小姐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带您去一个地方,保证可以让小姐的脸尽快恢复的。”
程淮秀犹豫了一会儿,有看了看这个人畜无害的暖男,咬着嘴唇,点点头同意了!
……
半山别墅里
苗小玉抱着肩膀,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月亮,今晚的夜可真凉啊,凉的她连心都冷了!
恍惚间,门,忽然被推开了……
熟悉的脚步声传了来,像踩在她的心上,每一步,都让她好疼好疼!
接着传来的是她熟悉的味道,那味道在她的床前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犹豫什么,可最后还是爬了上来。
苗小玉屏住了呼吸,真希望自己的嗅觉此刻失灵。因为那熟悉的味道里,多了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儿,和沈莹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的,或者说,就是沈莹莹的味道!
苗小玉睁着空洞的眼睛,看向男人。
萧逸风发现她还没有睡,有些尴尬的说:“我,是来看看孩子!”
明晃晃的睁眼说瞎话!
苗小玉没有出声,把脸扭到了另一边。男人在黑暗中沉默了一会儿,把手摸到了她的肚子上。
接触到她的一霎那,男人那颗烦躁了一天的心,忽然平静下来,仿佛从乱哄哄的骡马市场进入了深谷幽林,那份美好的宁静和惬意,让他心头的阴霾顿时散去。
还有她身上的自然的体香,令他着了魔似的,情不自禁的躺了下来,依偎在她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了她。
心安定了,情绪也稳定下来,怀里的一切,真好!
苗小玉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这秋夜的风——冷清、寥寂!
“滚——”
黑暗中,低哑的女音忽然响起,不够响亮,但足够坚定。
萧逸风的胳膊顿了一下,却没有移开。他想了一回,黯然的开口:“宝贝儿,我们和好吧!只要你保证不再和姓李的往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宝贝儿’二字,她的心,猝不及防的疼了一下。这原属于他对她的称呼,现在竟成了一种讽刺。她还记得,刚刚男人对沈莹莹就是这么称呼的:“宝贝儿,别躲了,出来!”
“宝贝儿,真乖!”
清冷的夜晚,苗小玉清冷的笑声猝然响起:“呵呵,我是不是要谢谢萧总的宽容大度、既往不咎呢?可惜啊,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
明朗的脸一下阴桀起来,温和的表情也变得冷峭,萧逸风坐起身,声音也拔高了许多:“苗小玉,你为什么不能保证?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姓李的小白脸儿?他有什么好?他那里比我强?”
苗小玉冷冷的说:“他有涵养,人品金贵,洁身自爱。不像那些没修养的暴发户,只会像种马一样用下半身思考。”
萧逸风怒了:“你是说他有涵养,我是暴发户?他洁身自爱,我是种马?对不对?”
苗小玉淡淡的说:“我没有说是你,你不要对号入座。但如果你这么认为,也未尝不可!”
萧逸风气坏了,他冷笑起来:“苗小玉,看来你还真是对他用情至深啊,把他捧得跟圣人似的,把我贬得连畜生都不如!可惜,他特么再好,也是别人的老公;我在操蛋,也是你男人!”
苗小玉面无表情的看着天棚,平静的说:“很快,就不是了。”
“什么?”
萧逸风忽的起身,跪坐在她身边,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眼神中的怒火几乎将这屋里的黑暗照亮。
“有种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苗小玉的声线平淡,听不出喜怒,和男人的暴跳如雷恰恰相反。
“萧逸风,再说十遍也无所谓,我,苗小玉,要和你离婚!”
“你他妈的做梦,休想!”
萧逸风怒吼着,胸口像被棉花堵住一样,憋得脸都红了。他妈的,白天的梦境竟然真是的发生了,以至于他回过头,看看有没有藏在屋里的野男人,会冒出来捅他一刀。
这女人要和他离婚,真是痴人说梦,他才不会离婚,想和他离婚,除非他死了!
他的震怒没有吓到苗小玉,反而让她更冷静了,她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平静的说:“萧先生,麻烦您离我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