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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官家来说,李凤儿那样艳丽的女人便是好看的,自家哥哥则瞧着顾大娘子那样清秀婉约的好,自己这样的。怕严承悦也觉得比旁人都俊俏吧。
想到严承悦,李鸾儿心情又好上几分,带着李春进屋,坐定之后才对满脸忐忑的李春笑笑:“这点心先给夫人吃吧,等明儿哥哥再做些新的,我叫人给顾大娘子送去。”
得了准信,李春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将碟子放到李鸾儿屋里:“妹吃。还有,给夫人。”
李鸾儿以手支额,满心的无语。心中言道,若是我不答应送点心给顾大娘子,哥这点心怕也不会给我留下吧。
这么一想,李鸾儿更加心理不平衡了。
便见李春欢蹦乱跳的出了门,李鸾儿摇头苦笑,拿了一块点心送进口中。也吃不出什么味道来了。
她一边吃点心,一边思量着要如何将点心送到顾大娘子手中。
若是别人倒也好办。直接送上门去就成了,可是。那顾家却与别家不同,有付姨娘那样的人在,再加上顾二娘子又是个刻薄好强的,若是将点心送去,怕顾大娘子一块都瞧不着。
一时间,李鸾儿倒是有些为难起来。
又思量了一阵,她就想及前些日子听下人提及说是有个赶车的莫大郎在打听自家的情形,想到这莫大郎,李鸾儿便想起顾大娘子身边的那丫环名叫甄巧的,倒是个忠心为主又伶俐的,据说,那莫大郎与甄巧家有亲,如此,或者可以通过莫大郎将点心送去呢。
打定了主意,李鸾儿也安心了,唤了瑞珠来将剩下的点心送到金夫人那里,她便在屋里修习体术,修炼完了又弄了些水洗了澡这才上床睡觉。
她这厢睡的倒也踏实,可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着她失了眠。
严承悦躺在床上,一双眼睛大睁着望着帐顶,伸了伸手,右手轻握左手,还能感受双手手心中似乎存留的那种馨香温软的触感,又想到李鸾儿那张白皙细嫩脸庞,唇角擦过脸颊时的温润滑腻的感觉,心头一阵滚烫,便是极力压制的下身某部位也起了变化,感觉慢慢抬头的那个部位,严承悦苦笑连连,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深吸了一口气,他默念一段清心决,若是放在以往,便也能将欲火压制,只是今儿却分外的奇特,就是那清心决也没了作用,反倒是叫欲念越发的深刻。
没奈何,严承悦只好直挺挺的躺着,数着手指算计着什么时候才能娶新妇,最起码李鸾儿进门后,他便不再为这般的相思所苦了。
严承悦正在饱受欲火煎熬,这耳力与眼力却比平时更加的灵敏,他实在受不住了,正要伸手往下摸去,却听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紧接着,便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香气飘散进来,又有轻巧的脚步声传来。
严承悦一下子警惕起来,放松身体,闭上眼睛,装出睡熟的样子来。
慢慢的,有人接近床畔,接着,一只细柔白嫩的手抚过严承悦的面颊,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不对啊,郎君不该睡着的……”
严承悦听出来了,这是他分府之后新买来的丫头,专管给他收拾屋子清扫房间的名可儿的二等使女。
只是,可儿怎的深更半夜不睡觉,摸进他房里来了?
严承悦正不解间,就听可儿轻轻一笑:“管他呢,反正即是来了,我便要成了郎君的人,盼儿几个傻乎乎的,只知道干活,却也不知道趁着新夫人进门前得了郎君的看中可是比干多少活计都管用。”
说话间,可儿已经伸出双手去解严承悦的衣襟了,她一手拉扯着严承悦的衣襟,一手却往严承悦身下探去。
严承悦更也装不下去了,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可儿要往下边探去的那只手,猛的睁眼:“滚出去。”
“啊!”可儿不防严承悦竟是醒了,倒吓了一跳,被严承悦一个用力推倒在地上,摔了个狠的,顿时惊叫出声。
严承悦双手撑着身体坐起来,拢好了衣襟,冷冷的看着可儿:“你是谁派来的,半夜三更来我房中做何?”
