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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爵爷冷笑一声:“幸好我们来了,不然,还不知道某些人脸皮有多厚呢。”
他瞧了一眼金夫人:“大妹子放心,我们老哥几个既然来了,就不会叫你吃亏。”
高将军也是连连点头:“我这条命都是大妹子救的,当年你离开京城我就四下寻找,又问了君莫为,他说你叫歹人捉去下落不明,我寻了好些时候也没找着人,没办法只好看着君莫为娶妻生子,不过,自你离开之后,我就断了和君家的往来。”
“妹子谢过高大哥。”金夫人历经世事,自然看出高将军所言不虚,赶紧过去向高将军致谢。
“谢啥。”高将军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我这条命都是妹子救的,妹子以后有事只管说,我有半个不字,叫我不姓高。”
金夫人笑了笑,对段岩道:“大人,这几个证人成不成。”
段岩哪里敢说不成,赶紧点头:“既然有几位做证,君莫为停妻再娶自然就是真的。”
金夫人又将小狗子交给她的证据拿了出来:“这便是崔氏谋害我儿子的证据。”
段岩接过去看了,又交给程雪吉和柳木传看,看完,段岩一拍惊堂木:“君莫为,崔氏,你二人认不认罪?”
君莫为一脸惨白,他真真没有想到金夫人竟将雍朝三位老将请出来,这三位都是替大雍朝守边戊关立下汗马功劳的大将,又个个性烈如火忠直异常,他们说的话自然没有虚言,也就是说,不管是堂上的官员还是堂下的百姓都不会对他抛妻弃子有任何的怀疑。
无奈之下,君莫为只好点头:“我确实将金氏和她的儿子赶出家门。”
他转头看向崔氏:“当初若不是你挑拨,我怎么会怀疑金氏偷人,怎会怀疑绍昆不是我儿子,这些年我都以为你是个好的,却没想到你竟然,竟然给金氏栽脏,害了我儿子,贱人,你……”
说话间,君莫为一巴掌打在崔氏脸上:“你还我儿命来。”
金夫人站的远远的瞧着君莫为这番作为并不说话,只是脸上的冷意一再说明她根本不信君莫为的说辞。
崔氏被君莫为打蒙了,醒过神来之后哪里能算,跳将起来骂道:“我是贱人你是什么,我给金氏栽赃?哈,哪里用我栽赃,你当初为了娶我,自己就将金氏赶走了,还用得着我……如今见事情败露你就想全栽在我身上,君莫为,没那么好的事。”
谁也没想到崔氏这样的大家闺秀撒起泼来也这样的无赖吓人,君莫为更是被崔氏骂的脸上一片紫胀,指着崔氏道:“你,你,圣人说的好,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于希原坐在一旁不出声,这会儿笑将起来:“列位,咱们还是先审案的好。”
程雪吉这才回神,大喝一声:“君莫为,崔氏,都给本官坐好,若是再闹的话,本官治你们一个咆哮公堂之罪。”
崔氏冷静下来,情知自己刚才露了本性,赶紧坐到座位上恨恨的盯着君莫为直瞧。
君莫为脸上紫色褪去恢复正常,也跟着坐下,对着金夫人拱拱手:“实在是崔氏误我,夫人,我与你情深意重,若不是,若不是她挑拨,我怎会不要你和儿子,如今既然你已然回来,我自然要将你接进家中照顾。”
“很不必。”金夫人笑着,嘴角带着淡淡嘲讽:“我当初离开的时候便说过,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登君家大门,誓言音犹在耳,又怎么会再去你君家,再者,君莫为,我可比谁都清楚你的本性,我要是跟你回去,说不得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坟头上都能长草了。”
这话当真刻薄,说的君莫为都一脸尴尬的咳了起来。
之后,又有顾家家丁将一个壮实汉子押进来,那汉子倒也光棍,进来便将君莫为找他去顾家杀人的事情讲了出来,又说君莫为给了他多少银子,他都藏在哪里,程雪吉叫人去寻,果然寻了银子出来,更有一块银子上面落了君家印记,如此,君莫为买凶杀人倒也成真。
另有东府卫带了两人进来,这两个人都是崔氏当年所杀的那些人的亲朋,两人一上堂就跪下大哭,请求青天大老爷给他们报仇血恨,哭的堂下百姓有些都掉了泪。