可儿没料到平日里看着温柔和气的少爷竟突然间变了脸,被严承悦的疾言厉色吓住了,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严二!”严承悦见可儿不说话,就朝外喊了一声,这一句把可儿吓坏了,爬起来跪倒在地上:“郎君饶命,我,奴不是谁派来的,奴就是倾慕郎君,想要自荐枕席……”
“好一个自荐枕席。”可儿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人带着怒意推门进来,借着月光一瞧,竟是从小伺侯严承悦的大丫头盼儿。
盼儿进门,满脸的怒色,也不管严承悦如何,先伸手扯住可儿的头发,狠狠的甩了可儿几个耳光:“作死的东西,我多次教导你们要安守本分,你却是不听,如今竟算计到阿郎身上,叫我如何饶了你。”
可儿被几个耳光打蒙了,待回过神来,看到盼儿吃人般的眼光,一阵恨意涌上心头,恨极了,就什么都敢做,她一使劲推开盼儿,哈哈一笑:“什么安份守已,明明是你惦记着郎君,就不叫别人靠前……”
咚的一声,这次是严二进来,一脚将可儿踹翻在地上。
盼儿则喘着粗气,大约是气狠了,俏脸微红,眼中有泪光闪现。
可儿豁出去了,更加不管不顾:“我做了什么?郎君连个房里人都没有,长了这么大怕是连女人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吧,我喜爱郎君,想与郎君做个屋里人,难道这也不成么?”
她狠狠的瞪着盼儿和严二:“你们也不过是下人,不是什么上了牌面的人,又凭什么管我。”
说到这里,可儿委屈的看着严承悦,一双眼睛中泪意盈盈:“郎君,奴倾心于郎君,想要终身服侍郎君,还求郎君不要赶奴走,奴是真心的,奴不是奸细,只是一个打心眼里喜欢郎君的可怜女子罢了。”
严承悦一双眼睛于黑暗中幽幽的看着可儿,眼中是深不见底的黑潭,不喜不悲,叫人看不出情绪来。
盼儿和严二瞧了却是浑身一个机灵,几乎吓破了胆子,他们可还记得自家主子上次出现这种表情是什么时候,似乎是老爷身边的一个心腹背地里骂主子是个残废,叫主子听到了,后来……想想那心腹一家子的遭遇,盼儿和严二看可儿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同情,这丫头当真是作死啊。
“倾慕于我?”严承悦冷声开口:“我一个残废又有什么叫你倾慕的,你这样的丫头我瞧的多了,不过都是为了贪图富贵而已。”
“不,不是……”可儿使劲摇头:“可儿是真心的,不是贪图富贵。”
“哈,不是?”这话严承悦可一点都不信:“又叫我怎么相信于你。”
严承悦瞅了严二一眼:“这么着吧,严二,保育局那里不是还缺一个做活的人么,你将可儿送去,叫她先在那里呆个一年半载的,看看她是否能受得住清贫,她要真守得住,我才能信她。”
严二赶紧答应一声,提着可儿就出了屋了,出屋的时候,还听到可儿在大声叫唤:“郎君放心,奴一定守得住。”
盼儿一阵无语,不敢再瞧可儿了,她心知,这丫头是叫主子给耍了,这一去,没有折磨的半死不活,怕是……便是半死不活了,恐怕主子也会另想法子叫她再受别的苦楚呢。
第一五六章画卷
“你们两个可知罪?”
严承悦端坐在床上,阴着一张脸看着跪在地上的盼儿和严二。
“奴,小的知罪。”盼儿和严二一起回答,虽然脸上有些惧怕之意,可还是直挺挺的跪着,一动都不动。
“严二,你说说你们有何过错?”严承悦一指严二。
严二心里苦笑,口中却道:“小的不该喝了两盅马尿就睡死了,没有守护好主子,是小的的错。”
“你呢?”严承悦又看向盼儿。
“奴没有管好手底下的人,叫可儿生出非份之想来。”盼儿视死如归道。
严承悦冷笑一声:“不是你没管好你手下的人,而是可儿生出非份之想来你一没瞧出来,二没防范好这才有了今日之事,若是你但凡尽些心,就该看出可儿的心大了。”
说着话,严承悦一指对面案几上燃剩下的香灰:“你去看看那里边是什么东西。”
盼儿以手撑地站起身来,虽然跪的时间长了,双膝疼痛难耐,可她却不敢表现出一丁点的异常来,她慢慢移到案几旁,用手指沾了些香灰闻了闻,顿时灰如死灰,扑通一声跪下:“是奴的错,奴听凭阿郎处置。”
“现在知道你们错在哪了?”严承悦冷声道:“严二,你和盼儿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我信任你们,可你们却辜负了我的信重,你们俩非但没有把这府里守好,反而叫人有了可趁之机,今儿是心大的丫头想爬床,可明儿若是贼人要取我性命。你们又待如何。”
严二垂头猛的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小的罪该万死。”
“不只罪该万死,几万死都够了。”严承悦忽然出手,一颗棋子带着风声袭上严二的丹田处,严二眼瞧着却也不敢躲,只觉得身上一阵难耐的疼痛。又听严承悦沉声道:“我封了你的气海,你下去领罚吧。”
“是!”严二咬咬牙,知道这领罚是怎么回事,严一可是领过的,这是府里最厉害的刑罚了,便是封了武人的丹田。叫你用不得内力,再去刑堂领上百八十的鞭子,那鞭子是特制的,打在身上,每一鞭都叫你恨不得死了才好。却并不会留下什么伤痕,严府里的下人最怕的便是这刑罚了。
盼儿跪在地上,脸色也很难看,几乎不敢抬头去看严承悦。
等严二走了,严承悦才道:“那香里有问题,你竟然一丝儿都不知道,还叫可儿带进府里来,盼儿。你失职了。”
“是。”盼儿咬牙答应着。
“你是女儿家,我并不想叫你和严二一样给人责打,如此。你去院中跪着吧,几时我说起你再起来。”严承悦这话叫盼儿身子一阵摇晃,心里害怕却不敢说,默默的嗑了头到院子正中跪了下去。
这两个人都走了,屋内只剩严承悦一人,他挥手放下纱帐。侧躺在床上却也了无睡意。
现在平静了想想刚才的情形,严承悦还是一阵后怕。那可儿进屋之后解他衣襟时,别人不知道。严承悦却知道自身的情况,当时,他几乎已经迷幻了,差点便把可儿当成李鸾儿拽着她行那颠龙倒凤之举。
在他想要伸手去拉可儿到床上时,他晃忽间忆起李鸾儿身上的香气,感觉不对,又想到李鸾儿最是刚烈爽利,绝不会有一丁点娇柔造作之举,面前的这个人儿根本不可能是李鸾儿,想及此处,他才清醒过来,将可儿推到一旁。
若是……
严承悦忍不住去想,若是他真的和可儿怎么着了,或者收了可儿,叫李鸾儿知晓,怕是这门婚事就从此告吹了,他和李鸾儿从今往后一丝的可能都没了。
虽然李鸾儿没有说过什么不叫他纳妾的话,可是,严承悦是什么人,他自小心细如发,更是知晓人心的,从平日的相处中,他早就瞧出李鸾儿骨子里的高傲了,这样高傲的女人怎可能和她人共侍一夫?
严承悦自心悦李鸾儿起就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自己,像李鸾儿这样的女人若真是喜欢上了,再离不得她,那就要真心诚意的对待,许她一世的忠贞,若是不能承诺这些,或者做不到只她一个女人,那便千万招惹不得。
他原心中也挣扎过,可是,李鸾儿已如附骨之毒一样叫他上了瘾,更兼之他也并无什么大男子必须三妻四妾的想法,就下定了决心,若真得了李鸾儿,必要一世好好对待,绝不做一丁点对不住她的事。
一时间,严承悦想了许多,轻轻叹了口气,很庆幸他理智还在,并没有铸成大错。
京城留王府
京中的留王府是现今留王的父亲老留王没有就藩时的居处,宅子并不是很大,可建的却极富丽堂皇,从宅子的各处都可见到当时留王府的辉煌,以及太宗对于留王的喜爱。
便在留王府后院书房的路上,留王侧妃小杜氏端着一盅燕窝粥缓步走过,到了书房门口,守在书房门前的侍卫高声通禀:“王爷,侧妃娘子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就听留王道:“进吧。”
小杜氏端着粥进屋,脸上带着甜笑:“王爷,这是妾身特意熬的粥,王爷用些吧。”
留王脸上并没有什么笑模样,一指书桌:“放下吧,出去。”
“王爷!”小杜氏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强撑着垂头压低声音道:“王爷可是又想到姐姐了,妾身也想念姐姐,姐姐那样好的人,怎么就……”
留王一敲桌子:“出去。”
小杜氏再不敢多言,慢慢转身就要往外走,可是,在转身的瞬间,她眼尖的看到留王书案上白纸遮住的地方似乎是一幅画,留王应是要掩盖这画儿才叫她出去的。
这画上到底画了什么?
小杜氏一肚子的疑惑,她知道在赣地的留王府里有一幅她姐姐杜氏的画像。有时候留王会去看上几眼,只是,杜氏的画像留王从没有瞒过她,那留王书房这画,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