于希又叫东府卫再带一批人上前,这些人都是被崔氏夺了田产的百姓,他们一上来就对着君莫为和崔氏大骂,骂的难听之极,更是骂的君莫为脸上阴沉难看。
最后,东府卫将在君家搜出来的那些违禁之物呈上堂来,便是段岩都变了脸色,拍桌大叫君莫为有不臣之心,要上报官家将他处以极刑。
君莫为看到那些违禁物品早傻了,到现在,他若是还猜不出这是有人故意要整他的话,那才是白白枉费他在朝多年的阅历呢。
只是,人证物证俱在,他是有口难言,再看看柳木脸上阴冷的笑还有于希那不阴不阳的样子,不由暗自悔恨不该为了清名而得罪了这两个大太监。
第二二三章打骂
“陛下,陛下,你可要给奴婢做主啊……”
柳木和于希一起将审案结果呈交御前后,于希跪在地上大哭起来。
于希陪伴德庆帝多年,自德庆帝记事起就没见过于希哭,德庆帝还记得有一次他淘气被先帝爷看到,先帝爷并没有责罚他,而是将伺侯他的于希仗责了一顿,于希屁股被打的稀烂,连他看了都觉得害怕,可于希还是脸带笑容安慰他说不要紧,而今于希跪在地上痛哭失声,叫德庆帝好生惊异。
“于大伴赶紧起来,有什么事自有朕与你做主。”德庆帝走过来亲手扶起于希一通的安抚:“你也说说究竟是何事?是谁胆敢欺负朕的大伴。”
于希哭的两眼通红,一边抹泪一边起身,哽咽道:“陛下,前些时候奴婢找到了奴婢的侄子。”
“这是好事啊。”德庆帝一听笑了起来:“有亲人在身边,你将来也有个养老送终的。”
“是!”于希点点头:“奴婢原也高兴,可听奴婢的侄子说起家里的情形,奴婢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奴婢哥哥一家都叫人给害了,就奴婢侄子一人逃了出来,奴婢寻到他的时候,他靠与人抄书为生,甭提多落魄了,奴婢心疼的什么似的。”
德庆帝听了也不笑了,沉着脸看看于希,过了片刻才道:“即是如此,朕给你个恩典,赏你侄子一个差事做做。”
于希赶紧跪下,咚咚的嗑了好几个头:“陛下,奴婢可不是为了侄子讨赏的,奴婢的侄子争气,已经中了举人,正努力读书想考进士呢。奴婢也愿意他自己上进,并没有想过叫人抬举他,奴婢只求陛下做主给奴婢哥哥一家报仇。如此,奴婢死而无憾。”
“你哥哥一家都是怎么没的?”
德庆帝听得此言脸上表情才缓和了一点。亲手扶起于希来:“你与朕说说,朕给你做主……”
于希感激涕零的起身,一边垂泪一边道:“奴婢哥哥一家都是叫歹人害的,说起来,最大的凶手就是君相公,要不是他纵容家中子侄为恶,奴婢一家也不会,也不会就留奴婢和侄子两个人。奴婢的侄女花样的年华,长的又好,又乖巧孝顺,就这么,就这么给君家的人欺侮逼迫死了,奴婢哥哥嫂子一气之下也……”
“柳木,柳木……”
德庆帝大喊了两声,柳木答应着进了屋,躬身站在一旁等待德庆帝垂询。
“君莫为家乡何处,君家都有什么人?他们在乡间评价如何?”德庆帝一连声的询问。
柳木记性好。可谓德庆帝身边记性最好的人,不管是朝中大臣的资历动向,还是民间俗事他都记在心里。但凡德庆帝问起,他都答的滴水不漏,德庆帝问起他君家的事来,柳木只稍想了片刻便回答起来:“回陛下,君相公祖籍江南……君家原也算是望族,只后来子嗣不争气导致君家没落,如今君家还剩下五房子孙,君相公这一房只剩他这一枝,如今都在京城。剩下四房……奴婢听说好像做为不怎么好,有欺霸乡里之嫌。”
到底君家那四房如何柳木并不知情。只是,于希一家都叫君家人害死了。柳木看在于希的面子上,也要狠狠陷害君莫为一把,更何况,君莫为本就得罪了心眼比针尖还小的柳木,如果不趁机坑他,柳木也枉为人了。
德庆帝听后沉思一通,回身坐到御案之后提起笔来开始定案。
于希和柳木互视一眼,均知这次君莫为怕是翻不得身了。
于希想到一直想和他套交情的胡秋和,而柳木想到大有抛弃崔氏给他送好处好尽好话的崔家,都希望能够将君莫为彻底打压下去,好换了和自己交情好的人入阁。
“柳大伴。”德庆帝在案卷上朱笔批示之后叫了柳木一声,随手将案卷扔了过去:“给段岩送过去。”
“遵旨。”柳木接过案卷转身就走。
德庆帝抬头看了于希一眼:“于大伴,朕准你自行报仇。”
一句话叫于希喜出望外,猛的跪下朝德庆帝嗑起头来:“奴婢谢陛下,谢陛下……谢陛下成全奴婢的私心。”
德庆帝笑着摆了摆手:“行了,你赶紧起来吧。”
于希又嗑了几个头这才起身,他才站起来,德庆帝就问了一句:“于大伴,你说谁有资格入阁?”
于希吓了一大跳:“陛下,奴婢不知道,这事还得陛下拿主意。”
德庆帝又一笑:“于大伴,你这人旁的都好,就是为人太谨慎了些,若朕拿这话问柳大伴,他保管能给朕推荐几个人选。”
于希憨憨一笑,抓了抓头:“柳老哥聪明,奴婢是个傻的,只知道一心侍奉陛下,旁的事奴婢可瞧不明白,是陛下不嫌弃奴婢没能耐,奴婢感激着呢。”
“得。”德庆帝失笑:“算朕白说了,你告退吧。”
于希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德庆帝一人,他站在屋中半晌方道:“果然朕做得对,柳木确是不能……算是朕对不住他了。”
李鸾儿和严承悦站在百姓之中,一直等待刑部的审判结果。
她瞧着坐在堂上的严老将军还有金夫人,低头看看严承悦:“你说官家会如何判案?”
严承悦抿了抿嘴低声道:“你只管放心,官家不会放过君莫为的,说起来,官家早已经对他不耐烦了,你们这状告的正是时候。”
李鸾儿皱起眉头:“君莫为还算是有些能力,官家如何就……”
“天底下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不缺他君莫为一个,君莫为看不清楚这一点,不明白这天下是官家的天下,不是他君家的天下,整天装得清高样子,恨不得叫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君莫为清正廉明,恨不得叫人全传颂他一人,先帝在时还好些,官家年轻气壮可容不得他这些个,若是不拿掉君莫为,官家也就不是官家了。”
严承悦笑了笑,在李鸾儿低头的时候在她耳边轻语。
两人正说话间,柳木带着案宗进来,将官家批示过的案宗交给段岩和程雪吉过目。
段岩飞速的看了一遍,瞧的脸都变了色,程雪吉脸上也不好看,柳木在一旁催道:“两位大人,宣判吧。”
段岩无奈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君莫为:“小狗子、金氏、顾氏状告君莫为及崔氏一案因人证物证俱全,现今官家已然批示,君莫为夺职下狱,崔氏心性歹毒……”
“怎么会……怎么会……”君莫为听的跌倒在椅子上,一脸的不敢置信:“我是阁臣,为官家为大雍朝立下多少功劳,官家怎能卸磨杀驴。”
崔氏更是倒在地上大声嚷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就凭这几个人几句话就定了我的罪,凭什么,我可是崔家女,我们崔家开国功臣,我祖上救过太祖皇帝的性命,没有我崔家……”
不待崔氏嚷完,早有小吏过去堵了她的嘴,再让她叫下去,还不知道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金夫人坐在一旁冷笑,伸手指了君莫为:“当真是笑话,凭什么,你说凭什么?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难道你堂堂的君相公还不懂?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也不懂?既然身为阁臣,做了阁臣该做的事难道不应该,还说什么功劳,呸,掌了权势得了奉禄已足,你还敢论功劳,照你这么说,百姓种地不是功劳?商人经商不是功劳?这天底下全都是有功劳的人,难道,官家都要捧着顾着不成?”
几句话说的君莫为脸都红了,严老将军一笑:“大妹子说的对,说的好啊,说到老哥我心里去了。”
“您过奖了。”
金夫人点头一笑,起身慢慢的,一步步朝崔氏走去,走到崔氏面前一伸手将坐在地上的崔氏抓了起来,伸出右手左右开弓一连给了崔氏十来个耳光,她用的力气极大,扇的崔氏的脸片刻就肿胀起来,十几个耳光下来,崔氏的脸已然成了猪头。
崔氏努力挣扎,无奈她多年养尊处优,又哪里是金夫人的对手,金夫人打完了她她才喘过气来对着金夫人大骂:“贱人,你敢打我。”
“我如何不敢打你。”金夫人满脸的怒意,眼中都含满了愤恨:“你害了我儿,害我流离失所,如今我打你都是轻的,崔氏,我把话扔在这儿,从今往后有你好过的,我若不叫你生死不能